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BY:绿茶茶香

作者:绿茶茶香  录入:08-04

  脚步声走远,四下寂静,初七觉得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钳着自己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李轩临幸妃嫔,他每个月都临幸妃嫔,对啊,他是皇上,他怎会不临幸妃嫔?是自己天真的以为皇上夜夜陪着他从未离去,李轩这般,瞒着自己,对自己已经足够仁慈了。
  可那是李轩啊,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李轩,他说他是他李家的妻,被他李家套牢了,他还说他死后要与他合葬,那是自己的郎君,怎可以背着自己去和别的女人欢好!
  初七心脏剧烈疼痛,痛苦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用药水洗去一身疤痕时也不过如此,初七不得不大口喘息着缓解痛楚,后宫的妃嫔也许很快会传来喜讯,她们会为李轩诞下皇子,他自己一个人怎会比得过她们,况且自己又毁了容,李轩很快就会忘了自己,对,自己毁了容,自己不好看了,初七手指深深嵌入侧脸皮肉中。
  鲜血顺着指尖流出,剧烈的痛苦使他瞬间清醒。
  李轩临幸了别人。
  “啊.....”初七崩溃地大喊,发泄似地将床头名贵的瓷器一股脑扫到地上。
  “初七,初七,怎么了?”刚刚走到房门前的李轩便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他浑身一颤,直接冲了进来,便看到满地瓷器碎片跟面色苍白面颊流血的初七。
  “怎么?有刺客吗?来人?”李轩冲上前去,将初七护在怀里,警惕地四下张望,随着李轩一声令下,蛰伏在黑夜的影卫瞬间出动。
  看到李轩,初七便自行惭秽地将自己丑陋地侧脸遮住,“没有刺客,是我不小心推到了花瓶。”
  初七目光闪躲,不敢去看李轩的眼睛。
  影卫前来复命,的确没有外人。
  李轩看到初七沾满血的指尖,方才信了众人的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李轩将人放到床上,取来药膏发现初七将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背对着自己。
  “我没事。”初七蜷缩的身体缩了缩,他现在听不得李轩的声音,听到便会痛。
  “你流血了,我给你上药。”李轩将人连被一起抱到腿上,像安抚小孩子一般轻轻晃着他拍打着他的后背。
  躲在被子里的初七想哭却不敢哭,自己的爱人与别人欢好他却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好了,不生气了,让朕看看,是谁惹我们初七生气。”李轩笑着轻轻将初七从棉被里剥出来。
  李轩对上一张惨兮兮的小脸,额头的顶着一个大包,双眼哭的通红,侧脸还有四个月牙的伤口往外泛血。
  “发生何事?有人欺负你还是伤了你?告诉朕,朕一定百倍替你讨回来。”
  初七看着他,他脸上的心疼是真的,他临幸别人也是真的。
  到底该如何。
  “我没事...你抱抱我好不好。”初七闭着眼睛,以一个献祭的姿势朝李轩张开双臂。
  

  ☆、断袖


  初七缩在李轩怀里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隔着厚厚的衣料李轩都能感受到那额头传来的滚烫,李轩摸了摸初七的额头,果不其然发起高烧了。
  李轩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塌上,起身想要去传太医,可他一动方才发现初七一只小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李轩握着初七的手腕,想将衣摆从初七手里拽出,可那小手暗暗用力,攥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秀气的眉拧着,不知在做什么样的噩梦。
  看着小小的人如此依恋自己,李轩哪还迈得开腿,他恨不得钻进初七的梦里,看看是谁让初七在睡梦中如此难受。
  可那小脸烧的通红,李轩又不敢高声唤人,怕吓到初七,李轩叹息地摇摇头,前有哀帝为董贤断袖,今天他永琛帝为初七脱衣。李轩解开腰带,将被初七死死抓住的外袍脱下,而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哎呀皇上,已值深秋,夜深露重,您出来怎不穿件外袍啊。”守在外头的赵元禄一见李轩只穿着里衣从房里出来,连忙大叫。
  “嘘。”李轩食指抵在唇边,轻声道,“去传太医。”
  赵元禄立即会意,噤了声退了下去。
  赵元禄走后,李轩带上房门,低声道:“方才都有何人来过。”
  暗处几名影卫出动,半跪到李轩面前将先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影卫褪去,李轩面色复杂地回到房里,不知为何,短短几步路他走的十分没有底气,尤其是看到已经醒过来的初七抓着他的衣服,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时,他竟没由来的心虚。
  听到脚步声,初七抬起脸看到李轩,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与迷茫,他不是去后宫了吗?
  自己是皇上,临幸妃嫔乃是天经地义,他没有错,他没有错,李轩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一步步地朝初七走去。
  “怎么起来了?你有些发烧,快些躺下。”李轩用手碰了碰初七的额头,扶着他的肩便要将他放倒在塌上。
  初七一把反握住李轩的手,紧紧地抓着,“我做噩梦了。”
  “不怕不怕。”李轩将初七环进怀里,“梦都是假的。”
  可我的梦是真的,我梦到你和你的妃嫔在一起,她们为你诞下皇子和公主,你们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而我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任由嫉妒摧毁神志。
  可初七又怎能将这一切说与他?
  在中原地区,人们将子嗣看的尤其重要,特别是皇室,李轩又是李氏唯一血脉,李轩能为了自己不忠不孝让李轩一脉断送在自己手里吗?更何况,以血脉相传的皇位,李轩到时又该传给谁呢。
  若是生在北离......
  若生在北离,那他们也许也不会相见。
  这边是命运。
  为何要让自己知道这一切呢?李轩有心要瞒,自己为何要翻开那册子,若是不知,那自己便可以一直活在李轩的谎言以及自己的幻想中,哪怕真的走到被李轩抛弃的那一天,那至少曾经快活过。
  太医来诊了脉,也断不出个所以然,叮嘱了初七切勿思虑过重,好生调养身体,便开了一副退烧药。
  看着李轩蹙着眉即将将火气发泄到太医身上时,初七撑着身子说道:“我没事,许是中午睡觉时蹬了被子,着了凉。”
  “行了退下吧。”李轩挥挥手打发了太医。
  喝过药初七满嘴苦涩,还没将药碗放下,嘴里便被李轩塞了一个蜜饯,一口咬下去,又酸又甜,“还要。”初七张开嘴。
  “吃多了牙会坏,漱漱口,要睡了。”李轩接过药碗,又递上了一碗热茶,初七就着李轩的手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又就着李轩的手吐了回去。
  “睡觉喽。”李轩将初七抱到床榻里头,躺在他身侧将人圈进怀里。
  “你不...”不出去吗?初七看着李轩的脸却又问不出口。
  人都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可跟李轩在一起几个月,别说伸手了,抬手他都懒得抬,李轩堂堂一个皇上,将自己照顾的妥妥帖帖,别说照顾自己吃饭穿衣了,自己阴雨天腿疼,李轩坐在脚踏上伺候自己用热水泡腿脚,按摩肌肉,每次至少一个时辰,自己都觉得麻烦,总觉得忍忍等到天晴就好了,可李轩却从不觉得厌烦。
  “怎么?”李轩这几日又要操劳国事,又要盯着宣颢的婚礼,本就累极,头一沾枕头便困得很,可是一听初七说话,立即睡意全无,难不成初七要问自己临幸妃嫔的事了?
  “没事,今天白日里睡多了,现在睡不下,你松开我,我别吵到你睡觉。”初七说着便转过身去,想脱离李轩的怀抱。
  李轩可以断定初七已经知道自己瞒着他临幸妃嫔的事了,初七这般样子肯定是心里难过,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初七不说,李轩自己也不想亲自捅破这张窗户纸,弄得好似自己理亏一般。
  可初七这幅样子,李轩心疼啊。
  “乖啊,朕这几日真的有些累了。”李轩将人在怀里紧了紧,不准他脱离自己的怀抱,好似他脱离就再也不会回来一般。
  “那你睡嘛。”初七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说。
  “你看看你,心里肯定藏着事不想跟朕说,都写在脸上了。”李轩说着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着。
  他知道自己看过敬事房的册子了?
  “是不是想听话本?”李轩撑起身子将初七往上带了带,将初七抱在怀里靠在软塌上。
  “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初七轻轻扯了扯嘴角,第一次对李轩说了违心话。
  “就读一小段,读完就睡,明天得给你找点事做,免得你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朕还得陪你一起熬。”李轩点了点初七的额头。
  是晚上不睡耽误你去后宫吧。
  见初七不做回应,李轩清了清嗓子念了起来,“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乔生入怡红院已三载,恩客无数乐得其中,一日,乔生与富商郊外幽会归途中,见一衣衫褴褛之人横躺街头,拦之去路,奴曰:‘奴将腌臜之物驱赶。’奴上前,一脚踢于那人后脊,那人抬头,面如珠玉,丰神俊朗,好一俊美书生,乔生兴起拦曰:‘莫伤他,送往西厢。’”
  “‘我既救你,你为何处处躲我。’乔生掩面泣道。
  ‘我认得于你,你乃乔子玉,堂堂君子沦落风尘,不知廉耻,休要碰我,你这无耻小人究竟要奈我何?’张郎怒骂道。”
  乔子玉救了张郎,张郎却因乔子玉身份迁怒于他,可他何曾知道乔子玉曾经也是乔家好儿郎,也曾为这命运抗争过。
  “困了,睡吧。”初七兴趣恹恹,合上眼睛说道。
  后面的故事李轩扫了一眼,言之凿凿的张郎终究没有抵过乔子玉的引诱,与他一夜春宵,第二日醒来却将过错推于乔子玉,属实可恨。
  李轩本就不太想念,见初七这般说便熄了灯。
  初七的沉默让李轩惶恐,这些日子还是消停一下吧。
  夜里的一场秋雨迎来了寒潮,屋里没来得及烧炭,初七夜里冻得直往李轩怀里钻,两条小腿冰凉,李轩夹着那小腿大半宿都没能将他暖过来,初七这伤,越冷越疼,抵在李轩胸口的额头疼的沁出冷汗。
  李轩翻身下床,唤人抱来一床被子,一个暖炉,李轩将暖炉放在床头,自己则从床尾钻进去,将初七一双冰凉的小腿抱进怀里。
  翌日初七一睁眼,便看到空荡荡的身侧,伸手一摸,被子里早就凉透了,可天还未亮,看了眼滴漏还未到上朝的时间,心里断定李轩昨夜趁自己睡觉时离开了,而且彻夜未归。
  初七浑身冷了下来,李轩以前都不会彻夜不归的,难道这么快感情就淡了?初七摸着李轩的枕头,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他竟然对李轩的离去毫无办法。
  突然,他觉得自己脚腕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蹭了蹭,有人在自己的被子里!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溜进皇上寝宫造次。
  偏偏那登徒子胆大妄为地又蹭了蹭,那柔软的触感,是...那登徒子在亲自己的脚!初七怒火中烧,猛地起身将身下被子掀了起来。
  李轩正抱着初七的一双小脚睡得正香,突然被子被掀起,周遭亮了起来,李轩猛地惊醒,睁着一双迷蒙的眼一脸幽怨的看着初七,而初七的一双脚,正踩在李轩脸上。
  “你做什么?”两人同时开口。
  李轩一双大手在初七脚上狠狠摸了一把才坐起身来,直接扑向初七,将他压在身下,一扯被子,将两人裹了进去,初七看着他心脏狂跳。
  “你这小东西还好意思问,睡着了都不让人省心,昨夜下了雨,你的腿脚冷的跟冰块一样,没办法,朕只能抱着你的腿给你暖暖了。”李轩说着额头抵上初七的额头,“可算退烧了。”
  心脏仿佛浸入一池热水中,又暖又涨,初七抬起手环住李轩的脖颈,好似要将人勒紧血肉里一般。
  “你勒死我吧。”李轩笑着回拥。
  “皇上,别赖床了,该早朝了。”初七看了眼滴漏轻轻推李轩的胸膛,衣料底下的肌肉健壮结实手感极佳,初七忍不住轻轻抚摸。
  “色狼。”李轩一把将初七手打掉。
  还敢反抗?初七两只手一起抓着李轩的胸膛,“你才色狼,偷偷躲在被子里轻薄我,我还以为宫里进了什么采花贼了呢。”初七说着小手在那胸口抓了抓。
  “采花贼?确实抓到一个。”李轩一双大手伸进被子里,惹得怀里的人尖叫连连,站在房门外的赵元禄连连感叹,年轻人,活力旺盛啊。
  “今日雨天路滑,去告诉各位大人,今日罢朝。”赵元禄吩咐道。
  难得赖床,两人缠绵至晌午,初七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嘴被李轩亲的水光淋淋,李轩却始终没有真的碰他,可李轩眼里的两团火都快将初七烧死了。
  “别忍了,快些吧。”初七胸口起伏地说道。
  “不行,留着精力,给朕下床练习走路!”李轩呼吸粗重的掐了一把初七的臀肉。
  已经躺了三个月的,该下床走走了,否则一辈子都要站不起来,本来打算让他吃了早膳便开始练习走路,谁知这小妖精这般缠人。
  初七扶着床头两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初七现在可算明白了李轩昨夜说白日里给自己找些事做是找什么事了。
  三个月没下地,初七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走路这项本能。
  “你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许久没走,来,先站起来。”李轩捏捏初七的腿站起身朝初七张开双臂。
  初七咬着牙撑着身子,两腿用不上力不说,一使劲两腿便传来刺骨地疼,身子刚刚抬起来,又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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