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BY:绿茶茶香

作者:绿茶茶香  录入:08-04

  “你给我的毒,我喝下,你会不会记得我一辈子。”
  “淑妃有孕,是我对不起你,我喝了毒酒,是不是就赎罪了。”
  初七冷冷地看着他。
  “你真的忍心毒死我吗?那样,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也许段时间你会觉得痛快,可过几个月你会不会思念我,再过几年,你有了别的心爱的人,会不会渐渐忘了我们发生的一切,忘了我的模样,忘了我的名字,最终,好似我从未从你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初七别开脸,将泪水忍了回去,他对李轩的爱与恨太深刻了,这个人已经在他的灵魂上打上了烙印,或许轮回几世,初七还是会忘不了他。
  “弑君不是小事,你拿着朕的令牌,没人敢拦你,离开姜国。”李轩将自己的令牌放到初七手中,看了看初七那一脸决绝,他又笑着摇摇头,“你这小短腿,有令牌估计也跑不出二里地去,这是免死金牌,若是不幸被抓住了,总归能保你一条小命。”
  两枚令牌放进初七手里,那千钧的重量压得初七抬不起手腕。
  这个人如今说了这么多,明日起来安然无恙,得知误会自己,就让他自责一辈子吧。
  “朕说过,你给朕的哪怕是穿肠毒药,朕也甘之如饴!朕说到做到,初七,喂朕喝吧。”李轩将初七抱进怀里,大笑着说道。
  李轩看着那只端着酒杯的小手缓缓地移到自己面前,初七,他的初七,真的会将这杯酒亲手送入自己口中吗?
  

  ☆、遗言


  辛辣混着苦涩的酒入了吼,李轩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初七猛地从李轩身上弹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轩。
  他误会那酒有剧毒,竟还真的喝了。
  “满意了?初七?”李轩白着一张脸,扶着桌子苦笑,“满意了就快滚。”
  李轩的眼里温情不复,尽是初七从未见过的憎恶与仇恨。
  他恨自己了,初七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李轩那双眼睛让他痛苦,他转身便逃,恨吧,总归余生不会再见。
  初七跑到门口,刚要推门,便听见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初七下意识地想回头看,尽管那药不会要他的命,但初七还是放心不下。
  “不管了,会有人照顾他的。”初七默默地跟自己说,伸手将门推开了。
  身后好似传来一声微弱又痛苦的呻吟,初七咬着牙刚想跑,便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赵元禄脸色煞白地看着自己身后,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凄厉的喊声。
  宣颢闪身一瞬间,飞快地跃了出去。
  初七僵硬地转过身,看向自己身后,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只见李轩倒在地上,侧着头睁着一双涣散的眼睛看着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随着胸口的起伏,一丝黑色的鲜血从他口里涌出。
  初七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他浑身颤抖地仿佛要抽搐,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身体,手脚并用好不狼狈地爬向李轩。
  怎么会这样,这毒不是不会要人命吗?
  “李轩,李轩,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别吓我。”初七将李轩抱进怀里,声音颤抖地说。
  李轩那涣散的双目死死盯着初七,似是不甘,似是解脱。
  “你别吓我,我没有给你下毒的,那药顶多会让你难受一晚上,你是不是自己换了别的药来吓唬我,你别这样,你赢了,你赢了好不好,我不恨你了,我不走了,我哪里也不去,我就陪着你,你别吓我好不好。”初七不住地去擦李轩口中涌出的黑血,可那血越擦越多。
  不过片刻,宣颢便提着徐子洛冲了进来,徐子洛落地尚未站稳便往李轩身边冲去,手脚并用,像只猩猩一般在地上爬行了几步才摔在李轩身侧。
  徐子洛手抖筛子一般搭上李轩的脉搏,擦了几把额头上的汗,脸色彻底白了下来。
  “将人放床上。”徐子洛说着便去抱李轩。
  可初七死死箍着李轩的腰身不肯松手。
  “松手!”徐子洛忍不住冲他咆哮。
  宣颢可不跟他废话,上前一脚将初七踹翻在地,将李轩抱上了床,初七却像不知道痛一般,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爬向床边,死死抓着李轩的手,好似牵着他的手,李轩就不会离开了。
  “中毒,疑似北离特有的一种剧毒,十息草,中毒者十个呼吸间便会毙命,许是皇上所食较少,毒性发作较慢,不过也只是延缓死亡,皇上今夜吃了什么?”徐子洛说话间,已用银针封住了李轩周身几处大穴,李轩的胸口瞬间停止起伏,口中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也暂时止住。
  赵元禄一听李轩中毒,身为内侍的他死罪难逃,但李轩是他跟随多年的主子,两人之间不仅有主仆情谊,立即从自己命不久矣的悲痛中脱离,将桌上那壶初七带来的酒递给徐子洛。
  “今夜一同用膳的诸位大人无恙,还请徐太医查验这壶酒。”赵元禄说道。
  徐子洛结果酒壶,盖子打开,还未细闻,便被酒壶中十息草特有的辛辣气息顶了个跟头,“的确是十息草,不应该啊,皇上早些年在北疆打仗,见过十息草,这样浓烈的气味,他不应该闻不出来。”
  “不会的,那酒是我带来的,我没有下十息草,我只是下了一点点会让他难受一夜的药,明日就会好的。”初七上前说道。
  初七带酒进来,众人都看在眼里,宣颢的长刀直接架在初七脖子上。
  “究竟怎么回事,说!”宣颢冷喝一声。
  初七无暇顾及脖子上的长刀,连忙在身上翻找,摸出那粒还剩一半的药丸,“我下的是这个药,我怕整粒下给他,他会太难受,就只下了一半,不是十息草,这个药吃了只会难受一夜,明日便好了,我只是想让他难受一夜,我试过毒的,不会死人的。”
  徐子洛结过那粒药,一闻便是十息草,“幸好你只下了一半,否则皇上等不到我过来,这药谁给你的?你被人骗了。”
  “我只是想出宫,我想没伤害他。”初七白着一张脸辩解道。
  “来人,彻查皇宫,寻找北离细作小泉子。”宣颢一听他这话便大概猜到了来龙去脉,立即下令说道。
  小泉子也吃了这个药,他没事,他那里肯定有解药,初七连忙往外冲,他要去找小泉子要解药。
  “初七毒害皇上,就地处死!”宣颢看着往外逃的初七,上前一步将人掀翻,举起剑便朝着胸口刺去。
  摔倒在地的初七怀里滑落出两枚令牌,见到其中一枚时,宣颢举起的剑又生生停住。
  “令牌从何而来?”宣颢将免死令牌捡起,咬着牙问。
  看着那免死金牌,初七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地上痛哭起来,“让我去找小泉子,药是他给我的,他一定有解药,他吃了这种药,他没死啊。”
  “当真?”徐子洛眼睛一亮,连忙推开宣颢,“当务之急先救人,初七,据药经记载,十息草没有解药,若小泉子真的吃了这个药没死,那他定然有解毒之法,你快去,皇上现在很危急,你一个时辰要回来,好不好。”
  初七连忙点头,奈何他不仅吓得两腿发软,被宣颢踹的那两脚更是伤了腿,路都走不了,宣颢忍着将他捅成蜂窝的冲动提着他一路狂奔出去。
  一路上,宣颢跑的气喘吁吁,初七却一直在他耳边哭丧,忍无可忍的宣颢终于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能不能闭嘴!”
  “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放心,皇上醒了,我自己了断,他...他若醒不过来,我给他陪葬。”
  “你自己了断即可,陪葬,轮不到你。”
  宣颢两条腿愣是跑出野马的速度,两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梅林,梅林中央有个小土丘,上面隐隐约约有个黑影。
  正是缩成一团的小泉子。
  小泉子不知等了多久,浑身都冻得僵硬,脸色铁青,见初七带着一个侍卫来,僵硬地转过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些许阴森的微笑。
  他的身边有燃过的烟花,可周围并没有接应他们的人。
  “我们走不了了。”小泉子幽幽地说道。
  “解药呢,把解药给我。”初七不跟他废话,提着他的衣领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把那药给李轩喝了,初七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完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泉子癫狂地笑道。
  “你说什么,什么任务,你把解药给我。”
  “没有解药。”小泉子将衣领从初七手里扯出,理了理凌乱的衣角与发丝,双手并拢躺在土丘上,“世子只给了我毒药,没有给我解药。”
  “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也吃了那药,我亲眼看着你吃的,你一直活得好好的。”初七不相信,疯了一般地去撕扯小泉子的衣服,搜寻解药。
  “我也快死了。”小泉子任由他撕扯,“你知道吗?我们都被骗了,我们都被齐阿诺骗了,他知道你得盛宠之后,便有了这个计划,诱骗你毒杀皇帝,你看,皇帝被毒死了,我们根本没有援兵,我们都是弃子,我的绝密任务不是带你走,而是协助你毒杀皇上。”
  “不可能,不可能。”
  “没能带你出去我很抱歉。”小泉子说胸口便剧烈起伏,大股的黑血从他口中涌出,不过片刻,小泉子便双目涣散,没了声息。
  “不可能,你把解药给我,给我。”初七疯了一般去撕扯小泉子的身体。
  “他死了,我们快些回去。”宣颢看不下去,伸手去捉初七的胳膊,初七回头抽出宣颢身上的长剑,癫狂地砍在小泉子身上,“你把解药给我......给我啊,我求你了。”
  宣颢伸手拦住初七,将长剑从初七手中躲出,“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解药.......”初七缓缓的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哪怕他现在万般后悔,也于事无补。
  冰凉沉重的镣铐带到初七手上,宣颢有些粗鲁地将人从地上提起,“你即已认罪,那便去天牢等候处决吧。”
  “我不要,我不要去天牢,宣统领,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去天牢。”初七抓着宣颢的衣摆不住地磕头恳求。
  宣颢有些厌恶地将衣摆从初七手中拉出,冷眼看着初七。
  他什么时候成了这幅模样了,满身污泥,头发散乱,整个人瘦的像一把柴刀,狼狈又可悲,哪有一点倾世美人的模样。
  他跟李轩到底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李轩明知有毒,却依然喝下,他明知会死,却依然不愿离开。
  “我求求你,让我留在养心殿,让我守着他。”初七趴在泥土里恳求道。
  最终泥猴一般的初七穿着镣铐被带回了养心殿,养心殿外重兵把守,殿内只有徐子洛师徒,尺素和柳天翊几人。
  尺素的头发白了一半,初七不敢抬头去看她。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初七,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姑姑哪点对不起你,你在宫里胡作非为,我可曾训斥过你一句,轩儿身为皇上,你勾引侍卫那般折辱他,他可曾怪罪过你?我们哪点对不起你,你要下此狠手。”尺素揪着初七的衣领痛哭道。
  初七闭着双目,想反驳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毒害李轩的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他毒害了李轩,“对不起......”
  “你不是子玉,你是初七,你骗人害人,我看错你了。”知道事情真相的京墨,红着眼眶过来斥责初七。
  “我曾经为你卜卦,告诫过你,你却依然犯下如此大错,初七,你太让我失望了。”柳天翊也冷冷地看着初七说。
  所有的人都在指责他毒害李轩,自己犯下滔天大错,初七被拷在房间的画柱子旁,看着一张张指责自己的面面孔,忍不住辩白道:“我没想杀他...我真的没有,李轩也利用我毒杀了我的外公,我虽然恨他,但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他......”
  “皇上没有告诉你吗?”宣颢问道,“他今日审了蒋静贤,你不是蒋静雅的孩子,蒋静雅当年根本没有被人拐走,而是被蒋静贤玷污致死,蒋静贤怕事情败露,便制造了蒋静雅被绑架的假象,否则,以南疆王的势力,怎么会追寻不到一伙人贩子的踪迹。你跟蒋静雅容貌相似,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皇上本就因为利用你毒杀南疆王一事愧疚不已,得知这一消息便迫不及待想将这一切告诉你。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皇上心甘情愿的喝下毒酒,并且给你免死令牌。”宣颢越说越气愤,“于公,有免死令牌我不会杀你,于私,皇上是我恩人,兄长,你胆敢伤他,我定然要去你性命。”
  初七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根本听不懂宣颢到底在说什么了,整个人呆在地上,他不是南疆人,这一切都是上天跟他开的玩笑,他还因此搭上了心爱之人的性命。
  他们没能带回解药,徐子洛只好另寻解毒之法,屋里的人都在忙碌,没人理会跪在柱子旁的初七。
  直到凌晨,在众人的小小欢呼中,李轩睁开了眼睛。
  听到李轩醒来,初七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却被链子牵扯住,翻到在地,初七狼狈地趴在地上,看着李轩目光毫无波澜地扫过自己。
  “纸笔。”李轩气若游丝地说道。
  赵元禄哭着奉上纸笔,李轩的手软绵无力,握了好几次,方才摇摇头,“朕说,你写,宣颢,将朕的传国玉玺拿来。”
  徐子洛站在一旁抹眼泪,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李轩的毒没解,他只是短暂的清醒,交代后事。
  “封淑妃为皇贵妃,立腹中胎儿为新皇,新皇出生便杀了淑妃,由太后与中枢院执政,直到新皇成年,再将皇权交还于他......”短短几句话仿佛耗尽了李轩所有的力气,“朕果然不是紫微星庇佑之人,一点点毒药,便要了朕的命,向将军在苦寒之地刀枪剑雨,却完好无损,朕驾崩后如果向将军起兵谋反,就降了吧,打不过,紫微星庇佑他,这天下他若要,朕也无可奈何,李氏的气数还是葬送在朕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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