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昏君呢?[古代架空]——BY:苍策九歌

作者:苍策九歌  录入:05-20
  《说好的昏君呢?》作者:苍策九歌
  文案:
  我于昨日死去,又在今日醒来。我在杀戮中绽放,亦在山林间盛开。
  世人只道后景昌盛,四方来朝。却不知先景狼烟封场,敌寇皆可往。
  执笔写下天下二字,自此败也是孤,成也是孤,偏执是孤,繁华亦是孤。
  当你讲述这个故事,孤便存活于世,不曾离开。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朕/孤 ┃ 配角:将军,阿骨,大哥哥,小伙伴 ┃ 其它:一起玩耍的路人们
  一句话简介:昏君,不要念做明君可以么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楔子 ...
  五岁以前,太傅告诉孤,待孤长大之后,会成为一个垂名青史的帝王。
  五岁以后,世人告知孤,孤并非是龙子,而是一只狸猫。
  孤当然不是聋子,不过孤也没见过狸猫。只是听公公说起过,狸猫有着棕色的毛发,圆滚滚的身子,以及黑豆豆似的眼睛。孤觉得不是个聋子挺好的,做一只狸猫也没什么错,可似乎其他所有的人,都不这么觉得。
  他们带走了孤漂亮的母后,带走了陪孤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带走了太傅送来的书籍,甚至带走了父皇送给孤的小卷毛。然后他们带着孤去了一处孤从来没见过的地方,送给了孤一座时光永远停留在秋天的院子里。
  那些穿着黑甲的将士,缓缓闭合的红色门扉,还有父皇金色背影,成为了这座四扇窗一扇门六根顶梁柱老房子,周长只有五百步,内里有着一百块儿青石砖瓦和两颗破败老树院子中,最后的外来风景。
  小院子的生活挺好的,孤能够睡到想起的时候,可以坐在任何地方放声大叫,还有阿骨会陪着孤一起玩。从跳格子到挖宝藏,从爬树到入土,所有那些书本上写着的,那些孤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肆意与快乐。
  阿骨总是笑着,给孤讲那些金色的房子,给孤说那些黑白墨色的画卷,好像没有什么是阿骨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是阿骨会怕的。
  直至那年,丧钟敲响。
  黑甲的将士,被拉开的红色门扉,还有哭着破门而入的人,吓走了阿骨。
  那红色的门像是一个循环,它带走了父皇与母妃,却送来了阿骨。
  后来,它送走了阿骨,却带来了一副万里山河的彩绘。
  可是孤,不想要要彩绘,只想要一副黑白墨色的画卷,像是阿骨给孤描述的,黑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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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做个科普啊,倒叙加插叙的手段,先讲的小皇帝怎么将一个王朝拖向了末路。当然这里的末路并不是小皇帝一手导致的,而是在小皇帝父辈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警了,所以小皇帝并不是那个□□,而是一个推手。
  最开始的小皇帝很不负责并且不想承担责任,就是一个大写的没人管的熊孩子。第一卷 【偌大姜山,并不想要】讲的是小皇帝的故事,就是小皇帝到底是怎么作,把这个江山作没的。特别熊一皇帝,心疼这个王朝的百姓,真的。


第二卷 【切碎姜山,老葱拌蒜】是小皇帝登基前小太子的故事,具体解释了为什么小皇帝那么想要把这个江山毁掉,并且为什么会从一个聪明的小太子变成一个疯皇帝。看完这卷你们差不多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第一二卷小皇帝如此的极端。


第三卷 【一桶姜山,谁主沉浮】就是小皇帝被掀翻之后和将军的故事了,概括一下就是将军教你如何做人,小皇帝如何被将军教着做人。将军负责霸气外泄,指点江山给小皇帝说:‘看,这就是本将军为你打下的江山!’


第四卷 【这锅姜山,操作不对】是完结卷,就是小皇帝重整江山重新做人的故事啦。不过这还是目测,可能后期会随着剧情进行调整。
  这文最开始带注解,不过到了后面有小读者说这样太荒谬了,说真正的好文是要读者自己钻研的。所以努力想要做一个好作者的九歌,到了后面就没有写注解了,不过如果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留言啊(#^.^#)
  题目是【说好的昏君呢?】并没有起错,但是同样要注意本文又名《朕真的是个昏君啊》《昏君操作指南》《一桶姜山的错误方式》《敬业的明君正在哭泣》《扛不住有一个神队友啊》《那些年我们误读的朝政》《说好的昏君名垂青史》《朕……正在吐血》,这是全部的剧情概括,所有想写的都在这里面了。
  说起来,文案的欢脱气息大概真的是你们的错觉。
  最后,笔芯 (2018.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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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概胎死腹中了,换做了个人篇的番外,【水煮姜山,皆为说笑】。
  个人视角:《太傅篇》《丞相篇》《将军篇》《伴读篇》《影卫篇》《先帝篇》和《其他篇》
  (2018.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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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孝 ...
  眼前长长的阶梯,纯白的大理石雕文抬头望去仿若直通云霄。金色的琉璃鼎,如同过去每个夜晚阿骨所描述的风景,华丽又大气。
  九百九十九步,回身的时候,眼底一片繁华。
  耳畔是宽宏的钟声,在山林中回荡,在天空中盘旋。头顶的万里青天,纯白的云彩,都不及眼前晃动的金色冠冕,那是父皇带过的,皇爷爷带过的,甚至是更早之前,这个伟大国家的开国陛下所带过的冠冕。
  很沉,还不吉利,并不想要。
  只是来之前阿骨就已经同朕说好,不能闹小脾气,也不可以不听太傅的话。他似乎对太傅十分的喜欢,见到太傅时甚至还拉着朕的手想要上去抱抱,这就让朕很不开心。
  明明阿骨只是朕一个人的,如今却要多出别的什么,分担阿骨的注意力。只是好在太傅非召不得入宫,这宫里,终归还是只有朕和阿骨两个人。
  父皇宾天,国要与之同丧,日子却并没有什么区别。
  还是那些单一的菜色,甚至连凉凉的糕点都没有了。大概是因为离开了小院落,阿骨也不常出现了,门口那两个从来都不说话的黑甲将士,也不见了。就连不说话也听不见的公公,也忽然能听会道了。
  不过也挺好的,毕竟公公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朕的人了,他从来都不会和太傅一样,将朕从地上挖起来,然后对着朕聒噪的念着什么‘陛下千金之躯’巴拉巴拉。
  可是朕是狸猫,不是千金啊?
  阿骨坐在一旁,看见朕毫不在意的态度,恨的牙痒。最后无可奈何的起身,狠狠踹了朕一脚,直言太傅所说的千金不是女子的意思,而是很值钱的金子,一千两金子。
  那是很大的一笔数么?不知道,但是看着阿骨的意思,应该不值钱吧。
  “那太傅给朕千金好了。”看着喋喋不休的太傅,忽然灵光一现,“卖给你了!”
  很聪明的主意不是么,既然他那么想要千金,朕便给他好了。带着微笑,太傅的脸色却变得惨白,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汗都流出来了:“臣……”他发抖,像是患了癫痫。
  反倒是一旁的公公,弓着身子给朕递上了一杯茶水,然后扭头对太傅说道:“大人莫慌,陛下尚是年幼,不晓得您是在管教陛下。等陛下大了,自会知道您是为了陛下好,您可是陛下尚未太子时的佐臣,如今不过随口一说,陛下又怎么会真的降罪与您呢。”
  你瞧,太傅就是这么无趣,不像是公公那般长眼睛,也不如阿骨一般总能知道朕的心意。
  只是笑着笑着,阿骨的大笑声降了下去,他走到了太傅的面前,蹲下去看着满脸大汗的太傅,最终失去了所有的笑意。朕忽然想起,阿骨似乎与朕不同,他念过书:“起来吧,”朕向后躺,靠在龙椅上,“既然他替你说情了。”
  太傅跪着感谢了朕,让朕觉得更无趣。
  阿骨对着朕挥手,然后追着太傅的离去了,他的动作太过迅速,让朕连挽留的话语都没能来得及说出口。这样的迅速,这样的果断,仿若这个大殿里,没什么值得他流恋一般。
  就连朕都不能绊住他去追太傅的脚步。
  公公弯腰,笑着抬手为朕捏腿:“陛下也莫要为了这种人动气,虽说是先帝留给您的大臣,如若您真的腻了太傅,下令让他归乡,也不会有人敢对您说什么的。”他停顿了一下,“您是这天下之主啊。”
  “阿骨喜欢他。”看着头顶红色的房顶,“朕不想在这里看见红色。”
  “喏。”他先是应和,然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骨公子如果喜欢太傅的话,”公公的力度恰到好处,朕却更怀念他安安静静的样子,“您不妨让太傅只给骨公子当先生。”
  这个建议让朕很不爽,或者说让太傅教导他人这个事实让孤很不爽。不爽了便要有人遭罪,于是朕给了公公一脚,将他踹倒在了地上:“不要。”
  “陛下,”公公跪坐在地上,“刚才骨公子给太傅求情,您并不情愿不是么?”
  你瞧,公公总是这个宫殿里最有眼睛和脑子的,他总是知道朕在想什么。可这一次的事情是朕与阿骨的事情,又怎么会给一个摆设讲述:“又不是什么大事。”
  阿骨要求的,朕都会满足的,而且他沉迷那个老头也不过是一时,等着时候到了,他总会回到朕身边的。
  “但是骨公子,渐渐疏远陛下了吧?”公公继续捏着腿,“您不在乎?”
  懒得理他,看着被渲染成了大红的天空,映衬着夕阳很美丽,但是并不喜欢:“看到阿骨,让他回来陪朕睡觉。”
  公公随之应下,然后慢慢地起身,退到了门口,然后离开了。
  大概是去寻阿骨了吧。
  阿骨不知道去哪里疯了,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下来,他冰冷的身躯爬上床的时候,把朕冻得一个哆嗦:“你太冷了。”虽然这么说,但是朕还是给他腾出了半边床的空地,“干什么去了?”
  公公大概听见了声音,轻轻敲了敲门问有什么需要没有。
  再转头的时候,阿骨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开心,于是便缠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他,到底去了哪里,直至他不耐烦的将朕踹在了地上,然后居高临下的瞧着朕。
  那是朕最喜欢的样子,幽黑的眼睛在月色的映衬下泛着冷光,笔挺的五官和紧皱的眉头,他很生气,气到抢走了所有的被子。裹成了一个大大的球,朕只能再找公公要了一床被子,睡下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于是便错过了早朝。这让同样晚起的阿骨很生气,准确来说他好像更生气了,一盆水浇醒朕,然后当着朕的面打翻了铜盆,走出了大殿。
  阿骨好像对早朝有着什么执念,或者说他好像很想要做一个好皇帝。
  “陛下?”闻声而来的公公看起来也很无奈,他捡起铜盆,问朕是否要用午膳。
  阿骨却去而复返,站在朕的面前指着门外不言不语。
  公公顺着朕的眼光扭头去看,然后弓着身子卑微的说道:“是太傅。”
  “太傅又来做什么?”阿骨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恐怖,“朕是说,太傅来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公公低头,如此说道,“只是奴才晓得您昨晚睡得太晚……”
  阿骨看着公公的眼神,想要将他活扒了。公公仿若毫无察觉,跪在脚边恭恭敬敬的陈述太傅所来之事。不过是错过了早朝,所以前来劝诫罢了。
  公公总是这么暖心:“便让他进来吧,”虽然还没有洗漱,“阿骨要一起么?”
  去看阿骨,他却是一副面色苍白的模样,看着跪在院子里的太傅,没有听见朕的呼喊。
  “阿骨?”
  “昨天,是父皇走了三年的日子。”他缓缓的说道。
  阿骨和朕如双生,如今上面再无长辈,这个家便是朕说了算。他无父无母,在小院子里又陪伴了朕近十年,便让他也认在了父皇的名下,与朕为兄弟。
  太傅进门便是三个沉沉的响头:“请陛下节哀。”
  节哀?
  看着太傅花白的头发,困惑不已。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需要节哀,毕竟对那个男人,朕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记得如今脚上这双绣着龙纹的鞋,还有在红色门扉中被遮掩,头也不回的金色背影而已。
  阿骨看着太傅,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反倒是一旁的公公,像是圆场一般:“陛下因思念先皇,夜难入眠。”他抬头,眼眸幽暗,“今日没能早朝,太傅如此关心陛下,也真是好心。”
  不知为何太傅忽然抬头看着公公,眼神很吓人。可阿骨没有被吓到,他瞪着我,然后又指着太傅,很生气。
  那是在说,让太傅站起来的意思:“起来吧。”对于阿骨那么关心这个陌生的老头,让朕觉得很心酸,明明只有朕,是属于阿骨的东西啊。
  “陛下,”公公开口,“太傅大人这么关心陛下,当重赏。”
  虽然很不喜欢公公这个时候说话,但是他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那么,应该赏千金?”
  太傅好像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再次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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