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犬系皇帝遇上狼系摄政王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叶怜衣

作者:叶怜衣  录入:01-15

  “摄政王,朕有几个字要问你,你可有时间?”
  摄政王方才议事时,便留意到了皇帝时不时投向自己的视线,当时就猜到皇帝是又有不认识的字要问自己了。
  故而眼下听闻皇帝提出来,谢晏归也没觉着惊讶,只淡淡道:“什么字?”
  云笙见他应了,高兴的眸底发亮,噔噔噔跑到罗汉床的小几旁将那沓子抄写好的纸笺拿了过来。
  云笙递给谢晏归,“这两个字是什么?”
  谢晏归定睛看了看,纸笺上面歪七扭八写着「寡」和「鳏」两个字。
  “寡,乃缺少之意,孤陋寡闻中的「寡」便是此字,鳏,乃是一种鱼儿的名字,后用作死了妻室的男人。”
  谢晏归语调虽清冷低沉,但解释的却十分详细易懂,云笙听罢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寡字后面接着「妇」字作何解?”
  “寡妇,指的是死了丈夫的女子。”
  “唔,那这两个词作何解?”话落,云笙又递了一张纸笺过来。
  谢晏归望了过去,上面的字丑的不能再丑,但也依稀能辨认出是「破鞋」和「断袖」两个词。
  谢晏归看罢当即蹙起了眉,沉下脸看向皇帝。
  只见小皇帝望着自己的目光坦诚又纯真,满是求知欲,似乎格外期待自己的解答,一派无知的模样不似作假。
  谢晏归深呼吸了几口,强压下怒意,瞟了眼窗边小几上放着的那本《史记》,幽幽道,“臣怎么不记得,史记里会有这等词汇?”
  云笙被问的一怔,睫毛颤了颤心虚道,
  “那个……那么厚的书,摄政王想必是记差了,朕,朕就是在那本书里看到的。”
  “哦?”谢晏归挑眉看了他一眼,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心虚一般,只不动声色的走向床边,直奔那本明明是合着,却仍是撅起来的书走去。
  云笙脸色大变,连忙跑上前拦住谢晏归,急道:“站住!摄政王政务繁忙!朕就不向你请教了!朕,朕去问丁桂好了!”话落,云笙转身抱起那本《史记》就要跑。
  谢晏归有心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又岂会这般容易的就让他跑了?伸手拎住云笙的脖领,轻而易举的就将人提了起来。
  云笙的龙袍纽扣系的很严实,被谢晏归这么一拎,顿时勒的他有些喘不过气,蹬了两下长腿挣扎道,“啊啊啊,勒死朕了,摄政王你要谋杀亲夫吗?”
  谋杀亲夫?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谢晏归抿了抿唇,阴沉着脸将小皇帝丢到了罗汉床上,随后欺身压了过去,将其护在怀里的《史记》一把夺了过来。
  谢晏归翻看了两下,书中间夹着的那本黄皮话本,当即哗啦一声掉落下来。
  云笙被困在罗汉床和谢晏归中间,缩着脖子不敢动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摄政王俯身捡起话本,眯着眼看了起来。
  谢晏归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当他翻到最后,看到上面画功传神又格外细致的辟火图时,英俊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了锅底色。
  谢晏归将那本书收起,怒不可遏的看向眼前鹌鹑似的皇帝,出口的语气仿佛冬日寒雪,
  “皇上果真是勤奋好学,微臣为了朝政废寝忘食每日歇息不到三个时辰,而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钻研起了这等淫辞秽语的书籍和辟火图?
  怎么?皇上这是寂寞空虚想学着先帝沉迷酒色充斥后宫了?”
  云笙被数落的头也不敢抬,他知道自己偷偷看话本子不太好。但……应该也不至于将摄政王气成这副模样啊?
  什么淫言秽语?什么辟火图?怎么自己看个话本子就是沉迷酒色了?
  云笙此时脑袋里塞满了问号,他秉着不懂就问的良好习惯,举起了右手,小声道,
  “那个……淫辞秽语和辟火图是什么意思?朕,朕只是无聊,这才找些话本子看,摄政王若是不高兴,日后朕不看便是了……”
  谢晏归满腔的怒火被皇帝举在耳旁的「爪子」给拍灭了一半,他再次深呼吸,让暴怒的情绪稳了稳,随后依旧冷着脸问,
  “皇上不知道这书里写的是什么意思?”
  云笙闻言老实的摇了摇头,解释道:“朕刚看了一小段,但是里面的字和词组合的太过奇怪,朕完全看不懂,这才去请教摄政王。”
  云笙能看得懂才怪!
  这话本子里写的是一个死了妻子的鳏夫发觉自己是个断袖后,便开始放飞自我同村里男人苟且的艳史!


第15章 你别摸了
  想起方才那话本子里的内容,谢晏归就禁不住恼火,他凤眼微眯盯着云笙,伸出手掌,“还藏了什么?都交出来。”
  云笙听罢目光略微闪躲,用力摇头,“没有了!”
  他此时已经有些想明白问题是出在这次看的话本子上了,他也不敢张嘴将谢晏归手中那本要回来,但至少要保住袖子里藏着的那本!
  谢晏归瞧见皇帝欲盖弥彰的模样,气的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就将其按倒在罗汉床上搜起了身。
  谢晏归武艺高强内力深厚,手上力气很大,他若是想拘着谁,那对方便是长了翅膀也别想跑。
  更何况比他矮上一个脑袋的云笙?
  云笙此时被谢晏归以大掌按压着肩膀,而两条长腿也被其用膝盖紧紧抵住,想翻身都翻不得,只能任他上下其手在身上摸索起来。
  当搜到腰间时,云笙便觉得痒得不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求饶,
  “摄政王……你别摸了……朕给你……给你还不成吗!”
  窗外候着的丁桂听罢心头一惊,瞠目结舌的看了眼殿内,恍惚间只看到摄政王压在皇帝身上,至于到底在做什么,便无从得知了。
  丁桂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王爷这是在做什么?摸……摸皇上?
  想起这些年王爷不近女色,府中通房妾室全无,连只耗子怕都是个公的,众人只当王爷洁身自好,可万万没想到王爷他……竟然好男风啊!
  好男风倒也没什么,毕竟喜好这口的权贵子弟多如牛毛,摄政王身份尊贵,便是真的有龙阳之好也无人敢诟病。只是……王爷也太过了些,竟然打起了皇上的主意!
  虽说是个傀儡,但……但也到底是真龙天子啊!这,这若是被前朝那些老顽固知道了,怕是要闹翻了天!
  思及此处,丁桂吓得忙收回视线,狠狠的瞪了庭院里站着的几个小太监一眼,低声道:“还不滚出去!”
  那两个小太监早就吓得两腿发软,见丁公公发了话,顿时脚下生风跑没了影子。
  旁人还能跑远些保命,丁桂却是没法子逃走,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庭院门口走一走,避开窗口那个「危险」地带,免得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而殿内的两人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被摄政王反复摸索着搜身,云笙痒的都笑出了眼泪。
  在他的不断求饶之下,摄政王终于停了手,却也不曾收手,仍是「压」着云笙,目光灼灼,示意其赶紧乖乖听话。
  云笙无可奈何的眨了眨眼睛,“那个,摄政王你先放开我。”
  云笙的两只手被摄政王紧紧抓住叩在头顶,想动也动不得。
  谢晏归犹豫了一瞬,料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便松开了手,长腿也纹丝不动的抵在云笙的膝盖上,防止他逃跑。
  云笙双手可算是得了自由,忙揉了揉手腕,随后将手伸到袖子深处,把藏着的那个话本掏了出来。
  左右是保不住了,还不如自己主动交出来还能少遭些罪。
  谢晏归接过云笙递过来的话本,漫不经心的翻动了两下。
  随后瞧见里面的内容后顿时面沉如水,果然又是一本主角有龙阳之好的书籍,大幅度的描写一对断袖爱侣之间的情情爱爱,大幅度都是两人爱情动作片的描写!用词简直不堪入目。
  亏得这本小皇帝还没有看过,要不然怕是又要拿着那些誊写着污言秽语淫词艳曲的纸笺跑去巴巴的问自己都是些什么字了!
  谢晏归面色铁青的将话本收入袖中,退后两步终于放开了云笙,眯着眼沉声问他,“皇上这些话本子从何处而来?”
  云笙这人最是讲义气,他深知眼下摄政王已经因着话本子发了脾气,自己若是再将丁桂和那买书的小太监供出来的话,定是会给他们召来祸端。
  更何况没了他们,日后还去哪里弄话本子看?
  思及此处,云笙转了转眼珠,开口便扯起了谎,“这是朕在藏书阁里找到的!觉着有趣便拿来看看,怎么?这两本书可是有什么不妥?”
  何止是不妥?简直是伤风败俗!
  谢晏归狠狠瞪了云笙一眼,冷声道:“即便皇上不说,臣也知晓此事定是与丁桂那老东西脱不开关系,看来丁桂果真是岁数大了,脑筋越发不清醒,竟敢将如此污秽之物交于皇上手中!”
  云笙闻谢晏归语气冰冷,生怕他要杖罚丁桂,忙扯住摄政王的袖子,分辨道:“不是不是,不是丁桂给我的,就是我自己找到的!”
  谢晏归见皇帝急的连自称都忘了,冷哼一声下了逐客令,
  “今日皇上想必是乏了,还是速速回金华殿歇息吧,丁桂!着人送皇上回金华殿,你进来!”后面的半句提高了音量,朝着门外吩咐道。
  云笙急的不行,说什么也不肯撒开摄政王的衣袖,
  “摄政王,你不能罚丁桂,他岁数大了,禁不住打的!”
  听到传唤刚一脚迈进殿门的丁桂,听到小皇帝这般护着自己,心中涌上一股暖流,感激的滋味油然而生。
  他悄悄瞥了皇帝一眼,见皇上鬓发微乱,胸前衣襟松散,扣子都解开了好几颗,看来果真是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丁桂惊得慌忙错开视线,低头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快步走到皇帝和摄政王身前,跪地问安后,劝慰道:“皇上,您还是听摄政王的,先回金华殿吧,王爷不是要罚奴才,是有事吩咐老奴。”
  云笙听罢眨了眨眼,看了看丁桂又看向摄政王,求证似的问道,
  “真的吗?摄政王真的不会罚他吗?”
  摄政王瞥了地上跪着的丁桂一眼,冷哼一声,“皇上若是再不走,本王便当一回恶人。”
  “走走走,朕这就走!”云笙闻后忙拎起袍子便走,生怕走得慢了这位冷面阎王就会改主意。
  听着脚步声渐离渐远,跪在地上的丁桂心却越悬越高,他深深叩首,等候摄政王的怒火。
  谢晏归踱着步,不紧不慢的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看着地上跪伏着的丁桂,冷眼问道:
  “丁桂,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第16章 能干的丁桂
  “奴才不敢!”
  丁桂连忙叩首,其余的一句不敢多言,他可不敢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见,那样只怕会死的更快!
  而摄政王此时坐在高位之上,左手褪下了手腕上戴着的沉香念珠,一颗一颗的捻动起来。
  想起方才皇帝那般紧张维护丁桂的模样,谢晏归到底压下了要打丁桂二十板子的念头。
  其实他仔细一想便琢磨明白了,定是小皇帝闲来无事要看话本子,丁桂吩咐下头的人去寻,而那人要么不识字,要么就是被人糊弄了,否则他们定是不敢故意将这些腌臜物递到皇帝面前。
  思及此处,摄政王便歇了挑明此事的念头,免得皇帝又扯着自己袖子撒娇打滚的说本王出尔反尔。
  谢晏归阖眼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开口道:“起来吧。”
  丁桂听出摄政王语气中的冰渣子淡了不少,顿时松了口气,慌忙叩首谢恩后站起了身。
  谢晏归揉了揉眉心,开口道:“日后给皇上寻话本子,你要先过过眼,免得什么脏的臭的都递到皇上面前。”
  丁桂不明就里的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忙应了句是。
  心里暗暗琢磨,莫非今日皇上拿的话本子有什么不妥?
  但瞥了眼摄政王的脸色,他也不敢多问,只想着还是待会儿回了金华殿再问问皇上事情的缘由。
  两人都不再言语,殿内便忽地静谧下来。
  丁桂心口忐忑不安,弓着身子连喘气都放缓了不少。
  谢晏归将念珠捻了十来圈后,终于开了口,“皇上近些时日可有临幸过宫女?”
  丁桂闻言心头一突,顿时想明白几分。
  王爷这般占有欲强的霸道之人,岂会与旁人共享一人?
  眼下问自己这事,约莫是要弄清楚皇上身边有没有女人,若是有,怕是要斩尽杀绝了吧!
  这事丁桂可不敢隐瞒,连忙摇头,
  “并无,皇上性子单纯洁身自好,从未看过女子一眼。”
  谢晏归听罢点了点头。
  心中暗想:小皇帝已经成年,也该到了对敦伦之事好奇的时候,若是换了平常家的少爷公子,许是早就有人安排通房丫头侍奉过了。
  但皇帝此前养在冷宫,活下来都实属不易,又岂会有心思想这等事?
  眼下已然成了皇帝,身为摄政王的自己,要不要帮皇帝安排安排?
  要不然这小子懵懂无知,看了不该看的迷了心智,学人家有了龙阳之癖岂不坏哉!
  思及此处,谢晏归想起小皇帝面对自己时,不是「深情款款」便是「含情脉脉」,他顿时沉下了脸,禁不住坐直了身子。
  这小子不会已经养歪了吧?不成!得赶紧给他掰直过来才行!
  “今晚挑个模样过的去的,身段好些的女子送去侍奉皇上。”谢晏归不敢再深想,忙冷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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