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古代架空]——BY:君来否

作者:君来否  录入:06-01

  注意到了这灼人的视线,贺渊才恍然抬头,正撞上宋青尘的目光。他尴尬笑笑,赧然道:“……我到底是个粗人,陋习甚多,见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青尘急忙解释,又往前走近了些,目光仍在他伤处流连,满脸的慌乱,“我中衣没什么污渍,撕了给你包扎?”
  贺渊听完,眼中波光微转,忽然坏笑道:“不妥吧。”
  宋青尘当即沉了脸色,挑衅似的,自顾自拿过他的刀,就往衣服上割去。
  他俯视着贺渊,将半边襟子衔在口中,扯动着另半边的衣料。
  紧致的线条随着他的动作半隐半现,皮肤在榕树阴翳下稍显苍白,肌理一路向下延伸,隐没在裤腰之中。叫人不禁想要剥出来看看,绸裤之下,究竟是何光景。
  两人目光激烈的碰撞,似要擦出火来。随着一声布帛撕扯的声响,两人才稍稍回神。宋青尘将那条扯下的绢丝布,搭在贺渊的小臂上,这才将刀夹在腋下,去束衣裳。
  边束,边似笑非笑问道:“看够了么?”
  贺渊视线未挪,勾了勾唇,凝望着他,坦然回道:“没有。”
  宋青尘目光里柔意尚未褪去,却猛将长刀架在贺渊颈侧,接着脸色一变,冷冷道:“你和宋瑜,都做过什么?”
  贺渊被他这突来的问题,问的一愕,接着哭笑不得道:“……苍天在上!我贺渊但凡碰过他一根头发,就让我做璟王殿下的刀下鬼。”
  宋青尘仍面色如霜的瞧着他,没有挪开钢刀,“那他为什么说,你跟他有了肌肤之亲?”
  “他……”贺渊一时词穷,想了片刻,才笑道:“总之这件事,贺钧知可以作证!当年在伯府,他也是我的贴身长随。待我们到了大营,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宋青尘这才移开了刀,“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当啷一声闷响,他将刀丢在地上,闷头走过来,要替贺渊包扎小臂上的伤口。
  被烈酒冲过后,这伤口暂时没有渗血,只留下了可怖的刀口。从这刀口便能看出,宋瑜是真的下了狠手。
  宋青尘心疼之余,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你‘先生’真狠得下心。”宋青尘嘴角噙着嘲弄的笑,手上动作却是轻柔。
  “他这人心里总爱算计,谈不得真情。对我,以前也好现在也罢,不过是利用。”贺渊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哪句话惹了宋青尘不高兴。
  这话题宋青尘不想再聊,他刻意岔开话头,问道:“去东大营,我们为何往西走?”
  “中间还驻扎着禁军,不知是敌是友。贸然去了太过于危险。所以先往西,再往北绕过去。”贺渊温声安慰他,“放心好了,这地方隐蔽得很,又容易迷路,暂时安全。待入了夜再出发。”
  宋青尘仍低着头,在他小臂上摆弄着。布帛被他缠绕的整齐不苟,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那些话没有。
  见他这认真模样,贺渊忽然道:“青尘,你……”他故意将后头几个字说的含混不清。
  “嗯?”
  宋青尘正动作着,刚打了个结,只听身前人仿佛气虚,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当即微微攒眉,毫无防备的抬头,又靠近了些,想听清他说些什么。
  刚往前倾身,唇上蓦然袭来温湿的触感,后背上旋即压上一只手,将他摁在了怀里。
  贺渊的呼吸犹带着方才烈酒的余气,随着交错脖颈交错,逼入他脑中。头顶的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摇动,稀疏的光影投下来,落在人脸上并不安稳,叫人脸上忽暖忽凉。
  意识逐渐变得迷蒙,恍惚中,宋青尘抬手摸住了身前人的侧颊,指尖拂过他犀利的眉骨。
  正至忘情,猝然一声马嘶惊醒了两人。抬头看去,只见贺渊那匹黑骊马正焦躁的刨动前蹄,喘着粗气连连短嘶,马尾快速甩动着。
  贺渊警觉的抄起钢刀,辨认着周遭动静。
  蹄声——
  竟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正渐渐接近。
  他们被包围了。
  宋青尘不由苦笑一声:“你不是说安全吗?”


第66章 说好的主角光环?!
  铁蹄踏进淖潦,咕咕唧唧的水声逐渐近了,忽而又是踩过老树根茎的咚咚闷响。声响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贺渊也一时拿不准,究竟该往哪个方向逃开。
  “你先上马,”贺渊低声说道,“快!”
  宋青尘没有立刻照做。他身子未动,想了想,坚决道:“不,他们要我有用。你该先走,再率兵勤王。”
  贺渊握紧了钢刀,有些好笑的回头,嗤了一声:“我猜他们来了数百人。你对我,可真有信心。”
  贺渊说的一点没错。他话音还未彻底落下,葱郁的林间,已浮出点点黑红相间的人马影子来。愈发地密集,潮水一般,迅速往他们这处笼过来。
  宋青尘眼珠子快速的左右转动,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宋青尘,你信不信,我要死在这处了?”贺渊望着不远处的人影,忽然笑了。
  他口中虽是赴死的话语,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地摆好了架势,微微伏低,蓄势待发,仿佛即将出笼的猛兽。
  宋青尘平静道:“我不信。”
  贺渊人没有回头,戏谑地问道:“为什么不信?”尾音却莫名有些发颤。
  “早些时候,我们经过官道,有一个挑扁担的老伯。”宋青尘往前走了两步,“你的马还没有撞上他,他便自己将扁担掀了,草药这才撒了一地。然而当时的路人,都顾着看我们,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穿麻布短打的老伯。”
  说话间,又有急躁的马蹄声,自身后传来。蹄声并不散乱,而是整齐有序,是一种闷闷的轰鸣。仿佛是正规编制的军队,与锦衣卫这等精英缇骑风格并不相同。
  宋青尘寻声看看,回头朝贺渊确认道:“那个挑扁担的老伯,是你的线人。如果你有意外,他便去东大营给余程送信,我没猜错吧?”
  前头锦衣卫已包围了过来,马头已到了距离他们一里之内。贺渊绷紧了身体,却也不忘调笑道:“说你是个妖精幻化形,搞不好是真的。”
  林间猛地冲出来一抹红影,径直奔向他们两人。速度极是迅猛,如同离了弦的箭矢!贺渊身子未动,仿佛在暗中计算着距离,好翻手给出一击。
  就在那锦衣卫趋近,要奔到他们面前时,后面嗖嗖几声破空哨音传来,只见那锦衣卫***下的马匹猛地一歪,痛苦的甩头嘶鸣。这才看清那匹马的前胸已经中了一箭!
  随着一阵喊杀之声,后方东大营的援军已到,但他们都穿着粗布短打,并未暴露真实身份。
  宋青尘不由眯眼看去,只见打头的人,正是今日官道上挑扁担的老叟!
  “大人上马!我等掩护——!”
  “老叟”扯嗓喊着,后面队伍也架起了弓箭。
  贺渊回身要跑,但脚下却忽然一个踉跄。他停了一瞬,才堪堪稳住身体,反应迅速地拎着宋青尘上马。他们掉头冲进东大营的队伍,队伍立时让开一条道路,让他先行,这才与追上来的锦衣卫发起交锋。
  后头旋即响起一阵杂乱的刀箭声。
  随着马儿飞驰,宋青尘渐渐也听不清那些人声刀响,耳边只余呼呼风声,与贺渊有些急促的喘息。
  左右已暴露了目标,二人没有再寻找掩护,而是马不停蹄往北,绕开禁军营地往东大营而去。
  冲出树林没有太远,便行至一处广阔的平原上,但走了段路以后,赫然一队精骑在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宋青尘心里一紧,急忙回头道:“有人拦路!贺渊!”然而肩上忽然一沉,贺渊已昏了过去!
  宋青尘赶忙掰开他引缰的手,抖开缰绳,准备勒缰掉头,另外择路逃走。正惶恐地打量着前方精骑时,才恍然发觉,打头人的身影极为熟悉!竟是余程,他带了人来接应!
  “快来!他受了伤!好像中了什么麻药!”宋青尘朝前方焦急地大喊,生怕贺渊就这么栽下地去。他一边喊着,一边又抬手扶住贺渊的肩膀。只觉无法掌握平衡,身下的黑骊马被他这一扭动,亦是有些的烦躁地抖着鬃毛,脚下四蹄毫无章法的原地踏步。
  贺渊已有些精神萎靡,想来箭簇上的麻药发作起来了。
  余程策马奔来宋青尘身边,口中“吁——”的勒缰。他先朝宋青尘快速一揖,便查看起了贺渊的伤势。接着又赶来两名骑兵,他们扶了贺渊,将他移至另一匹棕褐的马上,驮着他缓缓前行。
  然而余程脸色却不太好,他把缰绳在手里绕了两圈儿,拧着眉头朝宋青尘道:“王爷,我切了他的脉象,似是中毒。并非寻常的麻药。”
  宋青尘当即变了脸色,往贺渊看去。发觉他此刻面上血色全无,嘴唇苍白,手臂无力的垂在旁边,形容憔悴无比。再细细看,胸口前也已晕开了一大团血迹,将那绯红的衣料,染得暗下一大片湿。背上亦是一团湿濡的血污,在那袍子上晕开。
  “怎么会变成这样?!方才还好好的!”宋青尘说着,想策马过去查看。
  余程急忙拦住他道:“他方才或许暗自锁住了穴道,不让你察觉。”余程一边说,一边驱马拦在中间,“王爷,贺大人这匹马凶悍且有灵,先别靠近!我担心它察觉出主人有异,会激动起来。到时候你驾驭不了它。”
  宋青尘暗自回忆着,当时贺渊确实靠在树边喘息,头上渗着冷汗。那模样完全不像困倦,反而像在强忍着什么痛苦。
  宋青尘对医术完全不懂,也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手上不安的绞住缰绳。
  “王爷,先回大营吧,差军医替他瞧上一瞧。”余程说完,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扣。
  宋青尘还未回神,只余光瞥见旁边的人将外袍脱了,露出白花花的中衣,才猛然转过头去,惊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余程目光躲闪,不出一言,只把他刚脱下的外袍递了过来。
  宋青尘狐疑地看过去,发觉他脸上竟有些羞赧神色,这才忽然想起,自己本就穿了件中衣,又在给贺渊包扎时撕了些布料下来……
  此刻的自己约莫衣衫散乱,襟怀坦露,不成体统。又在马上折腾了一大遭,发髻早已松散,必然是一副狼狈不堪的落魄模样。
  宋青尘兀自怔了怔,才接过余程递来的衣裳,笑道:“多谢。”
  余程僵着身子,如同一根木头。他将头低着,不敢抬起来,只口中讷讷回道:“属下……本分所在,王爷无须言谢。”
  宋青尘心里焦急,尽管对余程感谢,却无意与他再多说:“快些去大营,贺渊已撑了许久,我恐怕……”说到最后语气已凉了下来。
  他想了一会儿,猛地抬头——早该发现贺渊不对劲的!他最后上马时脚步已踉跄了,什么困倦不已?!什么活捉猛兽?!怎么会信了他的鬼话!
  “快,快回去……”
  余程看他满脸的愁容,便命一名骑兵策马,与载着贺渊的马并行。随着清脆的鞭响,一小队人在黄土地上疾行。
  蓬草稀疏地铺在平原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荒凉之意。头顶是炎炎烈日,人们额头上发出的汗水,没有多久便在风中消了去。皮肤上仍然带着潮气,就黏上了扬起的黄尘。宋青尘抿了抿唇,只觉得颗粒般的东西入了口中,似是遍脸都沾着黄沙。
  他不由腾出一只手,照脸上揩了一把,只见袖口立时一道褐色污痕。
  宋青尘朝载着贺渊的马匹稍稍侧目,他忽然就在想——贺渊这么些年在北疆,过的都是什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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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大营,余程直接喊人拿来担架,要将贺渊抬到帅帐之中。路过的士兵纷纷聚拢过来:
  “总督?!”
  “总督怎么了!”
  “总督负伤——!”
  听到这吆喝声,更多的人关切地涌过来,营地前面霎时乌泱泱的聚了一堆士兵。
  余程将他们喝开,让出地方,方便贺渊透气。只不过贺渊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无论宋青尘在旁边如何叫他、拍他,他都仿佛没有了知觉。他额上不断往外冒汗,宋青尘将手背贴上去,却是火烫无比。
  “叫军医来帅帐!”余程朝旁边喊道,顺手拉开了宋青尘,“王爷,先莫动他,等军医来。”
  接着两个小卒一前一后抬起了担架,往帅帐快步走去。
  宋青尘到现在都有些怔懵,他不由在心中想着:如果璟王早已下线,贺渊就不必犯险救他,更不会中毒……
  心中这样想着,脚下不听使唤的跟了过去,一直跟到帅帐里。
  他们将贺渊放在铺了竹席的榻上,他胸口还穿着的那支铁箭,随着躯体的挪移而左右摇晃。宋青尘不由伏在榻边,定定地看着他,时而坚信他不会死,时而又觉得他已奄奄一息,一时恍惚得很。
  没有半刻,帐帘子被人一下掀开。刺目的阳光斜照进来,刚好照在贺渊的胸前。那飞鱼服的金绣线斑斓晃眼,宋青尘只好眯起眼睛,转头往门口看去。
  出乎宋青尘意料的,军医竟是个极年轻的男子,人干瘦,眼睛却带着精光。他进来不与任何人寒暄,径直来到了贺渊旁边。
  “请挪开。”这军医脾气火爆,语气不善。不过想到他来诊病救人,宋青尘便听话的起身,去了旁边站着。
  岂料这军医从药箱里翻出一把匕首,想也不想就要往贺渊腹上刺去!
  “住手——!你这庸医!!江湖骗子!”宋青尘瞪圆了两眼,大步过来,一把猛扼住他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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