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漱己

作者:漱己  录入:04-11

  这肚子已没有他上回见到之时可怖了,松弛的肌肤已差不多恢复了,其上的妊娠纹亦浅淡了些。
  傅北时犹如圣人,一副心无杂念的模样,年知夏脑中却满是自己过往与傅北时交.欢的情形,致使他情不自禁地问:“我们何时洞房花烛?”
  傅北时不答,亲了亲年知夏的肚子,而后又去看那处,那处业已恢复如初。
  年知夏并不反抗,只是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未多久,傅北时为年知夏合拢了衣衫,拨下年知夏的双手,注视着年知夏的双目,歉然地道:“知夏,对不住。我与娘亲提了许多回,娘亲仍是不肯答应由我嫁予你。”
  “北时哥哥的意思是镇国侯夫人同意我们成亲,只是须得由我出嫁?”见傅北时颔首,年知夏正色道,“北时哥哥毋庸感到抱歉,我愿意嫁予北时哥哥。”
  “是我食言而肥了,对不住。”傅北时满心歉疚,“我是当真想嫁予知夏。”
  “无妨,只消对象是北时哥哥,娶或嫁皆可。”年知夏好奇地道,“北时哥哥是如何说服镇国侯夫人同意这桩婚事的?”
  傅北时回道:“我同娘亲一提,娘亲便答应了,我猜想应是我曾为知夏殉情,娘亲清楚她拆不散我与知夏,且知夏诞下了正月与十五之故罢?”
  “殉情”二字从傅北时口中吐出来,教年知夏心脏抽痛。
  他叹了口气:“我若是镇国侯夫人,定要好生教训你这个不顾父母的不孝子。”
  傅北时亦叹了口气:“我确实不孝。”
  年知夏发问道:“我何时能带着正月与十五去见镇国侯夫人?”
  “明日罢,你千里迢迢而来,必须歇上一日。”傅北时忐忑地道,“不知正月与十五是否能讨娘亲欢心?”
  年知夏失笑道:“我尚未担心,北时哥哥倒是先担心起来了。”
  “定是我多虑了,正月与十五定能讨娘亲欢心。”傅北时又与年知夏接了个吻,便将年知夏放在了床榻上头,为其褪去鞋履、足衣,盖上锦被,末了,告别道,“知夏,你且好好歇息,我尚有要事得处理。”
  已是立冬时节,年知夏一被傅北时松开,顿觉周身发凉,忍不住揪住了傅北时的衣袂:“北时哥哥别走。”
  傅北时自然不想走,奈何朝政缠身,不得不走。
  他俯下.身去,亲了亲年知夏的额头:“知夏,我会早些回来的。”
  “北时哥哥欺负我。”年知夏吸了吸鼻子,“北时哥哥别走。”
  傅北时哄了年知夏好一会儿,才哄得年知夏松开了手指。
  年知夏原本打算目送傅北时离开,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下了床榻,疾步而去,环住了傅北时的腰身。
  傅北时回过首去,见年知夏正赤着足,当即将其打横抱到了床榻之上,并用双手拢住了年知夏的双足。
  年知夏双目发红,哽咽着道:“我太久不见北时哥哥,舍不得北时哥哥走,北时哥哥不必理会我,尽管走罢,切勿耽误了要事。”
  “知夏这副样子,我哪里走得了?”傅北时亦上了床榻,轻抚着年知夏的背脊。
  “是我太任性了。”年知夏推了推傅北时,“北时哥哥快走罢。”
  傅北时是当真有要事,亦是当真离不得年知夏,于是道:“我半个时辰后再走。”
  “嗯。”年知夏埋首于傅北时心口,聆听着傅北时的心跳声道,“镇国侯夫人定然在责怪我害得你误入歧途,还为我殉情罢?”
  傅北时肃然道:“其一,我并不认为是歧途;其二,是我自己对你一见倾心,并非你勾.引于我;其三,你无法预知我会为你殉情。至于娘亲对于你的看法,你无需在意。”
  换言之,镇国侯夫人的确是这般想的。
  “待我嫁入镇国侯府,我会与你一道好生孝敬镇国侯夫人的。”年知夏牵了傅北时的手,“北时哥哥,你离开的这些时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亦然。”傅北时握紧了年知夏的手,“我害怕知夏又不要我了,亦害怕知夏又不见踪影了。”
  “从今往后,我不会不要北时哥哥,亦不会再离开北时哥哥。”年知夏以吻为誓。
  傅北时威胁道:“望知夏言出必行,否则,即便知夏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将知夏捉回来,且会将知夏囚禁,以免知夏再动离开我的念头。”
  年知夏感受着傅北时炽热的爱意,含笑道:“除非北时哥哥赶我走,不然,我绝不会离开北时哥哥。”
  “我哪里舍得赶你走?”傅北时将年知夏拥紧了些,“知夏同我说说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好么?”
  年知夏为难地道:“除了赶路的这半个月,我日日都躺在床榻上,没甚么可说的。”
  傅北时并不认同:“知夏每日吃了些甚么,看了些甚么?关于知夏的一切琐事,我都想知道。”
  年知夏便将鸡毛蒜皮之事说与傅北时听了,他自己讲得兴味索然,傅北时竟然听得津津有味。
  讲完后,他催促道:“北时哥哥,你快些走罢,待你回来,讲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与我听可好?”
  傅北时直觉得自己的身体已与年知夏的身体粘于一处了,难舍难分,好容易才将自己的身体从年知夏身上剥离下来。
  年知夏仰望着傅北时道:“北时哥哥,再亲亲我。”
  傅北时将年知夏亲了又亲,方才处理要事去了。
  年知夏这回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并未追上去,仅是安静地目送傅北时。
  房门一被阖上,眼泪刷地从他的眼眶流淌了下来。
  他心悦于傅北时,不愿离傅北时分毫,但傅北时并非游手好闲之徒,难以时时刻刻地陪着他。
  直至亥时三刻,他终是等来了傅北时,明明分别不过半日,他竟觉得已隔了三秋。


第六十四章
  傅北时径直行至年知夏面前, 将其揽入怀中。
  年知夏抬手勾住了傅北时的后颈,稍稍施力,傅北时便低下了首来。
  他一面迤迤然地以指尖摩挲着傅北时的后颈, 一面以唇瓣磨蹭着傅北时的唇瓣道:“北时哥哥可用过晚膳了?”
  年知夏的语调一如平常, 年知夏的双目不含情.欲,年知夏的身体却再再引.诱着他,尤其是指尖与唇瓣。
  傅北时定了定神:“我已用过晚膳了。”
  年知夏抓了傅北时的右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头, 大胆地道:“我却尚未用过晚膳,我想用北时哥哥当作晚膳。”
  “待得洞房花烛夜可好?”傅北时话音未落,右手已猝不及防地被抓着潜入了年知夏的衣襟。
  下一瞬, 年知夏松开傅北时的右手, 一本正经地道:“我其实已用过晚膳了。”
  傅北时这右手烫得厉害,握了握拳,继而猛地站起身来,背对着年知夏:“知夏,我必须沐浴去了。”
  年知夏兴致勃勃地道:“我要欣赏北时哥哥沐浴。”
  傅北时身形一顿:“不可。”
  “小气。”年知夏亦步亦趋地跟着傅北时,到了屏风后头。
  待小厮送来浴水后,他将面孔埋于傅北时的蝴蝶骨中央,与此同时, 左手搭于傅北时左肩, 右手从傅北时的后腰腰椎起, 一寸又一寸地爬到了傅北时的喉结处, 接着滑落至前腰,不紧不慢地扯下了衣带。
  分明隔着层层绸缎, 傅北时却觉得年知夏的吐息业已浸透了他的皮肉。
  他按住了年知夏的右手, 吐息不稳。
  年知夏抽出右手, 剐蹭着傅北时的肌理,委屈巴巴地道:“北时哥哥不喜欢被我伺候么?”
  傅北时否认道:“并非不喜欢。”
  “并非不喜欢便是喜欢。”年知夏粲然笑道,“北时哥哥既然喜欢被我伺候着宽衣解带,只管享受便是了。”
  傅北时无奈地道:“知夏,你勿要诱.惑我。”
  年知夏控诉道:“我几时诱.惑北时哥哥了?北时哥哥实乃血口喷人。”
  傅北时立即致歉道:“全数是我的不是,是我禁不住诱.惑,一旦被知夏亲近,便觉得知夏在诱.惑我。”
  “确是北时哥哥的不是。”年知夏正色道,“北时哥哥合该任由我为所欲为作为补偿。”
  傅北时拒绝不了,不得不颔首道:“全凭知夏处置。”
  年知夏抿唇一笑:“北时哥哥不许动。”
  而后,他便解尽了傅北时的衣衫,巡.睃着傅北时的身体,吹了个口哨,道:“好颜色。”
  傅北时见年知夏一副登徒子做派,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知夏,莫要闹了。”
  “就闹,就闹。”年知夏提醒道,“北时哥哥可记得自己须臾前说过的话?”
  傅北时叹息道:“罢了,知夏要如何便如何。”
  左右自己与年知夏早已云.雨过无数回了,不必非要等到洞房花烛夜。
  “北时哥哥进浴桶去罢。”年知夏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面颊,才取了澡豆来。
  他与傅北时私.通的那三个月间,他从未帮傅北时沐浴过,总是傅北时帮他沐浴。
  他在傅北时身上抹了澡豆后,又为傅北时揉按着后颈,并轻声细语地道:“北时哥哥累了罢?我不闹北时哥哥了。”
  “对,我累了。”傅北时回过首去,凝视着年知夏道,“知夏,你可曾想过参加秋闱?”
  年知夏满腹顾虑:“想过,但是北时哥哥,现如今,今上荒废了朝政,秋闱恐怕无法如期举行罢?且正月与十五太小了些,我不放心;再者,北时哥哥在朝中举足轻重,我是否该当避嫌?我假使入朝为官,北时哥哥是重用我好,还是不重用我好?”
  “秋闱大抵无法如期举行,知夏可早做准备;知夏虽然产下了正月与十五,但这并不代表知夏从今往后的日子便得绕着他们转,知夏大可一展抱负;正月与十五确实太小了些,知夏不放心乃是人之常情,我亦不放心。我们可托你家人照顾正月与十五,知夏坐月子期间,亦是他们照顾的,正月与十五被他们照顾得很好,白白胖胖,面粉团子一般;举贤不避亲,我自会重用知夏,我无惧于口诛笔伐,知夏亦毋庸惧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知夏万一不能胜任,我定不会包庇知夏。”傅北时牵了年知夏的手,“知夏,我是否惹你不快了?”
  年知夏故意问道:“我若是不快了,你便会纵容我尸位素餐么?”
  “这恐怕……”傅北时为难地道,“知夏,对不住,这有违我为人为官的准则。”
  年知夏拨开傅北时的手,背过了身去。
  傅北时战战兢兢地拥住了年知夏的腰身:“知夏,你切莫生我的气。”
  “我生你的气做甚么?”年知夏回过身,认真地道,“北时哥哥如若甜言蜜语哄骗于我,抑或是当真纵容我尸位素餐,便不是我所心悦的北时哥哥了。”
  傅北时松了口气,这才回过味来:“知夏是故意的么?”
  “嗯。”年知夏轻啄了一下傅北时的唇瓣,“北时哥哥,我替嫁前,之所以考科举,原因有二:其一,我曾经历过饥荒,我希望倘使再发生天灾人祸,尽可能多的灾民能得到妥善的安置,不会再有灾民易子而食,挖坟掘尸;其二,我想接近北时哥哥。”
  “我已为知夏所有。”傅北时蹙眉道,“至于其一,任重而道远。上回,我去湘洲赈灾,可谓是困难重重。”
  年知夏严肃地道:“我会努力念书,争取金榜题名,入朝为官。我若不堪重用,北时哥哥毋庸顾忌,将我罢免便是。”
  傅北时期待地道:“一言为定,我等着知夏为我分忧解难。”
  年知夏继续帮傅北时沐浴,沐浴罢,他为傅北时擦干了身体,又为傅北时穿上了亵衣、亵裤。
  傅北时吹熄烛火,牵着年知夏的手,上了床榻。
  年知夏环着傅北时的腰身,枕着傅北时的左肩道:“北时哥哥,我们明日何时去镇国侯府?”
  傅北时轻抚着年知夏的背脊道:“午后可好?”
  “好。”年知夏坦白地道,“北时哥哥,我甚是紧张。”
  傅北时宽慰道:“有我在,知夏不必害怕,歇息罢。”
  “我……”年知夏咬了咬唇瓣,“北时哥哥当真只愿意与我共结连理?”
  傅北时面色一沉:“知夏,不准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年知夏心生欢喜,面上可怜兮兮地道:“北时哥哥凶我。”
  傅北时放软了嗓音道:“对不住,我不凶知夏了。”
  年知夏用额头蹭了蹭傅北时的颈窝:“北时哥哥,歇息罢。”
  他口中如是说了,他自己却是难以成眠。
  他欺骗了镇国侯夫人整整半载,他在镇国侯夫人眼皮子底下与傅北时私.通。
  易地而处,他若是镇国侯夫人定不会轻易地原谅。
  翌日,傅北时一掀开眼帘,便发现年知夏正在假寐。
  他的安慰显然并未奏效,年知夏依旧忧心忡忡。
  他并不戳破,亲了亲年知夏的唇瓣,便穿衣洗漱上朝去了。
  年知夏坐卧不安,索性起身去看正月与十五。
  傅北时昨日说的是午后,并没有定下确切的时辰。
  是以,用罢午膳后,年知夏紧张更甚。
  未时一刻,傅北时终是回来了。
  年知夏端详着傅北时,未及作声,便被傅北时一把抱住了,又闻得傅北时耳语道:“知夏,我心悦于你。”
  “北时哥哥,我亦心悦于你。”年知夏推了推傅北时,“我们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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