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师不好当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客居梦

作者:客居梦  录入:01-04

  或许,这两个人……有些不应该存在的关系。
  若在以前,他听闻这样的事情,必定觉得丑陋恶心。但不知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是他敬爱的人,还是因为在军营,瞧见楼桓之的深情,有些受触动,所以竟出乎意料没有过分排斥。
  但也暂时无法支持云归。这样的事情,究竟是难容于世的,他不希望他敬爱的这两个人,从世人传颂,变成世人鄙弃。
  更不希望,父亲、母亲因这件事难过失望,如果能够挽回,他到底更愿意云归娶一个大嫂回家,给他生一个亲侄子。


第30章 终章
  云归仍旧伏身不起,“孩儿不孝,愧对父亲母亲!”
  温嫒一瞬间把什么不好的事儿都想到了。如云归爱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或是已经和人偷偷结为夫妻,甚至是已经珠胎暗结,可当云归接下来的话到耳边时,她还是觉得脑子一昏。
  “孩儿不孝,不喜红颜!”云归哽咽着道,“孩儿心喜楼桓之,望父亲、母亲成全!”
  这句话落,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云锵和温媛头上。好半晌,室内寂静无声!
  “逆子!我要打死你这个逆子!”半晌宁静为云锵所打破。斥骂声响起的同时,云锵掷来的茶盅狠狠砸上了云归的额头。
  茶盅碎裂,在额头划下伤痕,又砸落在地上,发出有些尖锐的声响。
  若是换作以前,温媛必定赶忙上前,心疼不已,可此时的温媛,只是呆坐在椅上,久久无法回神。
  倒是云定,先一步反应过来,到云归身旁,要把人扶起来。
  云归挣脱云定的手,不愿起来,又是深深磕头,“父亲息怒,是孩儿不孝。父亲要打要骂,孩儿都心甘情愿。”
  云锵走近奋力一踢,云归便被踢到在地。手指压上地上的碎裂瓷片,便是鲜血淋淋。
  云定看得心惊,自他有记忆起,云锵从未动手打过云归,更莫说如此不管不顾责罚的。可见父亲是气得狠了。
  虽他听了云归所言,亦是有些惊疑不定——自己猜测和亲耳听到,到底有所不同,暂且无法替云归说好话,可眼下云锵如此盛怒,他实在不想再让云归形势雪上加霜,便低声劝道,“哥,您就答应父亲、母亲,好好儿的娶妻生子罢!”
  他承认,楼桓之楼大哥,是个既厉害又可靠的人,和云归在一起,肯定会竭尽所有来保护云归。
  但……两个男人在一块儿,当真会有幸福?在世人不容和鄙弃下,他们还能够相爱到何时?
  云归摇头,重新跪好了,又是深深一磕头,“孩儿心意已决,请父亲责罚。”
  “你个逆子!”云锵气得整张脸通红,四下张望,找趁手的东西。瞧见一边案上摆放的细瓷瓶,不曾多想,就又拿起来朝云归掷去。
  云定来不及阻拦,与温媛眼睁睁看着细瓷瓶砸在云归身上,应声碎裂,口子划破了云归的脸和脖子。
  温媛终究醒过神来,向云锵怒喝道,“你疯了吗?你是存心要他的命?”
  云锵此时也已有些清醒,见得云归脸上脖子手上都是血,亦是心神一凛,就在慌乱之际,云归已经因脖子上伤了大口子,血流不止,眼珠子翻了翻,便就整个人倒了下去。
  温媛和云定惊呼,云锵连忙叫人请大夫,回身看着被温媛拥在怀里的云归,心里既怒又痛。
  到底为何,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孩子,竟会喜欢上一个男子?
  而且对象还是他亦+分欣赏的另一个后辈……或许他早该有所察觉!
  邓喜将大夫请回来后,见无人注意,便又连忙上威远侯府。他虽不知更深究竟,但多少也知道一些。既知晓自家公子受伤与楼国公有关系,那就该去找他过来帮忙。
  且在他看来,楼国公无论是否与他相关,只要是公子的事情,他就一定不会不理会。他也相信,楼国公会有些办法帮到公子。
  虽邓喜说得不清不楚,但楼桓之稍一猜想,就大概猜得云归为何惹得云尚书大怒。心焦如焚间,将马骑得飞快,平日里要两刻钟的路程,不过一刻钟便就赶到了云府。
  以往楼桓之上云府,不需通传,可直接进去,可这回却是被挡在门外,说是尚书有令,今晚不许任何外人入府。
  楼桓之无法,只得当即跪在了府门口,又连忙让邓喜回去看看云归此时状况如何。
  邓喜暗叹,赶忙往后院去。虽说他也有些接受不了男子相恋,可公子是他的主子,身为主子的奴才,就该忠心拥护主子,而不是胆大妄为,对主子所为加以置喙。且眼下主子受了伤,他更该尽心帮着主子。
  一个黑夜过去,又是一个白日。云归午时醒了,却被云锵拘在院子里,不得出门。而楼桓之仍跪在府外,不曾挪动。
  听邓喜说楼桓之在外头跪了整一天,云归心揪得很,可此时他见不到云锵,连求情的地儿都没有,想让邓喜出去劝楼桓之回去,没想是连同邓喜,自己院里一干人都不得出院子,楼桓之跪了整一天的消息,还是邓喜好不容易从送饭人口里探出来的。
  便只得一边受困,一边焦虑着。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云归无法入眠,生怕楼桓之傻兮兮地在外头跪足几天几夜,又实在不忍楼桓之独自受苦,便到了院门前,亦跪下来,就当是陪着楼桓之。
  因着前头失了血,这两日又心绪不宁,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不过跪了四个时辰,云归就又晕倒在院门前。
  邓喜连忙高声叫人,“公子晕倒了!快请大夫进来!”
  至此时,云锵到底忍不下心,亲自过来看云归。却见云归躺在床上,眼眸紧闭,嘴里说着胡话,“孩儿不孝……父亲莫生气……母亲莫伤心……是我不好……”云锵在一边坐下,看着一点水润在云归眼角,心里十分难受。云归一直是他的骄傲。给他带来数不清的欢喜。
  可若让他就此允了云归,他到底觉得很难做到。这样事情,并非足够深爱云归,就能够轻易应了他的。
  他不愿答应,不止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难以接受,以及云归让他很是失望,更是担心一旦应允了,云归从此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受尽曲折,更怕他来曰后悔如此选择,怨他未有管束好他!
  可若是一直不答应,照云归执拗的性子,是不是真要与他抗争到底?便是不顾自己身子,也要求得他的同意?
  莫说温媛心疼,他这个做惯严父的人,也心疼。
  里头跪晕了一个人,府门外还有一个人跪了整整两天两夜,滴水未进,不知撑到何时,也会似云归这般,晕倒过去。
  云归一睁开眼,便见得云锵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的模样。“父亲……”
  云锵回过神,看着云归,“你还要这般执迷不悟?”
  “父亲……我实在是一颗心都已给了他,若叫我放弃,与叫我生生挖去心头肉,又有什么区别?”云归言道。
  他看清了云锵眼里的希冀,他知晓怎样回答,才能够让云锵满意。但他做不到违心回答,更不能在此刻退缩!
  云锵怒气又上来,站起身便要拂袖而去,云归连忙道,“父亲,楼桓之在云府外跪了这许久,对云府,对父亲都不好,父亲还是让他进府来罢!”
  这话并非只是为着楼桓之着想。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让楼桓之可以进来歇一歇。但也是为了云锵和云府着想。
  外边人见了立大功回来的楼国公,竟在云府门前跪着不走,少不得要暗地里说道。也幸而战事初歇,天下一统,向寻大赦天下,又允朝臣休沐三曰。
  若是他与楼桓之两个,都如此跪着不上朝,云府可就要成言官的众矢之的了。
  云锵亲自到了府门前,令人打开大门,便见得好似从未动弹过的楼桓之。
  心下一滞,冷声问道,“你到底还要赖在云府门前,跪到几时?”
  楼桓之迟缓地抬头,看向云锵,“伯父……求伯父成全……”
  云锵盯着楼桓之看了许久。久得守门的仆人,大气都不敢出,久得楼桓之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直到两刻钟后,云锵到底是放了楼桓之进来。在楼桓之准备迎接云锵的滔天大怒时,云销却是冷着一张脸,将他带进了书房。
  待得日头高起,云归院子的门被打开,在云归满怀期待间,楼桓之背光走来。步伐不似以前沉稳,却让云归一颗心彻底安定。
  看着楼桓之一步步走近,直到被熟悉的怀抱拥住,云归才终于有了气力,伸手回揽住楼桓之。
  向前看去,却见着父亲站在院门处,仍旧板着脸,却未有上前阻止他们,只是看了半晌,终究转身,留他们二人相拥。
  “父亲同意了?”云归轻声问道,有些不可置信父亲竟就这样走了。
  楼桓之笑着应道,“嗯,同意了……”
  “你与他说了什么,竟让他这就同意了?”云归登时又是欢喜,又觉犹如梦中
  楼桓之愈发拥紧了云归,“我与伯父说,便是让我嫁进云家,我也是肯的。许是伯父见我如此心意,受感动所以允了罢。”
  云归哪里会信这话?“别瞎说,快告诉我!”
  “天机不可泄露。”楼桓之只一笑,愈发拥紧了云归,不再说。


第1章 番1、前世种种
  夜幕已深。
  案前的奏折还有一摞。快笔写下批阅,写到一半,墨水不足。下意识的,“云归,替朕磨墨罢。”
  说完了,心里一凉。与从窗口吹进来的北风一样。
  勤政殿里久久宁静。直到周全出声,“陛下,奴才替您磨墨。”
  向寻看着窗外夜色,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你下去罢。”再说话,已觉得喉头梗塞。
  周全看了一眼向寻,心上不忍,他这些日子来,看尽了陛下的失魂落魄。原以为,西苑那位于陛下而言,已不大要紧。
  其实,怕是阖宫上下,怕连那位自己,也都是这么以为的。可没想到,那位一走,陛下好似在眨眼间,就老去了。
  知道陛下此时想一个人待着,虽不放心,也不敢忤逆,当下便行礼告退。
  不过一会儿,勤政殿就只剩向寻一人。
  神差鬼使的,就起身,走下属于帝王的高座,坐到下边云归时常坐着的位子。云归时常拿著书,在这儿坐着陪他。
  每当墨将尽,云归就会走上来案前,安静替他磨墨。每当他批阅奏折累了,就会看一眼云归。云归若是看得投入了,未有察觉他的目光,也不要紧。云归若是发觉他看他,就会转过头来,向他微微一笑。
  向寻将自己窝在这张椅子里。不去管王室礼仪规矩,不去管帝王尊严高贵。他只想从这里,找到云归还存在的一点痕迹,甚至是味道。
  他知道他错了。他知道他十恶不赦。就算是死了,也必定下十八层地狱,再见不到云归。
  帝王的后宫里,永远不缺好颜色。以往,他最爱云归一偏头,莹润如玉的模样。也爱他知礼聪慧。偶尔的狡黠亦令他驻足不前。
  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而他也确实做到了。得了他的一颗心,得到了他整个人,他是他的。
  数年过去。云归越来越聪慧,每每帮着他除掉那些胆敢威胁皇权之人。他也将越来越多的事情交给他,让他不止是自己的解语花,还是贤内助。
  +年间,云归替他拉拢了许多大臣,又除去了许多世家。一双纤长白皙的手,终究染上血腥。
  渐渐地,他觉得云归愈发冷硬,无论是眉宇间的一点戾气,还是言语举止上的利落,都让他不太喜欢了。于是他开始转向后宫里的柔婉女子,尤爱看她们面上羞色,耳垂一点红。亦爱让她们在窗下亭中抚琴,看她们纤指柔柔。
  如此又过去十年。他和云归都渐渐地老了。有前边+年感情在,他时不时,还是会到西苑看看他。
  一日午后,他走进西苑,守门太监正要通报,他拦下了。
  走进院子里,就见到在屋檐下,躺椅上的人影。恍惚间,好像就看到了还是十来岁的少年时。云归也是这般酣梦正甜。
  彼时,他还只是他的伴读,陪他研习兵法,许是夜里没睡足,半晌屋里无话声,竟就睡了过去。
  好似也是这样的冬日融融。照得他一张好看的脸不似真人。他看了又看,心神一直不定,直到吻及那两片粉色的唇,才恍然察觉自己的心思一他想要这个人。他想得到他。
  他从来不认为这就是爱。顶多算得上是欢喜。也深知自己秉性,从来无情无心。想来要不了多久,他也就会把这个少年忘在脑后了。
  却没想,云归到底能够占去他十年里,大部分的欢喜。
  他不远不近地看着将他思绪带到十年前的场景。等到思绪都回来,他走上前,在躺椅边站定,突然想俯下身亲吻的时候,却清楚看见了椅上人眼角的纹路,和两鬓的白发。
  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何,云归竞就生了如许华发。
  兴致被扫去,他没有留恋和犹豫,就转身离开了西苑,投身到刚进宫,正是十六年华的宫妃那儿去。
  他登基二十年,铲除异己无数,有些其实还算得上是无辜。时间久了,案子多了,总有一桩又一桩案子被翻出来,闹着要平反。
  平反也不是不行。反正忤逆他的人已经死了。平反了冤案,也能让自己贤明君
  主的名声,更牢固些。只是平反冤案,得需要拉出一个“凶手”来。
  他想了几个人选,尚未能做下决定,朝中突然一拨又一拨的人参奏云归。斥责他秽乱后宫,有碍皇家体统和子嗣传承,更骂他二+年里野心勃勃,结党营私,陷害异己,实为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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