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粒非痴

作者:粒非痴  录入:06-20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池:你这表情也太夸张了,不像憋气,像死了老婆。
  小贺:差点死了= =
  ……
  王禄打晕池奕后,发现地上有本书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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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池奕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贺戎川能跟自己说话之类的问题,他摆出觉得自己要被暴君弄死时惯常的姿态,道歉的话念了一连串,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而贺戎川仿佛没听见一般,松开他下巴,手缓缓向下,及至胸前,突然一把扯开他衣裳。
  贴身还穿着里衣,什么也没露出来。池奕想不通这行为的含义,难道暴君要亲手扒了他衣服,把他扔进锅里煮?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打一顿更疼?
  想至此,便觉得方才的求饶太过无力。池奕颤抖着嘴唇,胡乱找补:“我知道您生气,想撒气的话,要不……骂我一顿?不然打我一顿也行,但是不要往死里打……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的!为了长久利益,要忍一时意气……”
  对方的手本想解开他里衣,忽而停住,又向上行进。池奕被他按得不敢动,这才发现贺戎川目光里铺着一层迷离,模糊了其后的愤怒,和一些难以分辨的情绪。
  “你……听得到我说话么?”池奕试探。
  半晌没得到回应,此人可能正处于一种有些事看得见、有些事看不见的模糊状态。
  然而当他思索这些时,那只手已到达他脖颈处,在脖根抚了一圈,然后突然一把掐住。
  “不识好歹……当千刀万剐。”狠厉声音仿佛要将他贯穿。
  池奕蒙了,所以这么半天,这人在琢磨以什么姿势杀掉自己?
  机智的池小奕立刻意识到,对付处于模糊状态的暴君,不能跟他讲道理论证不该杀人,不然他一时神智走岔,就听见个“杀人”就麻烦了。趁着还没被掐断气,必须说点好听的。
  指甲抠进手心,他逼迫自己定神,快速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忽然间,池奕粲然一笑,“是啊,陛下,我方才的确在扒您的衣裳。平日里不敢上手,只好趁您睡着了,偷偷看一眼。不然若我不知道陛下身上什么样子,到外头说我是您房里的人,没人信怎么办?再说,陛下生得好看,我……我也想看嘛。”
  池奕垂下目光,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对自己这套胡说八道非常满意,果然感觉脖子上的力道渐轻。
  他松一口气,说完后半句:“……我好羡慕,我也想有您这样健美的身材。”
  刚离开脖子的手倏然抓住池奕的肩膀,十分用力,骨头被按得生疼。池奕欲哭无泪,这话又哪里惹到他了啊?
  肩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面前之人衣衫半敞,眸光汹涌,缓缓俯身贴近,嘴唇向他脖颈处寻去……
  池奕双眼紧闭,手被固定住,毫无反抗之力。他不懂这又是什么新鲜的杀人方法,难道要咬破他的颈动脉?
  扑来的气息愈发温热,一阵阵拂过他肌肤,于满心恐惧中,给池奕添了些酥酥麻麻的异样感受。但预感自己即将被人咬脖子,他全身不由自主地僵直起来,来此数月积攒的恐惧和绝望,潮水般一齐涌上心间。
  脑子里那根弦绷到极致,他已做好迎接痛苦的准备。可片刻静默后,没等来疼痛,却只等来一点温软的触感,带着些许濡湿,颤抖着落在他一块锁骨处。
  池奕脖子下几块锁骨生得格外突出,也格外精致,平时遮在衣服里看不出,如今一层层剥去,乍然显露的起伏颇为诱人。
  脑海一片空白,但池奕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开始关注那一点的触感。痒痒的,温温热热的,很舒服。渐渐安抚了一身紧张,也安抚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惊惧忧虑。
  他在这种感受中浸泡了片刻,再次睁眼时,贺戎川已稍稍远离,双唇抿了几次,又向前探头,靠在他耳边,含混不清吐了句:“朕有时候真想杀你。”
  说罢,便看也不看池奕,突然就栽回榻上,转过身背对他,扯来被子随便一裹,睡了。
  池奕傻在原地,眼前发生的事已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呆滞地挪到床榻另一侧,找个角落蜷缩起来,心有余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所以刚才,贺戎川他,在自己锁骨上……亲了一口?
  他这是把自己当成别的什么人了么?他的旧情人之类的。可如果是旧情人,衣服都扒了难道不应该再来点生猛的,亲锁骨就完事了?
  被个男人亲了一口,池奕丝毫不觉得别扭,反而十分庆幸。只要不杀他,让那个暴君从头到脚啃一遍他都不介意。
  只是……贺戎川为什么看得见他?还能跟他说话?
  池奕:系统你快出来,快告诉我是不是金手指失效了?
  系统:宿主的金手指一直都很好用,而且很粗哦。
  池奕:粗你个大头鬼,我问你,是不是原书主角在某些状态下,就算我在主角光环之内,他也是能感觉到我的?比如在他意识不清半梦半醒的时候……
  系统:意识不清半梦半醒……嗯,是能感觉到的哦!
  池奕:那是不是等明天他睡醒了,我就没事了?
  系统:如果宿主说的“没事”是指没有被暴君弄死的风险的话,那一直是有事的哦。
  池奕:……好了你可以滚了。
  他把这事捋了捋,所以贺戎川刚才听见了自己的骚话,想拿自己出气……可做了半天要吃人的样子,最后却只在人身上亲了一口,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亲一口就可以出气的么?
  还有那句“朕有时候真想杀你”是什么意思?后面是不是省略了一句“但现在不能杀”?为什么不能杀?暴君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他有用了么?
  脑子里乱成一团,池奕只希望他明天睡醒后把这些事都忘了。他再不敢靠近那人,系好衣裳,窝在离暴君最远的地方,靠着墙角睡了。
  ……
  第二天一早,池奕醒来发现自己正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盖了厚厚的被子。他这才看清床头放着一壶酒,杯子里的被人喝了一半。
  难道昨夜那个神经病是因为喝醉了才抽风的?可这壶酒还有大半,也没喝多少啊。
  等等……贺戎川喝酒了?
  他先吃了饺子里的药丸,过了一段时间才喝酒,这能管用吗?
  这时杨顺掀帘入内,满面堆笑道:“池公子醒了?早给您预备下了,就在这里沐浴吧。”
  “沐浴?大早上的?”
  “陛下说了,昨夜折腾得狠了,池公子身上不干净,让奴才们提前备下热水,您起了便好沐浴。”
  池奕咀嚼好几遍才听明白这话,震惊之余,低头看看……
  自己现在回到了刚穿来时的果盘状态,除了一条大裤衩子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布!
  昨夜睡下时明明只把贺戎川的上衣给扒了,自己是穿好衣服睡的,难道是贺戎川醒后把自己也给扒了?等到,刚才杨顺说什么……
  “杨顺,”池奕轻咳一声,故作镇定,“你不是一直知道吗?我们俩的关系……嗯,那都是做给人看的,不是真……”
  杨顺笑得愈发灿烂,“奴才知道,以前是做给人看,以后就是真的了。”
  池奕闻言当场石化,他是认真的吗?!
  余光里是自己身上光滑的肌肤,流畅的线条,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所以昨夜自己睡着后,贺戎川醒来,把自己扒光,然后……
  不、不会吧?!
  动了动手脚,好像也没哪酸痛,却被自己生动的脑补吓得魂不附体。池奕战战兢兢地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就往征怀宫跑。
  还是得当面问个清楚……
  跑到了又记起今天是朝会的日子,他只好担惊受怕地在宫里等了一上午,贺戎川才姗姗来迟。
  看到这张脸,池奕情不自禁想起昨夜这人把自己按在床上的凶狠模样,那复杂莫测的眼神,除了恐惧,也给了他其它一些难以言表的微妙感受。
  “陛下,那个……”他垂手立在一旁,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而贺戎川似是才注意到他一样,随口道:“杨顺同你说什么歪话了?是朕吩咐的,以后连他也瞒着。”
  池奕一愣,片刻的释然后,突然又很生气。
  这家伙是故意让人和自己说奇怪的话,然后躲一上午,专门吓唬自己呢吧?!
  不管是不是,他也不敢抱怨。不然要是对方搬出昨晚自己和婉嫔合伙干的事,或者质问他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那就不好玩了。
  于是他朝那人摆了个难看的笑,“嗯,昨天忘记做布丁了,我现在去……”
  “过来。”贺戎川没再看他,径自坐下,将桌上一本文件往前推,“这是你要的旨意,盖了朕的私印,你先拿给徐检看过,但不必在他手里走明路,还是你来用。”
  这话题转换得有些快,池奕上前接过那东西,发现桌上放着自己写好的为史烈开脱的草稿。
  这东西自己是放在盒子里的,贺戎川为什么会特意去翻桌上的盒子?池奕展开手上文件,里面竟几乎将自己的草稿誊抄了一遍。
  他迷茫地抬头,对方却生硬转身,“此人杀了有害无益。”
  池奕惊呆了,这真的是书里那个暴君?暴君不应该看谁不爽就杀谁么?还会考虑利害关系?
  他没兴趣揣度贺戎川的动机,反正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好。他恭恭敬敬一拜,补了两句“定不辱命”之类的话,便向外走去。
  却听见身后低低的话音:“在外收敛些,你胡言乱语,坏的不是朕的声誉。”
  池奕心头一颤,脚步微顿,“我没事的。”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谢谢。”
  ……
  每月月初,宣威将军徐检都会在中央军操练之处观看半日,再留半日向众人训话。
  烈日当空的午后,百长以上的士官聚集在点将台前,徐检在亲兵簇拥下上台。与往日不同的是,台上边角处站了个着白衣、戴枷锁的人。
  徐检敷衍几句循例的话,忽而话锋一转:“近日营中流言四起,虽说拙劣至极,竟果真有人轻信。幸而捕获始作俑者一名,今日当众处刑。”
  他说完便站到一旁,两个亲兵将那戴枷锁之人押上来跪着,那人嘴里塞着布,神色激愤,极力要发出声响,也不知是想喊冤还是骂街。
  一名亲兵高声道:“什长史烈,毁坏财物,蓄意嫁祸,散播流言,诬蔑朝廷,依军法当处斩。”
  台下一阵低语,众人神情复杂。几名亲兵全然不顾,卸去枷锁验明正身。徐检掷出令签,缓缓道:“望诸位引以为戒,今后再生谣言,亦如此例……”
  明晃晃的砍头刀举到空中,停了半晌,才等来将它打歪的石子。
  “慢着,刀下留人——”
  帮池奕扔石子的小兵迅速躲起来,只显得他一人英姿勃发。今日池奕特意着全套官服,博带峨冠,面目清朗气度豪爽,笑容明如艳阳。
  “徐将军恐怕尚未听闻,昨日刑部才颁发新规,令各衙门判处死刑皆须上报,由刑部复核、陛下勾决,方能执行。结果今日你便私自杀人,这是驳谁的面子?”
  池奕朗声说着,从众人自动给他让开的路踱到台前。死刑复核的方法也是他从史书中借鉴的,虽然这么做无法阻止贺戎川让暗卫下黑手杀人,但至少制度看上去更人性化。
  “池公子。”徐检朝他拱手,并未多言。而一旁的亲兵则不屑道:“刑部的规矩,又碍不着我们中央军。将军按军法杀人,你管得着么?”
  池奕道:“刑部的规矩适用全国,中央军自然不能例外。不过,此案之前是我在查,顺便就给报了上去,结果事涉宫里,上头重视,料想徐将军会杀人,所以今日特降恩旨。”
  他登上点将台,立在正中央,双手捧出一份文件。徐检跪着接了,自己快速看过一遍,又交给旁边几名将官传阅。
  “写的什么?”下头有胆大的问。
  池奕收敛笑容,面向台下众人,字正腔圆开口:“史烈虽死有余辜,但他幼失父母,此行也是出自孝义,其情可矜。况且这谣言荒唐,便是在营中流传,想必也未有什么人受到蛊惑。”
  “定罪,既要看行为,也要看后果。正好这里这么多营中将士,我便问问,你们中有多少人信了史烈的话,认为饷银遭到克扣,并且送去了宫里?”
  池奕抬手朝台下比划,“信了的站我左边,不信的站右边,将信将疑的站中间,我看看比例。”
  众人面面相觑,他便重复两遍,人群渐渐向他右边移动。
  这样明着问,自然无人承认信了谣言。
  池奕见状颔首,“看来此人的谣言并不高明,也没什么人信嘛。既然后果不严重,那自然讲求宽仁。徐将军,如果去掉诬蔑朝廷一条,只算盗窃、栽赃、传谣几件事,该判个什么?”
  徐检望向兼管刑狱的郭遇,他道:“按照军法,轻可杖四十,重则八十。”
  池奕重新露出明朗笑意,朝徐检拱手,“话我带到了,旨意是给徐将军的,您自己定夺吧。”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仿佛自己就是来传话的。
  直接释放史烈固然容易,但刻意施恩的痕迹就太过明显。这样一搞,放人的决定更像是民主投票的结果,明面上好看一些。而且所有人都当众表明不信谣言,这事就像是被盖了戳,即使尚有人心存疑虑,也翻不起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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