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帝王书[古代架空]——BY:于小荷

作者:于小荷  录入:10-09

  “你胡说!”章峻突然暴起,恶狠狠地指着章有道骂道,“老匹夫!你贪墨朝廷修筑银,还毒死了涂万山,你休想把这罪名强加在我身上!我身无功名,又不是衙门中人,怎么可能碰得到朝廷官银!你休得信口雌黄害我清白!”
  章有道抬头瞪着自己儿子,气得两眼血红:“你……你……逆子……”他话未说完,猛地喷出一口黑血,人也瞬间瘫倒在地。
  这突来变数惊呆了堂上一干人等,就在大家全都瞠目结舌时,只听叶檀吼道:“叶丙!给我把章峻捆起来!叶甲叶乙,将章知府抬到后堂,去请大夫!”
  “是!”被点到名字的三人齐声应和,立即各司其职,叶甲叶乙手脚麻利地将章有道抬离了公堂。
  章峻被困成个粽子似的,还不忘给自己喊冤叫屈,直呼冤枉。
  “章峻,你还有脸喊冤?”叶檀眯着眼看他,嘴角一弯,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章知州只知监州官涂万山是患急病而死,你又怎么知道他是被毒死的?来,给本王好好说说。”
  章峻闻言一惊,立即矢口否认:“我没说过涂万山是被毒死的!请王爷明鉴!”
  檀王爷被气笑了:“章峻,且不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口口声声说涂万山是被毒死的,现在还想矢口否认?”
  “学生没说过!学生冤枉!王爷!章峻冤枉啊!”
  “倘若这是在军中,你这种货色本王早就拿你点天灯了!”叶檀咬牙切齿道,“你以为嘴硬本王就治不了你?既然你张口闭口只会喊冤,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来人!给我拖出去掌嘴,打到他出不了声为止!”
  话音刚落,立刻有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摁住章峻双肩,抓小鸡似的把人给提了出去。
  “叶王爷!学生冤枉!学生的确不知涂万山死因!学生……啊……”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自门外传进来,章峻果然乖乖闭嘴。
  叶檀扫视着堂下众人,不紧不慢地问:“还有谁要喊冤枉的?”
  跪着的众人静默一片,没人敢哼一声,叶檀的视线移到方才跪在章峻身边的人脸上:“胡长平,胡师爷。”
  “学、学生在……”
  “你冤枉吗?”
  胡师爷的喉结滚动半天,才从喉咙里挤了点声音出来:“回……回王爷,学生……确、确实不知少爷和、和潘十三的所作所为……”
  叶檀一笑:“那这么说,倒是本王冤枉你了。”
  “学生不敢!王爷明鉴!”
  这时,先前那两名侍卫将软绵绵的章峻给拖了回来,往胡师爷身边一丢,胡师爷定睛一看,吓得止不住浑身筛糠。
  就这么片刻的工夫,章峻的两边脸颊几乎被抽烂了,满脸的血污,嘴唇裂了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露出被打得只剩下半截的门牙……
  叶檀啧了一声:“这些属下都是跟着本王南征北战,冲锋陷阵的粗人,下手着实重了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胡师爷,你说对章峻的所作所为不知情?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王讲讲你身上那股熏香味儿的来历?还有,章峻身上,为什么会有和你一模一样的熏香味?”
  “啊这……”胡师爷的脑子飞快地转起来,“回、回王爷的话,学生平日里就爱弄些花花草草,也经常喜欢附庸风雅做些……做些奇奇怪怪味道的熏香,少爷……呃,章、章峻他对学生这些自制的熏香颇有兴趣,所以,学生也常把自制熏香送给少爷。”
  “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胡师爷真不愧是个聪明人。”叶檀点头,“不知胡师爷制作熏香的原料,用的是你园子里种的血幽兰还是苍冥草呢?”
  “啊?王爷您……您……”胡师爷目瞪口呆地瞪着叶檀。
  “你想问,本王怎么会认识你种的那些花儿是吧?”叶檀桃花眼一眯,半真半假地说道,“本王曾经对你说过,平日里也喜欢侍弄花花草草,对于你种的那些奇花异草自然格外留意。监州官涂万山的死因本王已经查明了,和本王刚到湖州时染上的怪病症状完全一致,幸亏本王自幼习武,内力深厚,才使怪病得以不药而愈,胡师爷,本王一直想向你请教,这种怪病是你种的哪一种毒花导致的呢?”
  胡师爷闻言大惊:“不可能!血幽兰的毒性绝不可能不药而愈!你……你……”
  “你这个用毒高手藏的可真够深的!”叶王爷嗤笑一声,“来人!把他给我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
  府衙之外,天光乍亮,雨后新阳初升,煦暖的金光刺破重重雾霭,轻抚着大地万物。
  淮安王从椅子上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抬手抹了抹打呵欠打出来的泪花儿,转脸去看始终坐在文书位置上的叶航:“航航,这帮人的罪状都记清楚了?”
  叶航明显被这称呼噎了一下,定了定神,才回答:“回家主话,晚辈都记好了,并且让每个人都在其罪状下面画了押,也免得他们日后改口翻供。”
  “做得好。”叶王爷就着叶航的手看了一眼那张写满墨字,且又画了不少红圈圈红叉叉的案卷,“十二万两官银,除了我们追回来的六万,两江总督中饱私囊的两万,还有工部侍郎那两万,剩下的两万追回来多少?”
  叶航指着案卷下面自己临时写的一小行墨字:“方才那一公堂的人,手中总共才追回不到五千两,余下的一万五,据章峻供诉,其中有一万两也是被周嘉和工部蒋文山扣留用于上下打点,剩下的五千,已经在这些人手中被挥霍,已不可追了。”
  “五千两……这帮龟儿子居然这么快就花光了!”叶檀皱眉,“行吧,航航,回头你替我拟一份奏折,把今天堂审出来的这些个糟心事儿奏报皇上御览,还有我打算拿查抄的潘家私产填补官银亏空,多出来的银子也用于修筑堤坝,为灾民建房置田,兴修水利,这法子是否可行,请皇上裁定。”
  叶航点头:“是,晚辈立刻照办。”
  叶檀拍拍叶航肩膀,表示赞许,转头唤来叶丙。
  “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别跟着他们瞎起哄,本王还有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檀王爷瞥了一眼周围那些出出进进的侍卫们,稍稍探了探身,在叶丙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是!属下立即照办!”叶丙应声,转身快步离开公堂。
  叶檀回头瞄了叶航一眼,微微一笑,他知道叶航听见了方才自己吩咐叶丙的事,也知道叶航不会多嘴多问,所以也没什么必要瞒着他,没多做解释,叶王爷两手负于身后,施施然晃出府衙大门。

  ☆、玉冠山

  淮安王的奏折于三日后送抵京城,后面还附上了那张章峻一众人等签字画押的案卷,由叶航与叶玖两人在御书房亲手呈给了皇上。
  乾安帝把那份奏折及案卷仔细审阅一遍,随后提笔批复,准了淮安王打算征用潘家私产为百姓兴修水利的办法。从头至尾,皇帝陛下都淡定如常,无喜无怒的模样端的是一副早已掌控一切,江河山川尽在胸中的磅礴大气。
  这样的雁归,让叶航忍不住赞叹,曾经他们还担心过,以雁归的年纪要如何能掌控天下这风云变幻的局势,这其中也包括淮安王叶檀,可自从统一中原之后,雁归竟在不知不觉间蜕变成为君王该有的模样,处理起纷繁复杂的朝政却仍显得游刃有余,叶航几乎都忘了他其实还小自己一岁。
  待一切办妥,雁归迈步走下台阶,与他们面对面坐着,跟这两位叶家少爷闲话家常:“你们这次回京是打算在家中待一段日子还是回檀王爷那边去?”
  叶航道:“回陛下,我们刚刚进京,晚一些回家探望,向父母问安,家中左右无事,我们打算过两天便回湖州去,家主那边还需人手,我们也想为家国尽一分绵薄之力。”
  雁归点头:“也好,跟在檀王爷身边,也能多开阔眼界。对了,前几日朕让人准备了一些滋补之物,正准备派人送到府上去,只是最近政务繁忙就搁下了,正巧你们回来,就替朕给舅舅、舅母带回去吧,也替朕问二位长辈安。”
  叶航、叶玖两人急忙起身谢恩。
  三人又讲了些家常闲话,叶航两人便准备离宫。
  这时候,始终插不上话的叶玖突然问道:“陛下,我和航哥回京时路过卫戍营,本想顺路探望一下楚将军,但是听燕将军说,楚将军去北方了?”
  雁归点头,将玉冠山匪乱的情况和他们简单说了几句。
  “嗨!我怎么不早点回来啊!”叶玖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后悔的直跺脚,“我一直都想跟着楚将军去打仗的!”
  叶航小声咳嗽了一下暗示弟弟失仪了,结果完全没用,最后不得不伸手把他拽回椅子上:“你坐下!陛下面前不得放肆!你又不是军中之人,跟着楚将军能帮上什么忙?去添乱还差不多!”然后对雁归道,“小玖儿鲁莽无状,请陛下不要怪罪。”
  “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还生分起来了?私底下无需遵从那么多礼数教条。”雁归微微一笑,“天底下的人有谁不愿意安稳度日,小玖儿为什么想去打仗啊?”
  叶玖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回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想去打仗,就是想跟着楚将军去见见世面,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金戈铁马,吹角连营!”说完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激动,他嘿嘿笑了几声,“虽然像楚将军那样的大英雄,肯定会嫌我碍手碍脚,但是只要他肯带我去,让我鞍前马后的给他当个护卫都成!”
  叶航扶额,他觉得这傻孩子没救了,自从结识了楚岚,这孩子就见天儿的楚将军长楚将军短,非缠着家里铸造行的管事师兄照着楚岚的武器形制给他也打造了一把差不多的乌金长刀,结果他又拿不起来,管事师兄也是惯着他,又照着那把刀给他减了近一半的分量重新铸了一把,结果惯得这熊孩子见天儿的在家毫无章法的瞎劈乱砍,让他去向楚将军请教,这孩子又上来了扭捏劲儿,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简直让人头疼的要命。
  雁归被叶玖逗笑了:“小玖儿那么喜欢楚将军啊?”
  叶玖的脸微微泛红:“那啥……我……其实是崇拜,嘿嘿……陛下,这事儿您可千万别让楚将军知道哇!让他知道我可就太丢脸啦!可别让他笑话我啊!”
  叶航越听越没溜,恨不得把这胡说八道的熊孩子嘴堵上,再拎回家打一顿,却没曾想一抬眼偷觑龙颜时,发现陛下非但没有半点怪罪之意,反倒是一脸的笑容明亮……
  难不成陛下对楚将军……原来他们真的是……这也难怪,楚将军遭人诬陷入狱时,雁归简直可以说是豁出去了,一国之君不惜将自己置身险境,冒着天大的危险闯到敌国天牢劫人,倘若不是情至深切,这种事怕是连最扯淡的话本都不敢这么编吧!看样子,陛下书案后头多出来的那把椅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那把椅子的主人楚将军,已经率领金州军北上抵达了位于国境东北的长白郡,与驻扎在此地的靖国公沈玠和忠勇公左恕两位老将军会面。
  一接到传信兵快马来报建安候率军前来支援的消息,沈玠和左恕立即穿戴齐整出大营迎接,楚岚一到,两位老将立刻下马,以礼参拜建安候。然后楚岚又分别向两位长者作揖:“晚辈拜见沈公,拜见左伯父。”
  左恕哈哈一笑,大巴掌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楚岚的肩膀:“云舒一路劳顿,辛苦了!”
  靖国公却是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楚将军,才一见面就不由得称赞道:“早在大都时就曾听闻西南兵马大将军乃是鲜有的青年才俊,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英武不凡!”
  “前辈过誉了,晚辈在京城时常听陛下提起沈公,对老将军人品官声赞誉有加,沈公与左公功勋卓著,堪称我辈楷模。”楚岚谦恭地回道。
  “哈哈!过奖了过奖了!楚将军战功彪炳,才是国之栋梁啊!让我们这些老头子简直自愧不如!日后我们同殿为臣,为国效力,总以前辈后辈相称岂不生分了!楚将军若不嫌弃,也唤老夫一声伯父,老夫也同左公一样,称将军表字可好?”沈玠爽朗地笑道。
  楚岚拱手:“云舒求之不得,拜见沈伯父。”
  “好说好说!云舒一路劳顿,快进帐来坐!”
  三位将军进到大帐,左恕将诸位副将、参军为楚岚一一做了引荐。
  待众人落座,楚岚从怀中拿出雁归御笔亲书的那封信,交给了沈玠。
  沈玠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仔细读了两遍,又把信递给左恕,抬眼望着楚岚道:“云舒,皇上已将鎏金虎符交由你掌管,末将谨遵圣谕,随时听从楚将军号令!”
  左恕也跟着道:“末将左恕也随时听候楚将军调遣!”
  ……
  营中军务繁忙,时间不长,在大帐中陪坐的一众将领陆陆续续离开,帐中只剩楚岚、沈玠和左恕三人。
  见大帐中没有了外人,沈玠才道:“云舒,陛下在信中说你此次带来的是叶王爷的金州军,王爷治军有方,军纪严明,金州军的战力老夫丝毫不怀疑,可是,你也看到了那边的玉冠山,就是那么一座孤峰,上山下山仅有一条路,最多只容五人并行,疯狼居高临下,在玉冠山四周布下强弩铁箭,任凭我们如何运兵,都在他铁箭射程之内,五人一组攻山,不啻于以人为盾,就相当于给疯狼添油加菜一样!十分的战力也发挥不出一分来啊!”
  左恕也面露愁色:“是啊!这些日子我与沈公多次攻山不得,只能退守,将贼寇围困在山上,虽说他们一时半刻尚无突围之能,但我军也是伤亡惨重,只能暂时围守,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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