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昏君呢?[古代架空]——BY:苍策九歌

作者:苍策九歌  录入:05-20

  将军一直渴求着什么,而这种渴求,孤曾见过。
  “何必这么生气,不过是一句……”剩下的话,被将军粗暴的动作打断了。他前跨一步抬手按住了孤的头,俯身弯腰将孤往前一送,咬住了孤的嘴唇。将军在不安,在愧疚,在后悔,在不满,在……怜惜。
  他的身体颤抖着,将孤所有伤人又伤己的话语堵在了嘴中。不知是谁的呼吸先一步乱了起来,耳畔只剩下了对方沉重又杂乱的呼吸声。将军的唇不似他人一般冷硬,他的嘴唇很软,即便是如此热烈的动作,尝起来也有些涩涩的。
  “下次,记得吃块儿糖。”还是相仿的笑容去看他,将军的眸色很暗,这一次并未拒绝。
  “好。”他转身去寻碗,然后给孤和他自己盛了两碗面,“对不起。”
  “何必道歉,”跳下灶台,“错的又不是将军。”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发,“真的要道歉,道歉的也应该是孤才对。如此枉负将军的……”
  “你的嘴中,我只想听到肯定的答案。”将军再次打断了孤的话,“剩下的,不说也罢。”
  比起更遵从于孤的大哥哥,将军独断又专横。可孤能怎么办呢,现在养着孤的是他,有求于人的又是孤:“好。”笑着看他,“以后,只有肯定的答案。”
  这一次,换他沉默。


第73章 浮生 ...
  将军拉着孤离开驻地时正是傍晚, 夕阳还未完全落下, 映这天空与大地互为一色。
  任由他将孤扶上他的坐骑, 那是一匹乌黑的战马,若说他瞧见将军时兴奋地在原地踏了踏前蹄, 等将军将孤送上他的后背时,就变成了愤怒的来回颠簸:“别闹!”将军扶了扶马鬃, “这是你以后的主子娘娘了。”
  不理他话语里的暗示:“作甚?”
  “去带你见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确认孤坐好了之后,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就翻身上了马。他从后面圈住了孤, 两手从孤的腰肢绕过,抓着马绳。还未做些什么,就听黑马一声长鸣,抬蹄就跑。
  哪怕背上有两个成年人,这匹黑马的速度也不输孤曾经见过的贡马。
  将军的目的是离驻扎之地不远的城镇, 今日似乎是有集会,他将马交给客栈小伙计的时候, 小伙计还给他指了路:“别的不敢夸, ”那小伙计看起来也就十一二的模样, “我们这儿的夜市,是真的热闹。”
  “客官您来的可巧了, 今日正好是一年一度的河灯日。我们这儿可是有天上星河,地上花灯的俗语呢。”他笑嘻嘻的接过了将军抛过去的银子, “得嘞,您的马小的给您喂好,两位玩的愉快啊。”
  他倒是机灵, 不该问的一字没问。
  将军牵着孤的手朝着人流走去,身侧是拥挤的人群,你推我攘却无人感到不满。偶尔冲撞上了,相识一笑打声招呼,还有好事儿的东凑西问,好不热闹:“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将军走在前面,为孤挡住了大部分的拥挤。
  “书上说‘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出自李白)’,这便是其中一城。”(原诗的十二楼五城不是十二个楼五个城池的意思啊,这里九歌是曲解了李白诗句本身的意思,给了他新的引用寓意。)
  他回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涂花的面具,扣在了孤的脸上,挡住了光:“曾答应带你去看天下美景,”孤扶着面具将他斜扣在头顶,仰头去看将军,“现在我要开始一一兑现,对你的承诺了。”
  他曾经向孤许诺过?
  他牵着孤的手掌,走过了拥挤的人群,走过了热闹的商贩店铺,带着孤对了对联,陪着孤解了字谜。疑问在心中淡去,他是否曾经许诺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孤亲眼见到了市集,见到了平民百姓的生活。
  吃到了他所说的,糖葫芦。
  “太酸了。”将手中已经啃掉糖皮的山楂串递给了他,“不吃。”
  将军笑着接过了被啃了两口就不再动的葫芦,一手牵着孤一手举着和他气质完全不符的葫芦串迈步向前:“别人都是一口下去糖皮与山楂一并吃下,到了你这里倒是不拘小节,只吃糖皮不理山楂。”
  这又不怪孤:“你说的,”理直气壮,“随便吃!”
  “所以,现在我在吃山楂啊。”他将山楂一口咬下,看的孤只觉得牙酸。
  跟着他七拐八拐,也不知被他带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面前只有缓缓流淌的黑色河流。反倒是远处河面与灯火交映,映衬着星河璀璨,好看的紧:“谢谢你。”站在岸边,听着远处的欢笑声。
  “谢我什么?”他吃完了最后的山楂,“下次记得提醒我,不要让你只吃糖,不吃山楂。”
  谢他什么啊:“谢谢你,守护我一方山河,护我景朝子民。”
  他嗯了一声,手臂穿过孤的胳膊,从后方搂住了孤:“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你既是读书人,”将军宽厚的胸膛贴在孤的后背上,没了往日冰凉的铠甲,仅是一层薄衣,在这个微凉的夜晚,挡不住他的滚烫与炙热,“可会为我这不识大字的武夫,解答一个问题?”他的嗓音低哑,带着愉悦的尾音上翘。
  “且说说看。”头顶是满天星河,银星传承一串,如妇女散落在黑色丝绸上的珍珠项,“想要知道什么?”
  “世人皆说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热气呼在孤的耳朵上,将军沙哑的嗓音撼动了心跳,“我的小陛下,”身后胸膛震动,他愉悦的笑意伴着远处少女们的欢笑,渲染了整个世界,“你们文人,要怎么说?”
  “孤怎知。”黑暗之中五感更加清晰,远处的廊桥上已有少女开始放河灯了。
  “那臣下来告诉陛下?”他的手按在孤的小腹上,将孤圈在了他的怀里,“何为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翾风回雪,两情相悦?”
  “好大的脸面。”脸颊滚烫,就连心跳也失了分寸,“将军这连皮,可比城墙了。”
  “算作是夸奖了,”他的手向上划来,“毕竟我景朝城墙,可是挡过匈奴,御过外敌的。”他的手掌按在了孤心脏的位置,可孤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耳朵被含住的凉凉的感官之中,“陛下的耳朵,很烫啊。”
  “所谓风花雪月,出自古人言:‘虽死生荣辱,转战于前,曾未入于胸中,则何异四时风花雪月一过乎眼也。’将军这些年,怕是虚度光阴。曲解圣人之言,将军比起昔年,倒是更有长进了。”
  不知他的手是什么做的,牢牢地钳在孤的身上,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可是这样的将军,该死的诱人又可口:“放开朕!”
  许是夜色太美,远处百姓的欢笑令人沉醉,将军不负白日那般严肃:“陛下慎言,”他一定是故意的,把声音压得这么低,像是回风谷中的号角,“若是让旁人听得了陛下的称呼,可是要有非分之想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明是那么正经的话语,好心的提醒,偏生在他的嘴里,变成了那等风月之事……所谓风花雪月,可不就是这些男欢女爱,连枝共冢之事:“你且放开孤,孤再与你说一说何为风花雪月。”
  这次将军没有再压抑他的笑声,他哈哈的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将所有的力量都压在了孤的身上:“我的小陛下哦,”撒娇一般的声音,“所谓风花雪月,可不是嘴上说一说,讲一讲,便能够理清的事情啊。”
  随即一顿,他将下巴垫在了孤的肩膀上:“你的心跳,乱了呢。”
  他的声音轻松又愉悦,侧头去看,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一脸满足。或许真的是月色太好了,银白色的越黄披洒在他的身上,就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在发光:“陛下的心跳,是为了臣下而乱的么?”
  这样的问题,孤拒绝回答:“你想的太多了,”别开头看着飘来的河灯,“不过是你搂的太紧,让孤心生不安罢了。”说到这里,感受到他未曾变换的心跳,“倒是你,嘴里说着这些风流之语,却不知你的心跳早已出卖了你。”
  “那你可冤枉我了,”他的手掌从胸口滑落,再次交叠在了孤的小腹上,“臣下的心,已经不再臣下的胸膛里了。陛下现在感觉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心跳呢。”他把大部分力都压在了孤的身上,好似孤是他的拐杖。
  “别人的心跳?那你倒还真有脸,说你心仪于孤。”
  “因为,现在臣下的这里,”他侧头,嘴唇在孤的脸颊上划过,“是陛下跳动的心啊。而臣下已经乱了的心,在臣下的主人身体中,跃动着呢。”他暗示了什么,有仿若只是单纯的情话,“我的心,在你的胸口,跳动着呢。”
  “将军的情好,孤可担当不起。”远处的河面已经变成了河灯的海洋,那些漂浮在河面上的何等莹莹的亮着,映衬着天上银白色的丝绸,互相交映,“这样换心之举,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
  将军也不恼,只是固执的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想了想,我孑然一身,只有这颗跳动着的心脏最值钱。主人若是不弃,从今往后这颗心,便是你的了。而小人所想要,不过是一处居所,盛放这为主人而跃动的心罢了。”
  面前划过的河灯绚烂,头顶的星河闪耀又烂漫。
  他的话用词卑微,却依旧是往日不可置疑的口气。说是商讨之词,却是决断之语。这样独断的将军,让人好气又好笑:“所谓风花雪月,”在他怀里艰难的转了个身,面对这将军抬头看他,“是十里秦淮不歇的笙歌,是酥酥之曲靡靡之音”
  他俯首看着孤,低头亲吻了一下孤的额头:“好。”他如此回应,“是天下太平靡靡之音,是十里秦淮夜不歇。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是对镜梳妆暗香不败。”
  他许给孤的,是一场天下的盛世太平,可此时,他另有他意:“陛下不若说,”他俯身而下,“风花雪月,便是你我的,一场恋爱。”
  星月为衣,山水为聘。
  天地为房,盛世为烛。
  所谓山河洞房天星烛,曲径通幽插茱萸,不外乎是如此了。
  看着头顶闪耀的银色丝绸,听着远处的热闹繁华,手中攥着他乌黑的发梢,耳畔是他低哑又浑厚的声音,曾经惧怕的不会再来,曾经恐惧的不会再往,过去的痛苦变为愉悦,过去的不堪成为了欢欣,这样便好。
  那些丑陋的过往,随着一把火,烧成灰烬便好。


第74章 空城 ...
  将军的怀抱宽厚又温暖, 像是风雨中的堡垒, 任凭窗外风吹雨打, 毅然不动。他什么时候带着孤回的驻地,怎么给孤清理的, 又是从哪里寻来的衣裳,是否是亲手给孤换上的袍子, 这些孤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从大哥哥走后,很久没有睡的这么一个安稳了。没有噩梦侵扰, 没有寒意来袭,没有冤魂索命,没有旧鬼哭诉。如同回到了当年的太子殿,有父皇与母后作陪,还有阿姐小心翼翼的扇着风。
  清醒的时候有着不知年月如何的感觉, 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黑色锦衣,盯着上面流云的花纹半响, 神智才慢慢的回笼到了孤的脑子里。
  将军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 稳重又炙热。他将孤放在了他盘起的腿间, 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单手搂着孤。他的另一只手抓着折子,正对着那写满东西的折子发呆, 眉头紧皱,甚至没注意到孤的苏醒。
  孤可以看折子, 可是若那是孤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将军会很苦恼的:“写的什么?”
  “你醒了。”他将折子扔在了小案机上,抬手摸了摸孤的额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处理的还不错嘛。”昨夜搂住将军时,其实就已经做好了今日浑身瘫软的打算。可睁开眼时身上并无不适,甚至还凉凉的颇为舒爽。像是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当然孤知道这样的比喻不是很好,不过也的确是打了一架。
  “爱妃的服务,朕很满意。”点了点头,咧嘴笑着看他。
  将军原本写满苦恼的脸上流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沉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饱食过后的惬意与回味:“客官下次再来?”他的手掌抚摸着孤的发丝,动作笨拙却能感受到他的小心与珍惜,“你喜欢便好。”
  周围的氛围太好,原本觉得清醒了的脑子又有些昏沉。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原本想要对他说的话不知又转到了哪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视线渐渐地变得朦胧,只能听见他放低了的声音:“继续睡吧。”
  “我一直都会在的。”
  再睡醒时帐篷外阳光正好,一旁的架子上搭着将军的外袍,帐篷里空无一人。在原地跳了跳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身就决定去找将军。最近的日子实在是无聊,总要寻些事情消遣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将军的外袍和他的为人一样,都是稳重的暗色。不过刚离开帐篷在军营里饶了没多久,孤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捧着碗在帐篷外面吃东西的小兵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他捧着的不是饭菜米面,而是白粥。
  “怎么这个点儿在吃东西?”趴在栏杆上看着这小兵,他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比孤还要小,“大家都在训练吧。”
  小兵好像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给他说话,他猛地一跳,没曾想没端稳手中的瓷碗,打翻了手中的碗不说,里面的白米粥哗啦一声扣在了地上。他啊的一声蹲下身想要挽救,到底也没能救回多少,只能捧着碗一脸的沮丧。
  拖他的动作,也让孤瞧见了那白米粥是有多么的稀薄:“偷懒的话,小心被你们将军罚哦~”笑眯眯的挡住了自己所有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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