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琴扶苏

作者:琴扶苏  录入:09-12

  三年之后,坪都四面楚歌,濒临破城,他们终于查出了华扬舲通敌的蛛丝马迹,华扬舲如这一世一样一夜消失,宋家的案子重新被提起,在他与何小满共同的强硬态度下,放了宋青来。
  再见到宋青来时,所有人都发现这个人已经陌生得大家都不认得了,暗无天日的三年牢狱,宋青来身上的张扬锐气悉数被磨得不留痕迹,看人的眼神甚至带着沉郁的阴鸷,从前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也变得惜字如金,很少能听到他再说什么话,更不可能会在上挑的眼角里漏出笑意来。
  宋青来疯了一般地找华扬舲的踪迹,在听闻华扬舲在坪都时,他像是已丧失了所有理智,只有满眼的仇恨,背着所有人孤身前去,拿着一把刀就去找人了,何小满星夜兼程地追他,可再找到人时,华扬舲半死不活了,宋青来也只剩一口气了。
  华扬舲被押回了乐州,而宋青来没能再回来,在路上就死在了何小满怀中。
  几天之后,又传出了宋青阁在三年前已死的消息,他们攻入坪都,何小满替宋青来去收殓了宋青阁的骸骨,将两人带回宛阳下葬。
  之后的几十年里,他是孤独的,何小满也是孤独的,他们时常会一起喝酒,大醉一场后,又抱在一起哭。
  这一世他先前之所以要何小满看住宋青来,不要让他冲动行事,就是怕宋青来又会孤身一人冲去找华扬舲,酿成悲剧。
  所幸这一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华扬舲本就证据不足,没办法钉死宋家,他又及时找扎布苏救了宋青阁,于是宋青来也还是从前那个宋青来,没有再变成他们陌生的模样。
  这一世他会和沈辞长相厮守,何小满也会和宋青来长相厮守,每一对有情人都会等来花好月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多宠着我点!
  哥:团宠受才是真的!
  小满:点头
  其实本后妈(划掉 是亲妈)在第一版大纲里给小宋的人设是前后有变化的,不复从前张扬,但在最终版大纲里我全部改掉了,宋家这段剧情也反复修改,最后我还是选择让小宋一直做这个嚣张大少爷,重生后,我希望不仅是结局没有了遗憾,每一个人都可以如同初见时那样,就如同小谢会慢慢找回曾经的天真,小宋也要一直快快乐乐嘴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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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世事轮还
  刑部和大理寺去审问华扬舲, 只半天就审问完了,华扬舲大概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 反而很是平静,问什么答什么,毫无保留。
  因而当天晚上谢如琢就收到了刑部整理好的供词,果然是什么都说了,刑部尚书周呈说,华扬舲想见他。
  在前世他为了解惑去见了华扬舲, 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要这样做,可是这一世他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并不想再去听华扬舲说一番同样自命不凡的话,他嘲讽地笑了一下,冷声道:“不见,朕没什么想跟他说的, 也不想听他多说一句话。”
  周呈顿了顿, 道:“华扬舲说, 他有一个疑惑要问陛下,不解此惑,死不瞑目。”
  谢如琢“啧”了一声, 道:“行了, 朕知道了。”
  其实谢如琢能猜到华扬舲想问他什么,上一世是他疑问重重,这一世该换成华扬舲百思不得其解了, 也算一报还一报。
  次日白天的时候谢如琢还是去了刑部大狱见华扬舲, 由于华扬舲十分配合审问,倒是没怎么受刑,除了面色憔悴了一些, 身上还算是干净,被两个狱卒带到他面前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谢如琢被看得有些不适,认真说起来,这一世两人似乎还从没有近距离地说过话,他皱眉道:“你想问什么?”
  “从前许多人都说陛下是先知,能算到每一步棋,曾经我也不相信,但现在……”华扬舲自己拉开了面前的椅子坐下,手上的镣铐一阵哗啦响,掩盖了他那一声轻笑,看向谢如琢,“但现在我觉得这或许才是事情的真相。”
  谢如琢心中一震,面色却冷淡,问道:“你觉得朕未卜先知,所以你现在才在这里?”
  “这两天我仔细想过了陛下的每一步棋,从当初对付北疆四位总兵,我在元翁的授意下上书开始,陛下应该就算到了后面的棋。从前我一直没想通陛下为什么不愿用我,似乎我和陛下并不相识,而陛下也并非知人不善用的。一开始我以为是元翁的关系,可陛下却愿意那般信任杜若,也对元翁一派的其他人没有什么偏见,我就知道,那只是因为陛下单纯地不想用我。”华扬舲挂着平静的笑,话音不紧不慢,“我问过自己很多次,这是为什么,我找不到答案。后来开始分析陛下的每一次动作,与孙秉德的交锋,与裴元恺的周旋,甚至是对战局的考虑,我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陛下的每一次出其不意,在旁人看来是赌局,可陛下偏偏每次都赌赢了,冒险不可能次次都用,也不可能次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而且陛下的动作事实上并不像冒险,明明是胸有成竹才对,无论是借卫所改制拉拢宋家,还是借大旱之机扳倒裴家,陛下都像是能猜到结果,能算准其中关键的时间,未有丝毫偏差。”
  华扬舲顿住了话,看谢如琢眼神晦暗,突然又笑了一声,道:“所以,陛下是早就算到了我会通敌叛国,会陷害宋家,才从一开始就不愿用我,甚至把我调离兵部。”他身子微微前倾,眯起眼直视着谢如琢,“陛下,我猜对了吗?”
  这是一个聪明到可怕的人,谢如琢有一刹那呼吸都滞住了,心跳声一下一下鼓噪着耳膜,这个人靠着他缜密的心思将所有事串在了一起,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换成孙秉德或是杜若,也许终此一生都不会这样想,可对华扬舲来说,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有太多无法解释之处,他刨根究底地追寻原因,一点点分析线索,最后意识到这确实是无解之事,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这是既定的结局。
  “可是世上并没有未卜先知的人,若是朕当真可以未卜先知,或许当年朕就不用在冷宫待那五年了。”谢如琢平顺了心绪,也淡笑了一声,“朕只是算准了每一步棋而已,并非什么先知。”
  华扬舲摇摇头道:“虽然我也不想承认这件事,但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他扯扯嘴角,又道,“而且陛下承认您未卜先知,那我也就能输得心服口服。”
  谢如琢隔着桌子看他,心中已有几十个念头转过,最后还是不动声色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真相。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因为朕算到了结局所以不愿用你,所以你转而投靠大昭是顺理成章的。但你或许应该认清一下自己,就算朕按照正常的思路,在一开始就重用了你,最后的结局还是不会改变。你的野心在大虞永远得不到满足,你接受不了这个世界上有人压在你头上,最后你还是会走上一样的路,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你也不必惋惜或是怨恨什么,这是你自作自受,和朕是否未卜先知没有什么关系。”
  “陛下对我还真是了解。”华扬舲低头笑了起来,笑够了又定定看着谢如琢,“反正我都要死了,只想得陛下一个答案,陛下是有未卜先知之能对吗?”
  谢如琢站起身,无所谓道:“也是,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死得明白点。”他笑得有几分得意,眼中还带了戏谑之意,“是啊,朕就是能未卜先知,把所有事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遇到朕,算你倒霉。”
  这话说得很有玩笑之意,但华扬舲似是已认定了这就是答案,点头道:“多谢陛下。”
  “闵州一战,宛阳军死伤数千,宋家因此惨遭诬陷,这是你要担的罪责。死不过人头落地,这太便宜你了。”谢如琢临走前最后冷瞥了他一眼,“赐你凌迟,好好赎罪。”
  谢如琢回宫时,沧州的信报刚至,何小满禀道:“沧州查得差不多了,裴元恺这些天可能是在等最后一搏,想动之前入驻安怀的军队,或者和朝廷谈一谈条件。”
  “沧州死了数千无辜军士,朕可没什么好跟他谈的。”谢如琢哼道,“这都能谈,那些军士就白死了?”
  何小满会意,道:“那要赶紧拟旨让宋将军出兵。”
  谢如琢没有耽搁,当天先给宋家之事定了案,为弥补宋家,晋封宋青阁为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这个职位已经很多年没有晋封过,武将中最多到正二品的都督佥事再授勋上护军,便是顶峰中的顶峰了,再往上就以太子三师为赠官,谢如琢重启了从一品都督同知的职位,可见确实是诚心补偿。
  正好锦衣卫有一个指挥同知去沧州查案,沧州事毕后朝廷有意调他去做沧州下面卫所的指挥使,谢如琢就直接提了宋青来做锦衣卫指挥同知。
  当然,宋青来接旨时不情也不愿,还偷偷让何小满去问谢如琢,送钱就挺好,他一点不想升官。
  谢如琢哭笑不得,但最后也没理他就是了。
  沧州的清查落下帷幕,钦差将所有查到的东西送回京城时,裴元恺动了安怀的军队,想要逼近京城,一边又找孙秉德想要谈判,只不过他没想到谢如琢是铁了心要裴家死,当即就下旨让宋青阁回宛阳整兵,清理安怀的军队。
  宛阳闭门沉寂一年,终于等到了宋青阁回来,卫央看到他时,心中也是抑不住的酸楚,眼眶微红,两人沉默地抱了一下。
  “多谢帮我守住宋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是无需言语多说,宋青阁只低声谢了这一句。
  宋青阁同样没耽搁,当天便突然出兵沧州,和吴显荣一左一右夹住了沧州军的动作,再和吴显荣一起带着剩下的兵马南下安怀,与京中三大营一起困住安怀的沧州军,让裴家最后的底牌也成了死局,彻底动弹不得。
  一场清算就这样开始了,钦差查得很是彻底,贪污受贿即使还不全,数目也足够惊人,让文官们瞠目结舌,纷纷嫉妒,这笔钱要是给国库,他们这些年还会穷吗?
  也许裴元恺在得知吴显荣派兵入沧州时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局,知道这一场对决已经结束了,谢如琢在几年前就没有想过与裴家和谈,从一开始就存着要北疆最大的势力荡然无存的决心,因而裴元恺其实始终没有铤而走险的行为,锦衣卫拿着驾帖来裴家抓人的时候,他堪称平静地跟着锦衣卫走了。
  谢如琢打心底里也没有那般痛恨裴元恺,他和许自慎一样,是当世名将,甚至也可以算是一代枭雄,只不过人无完人,裴元恺的缺点是太贪心,谢如琢相信要是自己现在放过他,日后裴元恺还是会贪得无厌,朝廷这一辈子都不得不与北疆势力僵持。
  所以谢如琢有时候也会觉得,他非要裴元恺死亦是无奈之举,大虞已经死过一次了,重开盛世的重担在他肩上,他必须清扫所有威胁与障碍,内忧外患全都连根拔起,不能又丢给后辈一个烂摊子。
  他没有把事做绝,裴家大部分肮脏事经手的都是裴元恺自己和裴云青,因而他只让锦衣卫抓了这两个人,至于裴云丰和其他沧州卫所的官员,定的罪都扯到了旱情上面,沧州死了数千军士,大部分人死罪自然难免,沧州卫所的势力也因此基本上清理干净,但还留下了一些边边角角,沧州军内部也清理了一遍,手上还算干净的他也没动,裴云景和其他裴家子孙他更是什么罪都没定,可以说看在这数十年戍卫边疆的面子上还是给裴家留了点家底。
  裴家的案子由锦衣卫接手,朝臣们看出来皇帝有自己的考量,不会假手他人,都很识趣地没有多提。
  沧州很快一分为二,谢如琢信守承诺,同意暂时由吴显荣和宋青阁一人占一半,沧州军先别动,不愿打仗就放在军营,朝廷自己派京中三大营去增援。
  整个六月朝中大事连连,宋家翻案,华扬舲被处以凌迟之刑,紧接着裴家倒台,裴元恺被捕,没过几天,经历坪都大乱的大昭分裂,江北世族挟持太子出走池州南部的辛阳府泷州,在找寻机会沿着衡川边界回江北,而坪都旧官见势不妙,找江北世族和谈,不少人也投奔了太子,愿意留在坪都的都是真正忠于许自慎的,倒是不剩多少。
  许自慎一离开临阊府,沈辞便开始强攻,一个月的时间,大昭乱得一塌糊涂,临阊府的战线也推到了临近坪都所在的奉天府。
  外敌未除,内部已乱,谢如琢心里清楚,许自慎自己也知道大昭其实已经没救了,但他这样一个人,就算知道也会当作不知道,死守到最后一刻。
  池州战场的胜利打破了一年的僵局,沈辞主动歇战,留了驻军在池州,率大队兵马回京,而许自慎也需要时间面对大乱后的坪都,重整兵马,做好最后的防守。
  每次战胜许自慎,似乎总不离开大昭内部着火,再加上沈辞又有前世的记忆,熟悉每一场战事,谢如琢也觉得在这点上对不住许自慎,注定是有愧于他。
  沈辞刚回京,谢如琢还没来得及见他,就先一步被在狱中的裴元恺叫走了。
  朝廷已经下旨定了裴元恺和裴云青死罪,裴云丰和一众卫所军官也以死罪论,沈辞跟着宋青来去了北镇抚司,宋青来道:“他每天都问一次你回京没,也是蛮坚持,本来还以为你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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