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嘎哈达拿着一杯酒过来,站到族长和倚春旁边,笑道:“倚春,你好像还没有敬阿爷一杯呢,这酒不喝,诚意不够啊。”
倚春看了一眼嘎哈达,又看了一眼那杯酒,珉着嘴,在看到族长阿爷的笑容之后,接过嘎哈达递过来的酒,道:“族长阿爷,我明日便上离山,今日是过来跟阿爷您老人家道别的。”
说完他便将酒一饮而尽。
族长愣了一下,继而叹气:“好吧,你是个乖孩子,到了离山,请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族长阿爷。”
嘎哈达没想到倚春竟然真的提了,面色不太好,但还是忍着。
索尔腾有些担心倚春,走过来说道:“我送倚春回隆婶那边吧。”
嘎哈达还想说些什么,被族长阿爷的目光忍了回去。
等两人走出帐外,倚春看着黑夜中的火光,脑袋晃了一下,索尔腾连忙扶着他,“怎么了?倚春。”
倚春咬了咬牙,稳住了自己,摇了摇头道:“索尔腾,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索尔腾问:“什么事?”
“无论如何,今天你一定要跟着嘎哈达。”
索尔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倚春说的话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谢谢。”倚春笑了笑,“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索尔腾,明日不必过来跟我道别了。”
因为他可能,今天晚上就离开了,以防万一。
“好。”
倚春不知道怎么回到帐里的,他只觉得整个人浮浮沉沉的,撑着剩存的意识回到能让自己稍稍安心的地方。嘎哈达那杯酒肯定有问题,所以他拜托索尔腾帮他忙,因为他知道索尔腾答应的事肯定可以做到。
倚春勉强地翻找出来银针,视线已经很模糊了,他看不清自己的手,所以银针也扎不准。几个来回,那细小的银针掉到地上找不到了。
倚春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拿第二根了,他觉得自己全身发热,两脚酸软,底下两个地方都湿润了。
倚春气喘吁吁地爬回床上,拉起毯子把自己裹紧蜷缩起来。他不能让别人看到,更不能让别人碰到这副躯体。
因为这是……
属于宴郎一个人的。
第二十五章 坏东西
夜依旧继续。
帐内,羊毛毯铺垫的床上,那毯子已经不知道何时被主人家推至一旁,原本蜷缩着的人儿正难耐地磨蹭着底下有些粗糙的毛毯。他上衣凌乱,脸颊嫣红,汗衫已经湿透了,但仍旧倔强地咬着嘴唇。
时而忍不住的低吟溢出,在止不住的瘙痒之后,他把指甲扣入了掌心,深可见血。
倚春痛苦地弯起膝盖,跪趴在床上,两穴流出的水已经弄湿的亵裤。他咽了一下口水,下体越发瘙痒难耐让他苦不堪言。
好想……
好想要……
“宴郎……”
倚春微微睁眼,却看不清视线,同样湿润的眼眸,瘫痪的意识,脑海里面只剩下一个声音。
“宴郎……”
嘎哈达居然敢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若不是顾及族长阿爷,按以往他对倚春的无礼,自己早就把他给废了。
帐门被人撕开了,沉稳的脚步声离倚春越来越近,直到走到床边停了下来。
倚春抖着身子,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他挣扎着向前爬,害怕来人触碰到自己。
索尔腾不可能失约,来人也不像是嘎哈达。可是是谁?敢私闯住帐,要是被人发现,这也是重罪。
“滚……开……”倚春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威胁力,反而像是一种邀请。
来人一把抓住倚春的一只脚裸,把他从床上用力拉了过来。
清凉舒适的触感立刻缓解了倚春的难耐,他呻吟一下,但随即意识到什么,开始挣扎。
不行,不可以。
“放手……”
可惜那人蛮横无理,把倚春拉过来后就扒开了他的裤子,两指也毫不怜惜地插入了倚春的后穴里面,用力地搅动着。
“呜……”异物入侵的触感让倚春崩溃,更加崩溃的是除了萧宴洐之外,他被另外一个人触碰了自己。这这种触碰还不是他愿意的。
倚春觉得自己脏了,被旁人触碰的那种强烈的恶心感汹涌而来。胃突然翻腾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在挣扎的时候用力甩开了来人的手,顾不上什么就往前爬。
但动作微不足道,而且他也看不清楚方向。
倚春奔溃地哭了,“宴郎……救我……”
来人好像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没有出声。倚春再次被对方拉了回来,在被翻身的同时眼睛被对方蒙住了。倚春感觉自己的两腿被分开,拉得极大的弧度。
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倚春再次奔溃哭出来,“我求求你,不要碰我……宴郎……宴郎救我……”
可惜那人也不给倚春机会,压近过去,倚春在哭喊的时候,花穴被来人的性器一插到底。
倚春猛然睁开眼睛,被蒙住的视线涌出大量的泪水,湿了布巾,他张了张嘴,近乎绝望的意识在瞬间迸发。
来人在停顿片刻之后开始抽插。
强烈的背叛感充斥着倚春,他放弃挣扎,被人侵犯的痛苦忽而染上断断续续的熟悉。可是对方根本没有触碰自己,好想只是宣泄兽性一样,底下唯一连着的性器不断地进进出出,龟头顶到宫口并没有进去又抽出来。
是他的宴郎吗?
不!不可能,宴郎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如今他应该已经娶了公主,远在京城。宴郎也不会这样对他,不会不亲吻自己,不会不安抚自己,然后再轻声细语地哄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觉得有熟悉感,是故意的吗?是来人故意这样对待自己的吗?
倚春绝望地偏头,他已经不干净了,自己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愉悦,强烈的反胃让他想要死亡。即使往后再也见不到宴郎,他还有什么值得留恋,还不如陪伴娘亲,长眠与那个花开遍地的山头。
这样起码可以让自己留下最后的一丝尊严。
他被别的人触碰了,活着还做什么?
倚春又痛哭着,珉紧了唇,压下咬舌的牙关……
突然他嘴唇觉得刺痛,被人硬生生地掰开了塞进一块布。抵住了他的牙,被挤得满满的。
倚春摇头,又开始剧烈地挣扎。可惜他的挣扎在对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倚春求死不能,就连手也被对方绑住了,他娇小的身体被来人撑开,用力地抽插占有。时间过得十分漫长,但又好像很快,对方只是疯狂地操干的百来下,抵着倚春的花穴里面,射了出来。
倚春的胃又是一阵翻滚。
来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倚春,刚射完的性器被他自己撸了几下后再次硬了起来。倚春被翻过去趴着,来人抵着倚春的后穴又插了进去,开始新的一轮抽动。
倚春死死地咬住布巾,眼睛的泪水根本止不住的流。
宴郎……
他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等结束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对方射完之后,性器终于抽了出来,倚春被扔在床上趴着,两个穴都不停地流出对方的精液,包括自己生理溢出的淫水。
倚春得不到快感,只有恶心和想死的麻木。
来人下了床,寻了毯子过来,把倚春围紧抱着怀里。
那股熟悉感又来了。
直到对方轻叹一声,倚春才浑身一震,僵硬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红唇颤了两下,比被侵犯的时候哭得更加凶狠。
萧宴洐取了塞住他嘴巴的布,又气又恼的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坏东西,宴郎,你这个坏东西……你知不知道刚刚吓死我了……我真的好怕……”倚春哭得一抽一抽的,让人听着还以为下一秒他就要还不上气来。那哭腔充满了委屈,倚春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的惊恐、绝望和彷徨。在这些可怕的情绪下突然得到放松,他整个人都魔怔了一样。
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他真的好害怕,自己的身子如果真的让别人碰了,即使到了阴曹地府,他也觉得对不起萧宴洐。
可是这个恶劣的男人,居然那样的吓唬自己。
“坏东西……你吓我……讨厌你……”倚春一遍遍地哭,萧宴洐抱着他,一遍遍地拍着安抚他。
第二十六章 心悦于你
倚春不知道哭了多久才被安抚得渐渐地停了下来。他全身无力地软在萧宴洐的怀里,聆听着他久违听到的心跳,安心地竟然开始觉得乏困了起来。
大起大落的情绪一旦得到解放,他整个身心都松了下来。
萧宴洐解开绑住他手的布巾,再解了遮住他眼睛的。倚春缓缓抬头,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是他熟悉的脸,由始至终拥有自己的还是他的宴郎。
没有其他人。
倚春鼻子一酸,眼眸又滑下泪珠。
萧宴洐无奈,即使再气恼于他的不辞而别也无法生气。捧着他的脸蛋,轻松地亲吻着倚春的眼眸。倚春闭上眼睛,轻泣着。
轻吻留在眼眸上许久,再到鼻梁,鼻尖,脸颊,然后落在倚春的嘴唇上。先是如绒毛一般轻薄,继而加深,最后萧宴洐霸道得顶了进去,舌尖勾着倚春的和他纠缠起来。
倚春全都承受着。
和刚刚的恐惧完全不一样,发自内心的应允和强迫天差地别。
亲吻结束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萧宴洐再次把倚春搂紧,一手轻而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娓娓道来:“我在登州办事,比预期中拖延了几天。等我接收到你不在王府的消息后就立即返回京城。你知道那种绝望吗?特别是在我回去之后,居然根本无法寻找你的消息,甚至没有人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当年你带着倚若回到王府,并不是我亲自接应你们的。母亲她告诉我,当年你们来王府的时候,大家都根本不当你们一回事,还是过了些日子之后,母亲她意外瞧见了倚若才承认了。”
倚春静静地听着,萧宴洐又道:“你和倚若虽然是同胞出生,但长相究竟不同。倚若像我较多,所以母亲断定是我的骨肉,事实证明也是。后来你才和我相遇,春儿,我萧宴洐心悦于你,不管是与我有亲子血缘关系还是没有,都无法改变什么。”
“宴郎……”倚春探出被绑出红痕的一手,抓紧萧宴洐的衣襟,听到那四个字,他心屹然悸动深刻,“我……”
“这事也怪我。”萧宴洐低头吻了他一下,“是我没有和你提前说,倚若那丫头胡思乱想,在你面前不知道乱说了什么才让你误会。但是你该等我的,该当面问清楚我。”
倚春入目委屈两分:“我……我怕你……”
“怕我娶了那公主?”
“嗯。”
萧宴洐气笑,“所以我气恼于你,才如此惩罚你。我说过让你安心,你却不信任我。”
“我……”
看着他又要梨花带泪的表情,萧宴洐又是不忍,“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只是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如此了,我会怕的。”
倚春埋进他的怀,这下子都安心了下来:“嗯……宴郎……”
“嗯?”
“春儿……”倚春想起方才彷徨的心境,又得知是萧宴洐之后的情绪,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特别是在听到那四个字之后,“……我也心悦于你,宴郎。”
萧宴洐叹笑出声,猛然抱紧倚春。
“宴郎,我……我喘不过气了。”倚春说道,却也不挣扎,由着他抱。
“你要是再敢离开,我就把你捆起来,绑在床上让你三天三夜也下不来。”
倚春羞红了脸,把脸全埋了进去,耳根子都在发热。
萧宴洐才松开一些些他,“你有一个好妹妹。”
倚春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嗯?怎么说。”
“那丫头的倔脾气真是跟你一模一样。”萧宴洐笑道:“我回府之后,发现想要快些找到你唯一的机会就是从倚若嘴里说出你的下落。可惜那丫头怎么也不说,过来好些天我才知道她从旁人那里听了些什么。拿了张宴贴给她看,她才肯说出来。”
“哪里想到你脚程如此之慢。”萧宴洐对上倚春迷茫疑惑的视线,低笑一声,“傻春儿,婚宴是真的,平安王要娶亲也是真的。不过平安王妃的嘛,不是安然公主,而是你呀,傻春儿。”
“什么?”倚春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萧宴洐看着他这可爱的呆样,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我由始至终想要娶的只有你。”
“宴郎……”倚春听着,原本已经平息的眼眸又开始不争气地涌出眼泪,他眨了眨眼,有惊喜,有无措,也有懊悔,“我……不知道……我以为……”
萧宴洐一一吻去他的泪珠,然后哄着,“傻春儿,这次回去我们便成亲,好吗?”
倚春哽咽了好久才稳住气息,他点了点头,“好……”
“乖,不哭了,看你再哭下去,眼睛可还受得住?”
“嗯!不哭了。”
“睡吧,我抱着你。”
“好……”
倚春入睡之后,萧宴洐唤来了蒋立,蒋立站在帐外听着从吩咐。
“那个叫嘎哈达的,你看着办吧。不要弄得太明显,但我也不希望他好过。”
敢伤他的春儿。
“是。”蒋立应声离开。
倚春睡得不太安稳,先是好想被吓到了有些挣扎,过了片刻之后又松开皱紧了眉头。萧宴洐轻拍着安抚他,轻叹一声。也怪自己一时气恼了,想到他居然离开安稳的王府也要来这个地方,身边还有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盯着。他就气极了,下了狠手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