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皇帝的[古代架空]——BY:息霜

作者:息霜  录入:12-24

叶十一不停发抖,就怕李固又将他压回去,他想见叶明菀,又不敢见她,委屈得无以复加,四肢酸涩,腰疼腿疼屁股更疼,大腿根过度拉扯还在抽筋,打仗受伤时都没受过这种痛。
强烈的耻辱感蒙上心头,身后抱着他的男人仿佛恶鬼阎罗,在他身上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将他的反抗之心碾压得死无全尸,只能任由男人动手动脚。
还要在自家阿姐面前遮遮掩掩。
李固俯身,锋利犬齿咬住颈间。
叶十一倒抽凉气,下意识仰长颈间,铁链扯动。叶十一小声呜咽:“我…我没事…阿姐…”
“我能进来么?”叶明菀小心问他。毕竟男女有别,她身为贵妃,需重仪态,自然不能乱闯人家睡觉的地方,即便对方是自家血脉相连的幼弟。
“不。”叶十一差点跳起来,被叶明菀看见他这副模样,他的老脸往哪儿搁?他从来不想做幸臣,更没想过俩男人间这档子事儿。
所谓分桃断袖,叶十一只当话本看过,从未想到,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假使能从这里逃出去,叶十一一定跑回边塞,宁肯在那儿躲着不回长安。
等能逃出去……
叶十一咬牙:“阿姐,你回去吧。”
李固环住他劲瘦腰肢。常年习武,十一腰线柔韧,能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反正李固没玩腻,甚至在思考其他姿势的可能性。
叶十一在心里骂了一长串流氓王八蛋瘪犊子色魔变态,问候了皇帝家祖宗十八代,才憋出颤颤的声音:“痒……”气声拖长,竭力压低了嗓音。
李固放开他。叶十一失去支撑,栽进床里,他手脚虚软无力,栽进绵软被窝,红着眼圈一动不动了。
李固起身离开,绕过碧纱橱,仍是衣冠齐整的人模狗样,面沉似铁:“听见了?朕并未伤他。不过你的父亲能量不小,倒是能号召十多位重臣,为叶十一求情。”
试探吗?叶明菀不敢掉以轻心,对付李固,需要用上全部的心眼。帝王心海底针。
这次叶士秋忧子心切,带着十多位大臣与北衙对峙,明显逾矩了。
叶明菀不敢再拿捏了,轻轻颔首:“是。十一无事便好。陛下,叶家也曾为李朝鞍前马后,还请陛下念在往昔功劳,饶恕我父,他不过拳拳爱子心使然。”
李固不耐烦地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十一,”叶明菀隔着碧纱橱唤他,“早些回家,父亲念着你。”
叶十一磨牙砺齿,恨不得手撕了李固,闷闷地回答她:“好,阿姐。”
叶明菀走了。
李固端着放凉后再次温热的红枣桂圆粥进来,在叶十一身边坐下。叶十一恶狠狠地瞪著他,仿佛被猛兽暴力压制的小崽,仇恨敌视,却不敢发泄,只能通过眼神表达愤怒和耻辱。
“把东西吃了。”李固语气生硬,没什么怜惜之意,仿佛对待不得不喂饭的泄欲工具人,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帝命令腔调。
叶明菀来之前,叶十一刚吃了一半,准确地说,被李固掐开上下颌,捏着碗灌进去一半。枣碎卡在喉咙里,呛得他连连咳嗽。
李固的暴力投喂方式让叶十一非常忌惮。如果他再次强硬拒绝,说不要,李固一定如法炮制把这碗粥顺嘴巴灌进他肚子里。
狗东西。
叶十一深吸口气,伸出手,颤巍巍地将碗勺拿住。原本白皙的手腕,被李固连掐带握,五根指头印鲜亮,脖子周围布满牙印,嘴唇破了皮,耳根后还残留着湿漉漉的水渍。
小将军仿佛刚从欲海中捞出。皇帝看着他,目光愈发暗沉。
叶十一笼住被子,羞耻欲绝,李固不给他衣服穿。来这儿的第一天,李固当着他的面,将他的衣袍扒光一把火烧了干净。叶十一都看懵了,锦缎在火盆中轰轰燃烧,李固脱了自己的衣服。
叶十一方才如梦初醒,惨叫着要往外逃窜,被李固拽住手腕拖回来,一把扛上肩,紧接着扔进床里。开始了噩梦般的三日。
叶十一抱着瓷碗,仰头望向李固。
皇帝眼底的东西太深太沉,他看不透,他只觉得害怕。李固下药的手段之下作,已经突破了他贫瘠的想象力。
叶十一唯恐惹恼他,拴着沉重铁链的脚踝动了动,垂了眼帘喃喃低语:“陛下…我想回家。”


第4章、喝药
4、
其实以前,进行宫前,李固对叶十一挺好的。
叶小将军扪心自问,李固是个暴君不假,杀人如麻不假,登基时朝堂上下血流成河也不假。但自始至终,铁血手腕的李固没在叶十一面前发过脾气。
像人家歆羡的,圣宠滔天。虽然也没怎么露出宠的一面,顶多多纵容了些。
比如按理该回京述职,叶十一贪玩,在边塞多留了两天,皇帝并不迁责,只说小子好玩,由他去了。
叶家军的粮饷,从未克扣过,设若在外打仗,皇帝必亲自安排户部靠谱的人来押送,保管中间没人能层层盘扣。
君臣间,关系和谐。就这么荒腔走板地变了调,一手二胡咿咿呀呀地拉歪了,叶小将军被主子按进龙床,原本该去疆场上发光发热的年轻人,成了不折不扣的幸臣。
说不明白。叶十一脑子里乱糟糟的。
李固此人,他也不了解,不明白暴君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说纵欲这事,李固登基也有四年了,后宫里的妃子也照礼部安排,每年都进那么一批,可从未听说皇帝去临幸过。就连与他有筚路蓝缕之功的贵妃叶明菀,也不见诞下一儿半女。
在叶十一印象里,李固绝情绝欲,高冷无情,不像是脱了衣服猛如虎的精虫。
怎么偏偏倒霉的就是他?
叶十一抱起瓷碗,心里难受,吃不下东西。他就想早点摆脱李固,但李固显然没有现在放走他的意思。
红枣桂圆粥偏甜,叶十一不喜吃甜,喝了两口,放在一旁。李固欺身压上来,连衣裳都不曾褪下,只拉了裤头。
叶十一趴在床边干呕,抗拒道:“放开——”
李固将他抱起来,叶十一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质问:“陛下怎么对得起我阿姐。”
当年叶明菀义无反顾嫁于李固,陪他在冷宫中清寂,又陪他阴谋诡计,在云波诡谲的朝堂获得立足之地。
李固大业将成的前夕,叶十一不过十岁出头,印象中,姐姐连家都不回了,爹娘提起来,也只说若大事不成,只当没这个女儿。
那时,他们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这么些年,叶明菀回家探亲,拉着叶老夫人说些体己话,免不了问她:“肚子里怎地不见动静?”
叶明菀只好尴尬一笑,垂了眉眼不言语,过许久,才不难看出落寞地开口:“陛下心系江山,无暇顾及儿女事,罢了。”
怀不上龙种的后妃,任谁都要吐了口水再踏上两脚。尽管贵妃地位尊贵,暗地里多少人嚼口舌,说她老母鸡不下蛋。
叶十一气愤,却无可奈何,阿姐和姐夫间的家事,他管不着。
怎么李固这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看上了妻子的亲弟。疯了吧。
叶十一昏昏沉沉,白皙的皮肤为汗水浸透,李固抱住他,嗓音沙哑,就在耳旁呢喃:“你阿姐,心里可没有朕。”
“……”叶十一回头望向他,李固不动了,直视他的眼睛。
“陛下…阿姐若非喜欢你…当初为什么嫁给你…”嗓子眼干得冒烟,叶十一咽口唾沫,声音断断续续。
“天下熙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李固就答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叶十一懂行军作战、调兵遣将,许是全部天赋用于疆场,朝堂上纷争利夺他总是看不明白。
比如两个一开始闹得急赤白脸的大臣,为何能突然和好,亲得好像是亲家。阿姐说那是因他俩有了共同敌人。
“我…臣又做错了什么?”叶十一眼底蒙上水雾:“你要这么对我?”
李固深深地凝视他,眼底不见波澜,仿佛深潭,看进去深不可测,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信阿姐不喜欢你。陛下与阿姐有误会。”叶十一脑子里像被什么堵住,口不成章地胡乱解释:“阿姐一心向陛下,陛下错怪她…所以…”
所以才借此惩罚我?
“陛下,”门外敲门声打断他俩,是魏公,“药熬好了。”
“药?”叶十一骤然反应过来:“什么药?”
李固松开他,叶十一钻回被窝,蒙在被子下,整个人瑟瑟发抖。李固开门端药,目含警告地瞥了眼魏公。
魏公一哆嗦,脑袋埋得更低。
皇帝意有所指:“魏公,不该管的,别管。”
魏公扑通跪下去,连连磕头:“请陛下恕罪!”
要不是他去指使叶士秋找来叶明菀,贵妃又怎么知道叶十一被困在行宫。李固看一眼就明白了。
“仗责。”李固说:“念你服侍有功,二十板。”
就在寝殿外行刑。
北衙拉了板凳,让魏公一副老躯趴上去,行刑的板子厚得像是门板,砰一下砸进肉里,像是要陷进去,整个身体随之痛苦抖动,屁股肉都给拍碎了。
叶十一听见声音,魏公惨嚎一声接一声的,嚎得他手心直冒汗,后背凸起层层鸡皮疙瘩。
李固进来,没急着喂药,将青玉瓷碗搁在檀木桌上,自床边凌乱的衣服里抽出一件,那是他自己贴身的棉衣,随意裹住了叶十一,然后双臂用力抱了起来。
叶十一鼻息间全是男人的气味,霸道地萦绕着窜入肺腑,不肯散去。他抓住皇帝胳膊,望向殿门外。
李固抱着他立在门口,看北衙行刑。
北衙这帮人,一个赛一个凶神恶煞。恍惚间,叶十一还以为,是突厥人跑进宫了。
魏公是个热心肠,从前对小十一也很好,常携了零食投喂他。叶十一幼时进宫,大人间议事,无人照看他,便是魏公牵着他在花园中游玩。
这会儿,魏公却被打成了一副惨状。
北衙的板子,二十杖就能要人去半条命。
那板子敲下去,带起空气里一股震动,直传达到叶十一脑仁深处,嗡嗡作响。他用力挣扎:“魏公,魏公!”
李固一下没抱紧,叶十一几乎用尽全力摆脱他,猝然从皇帝怀中跌落。李固皱眉。叶十一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手脚无力,他无法推开这些北衙军,忽地扑到魏公身上。
砰——
板子砸红了小将军后背。
北衙侍卫没收住,砸了叶十一,顿时不知所措。
叶十一眼泪花腾地冒出来,剧烈疼痛蔓延向四肢百骸。魏公有气无力:“将军,将军莫管,臣受罚…应该的…”
李固只沉沉道:“哪只手?”
北衙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皇帝问的谁。
李固说:“哪只手,打得叶十一。”
没收住的侍卫扑通跪了下去,李固语气冰冷,不带起伏:“那便两只手都砍了。”
于是,那侍卫被拖下去,没一会儿,院墙外响起剁骨头的声音,还有那失手侍卫的凄厉痛呼。
叶十一头皮发麻,李固步过来。叶十一起身拦在魏公身前,双目灼灼直视他。
李固弯身将他抱起来,叶十一没劲儿挣扎了,被皇帝打横抱起。李固对剩下的北衙侍卫说:“接着行刑。”
二十杖,不多不少,必须打满。叶十一求情也不行。
殿门大敞。魏公在挨打,嘴角震出血丝,双眼通红一片。
李固抱着他,就在正对殿门的檀木桌旁坐下,叶十一眼也不错地盯着魏公,上下牙咬得死紧。
“喝药。”李固端起碗。叶十一愣了:“什么药?”
“你姐姐不怀龙种,”李固唇边噙了一丝玩味笑意:“你们叶家,总要来个人补偿朕。这龙种,不如你来怀。”
如遭雷亟。叶十一懵了,他也是男人,他怀个屁的龙种?!李固是觉得那般折辱他还不够痛快是吗!?
“男人不能生孩子。”叶十一干巴巴道。
“喝了药你就知道了。”皇帝不容置喙。
皇帝掐他牙关,逼他张开上下颌。叶十一扭头躲避,宁肯死也不喝药。
李固愠怒:“叶十一。”
叶十一怒目圆瞪:“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我更痛快。”
魏公已经受了十九杖。
皇帝的视线自叶十一身上移开,望向殿门外,吩咐北衙侍卫:“再加五杖。”
叶十一瞪大眼,瞳孔猝然缩紧,脖子拧回去看着魏公。魏公老了,哪里经得起这番痛打,二十杖打完,连声气儿都快没了。
又是五杖下去。
药已经凉了。
“喝?”李固幽幽开口。
叶十一只觉得身后这人是魔鬼,阴森可怖,恐惧密密麻麻嵌入骨髓,如同不肯散去的跗骨之蛆。
他浑身绷紧,两只手按在大腿上,指甲嵌入肉里,都觉不出疼痛,只感到害怕和畏惧。
他是皇帝。以前叶十一哪里来的自信,李固又不会伤他害他。等到一切真的发生了,才醍醐灌顶。帝王掌生死、恣意妄为,谁也不能拿他怎样。
要百般羞辱一个将军,就按进龙床折弯了腰。就连他将军的封号,都是皇帝给的。
今天李固要当着他的面打死魏公,叶十一能说半个不字?
叶小将军两只手都在颤抖,犹如上了年纪的老人,颤巍巍端起冰凉的青玉瓷碗。
药色鲜亮刺目。叶十一深深吸了口气。
“我喝,你放了魏公。”叶十一咬牙切齿。李固抱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叶十一端起药碗。屈辱,畏惧,无奈,酸楚,都汇在一碗汤药里。
他仰头一饮而尽。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略忙,先写写简单的狗血文


第5章、逃跑
5、
都说等闲变却故人心,人心易变,何况圣宠。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时将人碰上云端,有时摔落泥沼。
沾染了一身污秽尘埃,方才明白,在天下至高无上的主子跟前,谁都只是个玩具。
叶十一亲身领教了这一点,皇帝喜怒哀乐变化无常,令人心生畏惧。
魏公蹒跚着,由手下的小太监搀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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