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见他出来,这会儿整理头发衣服,还踢了一脚地上伏着的黑犬。
“我今年的财气旺么?”
“汪!”
“那我今年的桃花运旺么?就营帐里的那一枝,别的不要。”
“呜!”
原本第一声狗吠让容虞舟心情舒畅,后头那声呜嚎便让他想赶紧捂了狗嘴:“小东西瞎叫什么,小心我把你狗饭踢掉。”
正当容虞舟想着把这份骨头埋在什么狗都找不到的地方时,不远处的帘巾处的微咳让他回神。
“心肝还没睡么!”
几十步的距离,萧御回迎了出来,容虞舟主动牵着男人的手,一路上还在说着他这一路的奇行,还说他攒下的军功已经够他明日面圣了。
萧御回认真听着,不知在看什么,突然看着地低声笑了下。
容虞舟要说的话戛然而止:“心肝儿笑什么,还对着影子笑?”
萧御回黑檀般的瞳色起了笑意,他盯着月下二人相依的影子,手上牵得更紧:“一个是我的,另一个也是我的。”
原来他也能这么容易,就被满足了。
第33章 轻点哦 天,是他要被肛了!
许久不见, 甚为怀念。
三个月的时间容虞舟早就把易扶玉的面容刻在骨血中,可这会儿看到易扶玉他还是很激动,手心都冒起了汗。
营帐之中分外安静, 烛火随着二人的进入而左右摇动,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又忽远。
容虞舟即便手心汗腻腻的也舍不得放手,最后还是怕易扶玉嫌弃他,这才松开了手。
用衣袖子擦去了手中的汗,他将身后的行囊背到前头。
“我带了好东西回来!”
片刻以后,桌上摆着清亮亮的一排瓷瓶。
萧御回指腹捻起其中一个:“这是什么?”
他闻起味道来有熟悉的脂腻味,但再往细里闻,并闻不出具体是什么。
容虞舟被问地小脸红扑扑的。
嫌这光太亮, 又嫌他们距离太远,容虞舟凑到萧御回身边, 双手扩成外扩状,得意又小心地解释:“就是涂在后-庭的东西。”
萧御回攥着瓷瓶的手一顿,很快将其放下。
容虞舟以为他不乐意,连忙抱着男人的脖颈,上半身来回晃:“就是我怕你痛, 用了这个就会很顺, 我也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什么味道都有, 今晚你喜欢什么用什么。”
少年美滋滋的,他盼着今晚可盼了三个月。
为了表现好些,他这一个月还都没有自我疏解, 但之前自我疏解时都那么快乐了, 真的和易扶玉合二为一, 那得多舒爽。
光是想想,容虞舟的心脉就跳得快到不行。
他的心肝儿身上可真香,是那种很贵气的香料,混着自己送给他的香囊,并没有很冲撞,反而融合得恰到好处。
容虞舟侧脸擦着男人的脖颈,又挺着鼻子轻轻嗅嗅。
男人已经将这些瓷瓶推远了些,他松开少年从背后环着自己脖颈的双臂,转而伸手一拉,将少年拉到自己的膝上坐下。
这还是容虞舟头一回这个姿势。
他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害怕自己太重了些,便支着腿蹲马步一般坐着。
可不想男人环着他腰的手往下一压,他实打实地又重新压了下去,现在他的脑袋靠着男人的肩膀就着这个姿势,他的心肝儿依旧好看得出奇。
下颌线流畅而英挺,喉结轻滚之际格外让人有想亲吻的欲望,而容虞舟现在的心境便如此。
这么好看的喉结轻动着,不就是在勾引他吗?
随即他循着心中所想,贴身上去,轻轻地嘬了一口喉结再退身回来,活活像只偷腥的老鼠:“心肝儿可都看过了,我们试试?”
试试两个字带着火。
男人沉默不言,只是环着少年的双臂加大了力道。
“心肝儿?”怀中人还不断在他胸前蹭着,萧御回暗沉的眸色窜起了莫名的浪涌。
他压下起伏的野-望,将少年的双臂老老实实地攥在手心,指尖摩挲着少年带着弦伤的指腹,男人低郁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同你说。”
“嗯?心肝儿你说。”
“其实……娇莺楼那晚,我们之间并未发生什么。”
“什么?”容虞舟整个人僵住,“那我怎么就解了药?难道我和旁人发生了什么?”
容虞舟人傻了。
他最守男德,但若那晚他碰了别人,那他不就对了心肝儿不忠了么!
他脏了……呜呜呜。
萧御回止住了他的胡思乱想:“你也没有同别人发生什么,只是你的药劲浅,并不用通过那种方式就能解了药,是我用手疏解了。”
容虞舟立刻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就没脸对你了。”
但他又觉得不对。
好端端萧御回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难不成萧御回想拿当初的事情告诉他,自己不需要对他负责,因为自己没对萧御回做什么自然而然就没有那么深的纠葛,从而告诉他二人可以不在一起?
小纨绔不高兴了,他捏了捏男人握着自己的手,看男人的掌心起了个月牙色的白痕,又心疼地赶紧松开了手。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为男人轻轻揉动,他故作不在乎:“那心肝儿……现在是什么意思?”
萧御回看着怀里少年的后脑,眯眯眼道:“我还是想同你在一起。”
“真的嘛!”
容虞舟欣喜抬头,不想撞到男人的下颌,顾不动自己脑袋痛,他揉揉男人的下颌,“疼不疼啊?”
“无碍。”
男人将少年转了个向,二人面对面地跨-坐着,容虞舟忽觉他们其实是不同的,因为眼前人的腿骨板韧,浑身都比他更韧些。
容虞舟抿抿唇畔,将自己的臀骨往后抬了抬,又刚好坐在男人护着他的掌心上。
贴贴很快乐,但容虞舟瞬间不敢动了。
看着桌上这些瓷瓶,又垂头感知到男人此刻那么强势,那么毫不遮掩,容虞舟忽然意识到什么。
叽叽复叽叽。
“那个……心肝儿啊……”
“嗯?”
“你叽叽怎么这样?”
萧御回:“……”
容虞舟语气愈发无力:“是不是……心肝儿一直把我当媳妇儿?”
萧御回笑笑:“终于发现了么。”
容虞舟咽了口口水,男人此刻越笑,他越害怕。
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易扶玉的个头比他高,力道也不弱,甚至那次他还在汤泉里比较过易扶玉的叽叽,自己完全打不过。
是什么让他被猪油蒙了,心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上面的那个?
少年自暴自弃,肩膀都低耸了下来。
萧御回细细看着少年的变化,为了迁就少年的视线,他也弯下了腰脊,可还是从上而下的垂眼:“舟舟很在意这些么?”
男人第一次唤他的小名,容虞舟听了很高兴,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他沮丧道:“我一直把你当媳妇儿,还以为我是上面的那个……”
他甚至为了做好上头那个不断地练他的腰,看了好些龙阳之好者的春宫图,总结经验,就怕到时候出岔子。
他甚至还知道头一回的人会很痛,但他想着自己的口几口几没有那么夸张,再者他学的多,动作温柔细致又小心,定能给易扶玉很好的体验。
可现在全部都反了过来。
上面的那个居然是易扶玉。
天,是他要被月工了!
纠结他痛还是亲爱的心肝儿痛,只烦了须臾,容虞舟就接受了自己即将要被入的现实——
还是他先痛吧。
原先不觉得,现在看来他的心肝儿整个人就又凶又强,他今晚会不会出事啊,而且易扶玉知道事先该做些什么么。
他最怕痛了……
萧御回就听着怀里的人叹息复叹息,最后见容虞舟将他刚才推走的瓶瓶罐罐拢了回来,一一摆放在他面前,齐齐整整。
“心肝儿啊……”
“嗯?”
“我现在给你讲讲这些怎么用,你待会要记得轻点哦。”
*
作者有话要说:
会涩涩的,下章就爆炒,有评么(探头
第34章 煎咸鱼 呜,怎么会这么舒服
妈的, 怎么会这么舒服。
太舒服了,灵魂都出窍了。
男人已经为他去准备热水清洗,少年还躺在榻上细细回味。
是痛的, 但只痛在最初那一下,易扶玉的动作很细致,甚至可以说是缓慢,但男人太过温柔,容虞舟反而受不住。
容虞舟低头看看,有些不满进度:“心肝儿快点,我冲了!”
最后还是他抱着心肝儿的肩,先冲了上去。
如今容虞舟像条被煎熟了的咸鱼干儿,懒懒地用脑子回忆, 并不想多动。
方才他好勇啊,但也真的好舒服啊。
原来下面那个也能这么快乐吗, 他摸摸现在平坦的肚子。
方才好像小肚子都起来了,突突的。
容虞舟有点可惜易扶玉体会不到这样的快乐。所以在易扶玉打水为他擦拭的时候,他抱着男人的脖颈美滋滋地夸着:“好舒服。”
“嗯。”萧御回为他清理着,面上的汗雾依旧未干,显得男人野性又凶悍。
可小纨绔完全不怕, 反而被迷晕了眼:“心肝儿的腰累不累啊?我给你揉揉?”
萧御回攥着湿帕子的手, 微微一紧:“舟舟不累么?”
他估量着少年是第一次, 所以只来了一回就放过了, 不想少年食髓知味。
容虞舟摇摇头:“不累的。”
甚至他还能再来几回。
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这会儿刚被理干净,他又抱紧了搂着男人脖颈的胳膊, 宛若一大块白糯糯的甜糕再次粘上了男人。
“这次我想在上面。”
萧御回见他真无碍, 抱起少年轻放在新的褥子上:“想在上面?”
“嗯嗯!”
容虞舟连忙点点头, 他也想带给心肝儿这样的快乐。
男人抱着少年一个倾斜换转,少年的脸就实打实的压在男人的胸前,凝视着眼尾飞起一抹艳红的少年,男人指尖碾着少年的唇角:“也行,舟舟在上面,我在里面。”
这次容虞舟醒来天都亮了,他的腰也万分酸麻。
容虞舟平瘫在榻上,他现在觉得身子还算舒爽,其实昨晚到了一半他就后悔了。
因为这次容虞舟没喝酒,他还能细细回忆些细节,昨晚他还哭了吧。
但见他哭了,他的心肝儿反而更兴奋。
太凶了!太凶了!
他就像那只被捆住的大白鹅,想跑都跑不掉,不是手腕被男人攥着,就是细瘦的脚踝落入男人掌中,总之不论什么动作,他在上面还是下面,都一直被快乐着。
呜呜呜……
好凶,好快乐。
嘿嘿。
他想每晚都这么快乐。
容虞舟抱着身旁萧御回的枕头来回翻滚,时间已经梳理到了破晓时分,他记得那时他睡前腿软着,心肝儿便抱他去小厕,还顺手帮了稳了叽叽。
心肝儿真好。
果然扶他一把的人是你兄弟,扶他几把的人却是他媳妇。
萧御回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年衣衫大敞的模样,还露出半个凸起的肩胛骨和微弯的脖颈。
见不得这样的好风景,他上前紧了紧少年的的单薄里衣。
容虞舟抬眼看他,满脑子都是扶叽叽的事:“我昨晚是被心肝儿扶着去小厕的吧……”
“嗯,怎么了?”
“我好像还念了一句诗。”
“……”
少年缴着头发,顺带想起他的诗作:“春宵一夜喜惊起,舟舟玉玉在一起!我都想起来了,我果然就是个天才!”
少年说完这句打油诗,转瞬笑得比夏日的红果还清甜。
萧御回见他笑,忽就也笑了。
这一笑太过好看,容虞舟看着脸红,然后克制地咳了一声,眼神真诚:“礼尚往来,以后我也给你扶。 ”
其实一起进来的还有陛下身边的全德福。
萧御回今日修沐,昨夜下令让他带位御医过来,他亲自过来了,还带上御膳房的清淡饮食。
全德福想到即将要见到活泼的小公子,本就起了褶子的眼角又翻起两片褶子,这可是金贵的小公子啊……可见多识广的大太监也是头一回会遇到这样的场景。
听小公子话里的意思,陛下也会给旁人扶着那物么……
没了根儿的老太监不敢多想,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现在的他可真比宫中的彤史知道的还多些。
还是萧御回片刻后发声让他进来。
“宫里的全公公来了。”
见有陛下的人过来,容虞舟罕见地害臊起来,赶紧端正了坐姿,拢好了衣服。
“全公公?”
“陛下赏赐,这批离京的将士都能得御医诊脉,还说先好好休整,明日再入宫朝见。”
容虞舟一顿感激,红着脸送走全德福,又迎来宫里御医。
他自然没事。
御医说他身强体健,一切皆无大碍。
容虞舟不得不感叹一声自己天赋异禀,头一回下来什么事儿都没有,但不知易扶玉怎样。
他又腆着脸让御医给萧御回顺手摸个脉。
御医知道轻重,虽不知眼前就是万金之躯的陛下,但也答应了容虞舟的请求。
“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