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实在想念,便来找我,思念伤神、伤身、更伤肾。”
离兰抬手勾下元址的脖子,莞尔:“坏……”
“没有先生坏……瞧瞧!偏偏让我摸得着,吃不着。你说说,先生的心硬不硬……先生……坏不坏?”
元址的玉带板被扔在地上,昤吟脆响。
他低头看着离兰醉红的面颊,笑言:“我妻着急啊?”“是啊,你妻急得想立刻带着你去校场策马奔腾元址反手抓了离兰的手腕子,抬到离兰的头顶处,勾唇笑言:“那不成,为夫怎舍得我妻受累。”
他眼神魑魅,恨不得吞了眼前的笑靥,又言道:“我妻真狠。”
离兰戏笑:“来,说说,你妻怎么个狠法?”
元址想从他二人之间分出一点空隙来,被离兰的控制着,动弹不得。
“我妻就像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为夫日日遭受肉到嘴边却吃不到酷刑,就是不肯松口。还让人传话,说今夜同为夫白择风霜国,悠然见南山。既如此,我妻便陪着为夫一同看看金盏银菊可好?这种事,还需我妻多多教引,为夫不懂啊离兰莞尔,痴痴笑了:“上塌俯着,先生来陪你。”
他想抽出自己的手腕,却又被元址箍紧了一分。
元址嬉言:“别动啊……”
他腾出一只手来在离兰眼前晃了晃,“为夫这只尊贵的手,可是替我妻剝了一整日的桔子皮。”
离兰闻了闻,“摘献帝师三取两,自尝两颗且随宜。嗯,香甜??。”
元址动了动腰,依旧挣扎无果,如同在战场上被人卸了甲、收了刀的士兵,毫无用处。
他沉沉声出,“若我妻肯松开,为夫保证,金桔银鱼再三巡。”
离兰嗤笑:“元儿啊??许大人的银针还未送回去。”
元址勾唇,“呵!吓唬我,为夫好怕~?只是,宝贝儿,你知道吗?平日宠你、疼你、让着你,那是夫妻情趣。你还真当为夫不敢收拾你!”
作者有话说撕他!扒他!一百多章了,还没上车!看着都着急!副CP都滚了好几次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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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他隔着这张破纸都这么想见你?
离兰勾唇挑衅着:“来呀,怕你呀!赶紧收拾我,只要你舍得打、打得过?”元址无奈地笑笑,“自是舍不得,我是真后悔呀!少时不懂,没有诱骗要了你;崖山不忍,也没有狠心做了你。”
他又低头狠狠地咬了咬离兰的下巴,“许之润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都敢骑到我头上了。他说你经脉尽断,不能承恩,究竟是不是骗人的鬼话?”
离兰顿了下,终于提及此事了!
若让元址知晓了他同许之润一起诓骗年年万两黄金之事,东窗事发,他倒是毫发无伤,许之润怕是活不到秋了。
他忙得顾左右而言它:“那你呢,上回你还说自己不行呢?需要院判大人拟几个补身的方子,同我一起调养。瞧瞧现在,嗯?”
元址支吾几句:“我那不是因为……唉……算了,没什么。反正、、反正就是我现在又行了!别打岔,我看你如今倒是好得很。”
元址一只大手死死地按着离兰的一双手腕子,直到手腕处发红都未曾松幵。
他又用腾出的那只手撕开离兰的前襟领子,毫不客气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散落下星星点点的红梅,刺眼的很。
离兰龇牙,倒吸了一口气:“一_嘶,真狠!如今呐,都不曾怜香愔玉了。”
元址勾起了离兰的下颌,沉声:“怜香愔玉是对娇嫩的美人儿说的,你呀,就是那长在北境悬崖山涧上的雪莲,冷得很,冰得很……”
他松开了离兰的手腕子,揉了揉丨离兰手腕那一处被压得泛红的皮肤,香了下,“却也叫人惦念的很。”
他丝丝沉郁,眼神哀伤,垂手替离兰合上了衣襟。
他拉住离兰的手,将离兰从床榻上拽起来,言道:“我明日回宫。”
‘‘嗯'.’,离兰看见了元址留在眼底的难过,万潮汹涌瞬时涌上心口,死死堵着说不出口。他又想起许之润的话,你就不能让他一回?
终于,离兰扯了扯元址的袖子,“过几日陪我过生辰,等你。”
“嗯,睡吧。”元址看着满床的狼藉,言道:“我唤小顺子进来收拾。”
“哎__”离兰低声唤他。
元址回身,应了句:“嗯?”
离兰眼神不敢看他,四处游离,“那个……要不然……既然……你想……那个……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反正……你明白了?”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啊?”
“就是……”
离兰的脸色红到了脖子根,没再好意思看元址,扯过床榻上的锦被钻了进去,他晈着唇,横下了心,一鼓作气在被子里闷闷说道:“我!答!应!你!他娘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回,元址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听明白了。
只是他没想到幸福居然来得这么快!
他掀起被角钻进去,摸到了熟悉的脸庞。
一片黑压压之下,盖不住他躁动的心,他兴奋地笑着:“他姥姥的,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离兰决绝快语:“别他娘的啰嗦,趁我没改主意!”
“改主意也晚了!二公子金口玉言,正人君子,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
离兰:“这个时候了,你费什么话!”
元址在黑暗里摩挲着,“就、、、激动啊,南昭,十二年了!咱们能不能掀了这劳什子的锦被?什么都看不到。”
离兰扯住了被角,“不能!我……羞……”
“晤……好……依你……”
嘭嘭嘭——离兰停下,“嘘一一有人敲门!许是小顺子。”
“不管!”元址狠声,他娘的,这个时候来打扰老子的都该死。
嘭嘭嘭——“陛下一_先生__”离兰急道:“你听,真的是小顺子。哎呀,松手!许是急事呢?”
“不管!!真他姥姥的要疯了!”
离兰一手将锦被掀起来,长长喘了一口气,脸红似梅。
再一脚将元址踹下了榻,上上下下理好自己的衣饰,将掉在地砖上的玉带板捞起来系在腰上。
元址坐在地上,吃人的眼神盯着离兰,恨不得现在就撕扒了他,喊道:“南!!昭!!!”
“闭嘴!”离兰下了榻穿好了靴子,径直越过怒气升腾的元址,衣袖翻飞,去开徐风殿的门。
吱呀——殿门被离兰打幵。
果真是小顺子。
小顺子躬身,“先生,是穆戈大人!”
穆戈从小顺子身后闪过,不好意思中夹了几分战战兢兢,“先生安好,在下不是故意打搅先生休息,实在是__”哧啦一一殿内传来了砸碎东西的声音。
穆戈和小顺子探究的望去,离兰言道:“无事,泡菜坛子方才打翻了,捡重点的说。”
穆戈抱拳行礼回道:“刚得的消息,殷医官找到了。武安侯知道先生着急,便连夜差人八百里加急送了信来。是二日前寻到的,人好得很,全须全尾的,还采了药材,解了灵关之急。”
穆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这是侯爷差人交于先生的信。”
“好,我知道了。”
离兰刚想接过,只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一只手从他身后电光火石间探出。
再看时,穆戈手里空空,哪有什么信笺。
离兰无语冷哼。
元址伸手将离兰扯到了身后,威严道:“穆戈,你是谁的奴才?”
穆戈和小顺子双双跪地一一“奴才该死!”
元址冰凉的声音环绕在二人头顶,“听好了,日后像这等蝇头小事,直接报于朕,若胆敢再惹先生清净,提!头!来!见!”
砰!
殿门再次被关上。
小顺子小声言道:“穆戈大人,快走快走。城门失火,炭烤池鱼。”
“好好,我滴个乖乖,命都快没了。”
元址回身的时候,离兰已经坐在了书案旁。
细长的手指自鎏金九龙香炉上飘着的袅袅蒙烟穿过,面色深晦。
元址将林啸的信笺狠狠地揉在手中,恨不得立马撕碎了。当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瞥见白釉梅瓶里的一双鸡毛掸子时,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缓步走进了离兰,以咳嗽掩饰尴尬,言道,“那个....嗯..烛火昏暗伤眼,这个信...我替你读。”
“好,读。”离兰话音干脆利落,手指尖依旧笼香。
元址暴力地撕开信笺,将里面的手书抽了出来,慢慢展开。
他又清了清嗓子读到:“先生安好,见字如晤。”
他斥道:“见!字!如!晤?!他隔着这张破纸都这么想见你?!”
离兰抬眼看他,眉眼间尽是威慑。
元址咽了咽睡沬,“切!我读!”
离兰提了音调,“带些感情!”
元址白他一眼,又不得不照做,声情并茂地重新读到:“先生安好,见字如晤。知先生心系殷秀,特写此手书加急送与先生。殷医官非但无恙,且寻回了对症的药材,救灵关百姓于水火,又立一功。望先生好言相劝陛下,退了殷医官的婚约,许他应有的嘉奖。”
此处,元址气道:“这兔崽子什么意思?什么叫好言相劝,应有的嘉奖?我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吗?!”
离兰手指叩了叩桌子,“继续读!”
“昂!”元址生生把气咽下,读道:“许他应有的嘉奖!灵关之变,并不是偶然一一元址抬头:“这傻子也能知道,用得着他说!”
“元址!你读不下去,便把手书拿来。”
“行了行了,我读!灵关之变,并不是偶然,与先生所提及的赤鬼奴族脱不了干系,我已查明一二,且洒下鱼饵,待鱼上钩。林啸。”
元址悄悄地抬头看了看离兰,见他并不注意,言道:“好了,读完了。”
离兰抬眼,挑了挑眉看他,“就这些?”
元址笃定地点点头,“嗯!就这些。公事而已,林啸不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人。”
“呦,可真是稀奇,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你夸赞武安侯。”
元址仰头:“朕乃明君。”
离兰起身,伸手言道:“行了,明君。信拿来,我来收着。”
元址躲躲闪闪,双眼瞥见了远处温着热茶的火炉子,快步上前,连信笺带手书一同填了进去,蹿起了火苗。
他回头看着离兰阴沉沉的脸色,解释道:“像这等密信,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晓。你也知道敌在暗我在“我乏了,睡了。”离兰起身,走向床榻。
元址上去,从身后拥着他,将他向榻上推去,双双跌躺在上面。
离兰推开身上的人,“我说我乏了。你是哪个字听不懂?”
“我懂了,你害臊,来一一”他又将锦被扯过来欲盖在二人身上。
“元!址!”离兰将锦被甩开,又_次推幵了他。
“南昭,你差不多得了!为什么每一回跟林啸沾边的事情,你都会变得奇奇怪怪的?!究竟谁是你的君,谁又是你的夫?!”
离兰下了榻,站起身,沉沉的出了一口气,“我累了,不想吵。我去明盛堂陪林公公歇息。”
元址一拳锤在榻上,“不必了!朕现在回宫。”
“夜深了,宫门都落锁了,何必烦扰众人。”
元址没再应答,大声喊着:“小顺子!死奴才!小顺子!”
小顺子身后跟着两个小奴才,忙得快步进了殿。
“陛、、陛下吩咐!”
“回!宫!”元址甩袖,掀袍大步越过殿门,离开。
小顺子回头看了看离兰些许泛白的脸色,关切着:“先生,你……”
离兰挥挥手,“无事,陪陛下回宫吧。我歇了。”
小顺子行礼,“是!”
他招呼过两个小奴才,将殿内留下的瓷器碎片收拾干净后,便侍候离兰歇息了。
小顺子追上元址,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问道:“陛下,这又是怎么了?”
元址答:“不该问的别问。告诉穆戈,赤羽卫不必随朕回宫,朕只带三十暗卫即可,其余人包括许之润留下照顾先生。”
“遵旨。”
“还有……让穆戈差暗卫传朕口谕于林啸,他信中所述殷秀同北境人有牵扯之事,如若属实,务必先将殷秀好生送回京,不可伤殷秀丝毫。人是先生派去的,要审也是先生来审。”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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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三生三世,从一而终
灵关。将军府。
邓乙同月见双手揣着抱臂,蹲在林啸的房门口,唠着磕。
月见瞅了瞅身后的房门,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自从回来一句话都没有,只拟了个方子,便把自己关起来了。”
邓乙摇摇头,叹气:“唉!许是吓坏了吧,也怕侯爷责罚。”
月见反驳:“侯爷哪里敢罚他?!这般娇弱,罚坏了如何同先生交待。这不?还让他住了侯爷的房,说是暖和。”
邓乙歪头疑道:“月见大哥,我想问问,d你们总说先生长、先生短的,这位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曾有所耳闻,他是陛下身边的男……”
“去!”月见即刻阻止了邓乙的胡乱猜测,“那位先生身份高贵着呢,绝不是世人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