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皇子巧取豪夺后[古代架空]——BY:风露沁酒

作者:风露沁酒  录入:09-05

  她替新娘理着凤冠下的黑发,笑道:“姑娘真是有福气,在王府梳妆,在宫中行大婚典礼,这是京中多少名媛千金盼不来的殊荣,日后裕王殿下登基,姑娘就是我中溱的皇后了,能给未来皇后梳头,实在是臣妇的荣幸与福气。”
  “夫人说笑了,不过王爷让我在裕王府内梳妆,当着皇上...”文容语掩唇一笑,道:“进宫当着父皇的面行大婚之礼,确实是我也没想到的,或许王爷心中,是真正看重我吧。”
  “姑娘倾国倾城,门楣显赫,王爷自然是爱重你的。”
  头上戴着大红花的丫鬟走进闺房,手捧一个雕花的盒子,里面是今日被忘在太傅府的凤凰流金钗。
  凤头钗成双成对,是皇帝亲自赏给裕王妃的,实则也是暗示了裕王的未来地位——毕竟只有未来的皇后才有资格在大婚时戴上皇家亲赏的凤头钗。
  今日中午大太监奉旨来赏赐这对厚礼,不想事情一多,竟把这份殊荣忘在了太傅府内。
  丫鬟回太傅府取了来,仔细在文容语的凤冠旁寻找合适的位置戴上,顺便说:“奴婢方才从太傅府一路赶来,只觉得今晚街上格外安静些。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只在家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和寻常亲贵娶亲与民同乐的氛围不太一样。”
  文容语想了想,笑道:“寻常亲贵都是在两个府邸内热闹热闹就过去了,本小姐可是要进宫拜堂的王妃,百姓们自然该自觉回避,给本王妃让出条进宫的宽敞大道来,再说了,殿下花重金放了这场烟火,已经是与民同乐了,还要怎么样?”
  丫鬟低头道:“姑娘说得是。”
  文容语理了理手腕上的龙凤金镯,看着镜中花容月色的自己,道:“既嫁入了裕王府,就该喊我王妃。”
  丫鬟连忙改口,“王妃说得是。”
  “后院那个碍眼的,可清理干净了吗?”
  “王妃放心,太傅大人已经让人去料理了。”
  “那就好,爹爹总是为我考虑的。”文容语放下心,仔细欣赏着自己额头上的牡丹花钿,“日后这裕王府,本王妃说了算。”
  司云倚在雅苑的假山上,最先从烟火的喧嚣中听出外头暗卫刀剑相交的声响,他立时警惕,翻下假山,守在楚韶身边。
  几乎就在他挡在楚韶身前的瞬间,一把冷箭不知从何处飞来,直取楚韶命门,司云眼疾手快,用剑鞘挡开冷箭,他迎着秋日的风,拔出闪着寒光的长剑!
  铮铮两声,剑下已要了两人性命。
  司云反扣住楚韶的手,下意识要把他交给听雪,却发现听雪一直没有回来。
  花园外围黑影蹿动,像下山的狼群,刀刃是獠牙,寒光是绿眼,他们都盯着楚韶这个唯一的猎物。
  王府的暗卫从四周的树林飞入园中,如神兵天降与黑影缠斗。
  “京中一定出事了。”楚韶握紧左臂的袖箭,认定这群人是瑞王一党。
  黑影数量巨大,在暗卫牵制下还有人往楚韶所在的位置攻来,司云以一抵十,片刻后,手中长剑已被鲜血染红,他脚边倒了一堆人。
  楚韶则毫发无损。
  “楚公子,这边来!”
  一个家仆从楚韶身后拉住了他,楚韶回头看去,被他腰间的大红喜绸扎了眼。
  家仆的手像鹰爪一般勾住了楚韶的腰身,他力气巨大无比,楚韶踉跄两步,察觉到不对,喊了一声司云。
  司云反应极快,当即腾出手,卸了家仆的一条胳膊,同时右手的长剑刚刚刺入刺客的眉心。
  “你是裕王府的仆人?”
  楚韶只看他的装束就认出这该是跟自己来雅苑的仆人。
  被卸了胳膊的仆人不怀好意地道:“裕王让我来杀你!”
  楚韶把袖箭对准仆人的眉心:“是谁派你来离间我与殿下?”
  仆人忽然大笑出声,用没废的那只手抓起腰间的红绸,“你与裕王殿下还需要离间?裕王今日大婚娶妻,你还被蒙在鼓里!”
  “你找死。”楚韶按动机关,袖箭当即射穿家仆的眉心。
  他有些心神不定,靠在假山上才勉强站稳。
  四周都是刺客和暗卫的厮杀声,刺客招招要取他性命,王府的暗卫全在保护他,所以不会是淮祯想要他的命。
  那人腰上缠着的喜绸却像是绑在楚韶脖子上,多看一眼,喜绸就勒紧一分。
  他的心口又爆发出灼烧的痛感,这不知名的剧痛让他失去所有戒备。
  就在此时,躲在暗处的刘勾持着一把刀往楚韶身后杀去,司云的眼角余光瞥见这把刀影,飞身上前挡之不及,只能以身护住楚韶。
  那把刀就这样没入他的身体。
  “司云!!”
  刘勾将刀拔出,司云的身体如破败的浮萍倒地,他手中的剑落在地上,血溅了一地。
  楚韶抱住司云的身体,刘勾拿刀再往他身上砍去,院外涌进一波新的暗卫,一把长箭飞出,直取刘勾命门。
  刀刃在削断楚韶两根头发后,颓然落地。
  带着暗卫一起赶来的,是慕容犹。
  司云躺在楚韶怀里,猛烈地呛出两口淤血,他被毒哑的喉咙,时隔三年后终于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公子...”司云无力地抬手抓住楚韶的衣襟,眼泪和腹部的血一起喷涌而出,“我骗了你,裕王他...他不是真心待你的...今日...今日是他与文容语大婚的日子...他把你支到城郊来,只是为了和...和文容语成婚。”
  “司云...”楚韶抱着他的身躯,用手捂着他腹部的刀伤,声音颤抖,“这些都不重要了,你要活着...慕容!”
  慕容还在暗卫的护送下艰难地朝这边赶来。
  司云凝视着楚韶,歉疚不已:“公子,我应该是要死了,所以我不能再看着公子...被他们欺瞒一辈子。裕王一开始就在骗你,公子在南岐跳下城楼后,他让慕容给你喂了...喂了西域的情蛊,所以公子才会对裕王这样死心塌地,才会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早就该告诉公子实话......但是我不想再让公子过回在南宫那样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老侯爷临死前让我照顾公子,我没有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我愧对安宁侯府。”
  司云艰难地抬起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的纸。
  楚韶握住他的手,摊开这张红纸,竟然是一张合婚庚帖。
  上面写着裕王和文容语的名字,写的是“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良缘...永结...”
  心像被扔进炉火中炙烤一般,剧痛爆裂而开,楚韶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黑白明灭之间,过去一年所有的痛苦与屈辱地崩山催般倾轧而来,将那白纸一般的记忆撕碎碾压后重新粘合出一幅幅不堪耻辱痛苦与滑稽并存的走马灯,一遍一遍地在他眼前绕啊绕。
  他本该与南岐一同灭亡于那日的城楼下,至少死去时是有尊严的。
  然而他苟活这一年,被淮祯践踏在脚下,被他当做折辱母国的工具,被他骗身骗心,像傻子一样对他千依百顺,尊严尽失,傲骨尽断!
  “司云!”慕容终于越过重重阻碍,来到司云身边,楚韶默默收紧五指,将合婚庚帖揉碎在鼓掌之中。
  “照顾好司云。”他将重伤的司云交到慕容手中,双目清明又寂黑如浓夜。
  “楚...楚公子?”
  慕容去看楚韶的耳垂,那里的朱砂已经黯淡到近乎消失。
  他倒吸一口凉气——钟情蛊提前失效了!
  楚韶从怀中掏出父亲赠予的匕首,匕首出鞘时,寒光如月色般皎洁,他的指腹碰了碰刀刃,声音冷凉如水:
  “裕王大婚,怎能没有我在场。”
  作者有话说:
  韶儿:我去弑个夫。
  关于什么时候开始追妻:下卷开始,大概还有三章左右就开始下卷。


第50章 凤头钗
  “各位军爷,我家王爷大婚,请各位军爷吃喜糖喝美酒。”
  腰缠喜绸的管事带着几个小厮在京都城楼上打着裕王府的名号,给看守城门的守卫打点喜糖和喜酒。
  中溱境内太平多年,京都更是固若金汤,今日又逢亲王大婚的喜事,烟花炸得热闹,守卫们的心也跟着松懈了些,但不敢明着表现出来,还得去看守卫军统领的意思。
  统领是武将出生,京中武将天然地对骁勇善战的裕王有好感,“既然是裕王殿下大婚,咱们也沾沾喜气。”
  他接了喜糖,底下的守卫这才敢把到手的美酒送进嘴里。
  军中纪律严明,喝酒也只准小酌。
  按理说这酒不应该醉人。
  然而三两口下肚,众人只觉得头晕脑胀,连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
  统领意识到不对,那管事的收起谄媚的嘴脸,得意道:“裕王殿下大婚,该给瑞王殿下做嫁衣。”
  他振臂一呼,底下城门大开,夜色掩护下,数万穿着黑甲的私兵人头攒动,像墨水一般无声无息地流进京都城中。
  幸而街上没有百姓,否则这群私兵必定见一个灭口一个,私兵藏进京都城中各处房屋的小巷处,只等一声号令。
  “报!!”
  屠危一路急奔到合阳殿内,拱手与裕王道:“城门那张网可以收了!”
  淮祯身着一身红色华服,贵气逼人,与合阳殿中的繁华葳蕤融为一体。
  大婚之夜,裕王殿下手中拿的不是酒杯,而是几只主杀伐的玉令。
  “吴莽,让暗处的骑兵将皇城包围,从此刻起,如有行迹可疑之人外逃出城,就地绞杀!”
  “是!”吴蛮接过王爷抛下的玉令,转身去办。
  又有暗卫来报:“启禀殿下,瑞王府起火了,现在正乱成一团,恐怕瑞王会趁此机会潜逃出府!”
  “他自然是要逃出王府的,否则如何来逼宫夺位呢?”淮祯把玩着手中的玉令,三只玉令,能调动十万大军,五万在边境实战厮杀出来的陆军,五万让北游南岐胆寒的“铁阎罗”。
  在今日这场喧嚣烟火的掩护下,“铁阎罗”已经悄悄进城,埋伏在京都各个要塞之地。
  瑞王和赵皇后一党想在大婚之夜布网夺权,却不知他们布的网本身就在淮祯掌控的巨网之下。
  “本王正苦恼如何寻个正当理由杀了这位好皇兄呢,这不就自己送了个篡位的罪名来了吗?父皇今晚要是被这位好儿子气死了,那就又多一个弑父的重罪了。”
  淮祯摩擦着手中的玉令,惬意慵懒地道:“届时本王再下令诛杀赵氏九族,合情合理。”
  裕王身边那群心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们心中清楚,殿下忍辱负重十年,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刻。
  其实以裕王的兵力,真有心要灭了瑞王一党,大可放开了手暗杀。
  但世俗道德远比刀剑要锋利,所以哪怕是报血仇也得报得有情有义,拿濒死的皇帝来当挡箭牌,是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温砚这时走进殿内,弯身禀报道:“殿下,吉时快到了,陛下催您将王妃从王府接进宫里行大婚之礼。”
  “王妃”这两个字,在今夜十分刺耳,淮祯不悦地道:“还没行成婚礼,这么快就喊上王妃了?”
  温砚连忙改口:“文小姐,是文小姐。”
  皇帝要在自己死前看到淮祯迎娶文容语做正妻,他早拟好了立储的诏书,只等今晚大婚礼成后,就正式册立裕王为储君。
  他心知自己时日无多,怕淮祯阳奉阴违,所以也拟好了提前禅位的旨意,若今夜大婚顺利,明日太阳升起时,裕王便是中溱的新帝,而文容语就是新封的皇后。
  皇后一旦册立,轻易不可废除。
  淮渊当年是靠着文氏一族的鼎力扶持才坐上皇位,文腾是他的心腹重臣。
  他执意要立文容语为后,无非就是要给文氏一族继续赋权,届时才好利用文家来牵制淮祯,以免他登基为帝后过分偏袒外族——毕竟,淮祯身上流着一半外族的血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帝王心术,哪怕是亲生父子间也要算计着这一点。
  淮祯知道父皇打着什么主意,虽然不想让他如愿,但为了那一道名正言顺的旨意,不得不暂时忍让。
  “那就让王府的人把文容语送进宫来。”淮祯意味不明地道,“今夜她能不能做成裕王妃,还得看天意。”
  裕王府内不设席面,宾客送完贺礼后,各自再往宫中去赴宫宴。
  因此吉时逼近时,王府内反而冷清了下来,除了王府原先的仆从,便是文容语带来的丫鬟管事。
  文腾被皇帝召进宫中,太傅府的人没有王爷的允准,也不敢随意安插护卫进王府。
  门口的小厮送完最后一波宾客,伸头瞧了瞧王府前后街道,原先有烟花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烟花停歇,只觉得今夜整个京都除了王府外都静得渗人。
  被大红灯笼照亮的街上,楚韶的身影像一簇坚挺燃烧的烛火倒影。
  他袖中藏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月色下潜进裕王府后院。
  他的身影没入夜色后,一群黑甲私兵从瑞王府的火光中蹿出,从正门杀进裕王府,悄无声息地要了两个看门小厮的性命。
  新玉阁在王府内院,又是王妃的闺房,和外院隔了一座园林小景,距离隔开了,动静也被隔开了。
  文容语把玩着红盖头上的龙凤刺绣,想到这龙寓意的是裕王,而这凤凰寓意的是她自己时,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她马上就要借着裕王府的东风一飞冲天,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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