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又重又狠地抽送起来,次次齐根没入,裴长淮被他压着,手脚提不上力气,给他这样的狠肏,疯狂的快意一下蔓延四肢百骸。
“嗯……啊……”
裴长淮哑声呻吟着,双腿都麻透了,随着赵昀越来越快的插弄,肉体撞得啪啪作响,水声黏腻,裴长淮看不见,但这些声音入耳,淫靡得令他难堪。
赵昀不忘探手握住裴长淮的性器,在那顶端不停地前抚摸捻转。
裴长淮一前一后受着双重玩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廉耻,什么自持,都顾及不上了,全然沉浸在欲望当中。
“嗯……嗯……啊……”
赵昀寻着那敏感之处顶撞,裴长淮的呻吟一下变了调,双股打起颤来,没多久,铃口处疾射出一汩汩透明水液,竟还不是阳精。
裴长淮从不曾爽到这般滋味,也不知男子竟会被肏到失禁,赵昀令他碾转在耻辱与欢愉之间,仿佛尊严全无。裴长淮的泪水浸湿蒙眼的白纱,浑身战栗着,后背尽是热汗。
赵昀放缓了力道,却也没撤出身来,仍浅浅地插着,裴长淮低吟,身下断断续续淌出精水。赵昀扳过他的脸,纠缠着他的嘴唇深吻了片刻,方低声道:“还不够,是不是?”
裴长淮檀口微张,像是失了神,四肢瘫软如水,回答不上赵昀的话。
赵昀在他臀肉上掐了两把,痴魔一般地吮去裴长淮肩膀上的汗水,道:“三郎,叫我声哥哥。”
——
还有一次。一次吃个够。
不叫声哥哥不继续了(?)
第59章 玉笛引(五)
赵昀进得又缓又深,故意在裴长淮后穴中来回碾磨。快意如绵延不绝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淹没上来,裴长淮呼吸都快没了力气。
“不肯唤哥哥,叫声‘夫君’也好。”赵昀捏着他的臀,大进大出了两回,喘声道,“叫啊。”
裴长淮被肏得欲生欲死,秘处越发缠紧赵昀,竟跟舍不得他抽身似的。身体上沉沦情欲已令裴长淮引以为耻,口头上自然不肯再让赵昀占一分便宜。
见他怎么都不肯叫声好听的,赵昀也不再强迫了。方才裴长淮吞下他的阳精,赵昀看着那景色无端香艳,心热口焦,这会子只嫌怎么疼爱裴长淮都不够,哪里还舍得真惹他生气?
“那换我叫你。”赵昀手肘撑在裴长淮两侧,俯下身与他紧紧相贴,张嘴衔着他的耳尖,唤道,“好哥哥,三哥哥,昱哥哥……”
每唤一声,便沉沉地往深处挺送一回。
裴长淮哪里禁得起他这样撩拨,身下舒爽,脸上却热辣,一时轻怒道:“赵揽明,不准乱叫,唔,唔,嗯……”
他存心使坏,直干得裴长淮话不成句,又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明知故问道:“没听清,夫君不准我乱叫什么?”
这一声夫君喊得裴长淮脸皮都快烧穿了,心下酥软得要命,更莫说再去恼他。
眼见裴长淮一对耳朵迅速红透,赵昀不禁笑出声来,不再继续调戏他,握着裴长淮的肩膀,将他翻身过来正对自己,一手托起他的臀,再次挺入。
粗长的性器猛地贯穿到底,裴长淮一下灵犀灌顶,连头发丝里都透着畅美。被绑起来的双手下意识抵在赵昀的腰上,唯恐他入得更深,自己经受不住。
赵昀抱着他往复顶弄,既狠也深,一下一下顶在那要命的妙处。
裴长淮被他丢进欲海沉浮,尾椎似有蚁噬之痒,顺着脊背攀上后颈,盎然春意透脑。裴长淮喘息都来不及,只顾呻吟。
有白纱系着,赵昀看不见他的眼,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薄红的唇上,眼见裴长淮唇齿轻张,一缕涎液自唇角流下,想也不想,低头吮住他湿软的嘴唇。
赵昀揽抱住他的头,发了狠地往里顶撞。裴长淮微微仰起颈子,挣开手腕上的束缚,手指探入赵昀发丝间,按着他的后脑忘形地深吻。
复插数十下,裴长淮双腿微微发起抖来,赵昀见他濒临巅峰,探手握住他的阳物,指腹在顶端小缝处捻弄。
裴长淮又是欢愉又是痛苦,身子抖得更厉害,“不行、不行了……啊……”
似溺水之人抱着浮木一般,裴长淮手臂死死环住赵昀的颈子。
“看着我。”赵昀侧首咬开他覆眼的白纱,居高临下地望着裴长淮泪湿的俊眸,身下仍旧疾风暴雨般插弄着,不一会儿,他呼吸越发乱了,道,“裴昱,我不是别人,听到了么?听到了么!”
随着赵昀狠狠一送,裴长淮再也忍受不住,崩溃似的“啊”了一声,前端失禁,透明水液喷涌而出,紧接着又泄出一股浓精,淋淋漓漓浇在小腹上,一片狼藉。
赵昀闷哼一声,与裴长淮一同射出精来。
高潮过后,赵昀没立刻抽出身,停留在裴长淮体内又磨了他片刻,非要将那精液送到最深处才罢休。
裴长淮四肢百骸都像散了架一样,连动动手指头都费劲,懒得去计较这些,闭上眼睛,由着赵昀随意摆弄。
尽兴后,赵昀躺到他身侧去,一手杵着脸瞧他,一手在裴长淮乳尖上乱摸乱捏。两人都散开了长发,水墨缎子一般铺陈在枕上,缠缠绕绕,分不清彼此。
裴长淮闭着眼,却抬手捉住了一绺从赵昀鬓边垂下的头发,道:“本侯累了,别动,也别说话。”
赵昀乖乖停手,改去揽抱裴长淮的腰,将他捞到自己怀中,故意往他耳边嗅了嗅,问:“那,小侯爷准我喘气吗?”
裴长淮没好气地说道:“不准。”
赵昀笑了一声,“好,属下遵命。”
他果然放轻了呼吸,安静地陪在裴长淮身边。裴长淮疲倦不堪,入睡很快,赵昀却睡不着,百无聊赖时,手指缠着裴长淮的头发把玩。
来芙蓉楼之前,赵昀满心里郁郁不快。
之前裴长淮去皇宫里一跪,跪来了北营老将军们对侯府的回护,赵昀这些日子在北营处处受制,施展不开手脚。
他赵大都统从不惧怕这些刁难,他甚至不怨裴长淮使招数对付他,赵昀恨的是裴长淮对他手下不留情,却爱惜谢从隽如命。
一想到这,赵昀就恨得牙根痒痒,他本琢磨着怎么整治裴长淮一番,不要他好过,以泄自己心头之恨,可今日见到裴长淮满面春风地走进来,走到他眼前来,赵昀又什么都给忘了。
赵昀想,他最该恨他自己,怎么如此不顶用,一遇上裴长淮就束手无策?
他捉着裴长淮的头发,恶狠狠地咬上一口,随后将他抱入怀中共眠,想着此夜最好长一些,再长一些。
一晌贪欢,不知东方既白。
——
结束,再写就有点腻了。
接下来走两章剧情,下个车站应该就是在春猎了,但我还没想好玩什么花样,一切看感觉吧。
谢从隽这关要慢慢过。ヾ(’?‘。ヾ)
第60章 故人心(一)
徐世昌一觉睡到天明,醒来后头有些头疼,人也没什么精神,芙蓉楼里的小倌伺候他更衣。徐世昌穿绛红袍,系白玉带,似时脂粉堆出来的锦绣儿郎。
小倌给他系好腰带,又奉承道:“爷这腰带上的玉可真好看。”
“喜欢呀?”徐世昌笑了一声,将腰带扯下,丢到他怀里。“给,拿你的汗巾子换。”
小倌受宠若惊,连连谢恩,解下自己腰间的葱青汗巾给了徐世昌。
徐世昌是风月场里的痴种,用白玉带换了根汗巾子,看小倌欢喜了,自己竟比他还要高兴。
待换好衣裳,徐世昌出门去,迎头碰上从房中出来的赵昀,忙道:“揽明兄,昨夜睡得可好?”
近前一瞧,赵昀唇角含笑,仪容倜傥,眉眼里存满了春风,全然不似昨夜那般消沉。
他笑道:“佳人投怀,明月入抱,极好。”
徐世昌踮脚往房中看来看去,好奇道:“哪位佳人,也给爷瞧一眼。”
赵昀斜身倚在门上,拦住徐世昌的去路,“正睡着。”
分明是不想让他看,徐世昌道:“揽明兄怎么还霸道起来了,让弟弟瞧一眼又如何?好好好,我也不敢染指你喜欢的,揽明兄还想玩什么要什么,尽管吩咐,一切都记在我的账上,我一会儿还要去肃王府,就不奉陪了。”
“好。”
“对了,昨夜长淮哥哥可是早早便回去了么?”徐世昌来回瞧了一眼,兀自说道,“应该是回去了,他心里可挂念侯府,不爱睡在外头。”
徐世昌想着等办完肃王府的差事,再去侯府里看看裴长淮。
他跟赵昀道了辞,赵昀目送他下楼,刚刚想回身,忽地腰间一紧,一只手勾住他的腰带,猛地将他扯回房中。
门一开一合,赵昀后背狠狠撞到门上,裴长淮的面容已迫在眼前,清眸里全是薄怒。
赵昀束手就擒,也不反抗,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裴长淮揪着他的衣襟,低声斥道:“你跟锦麟胡乱说些什么?!”
赵昀看他耳下染红,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笑着往裴长淮唇上啄了一口,“怎么就胡说了?佳人是你,明月也是你。”
“……”
裴长淮就没见过赵昀这般轻浮孟浪的人,他是一贯正经的,自然招架不住。
他将赵昀一把推开,整理好仪容,淡声道:“本侯走了。”
赵昀也不拦着,戏言道:“官人慢走。”
这话是芙蓉楼里的小倌在送恩客时常会说的,竟给他学了去,裴长淮听在耳中,恨不能一剑刺死这厮,随即拂袖而去。
……
马车缓缓停在肃王府外,徐世昌跳了车,先去拜见肃王爷,又去看了长公子谢知章,碰上他正试喜服,四位绣娘服侍在侧。
貌容白皙,红袍灼目。
徐世昌拱手笑道:“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哥哥这连喜袍都穿上了,可见多想将辛家小姐娶进门。到了良辰吉日,我可要跟哥哥多讨两杯喜酒喝。”
谢知章微笑道:“锦麟,你来了。”
徐世昌坐下喝茶,随口跟他攀谈着,眼睛瞧着他院中下人忙进忙出的,这庶出长公子的待遇丝毫不亚于世子。
且说这次谢知章娶亲,排场大的,哪怕是世子爷谢知钧也不过如此了。这也全仰赖肃王与肃王妃。
说起这肃王夫妇,徐世昌也是有所耳闻。
肃王与王妃幼年结识,二人青梅竹马,情分匪浅,尽管当时的太后很看不上王妃的门第,但到她及笄那年,肃王还是力排众议,将她迎为正妻。
王妃年轻时身子羸弱,过门七年而无所出,肃王虽对王妃情深义重,从无二心,可王妃始终因为无法为肃王绵延子嗣而愧疚不已。
后来王妃亲自做主为肃王纳了一房妾室,对方乃清流出身的女子柳氏,柳氏过门不到三年,便先后为肃王生下两个儿子,长子早夭,按下不提,次子便是谢知章了。
谢知章长到两岁时,生母柳氏病故,他自小就养在肃王妃膝下,得肃王妃疼爱。后来,肃王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医术高明的老道人,为王妃医治不孕之症,王妃按照老道的法子调养半年,果真怀上了身孕。
肃王喜出望外,大大地行赏一番,京中人人皆知肃王有多期盼这个孩子。
王妃怀胎十月,辛辛苦苦诞下麟儿,肃王府这才算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便是谢知钧。
因这孩子来得十分不易,肃王夫妇对之异常宠爱,却也不曾因此薄待了谢知章。
谢知章小时候是个不善言辞的,身边没有个玩伴,很是羡慕别人家有手足兄弟,自打幼弟出生以后,连书也不大爱读了,成日就爱抱着谢知钧玩儿。
王府上下其乐融融,说不出有多和美,虽然徐世昌跟肃王府的这两位公子不怎么交好,但心底却很羡慕他们。
二人天南地北地闲谈着,门外进来一个婢女,凑到谢知章身边说了两句话。
谢知章听后点点头,遣她下去,又对徐世昌说:“锦麟,闻沧前些日害了风寒,身上一直不好,眼下大夫来号脉,这事交给下人,我总不放心,想亲自过去瞧瞧,恕我招呼不周。”
徐世昌巴不得赶紧溜号,笑道:“哪里哪里?当然是世子爷更重要些。哥哥,你不用管我了,我喝完这盏茶就走。”
谢知章道谢,行迹匆匆地去了谢知钧的住处。
除了大夫和谢知钧,房中再无他人,谢知钧背对着坐在床边,上半身刚揭了绷带。谢知章走过来,看他肋下横着一道剑伤,虽然大好,仍旧心有余悸。
大夫给他换过药以后,道:“世子爷多福多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小的再下两副调养的方子,配着祛疤的药膏一起涂,不出半月也就好了。”
谢知章过去跟大夫仔细问过药理中的忌讳,一一记在心间,完后又赏他一锭金子,要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大夫捧着金锭,喜笑颜开,满口答应。
回到房中,谢知钧披上薄薄的春衫,敞着怀,仰躺在床榻上。
“也不怕着凉。”
谢知章走过去,伸手帮他系上衣衫。
“你真的太冲动了。”他一边系一边说,“要不是手下人认出王霄的头颅,提前将此事告知了我,我都不知你竟带人去刺杀赵昀。父王与太师何等关系,赵昀又是太师的学生,你无端端地非要杀他做什么?”
谢知钧不耐烦听他说教,夺过他手中的衣带,自己草草系上。
当日在澜沧苑,他跟裴长淮玩过了火,本有心赔罪,不想竟在游廊中远远看见裴长淮和赵昀撞在一处。两个人同在北营共事,相识并不奇怪,可谢知钧总感觉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