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昏君呢?[古代架空]——BY:苍策九歌

作者:苍策九歌  录入:05-20

  和孤有什么关系么?
  “殿下若是早生上百年,也是要去参加科举考试的。”
  那孤妥妥的就是个状元啊。
  太傅抬眼,眼底已经是一片平静。他想说的好似并不是这些,可是脱出口却变成了这样的话语:“陛下若是想去考个举人的身份,这样的书,要念整整十牛车才够。”
  “牛车?”
  “……七分之一个藏书阁。”太傅停顿,换了一个比喻。
  藏书阁是整个皇宫内除却父皇宫殿外,最大的建筑。哪怕是孤的东宫,占地面积都不如藏书阁大,传闻那里有天下所有的书籍,每年还源源不断的在向里提供新的书本,而孤只想知道:“有画本子么?”
  伴读暗戳戳的捅了孤的腰。
  太傅张口,闭嘴,再次启唇,然后合拢,像是陷入了死循环,不断重复着这样简单的动作,最后化作了无力的叹息:“殿下是这一国的储君啊!”
  他在感叹什么呢?
  孤看着他,太傅好像很疲倦,他的眼底青肿眼睛里带着红色的血丝:“罢了,臣开始今日的授课吧。”他起身,拿着那本被孤糊满了墨,已经看不见字迹的课本,站在了他往日站着的位置,“请殿下翻倒十二页……”
  明明那就只是一本黑乎乎的册子,太傅却站在那里如同在念书。更神奇的是,他所念的内容,与孤手里这本没被糊成墨色的书本子,一模一样:“哇,你能把整本书都背下来?”这个功能好厉害啊!
  太傅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反倒是小伴读看着先生,抿唇。
  “他能把整本书都背下来么?”戳了戳小伙伴,第一次没能得到小伙伴的回复。因为他此刻正眼神灼然的盯着正在背书的太傅,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先生倒是下了一番功夫呢,”如此感叹,“不愧是继丞相大人后,第一个三元及第啊。”
  “公子赞缪。”太傅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他甚至为此阴沉了几分,语气也有些不快。可是为此相反的,伴读的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得到了喜欢的礼物,得到了令人欣喜的答案,甚至点头回应。
  比起奇奇怪怪的太傅与伴读,孤到时注意到了其他的地方:“三元及第?不是很简单么?”每一次父皇说起科举制都在嘲笑那些书生。而母后多数时候也在嘲讽,百无一用是书生,还不如好好学武,练就一身不凡身手仗剑江湖。
  这一次,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孤的问话,一个转身继续背书,另一个低头沉默。太傅每日的任务便是检查孤的功课,教授孤新的内容,然后看着孤学习。今日不会例外,往后也会日日如此。
  直至他讲完上午的内容,正好是用饭的时辰,满脑子被动塞满了之乎者也,直至太傅一屁股连带散落的椅子摔在地上,孤都没反应过来:“孤这里的椅子都很……”
  忽然想起那是昨日使坏,让太监拆卸的椅子。
  太傅脸色铁青,可终归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拂袖,一瘸一拐的出了书房。
  “你作何那么抵触先生?”伴读看着七零八落的椅子思考了片刻,转头问孤,“那是你的教书先生,是有名的寒门学子,多少人的师傅哦。惹怒了他,要是他放弃你,你就少了一条得力臂膀啊。”
  “孤又不需要,”伴读这话说的很奇怪啊,“他怎么就是孤的得力臂膀了?”
  “你别说你没看出来,他真的是在很用心的教你?”
  “那他还敢揍你!”
  ……伴读看着孤,沉默,叹气,然后抬头按在了孤的头顶:“我的小殿下哦,虽然很开心你为我出头,可是你怎么就这么蠢呢。”敢如此直言的可能也就只有伴读了,“连点儿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在这个地方,你是要倒霉的。”
  “不是还有你么~”
  “没人能陪你一辈子的,殿下。”伴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心的环顾四周好像是在做贼,然后靠近了孤,“哪怕是臣,终有一日也会先殿下一步离去的。”
  “只是请殿下放心,哪怕是到了那个世界,臣也会先一步替殿下扫清前路的阻碍。”他笑起来的时候,有几分像是母后,令人心安。
  “可是殿下,这世上,哪里来的永远的陪伴。”


第39章 少年 ...
  孤有一个特权, 随时随地冲入上书房不会被阻挠的特权。
  因为孤是太子, 是未来国家的储君, 是将来朝廷的主人,所以这个时代里没有什么能够挡住孤的步伐, 因为孤是太子。
  今年的冬雪比往年来的更早了几日,母后的宫殿中早早的就供上了炭火, 白日暖洋洋舒适的令人想要躺在榻上睡上一整日。父皇不在的日子,母妃总是一副没有干劲儿的样子, 都不陪孤一起玩耍。
  这就令人感到很不愉快了,想要拉着母后一起玩,得到的也不过一个敷衍的推卸。
  所以孤去找父皇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劝得动母后,那么一定是父皇。母后每次看到他都会变得精神抖擞,每一次父皇来的时候, 母后总会褪去她懒散又敷衍的模样,变得温柔体贴, 甚至连骨子里的冷漠都消失不见了。
  变得……离孤更近了。
  只是今日殿内不仅仅有孤一个人, 上书房门口的小院子中, 跪着一个少年。他跪在雪地之中,周围的雪已经没过了他的膝盖, 他的身上披着一层薄薄的雪,看起来已经在那里跪了一段时间了。
  他跪着同孤一般高, 雪地松松软软的,轻轻一踩就会陷下去一截。走到他的面前,少年闭着眼睛似是睡了过去, 他呼出的气体在空中散着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容貌:“你为什么跪着?”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乌黑发亮,像是太傅研磨的上好砚台:“太子殿下。”只是他一开口,就成功逗乐了孤。他说话的声音像是母后小厨房里的鸭子,破碎低哑,还带着奇怪的音律,比起他的眼睛,还是他的声音更让孤觉得有趣。
  于是他闭口不言了,原本苍白的脸色红了几分。
  “你不会在害羞吧?”
  摇头。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夜晚的天空,除却黑暗还有闪耀的星星。
  他跪在雪地里,后背笔直,哪怕在这样的冬日,在这种孤恨不得裹成一个球,捂着暖炉想要在被窝里呆到天荒地老的日子里。他跪在冰冷的雪地中,像是书上挺直的松,不会被雪所压垮,在雪白中独树一枝。
  “为什么跪在这里?”
  “我想要同父亲一起出征。”他看着上书房紧密的红木门,“我已经不小了,我的长O木仓武起来虎虎生风,我的剑术连父亲都夸赞不凡,为什么我不能随着父亲一起上战杀敌。”他抿着苍白的嘴唇,眼神中闪耀着孤看不懂的东西。
  “你的父亲是谁?”
  “镇北大将军。”
  “啊,你父亲是远征军的将领?”亲眼见一见自景建国以来就存在的远征军,是孤一直以来的愿望。孤想要看一看那传说中的征伐之军,想要看一看那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所到之处万民称颂的军。
  少年却没有孤这么开心,他点了点头似是被孤提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是。”
  “不去就不去喽,有什么值得跪的嘛。”从来都是别人跪孤,孤从不觉得有什么是值得孤跪下的,“你对你父亲撒撒娇,他就同意啦。”就像是孤,只要孤对着父皇撒撒娇,父皇是什么都会同意的。
  可他却摇头:“我求了父亲整整两年,如今实是无奈,才会求到陛下面前。”
  “两年?”他还真有毅力啊,孤的话,好像没什么能够求那么长时间吧,“为什么你的父亲不答应你?”
  “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错过了这个十年,下一次便是二十年后,彼时我还不知能否再武起刀戟,所以这一次,我不能错过。”他像是太阳,在这个大雪纷飞的下午,如同太阳照亮着整个庭院,驱走了寒意。
  只是再仔细看去,他不过是一个被风雪冻得浑身冰冷青白的少年,那一瞬间的刺眼,听他说起未来时似是被灼伤的疼痛,似是孤的错觉:“那孤帮你去说。”
  “孤去说服父皇,让父皇下旨,你的父亲就必须带上你了吧。”父皇从来不会逆许孤的愿望,孤想要的东西父皇从来都会送到孤的面前。如今不过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父皇也一定会替孤实现。
  他俯视着孤,然后向后挪了几寸,在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印子,磕首行礼:“谢殿下。”
  他的声音很难听,像是临死前被割喉的鸭子,只是孤却有一瞬看到了一个青壮跪在孤的面前。他的身形挺拔,身披着沉重的黑色玄甲,也无法遮挡对方雄壮的肩胛还有充满爆发力的身躯,跪在那里,却没有因为这个姿势显得卑微。
  再恍神,看见的却只有那个面色惨白,面露期颐的小哥哥。
  殿内很暖和,甚至因为殿内殿外巨大的差距,已经被冻僵的鼻子一瞬软了下来,鼻涕顺着鼻腔流淌了下来。结果太监递过来的帕子,父皇面前也跪了一个男人,另一侧站着头发有些花白的丞相。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丞相脸上带着笑意,先父皇一步开口。
  父皇看着似乎松了口气,抬手对着孤招了招,示意孤过去。
  殿内的气氛着实有些奇怪,不过那关孤什么事情呢:“父皇父皇~”踮哒着跑过去,“母后今天做了非常好吃的蹄子哦,父皇来不来?”趴在父皇的膝盖上,仰头看着父皇的脸,“还有父皇最喜欢的花菜。”
  “好。”父皇拍了拍孤的后背,“这就跟你一起过去。”
  父皇不会对孤的决定做出否决,他对孤一贯是纵容的,宠爱的。如果说母后还会对孤的某些举动做出批判,父皇就从来不会。他对着孤一贯是微笑着的,纵容着的,宠爱着的:“今日怎么没去上学?”
  “太傅生病啦~”
  “太傅生病了,你就这么开心?”父皇笑出了声,然后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丞相,“你瞧瞧,朕的太子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孤已经不小了!”每次说起这个,父皇总是这么一副样子,好像孤一点儿都不懂事,“孤的三字经百家姓,都学完了,现在连论语都能够倒背如流了。父皇为何总是一副对待小八小九的样子啊。”
  “所以还是朕的错咯?”
  “可不就是父皇的错!”
  “好吧好吧,朕的错。”他笑,起身。一旁的太监弓着腰递上了一件斗篷,然后弯着腰倒退去取暖炉了:“想要父皇怎么补偿你?”
  “门外的小哥哥,”牵着父皇的手,“他说想去北疆。”
  父皇的手掌一下子握紧,他低头看着孤,眼神里是孤看不懂的东西。父皇松开了孤的手掌,抬头去看跪在大殿内的中年男人,然后又去看丞相。
  “小将军今年不过十四,”丞相还是那么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现在去战场,如陛下所说,也的确太早了一些。更何况将军只有这么一个长成的嫡子,怕也不想往战场那种危险的地方送吧。”
  父皇看着丞相,又去看那中年男人,然后低头看着孤:“太子怎么想的?”
  无论孤怎么想的,无论大殿之上怎么说的,这件事最终的结局,是小哥哥得偿所愿。只是父皇好像有新的事情要忙,他最终褪下了斗篷,让孤先去外面等着,顺带将他的口谕传给小哥哥。
  便是准了他随父出征的愿望。
  小哥哥看起来很开心,他对着大殿磕了头,然后抖了抖身上的雪衣,收腿蹲着对着孤。
  “那么殿下呢?”少年蹲下身看着孤,苍白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他的手指很凉,比孤的脸颊更冷上几分,贴上来的时候激的孤打了个哆嗦。
  只是当他的梦想放在了孤的面前,当他说着要报答孤,孤又怎么能够不作出回应呢。伴读说过,一个合格的帝王,是要对自己的臣子作出回应的:“孤当然是要成为帝王的,等孤当了帝王,那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帝王。”
  他看着孤,乌黑的眼睛里有着孤的面容,如同天地间只有孤一个人能入他眸。这样的想法让孤非常满意,甚至有几分开心:“等孤当了帝王,孤给镇北军自筹粮的权利,然后把这个天下治理的太太平平。”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用他带着厚茧的手指,摩搓着孤的脸颊。有些瘙痒,但是却将他的温度传了过来,暖了孤的脸颊:“像是书里说的大同世界一样。那个时候,你就是个出色的将领了,到时候,你就是孤的大将军,是要给孤打天下的!”
  “好。”他笑了,将头抵在了孤的额头上,“那么臣等着。”
  他看着孤,然后笑了起来。乌黑的大眼睛弯成了上弦月的模样,其中荧光流转煞是好看:“臣等着,等着殿下君临天下的那一日。到时臣在北方,定为殿下打下一片肥沃之土,作为殿下的贺礼。”
  “就这么约定了哦,孤的镇北大将军。”
  书中远去边疆者,十不存一。而眼前明媚的少年,孤并不希望他死去。
  “一定要在北疆,活下去啊。”
  “臣谨遵殿下之旨。”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起身。
  许是因为跪的太久,他的步伐踉跄,却很快被掩盖。
  虽然走的缓慢,虽然走的姿态扭捏,却一步一步,在雪地上踏出了平整均匀的印子,一步一步,消失在了孤的视线中。
  未曾回头。


第40章 丞相 ...
  去找父皇的时候, 父皇正在同武将们说话, 他打发孤去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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