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昏君呢?[古代架空]——BY:苍策九歌

作者:苍策九歌  录入:05-20

  而是他听到了孤的祈祷,因为他终会回到孤的身边。
  “是雪胎梅骨的阿骨。”
  你是风雪中不凋的梅,高洁又坚韧,凌寒独立,是这纯白世界的一抹朱砂。


第70章 残甲 ...
  小九终归还是死了, 将军不知说了什么刺激到了他, 在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之后, 他大笑着一头撞死在了墙上。他过去究竟是真的疯掉了,还是只是做给孤看, 孤并不在乎,也不想去追究。而他为什么决定去死, 孤也不想深思。
  这江山是不是孤的血脉坐,又有什么关系呢。孤注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若是将军真的如他所说,那小九的这个曾不被他期颐的生命,便是未来的天下之君:“哪怕不是,”看着正咧嘴傻笑的孩子,“我也会保你一辈子平安喜乐。”
  肉肉的小手凑到了孤的面前, 像是记忆里一样炙热的温度盖住了孤的眼睛。
  “阿骨心疼孤了对不对?”凑上前亲了小阿骨一下,“安心, 若是以前, 这天下于孤来说什么都不是。他碎了, 坏了,腐朽了, 与孤又有什么关系。可如今你回到了孤的身边,孤想要给你争一争。”
  【大哥哥来世一定能投生在一个好人家, 有爱着他的父亲,有纵着他的仆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会在最好的年华读书写字, 会轻松的考取功名,会位极人臣。他的一生不会有遗憾,因为孤会一直护着他。】
  过去的誓言犹在耳畔,看着还不会翻身的小鬼,最终还是没忍住,又亲了上去。他好像也很开心,裂开小嘴露出了牙床,晶亮的口水流了出来也不自知。就那么傻傻的乐呵,然后啊啊的说着只有他自己才懂得话语。
  “你有意识到,他没有记忆吧。”将军站在身后不知看了多久,他的功夫远在孤之上,“若是等他懂事了,知道你是因为……他会是什么感受。”省掉了中间不明的话语。
  这些事,孤当然很清楚:“安心,只是这一年。”看着吐泡泡的小娃娃,“母后说,转世轮回便是前尘皆忘,便是断了所有姻缘线,重新与这世界相知相识。孤不会脏了他的路……”就如他最后,无论如何也不愿染了孤的路。
  将军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他站在那里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在一片沉默中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一般,嗓音有些破碎:“陛下,您究竟清不清楚,我心仪于你对啊。”
  小心的将阿骨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他很瘦,没有孤看见平常人家的娃娃白白胖胖,不过孤还是一样的喜欢:“哦。”将军的话很难接,接下后等着孤的怕又是一片真心实意,可问题在于,孤不信了。
  孤信了那么多的话,父皇抛弃了孤,先生被权欲所改变,母后权衡之下成全了他自己的心意。只有大哥哥在孤的一片失望中转身回头,哀求到了第二次的信任。可是他也背叛了孤的信任。
  身侧有叹息声,将军坐在了床帐的另一端:“陛下,你总会知道我所言非虚。”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孤很清楚。何曾几时孤也会因为废了太多心神,那里突突的疼,大哥哥会站在孤身后,帮孤揉着那里。
  虽然最后都是睡过去的结局就是了。
  眼侧额角所在的地方是很脆弱的,将那里交付除却信任,还有亲近。这些事情都是大哥哥告诉孤的,如今看着将军这副模样,便下意识的抬腿想要站在他的身后,如大哥哥帮着孤一样,帮他按一按那里。
  起码,不要是这幅苦大仇深的模样啊。
  可小阿骨咿呀呀的叫声重新占据了孤的思绪,垂眼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才发现那样做是不该的。无论将军那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的前途终归是光明且被人祝福的,孤又哪里来的资格,将他一起拉入深渊。
  等阿骨长大了,孤可不希望他成为孤这副模样,又或者是将军的样子。孤想要给予他所有世上美好的东西,可现在孤身无旁物,那些东西便只能从将军身上求得。有求于人或许不该是孤如今的态度,可不知为何对着他,孤软不下来。
  将军再次叹气,不知他每日哪里来的那么多烦心事:“我们的人从苏王那里回来了。”他转移了话题,无论是因为什么,“带回来的消息可不怎么好。”
  “你选择的不结盟。”看不出当初将军的意图,孤才是真的傻,“所以他怎么对你,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是么。”无论是派出的人拿不上台面这件事,还是根本就没有结盟的诚意这件事,将军想要走的路与孤完全不同。
  若是以往或许会生气,可现在这个天下是他在争:“说与孤听,又有什么意义。”
  “你是我孩子他娘,”不知这么流氓的话,将军是怎么板着脸说出口,还说的如此认真的,“我不与你说,该同谁说?”他坐在那里腰板笔直,比起一家之主倒是更像当年孤害怕被先生训的模样。
  所以现在,孤是他的先生?
  这样的联想有些好笑:“你既然想战,那便战吧。这天下是你打的,孤无权置喙。”
  这话说出口,孤就觉得一阵喜意从心口涌出,看着将军因为孤的一句话松了一直提着的气,终归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等到胸口因为震动而隐隐作痛,抬眸便瞧见了将军的眼神,温柔又眷恋,带着纵容和无奈。
  “为何如此看孤?”
  “刚才那样的陛下……”将军勾起嘴角,周身不再是冷硬的风,“像是与我组成了一个家。”
  因为他的话孤愣了一下,怀中的小阿骨咿呀呀再次叫了起来,低头去看便得了小家伙一个软绵绵的巴掌。糊在脸上像是被风拂过:“他是不是饿了?”
  “我去找人。”将军起身,识趣的没有再提之前的话题。只是看着他撩开帐篷离去的背影,看着帐帘垂下挡住了外面的风景,心底终归还是因为那句话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就像是一个……家么?
  有父亲,有母亲,有孩子的家么?
  将军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妇人,小阿骨被抱去吃奶了,看着空荡荡的帐篷一时有些无措。昔日王朝尚未倾倒时,孤每日都在思考如何拖垮这个巨大的高山。等到真正拖垮了他,又寻思着如何将将军送上高位。
  而如今,与将军达成了共识,孤又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琴棋书画孤只懂棋,那是过去多少个无聊日夜孤细心钻研的唯一一样东西。诗酒花茶就更不必多说,那些东西孤本身就不感兴趣。对着空荡荡的帐篷,一时竟有些无措。
  “在想什么?”
  “无事可做。”回答了这个问题,才发觉进来的并非是将军,而是将军身旁那个青衣文士,对他,孤说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你来做什么?”
  “将军大人让学生来问话,”他一惯对孤的冷漠报以笑意,“陛下可想找点事儿做?我们将军对陛下如此之好,陛下可有心思和我们将军说门亲事?”他笑嘻嘻的看着孤,眼睛里的热情不似作伪。
  将军一贯是贴心并且周到的,孤知道。只是在这个关节口,他竟知晓孤不上不下的尴尬,先一步解了孤的困局,却是孤没想到的:“你们对孤这个亡国之君,就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撩开前袍,盘腿而坐。
  “说是一点儿没有,陛下也不信吧。”青衫文士嘻嘻的一笑,“不过将军同我们讲过陛下。为了让我们接受陛下,将军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如今陛下能在远征军内安定的活着,将军是最大的功臣呢。”
  他是个忠心的,这个时候都不忘给将军说情,给他刷存在感:“是么。”
  青衣文士也在对面坐下:“陛下可真的想好了?”他看着孤,坐的端正,“那孩子毕竟不是陛下您的亲子,若是有一日得知了他自己的身世,晓得陛下您是他真正的杀父仇人,岂不是如了九皇子之愿?”
  “你看出来了啊。”靠在靠椅上,去看挂在墙上那柄古朴无华的墨色长剑。
  “只能说,您与九皇子,皆是狠人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青衫文士笑着,明明是那么冰冷的话,他却说的像是老友之间温暖的问候,“九皇子那么干脆的放手离去,不就是为了给这个孩子一条路么。”
  他能看出这一点到无愧将军对他的信任:“孤与将军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若真是如你所言这江山还能在吾辈子孙手中再旺五百年,便只有他了。”剩下的那些,女子乃是外枝,三代世代,只有他一人了。
  “陛下不会再有子嗣了?”他的话语猛然拔高,“怎会??”
  过去肮脏不堪的事情,不想与他多言,孤的血脉流传下去,又哪里是一件好事呢:“孤不喜欢孩子,也不喜欢女人。”不是贬低,如母后与阿姐那般的女子,孤是敬佩的。可后宫女人的可怕,孤也是畏惧的。
  为何母后倒台之后后宫再无所出,先皇虽然被母后那一刀伤了肾脏,后宫却也不是没有那等幸运的女子。可整整十年时间,保住的孩子一个都无。甚至到了最后先皇失了公允,皇子们的子嗣也被算计了过去。
  当初为了断绝这一枝,孤让大哥哥彻查,查到的东西令孤胆寒。侧室压过正房,正房不容侧室,庶子难以成活,嫡子胎中夭折。十年时间,六个哥哥接连成亲,保住的孩子却十不存三,存住的也未能平安长大。
  其中有没有先皇的手笔,有的。因为但凡立住的,家中最长皆为嫡子。但凡嫡子不在,庶子接二连三的夭折如同诅咒。先皇以为他还有几十年的活头,却不想在自己的女人与废太子手中,栽了个彻底。
  他最大的错误,大概就是将大哥哥派给了孤:“所有兄弟中,孤最亏欠的便是小八与小九。小八的福报,孤全予了丞相。”所以当初放他一条生路,多是因为孤欠了小八一条命,一个让孤翻盘的巨大人情,“而小九,这便是补偿。”
  小九是牵引着小八,助孤翻盘的那个人。孤理应感激,却因为记恨让他沦落至此。他或许以为这其中有先皇一半的功过,却不知这皆是孤的手笔。如今再见,他既知如今皇室血脉只剩他的孩子,便晓得孤的意思。
  他活着,带着他的孩子这么活一辈子。或者他去死,给他的孩子留的一线生机,荣登大鼎的生机。大概这便是皇家子吧,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孤为了翻盘能够送出所有孤能够给予的东西,而小九如孤,为了报复连命都可以不要。
  青衫文士沉默片刻,孤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最后在一片沉寂之中开口问孤:“陛下难道不好奇,那些人,将军究竟是如何处置的么?”


第71章 断戟 ...
  “陛下难道就不好奇, 那些人, 将军究竟是如何处置的么?”他笑的有些狡猾, 像是一个猎人挖下了巨大的陷阱,好言好语的引诱着自己猎物, 逐渐走向深坑。
  他还能说谁,不过是当初为了困住小九, 留下的那一院子人手。那些人多是不知这院子里究竟困着谁的。知晓得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奴仆:“杀了放着,与孤何干。”最有威胁的人已经不在了, 孤还在乎什么。
  青衫文士却笑了:“陛下不坦诚。”
  “对你坦诚?”嗤笑一声,“你不也未曾对着孤坦诚么,别人不知晓,你的名字,孤可四次三番的, 听太傅提起过。”懒得同他绕那些没必要的圈子,“他说在北疆遇上了一个好苗子, 便是你吧。”
  “先生原来同陛下提起过学生啊。”他看起来很开心, “先生也曾提过陛下哦。”
  孤斜眼看着他, 看着他眉宇间的欢快不似作伪,看着他喜滋滋的模样, 如同孤与他是关系很好的同门:“先生疼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孤当初对着太傅做了什么事, 他如果说不知道,孤就真的要高看他一眼了。
  贬义词的那种高看,转头就会给将军说这人留不得的那种。
  当年先生之所以会成为太傅, 除却他曾是百年内第二个三元及第的钦点状元之外,还因他门生布及天下。从寒门学子到公府世家,没有一千也有五百,这些人笼络起来便是一张巨大的网,为帝王效力。
  只可惜孤倒的太快了,快到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而被孤权衡的文士对着孤眨眼,一脸的无辜:“当年先生就曾说过,他在帝都,有一个放不下的得意门生呢。”他笑的很纯良,“先生说他那关门弟子,小小年纪就聪明过人,若天下学子才慧十斗,他可独占八斗。”
  ……这些话,太傅从未与孤讲过,他似乎一直对孤要求严厉。看看小伙伴常年被打的通红的手心,就知道太傅究竟对孤有多么的不满了。只是青衫文士的话并非作伪,孤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以及小小的嫉妒。
  “你可不知,当年先生明明都病到了那种程度,还强撑着给我们授学。我们同他说,让先生好生歇息,待好了再与我们上学时,先生对我们说了什么。”他环顾四周,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那时候,我们便知他在帝都,有放不下的人。”
  “太傅那么多的学生,你怎知他说的就是孤。”不为所动。
  “先生言,他此生无愧天地,只愧对一人,便是他那小弟子。”青衫文士将自己的视线敛回了孤的身上,“他说在成为那孩子的先生之前,他未曾想过世间真有七巧玲珑心,可探得虚实,摸透人心。”
  “待见到了那孩子,他便知他半生不得志,半生路不平,皆是为了遇见他。”文士的声音忽然变得飘渺,如从雾中传来,“那些经历的磨难,皆是为了这一次的福报。而能够成为他的先生,是应诗书大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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