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古代架空]——BY:君来否

作者:君来否  录入:06-01

  宋青尘双目涣散的看向身上的人,眼神没有任何聚焦。
  胸口逐渐变得室闷,只能一直喘着粗气。恍惚间一支健硬的小臂抄进了膝弯,将他右腿微微折起。突来的姿势更换,却意外的叫宋青尘跌入欲望的深渊。
  牙关一松,张口就是一声低沉地呻吟。
  这声响在床帏间徘徊不去,仿佛给予身上人某种激励,引诱他继续挞伐。
  不远处的白墙上投着他们二人的剪影,交叠抖动,房内的声音让人无限遐想。宋青尘忽然腰”下一软,随着肉刃不断冲撞,他忽觉一阵蚀骨的快感逼入头脑,神志全然飞矣。眼前是一片混沌的昏黑,身上不自制打起了抖。仿佛徐徐倒着的茶水,眼看就要满溢而出了。
  “走,走开..宋青尘颤声朝他喊道。
  然而已来不及,白浊立时溅射而出。彼时贺渊犹在专心的抽送着,避之不及,正好被溅了一脸。
  宋青尘并未意识到这些,他如同濒死,瘫在原处大口喘息,然而身上的人并没有停下,仍在深深浅浅的送胯。宋青尘连最后一丝神志也已失了,遍身战栗不停。灭顶的快意,
  朝他此时正敏感的身躯席卷而来。他不由蜷起了身体,两唇翕动,眉眼间尽是情潮欲澜在翻涌。一张风流脸上,难得不是讥诮的笑容,而是浮出水一般的婉转柔意。
  贺渊眯眼俯视了片刻,忽然身下一声销魂地呻吟,他精窍霎时失守,停了动作。
  云雨收歇。床上地下一片狼藉。
  贺渊随手扯过衣服,先往脸上揩了一把,才缓缓退出。
  手从身下人的肩脊一路摸到后腰去,贪婪地抚摸几下以后,猛发力照一处揉按。
  宋青尘一个激灵,随后发觉,似乎浊液流出了身体。没有一会儿,只觉得困倦疲累得很,便长眼微阖,想要睡了。
  刚刚准备入梦,耳边一个飘忽的声音传来:“多谢殿下赏赐。
  宋青尘狐疑的缓缓睁开眼。只见贺渊去了铜盆那处,鞠了一捧水,正要洗脸。
  赏赐?什么赏赐?
  下一瞬他想起来了....
  宋青尘当即涨红了脸,转眼间目光凌厉起来,从口中讥讽地吐出八个字,算是回敬:
  “黄毛小儿,不知轻重。’
  贺渊并不理会,上身光裸着在洗脸,中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际,只留给了宋青尘一片背影。
  他的身躯并没有给人过分魁梧的感觉,而是有一种矫健之意。宋青尘忽然就联想到了那两头黑豹,状似优雅,却拥有极强的爆发力。.
  他生出了一些艳羡来,目光仍在那身体上流连不已。没有太久,便昏昏沉沉睡了。
  宋青尘带着尚未醒透的醉意,缓缓睁开眼。下一瞬他便拧起了眉头一稍一动作,便牵及身下的酸胀灼痛。
  他不悦地吁出一口长气,勉力支起一肘,看了看四周。
  只见屋里素帐低垂,屋外天光大亮。
  床帐外的小铜炉里燃着安神助眠的香薰,而自己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头脑昏沉。
  宋青尘强忍着倦意,摸住床头小几上的茶杯,将茶水一把泼过去。
  “啦”的一声,香灭了。
  宋青尘低头看看,身上中衣被人换了,这尺寸约是贺渊的。呼吸间仍能有他身上的味道。-种年轻、干净、有掠夺爆发力的气息。宋青尘无法形容这味道,他思绪混乱的默默躺下,重新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他缩在被子里,神色迟滞一他终于还是与贺渊做了那件事。
  宋青尘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想要冥思片刻,好让自己心.里静下来。
  可他这样做了,不仅没让自己静下来,脑中反而全是贺渊光裸的躯体,以及他们在晦暗的帏帐中交合的细节。
  宋青尘不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那样就能驱赶这些回忆。
  他明明在一片黑暗中,回忆却那般清晰的席卷而来。那种鲜明的疼痛,极致的快意,甚至身体上留下的痕迹,无不鞭笞着他的神经。
  宋青尘苦笑了一声,缓缓掀被下床。
  贺渊不知所踪。
  “来人!”
  这才发觉自己嗓音嘶哑,不太能出声。
  宋青尘也不太想要别人见到自己的狼狈样。他昨日的衣裳,被人细致地挂在架子上,没有一点皱痕。
  贺渊?
  身上仍有些不适,宋青尘勉力趿着鞋子下床,缓慢的穿衣。
  大脑仍是一片空白。
  遍身肌肤干燥,并不黏腻,应当是有人来替自己擦洗。宋青尘眯着眼,透过轩窗往中庭看去。
  侯府并没有植什么花草,入眼是一片青翠。东边的是一片竹子,长势很好。竹林前的石桌上搁了一坛未开封的酒,上面用红绸封着仔细。
  该不会为自己准备的?
  他实在难以想象,再遇到贺渊的时候,两人要怎么相处。他现在甚至有点不想见到贺渊,避免这尴尬。
  侯府的仆人都不见了?
  宋青尘有些疑惑的推开房门,四处张望,贺钧知也不在。
  穿廊而出,终于听到了些人声,隐隐约约仿佛在争执些什么。
  “……侯爷尚未回府,尔等怎么敢……”
  什么情况?宋青尘狐疑的加快了脚步。
  人声渐渐清明,对方似乎来势汹汹。奉京重地,竟然还有人要硬闯侯府?这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宋青尘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个令他惊骇不已的猜测——锦衣卫。
  “你这管事还不速速退下!是要窝藏反贼?!”
  只听贺钧知强硬的辩解道:“侯府没有反贼!缇骑大人,你当去别处寻人!”
  “万岁如今身中奇毒,我等奉旨捉拿弑君反贼宋琰!”
  什么?!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把宋青尘惊得醒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下毒弑君的反贼?!
  他快步走到府门前,竟然发觉贺渊的家仆个个手握长刀,拦住门口一堆穿红袍子的锦衣卫。
  “拿人也需要等侯爷回府!”贺钧知不放人,仍然将人拦在台阶之下。
  领头的锦衣卫面生的很,他冷笑道:
  “锦衣卫拿人,何须管你、是何权侯贵戚?”
  这句话落下,后头锦衣卫纷纷拔刀,一阵的“铮铮”出鞘声。
  两拨人眼看要打起来了,宋青尘急忙呵斥道:“慢着!”
  外头视线齐刷刷投了过来。
  “本王昨夜贪饮,偶遇贺小侯爷相助,才在侯府留了一夜。一夜之间,何以本王成了弑君反贼?”
  领头的锦衣卫勾唇冷笑,他伸手,后头的人给他地上一本帖子。看着像是逮捕批文一类的东西。
  “王爷,万岁如今身中奇毒,王爷敢说,跟你没一点关系?”
  宋青尘惊诧不已:“皇兄何以中毒?昨日品酒时,他尚无病容!”
  “而后本王身体不适,早早退了席,与本王何干?”
  宋青尘简直莫名其妙,后边什么品酒赏花宴已是那种气氛,他连筷子都没碰,怎么能说他下毒?!
  !
  他突然想到,他唯一摸过的东西,是自己手边的酒杯,他朝里看过自己的脸孔!
  难不成那杯酒,并不是自己的!而是皇帝的!只是离自己有些近,才误会了?!
  “批文上清清楚楚,白纸黑字!王爷有何冤屈,自去审问堂说个清楚!”
  领头人朝左右厉声道:“拿下!”
  贺钧知三步上前,击退了两人,犹在抵抗:“等侯爷回府,你们才可拿人!”
  贺钧功夫相当了得,前面几个锦衣卫已经有些发怵,脚下犹豫的很。然而他这做法,无疑是抗旨不遵。
  宋青尘不想把贺渊牵连了,他自认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于是他拨开贺钧知,安抚性的拍了拍,便朝锦衣卫道:“本王跟你们走,但本王要见余指挥使。他可证我清白。”
  有余程在,进个诏狱怕什么?!何况自己本来就是冤枉的。
  真是人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王爷!不可去!再有半个时辰侯爷就回来了!”贺钧知急忙过来阻拦,横刀在前。
  前面几个锦衣卫急忙吼道:“你这家奴要抗旨不成!”
  宋青尘真是头昏得紧,“钧知,无事。余指挥使是个明事理的。”
  贺钧知显然不信,没有让开的意思。
  宋青尘只得按下他的刀剑,摇摇头,“不可莽撞。”
  领头的锦衣卫哂笑一声,得意道:“王爷,请吧。”
  -
  出乎宋青尘意料的是,这地方分明归余程总领,但是他并没有享受到任何优待。如同普通朝廷要犯,宋青尘被剥的只剩件中衣,丢进了牢房。
  “劳驾那杯茶来。”
  宋青尘并非真的渴了,他只是试探一番,自己在诏狱里,还有没有特权。
  一阵的锁链声响起,来人不仅没人给他拿水,还带了两根长械?!
  这是两根比胳膊还长些的大木械,上头挖了两个洞,用来固定犯人的手腕,行动起来,比镣铐还不方便。
  三个人过来,直接招呼了,将宋青尘的腕子卡在了长械上。宋青尘稍微活动了一下——
  这特么挠痒都做不到?!两个腕子已经完全固定在这根械上了,那两个洞将他卡得死紧。两个洞之间,还隔了一个小臂的距离。
  他现在连左手抓右手都做不到?!
  “我要见余程。”
  宋青尘平静极了,他并不想跟这些小喽啰废话。只要见到他们的总领余程,一切误会都可以解开。
  那名锦衣卫闻言摇着铁链,悠哉道:“指挥使大人马上到,王爷稍安勿躁。”
  宋青尘做到板床边闭目养神,保留体力才是大事。这毕竟是个监牢,能发生什么还不好说。
  过了不知道多久,远处依稀有了些问安的声音。
  “大人!”
  “殿下!”
  殿下?还有哪个殿下?!
  宋青尘睁开眼,满心的疑惑。他不由偏头往牢房外看去。
  周遭寂静,这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上刑,没有什么惨叫声。
  脚步声越发近了,一下一下的,踏在湿冷牢房地面,宋青尘心里没由来的忐忑。
  直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进入视线。
  那身飞鱼服宋青尘见过无数次,但套在这人身上,别有一种俊逸的气质。腰间挎一把好刀,走起路来,刀身微摇,他轻轻扶刀。
  视线上移,一张肤色健康的英俊脸孔。
  余程。
  只不过今日的余程,好像有些不同,宋青尘说不上哪里不同,只觉仿佛……别有一种脱俗的气质。
  两人隔着牢房的木栏对视,只觉余程隼般的视线,居然有些摄人心魄的感觉。
  余程?
  这视线有些熟悉,但宋青尘一时想不起为何会如此熟悉。
  两人正互相打量着,视线中又出现一人!
  只见余程转身,恭敬的行礼道:“冀王殿下,犯王已缉拿在此。”
  犯王?!余程你给我醒醒!
  等等,这声音有点沙哑,余程是昨晚哭了一夜?!
  一个清如珠玉的嗓音响起,带着狠毒的调子:
  “所谓兄终弟及,可皇帝没有子嗣。那么兄弟俩都不在了,青尘,你说。这皇位该是谁的?”
  宋青尘抬眼看看,还是那张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绝美容颜,眉宇间却是满满的阴毒。
  “四叔,你这样没什么意思。”
  秦风,也就是四叔宋瑜,桀桀笑道:“开门,拿东西来。”他两手抱臂,玩味地说:
  “好生伺候我这俏侄儿。”
  只见余程往宋青尘睨了一眼,那目光赤luo带着许多歹意,“遵命。”
  宋青尘终于忍不住了,他肩膀因为笑而不停抖动,笑了一会儿,才说道:
  “原来,最会做戏的,是你这条狗,余程!”
  【作者有话说:
  --
  今天字有点多,
  那一段荤戏,我这两天补在群里!!


第60章 我一心求死
  余程脸上浮出一抹下流的神情,那是宋青尘从未见过的。简直与从前那个动辄脸红的余程,判若两人。
  “四叔?”宋青尘眉头攒着,转头望向宋瑜,试探般地唤了一声。
  诏狱里的手段,宋青尘看书的时候,已经惊愕过了。
  只是想想那些酷刑,就让人头皮发麻。他实在不想亲自来体会一番。
  长相绝美,却人面兽心的大反派四叔,往木栏走近了两步,“叫叔叔何事。”他脸上满是看好戏的期待。
  宋青尘对这书里面的纸片人无感。既无畏惧,也无好奇。但他也并不想受些皮肉苦。
  于是宋青尘淡声道:“我只求速死。四叔不必搞些花样来折腾我了。”
  听到宋青尘求死,宋瑜十分意外。
  宋青尘见到他这样子,不由冷笑。毕竟他直接弄死这兄弟俩,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文官一人一句话,口水都能把他淹死。甚至还可能有些愚忠的官员,不愿意效忠他这“新主”。
  篡位的皇帝血洗朝堂,历史上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
  所以这位四叔想名正言顺夺权,又不血洗朝堂,他还需要一些手段。好让自己别背负一个夺权篡位的臭名声。给自己的“篡位”洗白一下。
  现在没有“清君侧”,也没有“靖国难”这些口号。所以他只能栽赃——弟弟璟王毒死了皇兄,皇四叔“临危受命”。
  明明是夺权,还搞得不情不愿“继位”。
  所以那天他才游刃有余的去“品酒赏花”。必然是他手里的锦衣卫,替他给皇帝的酒里做了手脚,再伺机栽赃给宋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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