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琴扶苏

作者:琴扶苏  录入:09-12



第153章 御驾亲征
  孙秉德本做好了沈辞要与他纠缠一段时间的准备, 没想到在谢如琢下旨对此事做出决定后,沈辞十分平静地就接了旨, 而后乖顺地在家里闭门思过了三天,一被放出来就拿着孙秉德爱喝的茶叶上门赔礼道歉了。
  道歉的诚意真不真暂且不论,但至少是按照旨意做足了全套,别人怎么着也是无可指摘了,最后孙秉德自然也是无话可说,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众人私下里不禁感叹一句,唯一能治得住浑身带刺的沈将军的人,世上只有陛下了。
  这事一过去,沈辞又回到了熟悉的生活,白天在三大营操练,傍晚隔几天进宫去找谢如琢一次, 当然, 多半时候都是谢如琢等不及要见他, 每天让守备官赵柯借着公务之名来找他,趁机问上一句今天进宫吗。
  眼见赵柯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怪异,沈辞都不好意思了, 非常自觉地隔一天必然会主动去一次。
  今日下午沈辞提前处理完了三大营的军务, 申时过了没多久就进宫去了,内臣引他去了骑射场,看谢明庭今日下午也休息没有读书, 又在缠着谢如琢教自己骑射, 他过去陪着谢明庭玩了会,随后谢如琢毫不留情把谢明庭打发走了,拉着他回了永宁宫。
  “虽然这次是没事了, 但你还是收敛点吧。”谢如琢与沈辞分吃叶莘湄塞来的桃酥,在沈辞不知道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偷偷吃了一半了,“你之前对裴元恺不是照样爱答不理,孙秉德再招惹你,就装作没听见嘛。”
  “好,我知道了。”沈辞乖巧地点了头,又话锋一转,“但孙秉德也就敢嘴上说说,然后让言官参我几本,他还能把我怎么样?还要不要打仗了?”
  谢如琢无奈摇头,戳戳他的额头:“就你有理,给自己积点名声吧。”
  “我又不在意这个。”沈辞笑道,“你的名声在就行了。”
  谢如琢想起自己前世一生钻营,最后得了个明君贤主的圣名,可如今再看,这些身前身后名也是真没什么意思,他腻到沈辞身上,嘟囔道:“我也不在意这个。”
  “你为大虞做了这么多,这是你应得的。”沈辞柔声道,“我的清璩就要做大虞最圣明的君主,无论是现在的人,还是以后的人,都只能夸你,不能有人骂你。”
  谢如琢噗嗤一声笑了,道:“后人就算骂,我们也听不到。”
  “不给他们骂的机会不就行了?”沈辞看他笑就心里软了一块,亲亲他的脸颊,“谁敢骂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谢如琢也去亲他的下颌,深觉此时两人都浸润在温柔的暧昧中,若是提某件事应该很不错,便压低了声音,像耳边缠绵的低语,凑得更近道:“明年开春重新开战,我打算御驾亲征。”
  周身如包裹在轻软的云絮之中,沈辞觉得自己骨头都酥麻了下去,听到谢如琢这么说,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还恍然不觉地用鼻音应了一声,隔了会,脑子里再一次转出“御驾亲征”四个字,才忽然反应过来,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谢如琢,眉头一皱,掐住他的腰线,道:“你说什么?御驾亲征?你敢!”
  谢如琢就知道沈辞会这么说,才故意挑了个看起来意乱情迷的时候提起,想趁沈辞不备蒙混过关,然而沈辞反应还是太快了,转瞬间就回过神来了。
  哼,所以前面的情动都是假的吗?
  如果是真的,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事?
  感觉自己被负心人欺负了的谢如琢委屈地扁扁嘴,道:“你凶我,还掐我。”
  沈辞:“……”
  之前说什么来着,谢如琢果然在成为昏君的路上越走越远,前面竟然还想着以色/诱惑,得亏他那一下脑袋转得快,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不然岂不是就被这人诓了过去,到时候再和谢如琢做些别的事,等再回过神来还不得木已成舟,无力回天。
  沈辞揉了揉他的腰,轻声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他也学会了谢如琢的精髓,把人抱过来一些,声音放得轻柔,“但是这事没得商量,坪都我肯定为你拿回来,你就乖乖待在乐州等我,哪也不许去。”
  “你自己说这辈子都听我的话。”谢如琢才不买账,推开他又去揪他的脸,“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其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但这事真的没得商量。”沈辞也不与他软言软语了,皱着眉肃声道,“虽然我们现在占了上风,但前线还是很危险,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而且乐州这么多事等着你,留在这里不好吗?你想万一你一走孙秉德就兴风作浪的怎么办?”
  “京中有先生在,有伴伴在,还有卫央,不会有事的。”谢如琢噘着嘴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前线打仗呢,还是拿回坪都这么大的事,孙秉德也不敢在京中兴风作浪。再说,一旦他要动手,先生也会给他找点事的,反正不会让他过得舒坦。”
  “这事你必须听我的。”沈辞打死不松口,“你身子又不太好,又病了怎么办?你在我身边我也容易分心,听话。”
  谢如琢也不是心血来潮,这件事他已经深思熟虑了很久,说出来自然是想好了所有细枝末节,他哼道:“你不答应也没事,反正下午的时候我刚与内阁说过,他们都没意见,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去拟旨准备颁旨了。”
  敢情这是一招先斩后奏,沈辞无语凝噎,气得真想再掐一把他的腰,又怕弄疼他,最后还是忍住了,道:“你为什么非要去?”
  “前两天和先生说起当年坪都陷落之耻,前后不到五年,百姓们都记着呢,尤其是坪都的百姓,大昭在这里建都了五年,我们想重新迁都回来,就要彻底洗去当年的耻辱,不然还是会被百姓们看不起。”谢如琢耐心道,“前世我们隔了十年,可能很多人会慢慢淡忘,但最后我不是还是跟着你一起破开的城门入城,为的就是让所有人亲眼看着,大虞这十年卧薪尝胆,终于回来一雪前耻了。现在更要如此,我御驾亲征,可以赢得民心,还可以助长军中士气,这是好事。”
  沈辞当然知道谢如琢的用意,也知道这是好事,但又怎能不担心,道:“那你得听我的,不能擅作主张,也不能乱跑。”
  “是是是,我保证听沈将军的。”谢如琢又甜丝丝地笑了起来,钻进他怀里蹭了蹭,“在战场上不听你的听谁?”
  左右谢如琢已经传旨昭告天下去了,沈辞也没办法让他回心转意,只能答应下来:“是我听你的才对,真是受不了你。”
  谢如琢又腻着他说了会话,而后嘎嘣嘎嘣把一碟桃酥都吃进了肚子里,本来沈辞要陪谢如琢吃完饭,之前送去兵部过目的下年出征辎重数目预算,兵部说有些具体条目要与他详细说说,他只能又无奈地出宫去,趁着兵部几个主事的还没散值回家,赶去兵部谈事。
  十二月又是地方官入京述职的时候,兵部出入的有不少不不怎么眼熟的官员,但人人都认识沈辞,见了他都会停下打个招呼,他也叫不出名字,点个头算是回应。
  他正准备进去,却意外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回头往稍远的地方看了眼,果然看见了裴云景。
  一年半不见,裴家遭逢大变,裴云景瘦了许多,脸色显得愈发苍白,眼窝也更深地陷落下去,但他脸上那股令人厌恶的阴郁感倒是散去了不少,从前的嚣张跋扈都收敛了起来,在冷风中瞧着形销骨立,抬头看过来,也瞧见了沈辞,目光顿了一下又淡淡转开来。
  沈辞再看向在门口与兵部官员说话的杜峋,耳中听得是在说沧州卫所旱情后的补偿问题,沧州去年到今年受旱情和卫所军暴.乱的影响,卫所屯田几乎颗粒无收,又出了裴家那档子事,重整卫所、重恳荒田、安置军士的事宜在这半年里还在慢慢推进,朝廷也不可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银子,只能分批给。
  六部说白了还是看碟下菜,从前裴家如日中天,银子给的比谁都快,现在裴家败落了,银子可就不是好拿了,兵部又拿前线要打仗做幌子,拖个一两个月也不好说什么,但这一两个月对沧州卫所来说却是度日如年,要顶住上下压力稳住局面实在不是易事。
  从前杜峋跟着裴云景也是跋扈惯了的,沈辞倒也很少看到他会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拉着兵部武库清吏司的一个主事麻烦对方帮忙尽快支出来下一批的银子,那个主事皱着眉并不怎么理会。
  沈辞多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快步进了兵部去找韩臻和两个侍郎谈辎重的事。
  今日这几个人倒是对他还挺客气,谈得也还算顺利,快散值时,几人说要去赴宴,把剩下的事丢给下面的官员先走一步了,下面的人多半是与杜若相熟的,对沈辞没什么看不顺眼的地方,何况他们都与沈辞的官职相差许多,也不敢怠慢,很快就帮沈辞办完了剩下的事。
  沈辞拿着盖好了兵部印信的文书正准备走,见到武库清吏司的郎中白跃和之前在门口遇到的主事走进来,叫住他们,走上前低声道:“裴家的人走了吗?”
  主事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和裴家不对付,忙道:“还没走,在门口又拉着武选清吏司的人呢,沈将军要不先坐会?”
  沈辞沉默片刻,对白跃道:“沧州的卫所也不容易,白大人也是去过沧州的,眼看也要到年节了,裴家现在不比从前,下面的军士都等着朝廷的银子,他们拿不出来以后也不好做事,白大人能不能帮帮忙把下一批银子这两天支过去?”说着他向白跃拱了拱手,“算我欠大人一个人情,改日我请大人吃饭,以后大人有什么要帮忙的也尽管说。”
  “沈将军言重。”白跃赶忙回礼,“沈将军都这么说了,这点忙自然会帮的,虽然下官在兵部不是说了算的,但也说得上几句话。”
  沈辞颔首道:“多谢。”
  他谢绝了兵部官员留他喝杯茶的邀请,拿着文书离开了,到了门口,杜峋和裴云景竟然已经走了,但想必也没这么快回沧州,白跃既然答应了肯定会解决。
  那头裴云景和杜峋正往驿馆走去,心情都有些沉重,谁知兵部又派了个人来追他们,请他们回去,说银子的事可以解决,先去领一份文书,明日再来找部堂大人盖印。
  裴云景立刻猜到了什么,回去拿了文书便往与驿馆相反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就看见了沈辞的背影。
  杜峋追上去叫住沈辞,问道:“兵部那边……是你帮忙的?”
  “也是去办事,顺口提了一嘴。”沈辞没想到自己面子这么大,这事转眼间就有了眉目,再想起前面杜峋说了那么多都没用,心中也有些唏嘘,回头看了看,没瞧见裴云景,这人要面子,想必也不太好意思见自己,“他一个人撑着裴家也不容易,举手之劳罢了。”
  杜峋道:“替五少爷说声多谢。”
  沈辞问道:“他身体还好吗?”
  “就那样吧。”杜峋低声道,“还是吃着药。”
  沈辞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放到杜峋手里,道:“里面是三百两银票,就说是沈辞还给五少爷的。”
  天色渐阴,像是要下雪,沈辞继续往澹台巷走去,快走到巷口时,杜峋竟又追了上来,微微喘着气,把手里的信封又递回来,道:“你拿回去吧。五少爷说,他喜欢两不相欠,再不济也是别人欠他,当初沧州退战,陛下想见裴将军,你来找他,是他搭的线,就当抵了这次的人情。从前也说不清谁欠谁,就当都不亏欠了,你要是觉得拿着那三百两银票心里不安,那就当你是欠他三百两,这辈子都不必还了。”
  沈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心里说一句,这确实是只有裴云景才能说出来的话,不要脸又不讲理,他也没再多说,重新收回了那三百两银票,往前头看了眼,裴云景拢紧披风,正侧着身咳嗽,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也回看了过来,眼中清清淡淡的,没什么情感,像是能从那双眼中看到过往的繁华落幕,留下冬日的寂寥苍凉。
  裴云景终究是没有上前来与他说一句话,转身上了马,先一步离开往驿馆的方向行去。
  今年年节和往年无甚区别,不过在开朝后,朝堂就忙碌起来,为谢如琢开春后的御驾亲征做一应准备。
  春分前一天,谢如琢在宫中大宴群臣,为明日的出征践行。
  众人没有想到皇帝今天这般放得开,举着酒杯亲自走下来与众臣碰杯喝酒,与他们谈笑风生,说到兴起之初便肆意地放声大笑,让人相信他确实会带着这样的豪情壮志在第二天挥师南下。
  谢如琢一直都不太会喝酒,早就有些醉了,神志也朦胧模糊,他眯着眼看殿中的觥筹交错,众臣见他心情好,也跟着放开来,互相敬酒谈笑,即将重回坪都的喜悦也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神,不少人也半醉半醒,一起回忆坪都的盛景,遥想先帝登基时皇极殿的巍峨威严,几声叹息几声悲泣,击箸高歌,大哭大笑,放浪形骸。
  旁人以为这条路走了五年,弹指一挥而已,可其实他走了两辈子,数十年,前世与今生所有熟悉的和陌生的人事在眼前交叠又分离,他看见了许多人,年轻的,年老的,意气风发的,英雄迟暮的,他们有些还活着,有些已经死了,有些会入梦,有些就此在记忆中淡去,他在光怪陆离的画面中走走停停,耳边似是长歌当哭,似是笑语笙歌,他像孤身一人游历红尘,又像身在其中随波逐流。
  前世今生都像是一场醉一场梦,到了今天也没有必要再紧抓着什么不放,他也大笑起来,高声道:“载酒行,归去矣。千古兴亡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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