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昏君呢?[古代架空]——BY:苍策九歌

作者:苍策九歌  录入:05-20

  “你有分寸便好。”将这事儿抛却脑后不再去想,“带兵打仗的是你,如今我也不过是向你提个建议,若是用了还要承担后果。你不用,如今道士省事。”手中是将军写下的兵书,他最近给孤的课业。
  “也不是不想用,”将军埋头文案,低着头回应道,“只是不想看你涉险。”
  心中盘算万千,将军这句话让孤对西方军真正的面目越发好奇。五军之中只有西方军像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其他的诸君如南方军是由世家供给,东方军有朝廷奉养,北方军靠荣耀依仗中央,只有西方军一直以来并无巨大战绩,多数时候是被遗忘的。
  可刚才,将军对西方军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若不是他与西方军有私交,就是他很肯定西方军会坚定地拥护孤。
  只是这就很奇怪了,西方军对孤的忠心,孤根本就不懂从何而来。孤上位之后对他们也是一贯奉行放置的冷待,没道理对着孤这般的忠心。盯着手中书卷上‘抛砖引玉’四个字,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若说是将军,反倒是还有几分可能。
  “打定主意不与孤说了?”看着将军,又去看文士。他们两个的表情庄严肃穆,一个对着看了很久的文书,另一个对着小阿骨的发旋。
  不说就不说吧,他们这般的固执,孤又能怎么样呢。
  最后小心一些,莫要让他们得了渔翁之利便好。


第84章 重逢 ...
  攻下重镇之后, 西方军自然与远征军并到了一处。两方在城中安营扎寨, 虽然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但是上层的会面倒是挺和谐的,如果这些人不用奇怪的眼神看孤。
  是的, 奇怪的眼神。
  将军并没有对着他们掩饰孤就是之前被他掀翻的那个昏君,反倒是特别坦诚的在一开始就将孤的身份告诉了他们。美名其曰每一个谎言, 需要更大的谎言去圆,因此倒不如一开始便坦然面对更加自在。
  但是孤总觉得, 将军背着孤在谋划什么。
  不过该孤知道的,孤总会知道的,将军现下不想说,孤也不会逼迫他作出决定。而随后将军与孤便沉于处理攻城后事的忙碌之中。
  西方军这次只是援助,他们更多的任务是在南方军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攻略更多的地盘。所以主要的人士都跟着他们的将军走了, 此次留守的不过是些副将,而这样的态度才是让孤起疑的真正原因。
  他们对于将军与孤, 未免太过信任了。
  若是孤与将军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小人, 又或者对他们西方军的势力有所贪图, 只待他们与南方军争个两败俱伤,便可一举夺下西方与南方, 倒是东方自然向我们倾倒,如此多的天下岂不轻松。
  孤不信西方军对此从未发觉, 只是好奇他们如此态度从何而来。
  将军咿唔不语,反倒是让孤更确定他与西方军有所渊源。许是在孤还在位上的时候,此刻不与孤揭露, 大概也是怕有朝一日孤想起来,觉得他早有不臣之心,与他离心吧。
  靠在榻上拿着将军昨日给孤的杂书,看着榻上睡得很熟的小阿骨,只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孤不是没有雄心大志,可是那些野心与权欲,在看到了将军,看到了小阿骨之后,全都变成了一腔柔软。
  想要他们平安,想要他们喜乐,想要他们幸福,想要他们开心的笑容。
  比起君临天下,比起至高之位,这才是最重要的。
  被孤看着的小阿骨似是感觉到了孤的视线,在睡梦中吧唧了一下嘴,翻身背对着孤睡得正数。本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他抱在了怀里,口水直流。
  这样无忧无虑的模样,甚是可爱。
  营外传来了吵闹声,孤好奇的掀开帘子,却看见了站在孤帐外踌躇不前的将军。撩开帘子时将军脸上的烦闷还未散去,被孤撞见了后,他的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陛下,”他不敢看孤,“西方军的参将来了。”
  孤打量着将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军大人,你莫不是为了着点儿事,在外面转了好久?”不然远处那几个小兵怎么会抱成一团捂着嘴偷笑。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西方军肯定早有通知。难怪今日一大早,将军的主军师就将小阿骨送了回来,说今日他有事要忙,怕是照顾不到小阿骨了。
  “这很重要。”将军显得有些尴尬,但是还是试图给自己圆回来。
  孤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看着将军越来越窘迫的脸,一边笑一边举着帘子出了帐篷:“好了,孤的大将军,既然是来邀请孤的,便带着孤一起去看看可好?”
  这么说,将军脸上的纠结才淡了几分。
  西方军众将领之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说实在的若不是其他人都穿着铠甲常服,孤还会以为这白衣青年是故意的。
  身着白衣,多是家有丧事,可他笑嘻嘻的模样却又不是如此。
  只是孤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白衣穿出如此模样,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抹浅红,端是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样。他身材偏瘦,腰间配着同色的腰封,脚上是白玉皮靴,浑身上下只有披散身前的发颜色深重。
  若是他人如他一般披肩撒发多是狂妄不羁之辈,可在他身上这样倾泻而下的黑发,却显得清雅好看。让人有向他学上一二,以作翩翩公子的冲动:“殿下,”他眼角带笑,“终于见到您了。”
  一上来,他就将将军忽略了个彻底。
  而将军如孤所料,脸瞬间就难看了下来,只是却不是被人疏忽的难堪,而是不爽。
  “免了,”终究还是将军离孤更近,“若是有什么事,你与将军相商吧。”外人终究是外人,他与将军,孤不做多想都知要贴近将军几分。
  “殿下还真是绝情啊。”他的眼睛弯成了上弦月,并没有怒气,“可学生还真就喜欢殿下着小模样。”轻佻却不失尊重,“既然殿下都发话了,做臣子的又如何不遵从呢。”
  他笑的不怀好意。
  “将军,”白衣人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一脸悠闲的向前几步,似是无意的挡在了将军的面前,“学生有些话,想要与陛下说。”
  他连正眼都没有给孤,只是与将军对持,眼神交汇之间分寸不让。
  “有什么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说。”将军皱起眉头拒绝了他。
  “将军,”对于被拒绝并没有生气,“是不是忘了现在有求与学生的,是将军?”他笑起来颇为无害,“南方久攻不下,将军就不急?”
  他抓住了将军的要害,冬日即将过去,春种即将开始,这个时候士兵们都想要回家耕种。在这个时候打持久战是不明智的,更何况这一场战争已经打了一个冬日,在西方军来之前就已经军心动摇,若不是他们来的正是时候,那便是败事已定。
  被威胁的人表情自然不会好,实际上将军的手已经蓄势待发想要贴近他腰间的佩剑了。
  不过威胁人的那个还是笑嘻嘻的模样,如同他现在正在家中,而并非是他人的地盘:“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将军若是这么在意,不若替学生守着帐篷啊。”
  他毫无压力的将将军比作了看门人:“将军可莫要忘了,当初若不是陛下青眯,如今陪伴陛下左右的可不是将军啊。”
  他在说当初孤放手让匈奴直奔帝都而来时,欲图救援却被孤劝阻的事情。
  不过看着他肯定的模样,孤心中倒是顿生疑惑。他有是怎么知道孤的算盘,知道孤是有意将将军放进来,为他塑造一个救世主的形象呢?
  “好。”将军声音很沉,“陛下,”他回身对着孤行礼,“臣就在外面等着。”
  “那就等着吧。”白衣人满是胜利者的欢快,“继续等着吧。”如得了夸奖的孩子,满满的全是炫耀与得意,“学生可是有很多话要和殿下讲,将军不若在外面放张床带上被子,好好地睡一觉~”
  之前就想说了,叫孤殿下的,自孤登基后,他是第一个。
  帐篷自然是将军的主帐,而疑心颇重的将军派人将帐篷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看着将军这么大的仗势,白衣人小声的嘟嘟囔囔,满脸的疑心与不屑。
  “若是怕了,便在这里说了吧。”将军看着他的模样,试图激将。
  而白衣人像是变戏法一般,原本带着几分愁闷的表情瞬间晴空万里:“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他将一直抓在手中的玉佩放回怀中,“莫不是嫉妒了?”
  打哑谜一般,将军铁青着脸转身就出了帐篷,只留下了孤与白衣人站在帐篷之中。
  而当将军离去,那白衣人脸上不务正业的表情一收,像是肩负千斤重那般,噗通一声跪在了孤的面前。
  他这动作来的太快,孤尚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跪在了孤的脚侧。他仰着头,眼睛里又孤的倒影,那是一个青年的影子,面色苍白,脸上有伤。
  “殿下。”白衣人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他仰头看着孤,眨眼间泪水滑落脸庞,“能看到殿下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
  他抓着孤的袖子,声音沙哑:“殿下能够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
  孤不解的低头看着他泪流满面,看着他声音哽塞,许是孤的错觉,依稀间觉得他的眉眼有几分像极了母后。
  可仔细去看,却依旧是那个在将军面前腰杆挺直一脸冷漠的白衣书生:“孤……”鎏劐
  “殿下,”他像是孩子一般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殿下,”他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像是再确认什么一般,“能够看见殿下还活着……真的是……”
  他噌的站起,一把将孤搂入了他的怀中:“太好了。”
  好似除了这句话,他已无话可说。


第85章 破晓 ...
  孤看着白衣青年跪在孤的面前, 虔诚又激动, 如同看到神迹。
  又或者是他现在正面对着他的神迹。
  “你是谁?”孤俯视着他的头顶, “孤的故人可没剩几个了。”这句话冷漠疏离,却带着过去所有的心酸, 孤有一个猜测,只是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又为什么要回到孤的身边呢。
  “殿下……”他抬头看着孤, 眼中一如过去满是信任与纵容。
  当年阿姐跌跌撞撞的冲入大殿,她满身是血的跌落在孤与母后的身前,脸上却是无比璀璨的笑容。她望着母后的方向,嘴唇蠕动之间,道出的却是一个倾尽一族之力的秘密。
  那时孤靠在大哥哥的怀里, 虽然脑子里是炸裂一般的轰鸣,大哥哥的手掌捂着孤的耳朵, 隔绝了外面所有嘈杂的声音, 也隔绝了母后与阿姐最后诀别的悲凉。
  “这么多年……”
  在那之前, 母后想要带着孤一起走,可在那之后, 母后决意留下孤。母后爱国孤,也恨过孤, 因为孤是她的孩子,因为孤是先帝的血脉。因为孤是带着她的期待降生,因为孤的另一个亲缘害她满门被灭。
  “殿下这么多年, 就不曾想过您的表兄?”
  阿姐的嘴型,描绘出的是短短一句话。十个不到简简单单的字,带走了母后所有的痴念与执着,带走了母后所有的不甘与怨恨,但是她同时也带走了母后对孤的爱,带走了母后将孤看作是孩子的爱。
  只是因为孤的身体中,由她不想接受的另一个男人的血。
  母后从何时愁眉不展,母后从何时一腔怨愤,是从父皇下令屠杀她娘家时,是从父皇不允她求情之时,是她听说母族之人皆被斩首之时。而在那之后,阿姐却带来了一个让她动容,甚至慷慨赴死的消息。
  她娘家的血脉,未曾断绝,这便够了。
  与其说是她原谅了孤,倒不如说她已经对所有一切都不在乎了。她不在乎孤的未来,不在乎孤是否享有苦难,不在乎她离开后孤会如何,也不在乎她离去后这天下又会如何。她最后牵挂的,已经被满足了。
  阿姐说的话,是断了母后生机的最后一剑,这么多年孤不想去想起,便一直没有想起。
  她说:小公子已经被送走了。
  谁是小公子,又是如何在先帝戒备森严的监牢中被人劫走的,都不是孤所在意的。孤只知道那个时候孤看着母后眼底灭掉的火种,心底绝望陡升,寒冷从骨髓向上,侵占了所有的感官,不可以抑制。
  孤蹲下身与跪着的他双目持平,然后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哭什么,”抬手轻轻地按上了他的脸颊,一如过去掐他脸颊那般细腻,然而触碰他的手却不像是过去那般干净,“你以前,可不是个哭包。”
  他破涕而笑:“大概因为殿下抢了我的人设,我便学殿下那般喜欢哭鼻子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孤,映衬着孤的模样,“以前殿下不总说我太过严肃了么,如今我不严肃了,殿下怎么又不开心了?”
  “你怎会在西方军中?”双膝并拢将手掌搭在膝盖上,蹲在夕日小伙伴的面前,“当年阿姐只与母后说起你被送走便气绝身亡,未曾说过你去往何处。这么些年孤的日子也不好,还以为你折在了外面。”
  说起过往的岁月,他有了些话:“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奈何姐姐运气好,磕磕绊绊这么些年也走了过来。”说起‘姐姐’这两个词时,他的眼睛里带了几分崇拜,“殿下,等姐姐回来你便知道了。”
  “姐姐?”这个称呼往昔从不会出现在他的话语中,他是家中长子,上面的姐姐都是异母,在生母犹在主母当家的情况下,关系自然不会好。然而他又没有弟弟妹妹,所以生活中他更多的是沉默的听着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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