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朕没孕[古代架空]——BY:栖亿

作者:栖亿  录入:01-22

  故行之弯腰抱住人,洛甚立刻捏住他的耳朵,不满道:“抱起来。”
  故行之很听话,将人托抱起来,手往下一撑,便感觉到了异样,他呼吸渐重,目光扫过洛甚因羞耻抿得泛红的唇。
  “皇上,你……”
  “行之,你,你少写一点,可以不?”他睁着眼,努力去瞧眼前那个模糊的影子,一边伸手去解对方的衣带,“今天,可以提前,提前补偿一次。”
  故行之尚有理智:“皇上,容易被人发现。”
  洛甚比起被恩澍发现,更怕故行之之后的惩罚,他努力解着故行之的衣服,因为看不见,动作就成了揉扯:“你不会让朕被发现的。”
  他很肯定,故行之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住了。
  故行之呼吸又是一重:“皇上,想补哪次的?”
  洛甚想哭了:“都,都有哪次?”
  故行之看着暗暗失笑,表面道:“皇上今夜表现的好,可以补掉最大的那次。”
  洛甚一听,松了口气,最大的那次要在床上解决,那剩下的应该也就亲亲抱抱的程度了。
  他重重点头:“那就补那次好了!”
  “是,皇上。”故行之将人放回床上,伸手一扯,床上的人衣裳尽落,显然是被他刻意弄成的。
  故行之勾了勾唇,覆身吻上去。
  夜色渐浓,屋外的守门人盯着空中半月,正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一声低呼,两人立刻扭头望去,但接下来却安安静静的,仿佛从未发生过。两人又有些昏昏欲睡,半夜风起,沙沙作响,掩着某些动静,时时动着,彻夜难消。两人似梦非梦,咂巴着嘴嘟哝一句“这树真是劳累的很。”听得屋内传来一声克制极低的笑……


第62章 闭嘴 他无能狂怒
  昨夜与其说是补偿, 更不如说是故行之在伺候。
  洛甚起床时,身体没有半分不适,反倒似乎是因为睡前运动过, 这一觉睡得更为香甜。
  他睁开眼睛时,身侧早就凉了, 洛甚摸索着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已到秋季, 天色转凉,洛甚估摸着待产大概在冬天, 不太情愿地抿了下唇, 哑声唤道:“行之……”
  话音落下, 突然又察觉到屋内有另一道气息,洛甚眨了眨眼睛,语气没有半分紧张:“恩澍?”
  “哼。”恩澍敛下眉头, 朝他走过去,瞧眼前这人睡得格外香甜, 脸上甚至还睡出了一点印子,他唇角顿时抽了下,阴阳怪气道, “皇上睡得还挺不错?”
  洛甚眨眨眼睛, 有些委屈,他昨夜那么主动,也没能哄得故行之把眼罩摘下来。
  不仅如此, 还因为视野受限,双手受缚, 精神比平时更加集中,也更加……
  他回过神来,扁了下唇:“如果你能把这眼罩给朕摘了, 朕睡得就更香了。”
  “……”恩澍气到了,“我就不!”
  洛甚转过身,用后背对着他:“那朕没什么和你好说的。”
  “……”恩澍无语了,这人怎么回事?他搞不清现状吗?他现在是被绑架啊!!!
  他就没有一点点紧张,一点点生气,一点点害怕吗?
  恩澍提着口气:“明日平王便回来了。”
  他本以为供出长青的名号,能叫洛甚稍微紧张一点,但洛甚毫不在意:“哦,能叫他给朕带点衣服吗?”
  洛甚说:“你给朕换的衣服,太薄了。”
  他冷,而且,太好脱了。
  “洛甚!”恩澍火都来了,直呼洛甚的名字,“你别想过得太舒服!”
  洛甚本想说,可是这是你们在帮朕养孩子,但话刚要出口,琢磨了下方才恩澍的语气,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恩澍,朕有亏待过你?”
  恩澍:“……”
  说实话,没有。
  “朕有哪里得罪你了?”
  恩澍驳道:“我和你本就对立,这理由还不够?”
  “对立的是朕和平王,你只是一介奴仆,谈何你我对立?你和朕又无冤无仇,你发这么大火气,是为了谁?”
  恩澍高声道:“我是平王的奴,自然是他的人,他和你对立,那我……”
  “不对。”洛甚转过身来,虽然看不见人表情,只能隐约瞧见一道身影,不过洛甚知道,恩澍说的话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你同长青进的宫,朕虽然不知道平时的你是什么样的,但也见过几次,你在长青面前时,不是这样的。”
  恩澍哼的一声道:“那是因为他是我主子,而你不是,我……”
  “不对。”洛甚再一次反驳他,“在信任的人面前,往往是最放松最没有警惕的时候,你如果真的信任他,那你在他面前时,才是真正的你。”
  但以恩澍和洛甚单独接触时的表现来看,恩澍这个人并没有在长青身边时的懦弱胆小,天真无知。
  他这副模样,倒像是在努力降低长青的警惕。
  洛甚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恩承?”
  再一次提到这个名字,他果然听出恩澍语气中骤然爆发的怒火。
  “你不许再提这个名字了!”恩澍一巴掌打在床上,震得洛甚的耳朵都痛了。
  他闭了闭眼睛,却不怕死地继续猜测:“你痛恨他,但又不愿意他去死,他是你的累赘吧?但你又依附着他过活。”
  恩澍眼眸猛地一缩。
  毕竟也才跟在长青身边不长时间,他再怎么强行逼自己成长,也依旧是青涩的,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真正的目的。
  也就是因为长青并不在意,而他伪装傻白甜又是个中好手,才勉强一直没有暴露。
  但……
  面对洛甚这个他认为真正的傻白甜时,他用错了法子,反倒叫人一眼看穿。
  恩澍磨了磨牙:“明日平王回来,你……”
  “行行行,朕不说。”洛甚换了个语气,像是在哄他,“朕不告诉他你是为了保护恩承,那交换来说,你应该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想保护恩承,又想远离恩承,但他又这么在意,在意到提到名字都不行,显然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恩澍唰地起身,转身便要走。
  洛甚幽幽开口道:“你这么气朕提他的名字,是因为他的身体和朕一样?”
  恩澍脚步一顿,回头,眸子如同淬了毒:“你要是敢动他,我千倍万倍还给你!”
  “我动他做什么?”洛甚心里无语,这人一提到恩承就失去理智,真不好交流。
  “他又不是怀了生了,你激动成这样?他是人,一个大男人,不需要你这么藏着掖着……”
  话没说完,突然一只手掐上他的脖颈。
  洛甚惊讶地微张小口,一句话卡在喉咙边没发出来,那手骤然加大力度,在洛甚脖颈间掐出红痕。
  洛甚本能地伸手去扯,空气灌入口中,却在脖颈处游离不动,他感觉血液倒流,痛苦地推开人,但对方力气太大,他又躺在床上,根本纹丝不动。
  “恩……澍……”洛甚双眼失神,艰难地喊出他的名字,另一只手摸到枕头下方,捏着那柄短萧,正要朝他按下机关。
  这时,脖颈上的手骤然一松。
  恩澍瞧着那细白的脖子,上面清晰地印出他五指掐痕,冷漠地笑了:“像你们这种人,不守贞洁,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界上,有什么资格求别人保护?”
  他垂眸,目光滑过被子下,应当是肚子的部分:“还怀了孩子。”
  洛甚翻身半坐,一手捂着脖子拼命地咳嗽,昨日还算好的嗓子此刻又阵阵刺疼,他眼角被逼出来的泪滑到唇边,没入舌尖。
  “他……怀了?”洛甚不用多想,便能猜出来,“是长青的?”
  听着人沙哑的声音,恩澍竟有了几分愉悦。
  是这样,就是应该这样,洛甚作为被囚押的落魄皇帝,本来就应该这么一副可怜相!
  但随即,听到长青的名字,恩澍的脸又黑了:“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拿药毒哑你嗓子!”
  洛甚闭嘴了,他得到想要的信息,自然就不需要再去冒险。
  于是恩澍就见,方才还各种作死,在他怒火边缘徘徊的洛甚,此刻乖乖巧巧地回到床上躺好。
  只是胸膛起伏依旧剧烈,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
  恩澍茫然了片刻,有点不适应:“听话了?”
  洛甚点点头。
  恩澍:“……”
  明明是听话了,但他却感觉更生气了。
  恩澍琢磨了片刻,本想走,但转念又回来,威胁洛甚:“明天你不会把这事告诉平王吧?”
  洛甚微微张口,但又抿上了。
  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恩澍:“……”
  他牙有点痒,磨着道:“说话!”
  洛甚委屈:“朕……想喝水。”
  恩澍:“……”
  他火大地走到桌子旁,正要给人接水,但接着又感觉不太对。
  “我凭什么还要伺候你?”
  他喊了声,顶着秦承脸的故行之就走进来,躬身行礼。
  “你,给他倒杯水,他渴了!”恩澍气得转身,并不想看见洛甚被伺候。
  故行之沉默着上前倒水,然后走到床边,看到某人脖颈上一圈已经开始泛紫的掐痕,指甲便忍不住往掌心掐了掐。
  他坐到床边,将人小心翼翼扶起来塞在怀中,这才把杯子递到洛甚唇边。
  洛甚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又疼地咳嗽,接着就感觉到身边的气压低了几分。
  “还没好?”恩澍烦躁的很。
  洛甚偷偷伸手搂着故行之的腰,在他后腰上轻拍了拍,示意他暂时别动,这才回道:“朕嗓子疼。”
  他埋怨道:“都没好。”
  恩澍:“……”
  怎么他还想治好?
  恩澍气得转头,就看见某人舒舒服服把他的下人当枕头似的靠着,一口一口喝着水,别提多舒坦。
  他的脸更黑了:“喂个水喂到床上去了?你们在干什么!”
  “回公子。”故行之道,“他手脚被缚,又是孕夫,无法自理。”
  恩澍:“……”
  “肚子又没有很大!”恩澍气到了,对洛甚这么好是干什么!
  故行之声音很冷,如果不是洛甚拦着,他想解决掉恩澍,只是一瞬间的事。
  只是洛甚还在等,他也只能跟着等:“最近他胎动的厉害。”
  孩子差不多成形,偶尔便会动一动,例如昨夜,就在肚子里打了一套拳,叫洛甚惊慌不已。
  恩澍没怀过孕,也没见过人怀,恩承人现在在偏院里他压根不想去管,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话,又有故行之夸大:“一不小心,还是很容易流产。”
  他勉强压下火气:“那行吧,但是喝水也没必要这么磨蹭吧!”
  洛甚不满哼了一声:“谁刚刚掐着朕脖子害朕嗓子疼的?”
  恩澍:“……”
  怎么还怪起他来了?
  他他他……他又不是好人!
  恩澍被堵得无话可说,方才那点火气像打在棉花似的,一点都不舒服,他憋了憋,然后才忍不住出声:“你,明日平王回来,今日的事,不许和他说,明白了吗!”
  洛甚喝完了水,靠在故行之脖颈处,不答反问:“他孩子多大了?”
  恩澍下意识回道:“四个月。”
  说完一愣。
  洛甚哦了一声:“看来人就在这附近。”
  恩澍眉头凝起,眼神危险:“你别想动他!”
  “那你得去关心,长青动不动他。”洛甚累了,今天说的话太多,本来就没多少的体力也全都消耗殆尽。”
  “他……”
  “你在他身边,应该清楚。”洛甚垂眸,声音渐渐低下去,“他想当皇帝……难道叫恩承当皇后么,叫恩承的孩子当太子么?”
  恩澍的脸色骤然变了。


第63章 谈判 要我怎么做?
  洛甚打了个哈欠, 已经不想和恩澍继续聊下去,恩澍心思晃荡,也没有多少心情, 脚步虚浮着走出屋子。
  待人一走,故行之温热的手指便触上了那青紫的痕迹。
  洛甚那点困意转瞬消散, 疼得轻轻嘶了一声。
  虽然不曾瞧见故行之的表情, 但洛甚本能地感觉到他在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他又再一次靠冒险获取信息。
  洛甚自知理亏, 干脆躺平, 捏了把故行之的劲腰, 可怜巴巴卖惨:“朕脖子疼,你快帮朕揉揉。”
  故行之将手搓热,轻轻按在洛甚的脖颈处, 也不吭一声,仿佛就真的只是个伺候的小厮。
  “行之。”洛甚软声唤着, 他知道故行之现在人脸又黑了,可能已经把这事又记在小本本上。
  不过故行之向来容易心软,他只要卖个惨就好。
  “等晚上我去取药膏回来, 再给你好好上药。”故行之声音很轻, 像怕说重了伤到他似的。
  洛甚赶忙点点头,乖巧万分:“朕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朕保证!”
  故行之闻言,手上动作一顿, 呼吸重了下。
  最后一次,又是最后一次……
  他听到了多少遍了, 每一次都不是最后一次。
  他瞳仁深了深,脸色也比方才更黑,周身仿佛逸着股黑气, 正张牙舞爪地想从身上逃出来,将榻上毫无防备的人吞噬干净。
  他很生气,可偏偏,又不舍得对洛甚生气。
  “你真的是……”故行之咬了下舌尖,鲜血倏地冒出,刺疼感和铁锈味让他恢复了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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