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昏君呢?[古代架空]——BY:苍策九歌

作者:苍策九歌  录入:05-20

  不知为何,孤想起了关于打天下的一个笑话。
  “呸。”嗟了他一口,才在将军满是坏笑的表情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太像撒娇,“除却欺负我,你也不知做些别的事情了。”抱怨说出口,也像是某家大小姐对着自己心上人无可奈何却又暗自窃喜。
  “夫郎何有此说?”将军不要脸的程度也是一流,“为妻这不是在为夫君打天下么。等着为妻为儿子打下太平江山,你我夫妻二人便可携手同归。当然如果爱妻能够为为夫再生那么一二三四个崽子,就再好不过。”
  ……他当孤是什么?还一二三四个崽子,他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脸上的不满太过明显,将军舒展眉宇满是笑意:“好了我的小陛下,莫要这么死气沉沉,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本将军有本事打的匈奴望风而逃,你且相信本将军也有本事帮你收复江山如何?”
  “其实这江山……”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换了他句,“不及你。”
  “陛下果然很有昏君之能,”他抬手揉了揉孤的发顶,“安心,再给我半月,这南方就会成为本将军的囊中之物,探囊取物可没什么难的可说。”他字里行间全是自信,孤不知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但也确实感染了孤。
  “能与我说一说么?”
  “这可不行,”他嘻嘻的摇头,“若是你早知道了,定然是不允的。”
  孤不允许的事情?
  看着将军自顾自的点头,孤到底还是想不到有什么让孤不应允的道理。
  不过将军却不说了,他揉了揉孤的一个扑搂将孤压在了床榻上。后背撞在床榻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而将军用膝盖和手臂撑在孤的身侧,浓厚的气息笼罩了孤的感官。他的眼睛黑亮又炙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孤。
  “你怎么了?”他俯身亲吻孤的额头,不带□□之意,反倒更像是在敬畏自己的信仰。
  “没什么。”一旁的小阿骨咿呀呀的叫了起来,抱着他的布兔子,学着将军的模样一手撑在榻上,膝盖弯曲床咚那只兔子。可他小胖胳膊撑不住身体,嘭的一声完全压在了布兔子上,将它压扁了形。
  而小阿骨一脸的茫然,转头来看孤与将军,炸了眨眼不知为何他就做不了这样的动作。
  孤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身上一重。将军松开了自己的力道,学着小阿骨的模样,完全压在了孤的身上。虽然孤不会像是那只兔子一样变形,但是将军这么重的一个人完全压在身上,差点儿喘岔了气。
  “你干嘛!”抬手想要推他,然而将军的胳膊像是铁弧一般牢牢地牵制着孤,动弹不得。
  “你且让我抱一会儿,”看不见将军的表情,他额头抵着枕头,呼出的热气打在孤的颈部,激的毛孔耸立,“抱一会儿就好了。”
  许是错觉,将军这个时候显得有些脆弱。
  这样的话语,孤又哪里忍心拒绝。
  小阿骨在床的里侧咿呀呀,他压在小兔子身上侧头看着孤与将军,然后嗷呜一口咬住了兔子的耳朵。这样的动作让孤抽出了一下嘴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将军某一次轻浮的举动,被小阿骨看了个完全。
  “他睡着了。”好不容易摆脱了的手轻轻揉了揉小阿骨的头,“让他睡吧。”
  “bao~”小阿骨发出了没什么意义的音节,小米牙放过了兔子的耳朵,转而拿孤的手指当做磨牙棒,“嘻嘻~”咬了几口,他咧嘴笑开了。
  将军的心跳已经平稳了下来,应是睡了过去。这几日敌人的进攻太紧促,难得打完了一场大战,让他休息一下也好。
  虽不知他还有什么后手,但是只要想到惹出这些麻烦的孤什么都帮不了他,心中便是一片内疚与悔恨。


第81章 衔环 ...
  事态终究还是发展到了孤控制不住的局面, 将军对着孤再怎么自信, 也都挡不住南方军熟悉地形, 败退之势凸显,营地中气氛日渐低沉。伤亡逐渐变大, 看着每日被抬进抬出的伤员,心情又怎是复杂一词就能够形容的。
  然而将军似乎并不将这垂败之势放在心上, 他依旧是与孤一起和衣而眠,同吃同住。偶尔征战归来, 让孤给他包扎伤口,然后拿着他写下的兵书对着咿呀乱叫的小阿骨慢慢的念着,好似是在教授学生那般。
  心中的小抱怨,将军从来都是轻轻一笑恍若无觉,转头搂住孤绝口不提战事。便是这样, 孤最后也没能忍住,在一日他征战前夕牵住了他的手:“我与你同去, ”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容, “这天下, 是孤的责任。”
  将军应是没想到孤会这么说,他正在系扣的手一顿, 看着孤的眼神带了几分笑意:“陛下,今日之战, 可是要拼上性命的。你一介弱书生,还是不要与我们这些粗人一起搏命了吧。若是你有什么损伤……”
  “可就这么在这里等着,孤不甘。”抓着他的手, “将军,这天下是落入你手也好,回到孤手中也罢,孤只是想要为自己做些什么。”不再这样的无力又软弱,不再只是看着你的背影,等待你的归来。
  最初,孤想要成为的样子,正是将军你如今的模样啊。
  “将军,”孤看着他,想要将自己所有的诚意都表达出来,“将军曾与孤说过,边陲有一小城,最初只有寥寥百户人家,他们在边城之前,每年都会被外族劫掠,以至于每一年的冬日,都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候。”
  “他们没有棉被,没有锦衣玉食,他们只能用茅草取暖,只能用枯枝盖身。后来远征军去了,带去了士兵,带去了人脉,带去了商户,带去了劳力。整整十年,招揽流民,建城扩土,清整势力,十年,才有了如今边陲重城。”
  他看着孤,转身低头,一双墨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孤:“将军用十年打造了这么一个护我国土的关卡,如今孤还年轻,只需十年,孤给将军一个太平江山!”抓着他的手指,话语里是孤都没想到的颤抖。
  “孤今年二十,待孤而立,孤让这天下再无易子而食,抛家弃子的悲剧。所以将军,你教孤——”孤一直都想要成为,将军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儿啊,“你教孤如何成为与你一般的人,可好?”
  将军垂头,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孤的手指。一瞬孤好像重回那日撼动的小院,母后匍匐在孤的身后,已经失去了焦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院门。窗外飞雪飘摇,院里一片荒芜,整个世界很安静,无人应答。
  将军迈步与孤擦身而过,这样无声的拒绝,让人浑身寒。
  愣神之际,视线中出现了一柄古朴无华的八面汉剑,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剑鞘中部,将这柄剑横摆在孤的面前:“若是想要上战杀敌,”将军声音很沉,“花拳绣腿可是不够看的。”如此回应。
  抬起双手捧过昔日大哥哥的剑,那剑不似宫中的剑那般华丽,也没有传颂于世的名字,可细细感受,便能感觉到上面刺骨的杀意和血腥。大哥哥不知用这柄剑杀死了多少人,后来这柄剑到了将军的手中,差点儿杀了孤。
  当他捅入孤的身体时,孤以为这便是宿命。而后来命大逃过一劫,才知是恩典。
  将军已经转身撩起了帐帘,跨步向外。孤将剑抱在怀里追了出去,远方是震天的擂鼓与号角声,孤知道在营地之外,是成千上万的士兵,是铺天盖地的铁具,但是这同时是孤的起点,孤的开端。
  之前只是近距离的贴近主战场,如今身临其境,看着士兵朝远处的城墙拥挤而上,看着攀云梯被推倒又复立,看着铁爪被抛掷上城墙,看着我汉人子嗣自相残杀,才知自己所以为的大义之下,埋藏的是什么。
  眼前的乱局,固然十年能够平复,虽好过百年颓败的乱局,可又能说明什么呢。不过还是用人命堆起来的太平盛世,还是用那些不该流的血铸就的繁华:“为什么不用重器?”身侧将军面色沉重,副将们表情也不好。
  就在说话的时间里,城墙上箭雨落下,密密麻麻的朝着远征军的士兵们奔袭,尸体在城下堆积,却形成了新的阶梯,一步又一步的向上。这样艰难的向上,这样不曾后退,不曾畏惧的模样:“轰开口子不就好了么?”
  “很难。”将军的表情冷静到变得残酷,“且不说难以控制,那重器本就难以运输难以组装,若是带上攻城械,怕是小半年都来不到这里。且所需的巨石,南方太难找。”将军耐心的为孤解答。
  浓郁的血腥气之下,却是阳光普照大地:“他们,只守不攻?”
  “正为粮草发愁的,可不是他们啊。”将军的口气散漫,他眯眼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城墙,“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是我们。”
  ……这样沉重的话题就这么被将军说了出来,孤再怎么混也是知道临阵头前士气的重要性。但周围的副将就好似没有听见将军的话一样,只是专注于战场上的厮杀,丁点儿眼神和注意力都没奉上。
  远征军的攻势凶猛而决绝,每一瞬都有人倒下,也有人踉跄着站起重来。身侧锣鼓轰轰,远处嘶吼不息,就连往日的说话声也变得难以摸寻:“若是输了怎么办?”抓着剑柄,“远征军,已经撑不下去了吧。”
  “恩。”将军的态度有几分敷衍,孤甚至怀疑他都没有听清孤刚才说了些什么,只是随意的在应付孤。因为他此刻正专注的盯着城墙看,好像上面有什么他十分在意的美人儿一样,聚精会神,目不转睛。
  “安心。”青衣文士不知何时站在了孤的身侧,“将军从不打没有把握的战争。”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孤,反而更加不安:“如果这次……是例外呢?”
  “如果你硬要这么说的话,这一次的确是意外。”青衣文士笑眯眯地抬手摸了摸他自己的下巴,“这一次的战斗,真的是自从学生投靠了将军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呢。”
  更让人不安了。
  “为什么还不总攻?”孤看着身后整装待发的士兵,不明白将军为何要如此,“这些人留在这里,不过是压低了自己的士气。”
  “等一个人。”将军如此解释道。
  “这几日的拖延,都是为了等一个准确的消息。”将军的手掌放在马鬃上,看着厮杀声减小的战场,像是一个神棍一般抬头看天如占星卦月,“而那个人,算算时间,应该要到了。”语气不慌不忙,与他往日吃完饭说要出门散步没什么两样。
  孤都要急了,青衣文士却与将军那般也是这么一副冷静的模样:“陛下何必如此在意。”他的眼神堪称冷漠,“当初诺大的一个江山,陛下说不要就不要了,不也没想过这些为人棋子的将士们,是如何做想的么?”
  这怎么能一样:“可是将军他不能成为……”
  剩下的话被匆匆赶来的通信兵打断,那小兵也就十六七的模样,因为跑的太急脚步还有些踉跄。他抓着身后的人推开了所有挡住他的士兵:“将军,将军!”他兴奋地喊叫着,“赶上了!赶上了!”
  赶上什么呢?
  将军看着那被拉来的人,反手将之前被他顺手插在地上的□□拔起:“剩下的人,随我入阵杀敌!今日攻下此城,皆有封赏!”
  这话一出,孤就感觉到了周围士气一震,士兵们原本还有些低迷的模样变得凛然又向上。他们看着卡住他们这么多事日的城墙,眼睛里闪满了征服的欲望O。
  “将军,”孤看见丞相面容憔悴却是遮不住的喜意,“幸不辱命。”他看了一眼孤,里面的意外和庆幸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了孤的面前。
  而将军腰板笔直的站在孤的面前,翻身上马,手中□□直至远处摇摇欲坠的城门:“众将士听我号令!”他的声音洪亮,在这乱糟糟的杀伐声中响亮却又不突兀,“随我向前,攻城略地!”
  而丞相一把拉住了正欲一同向前的孤,许久不见,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却挡不住他身上的开心与清醒:“陛下,”他压低了声音,看着孤与他身侧向前突进的士兵,“对于您的母族,您还记得多少?”
  母后的……娘家?


第82章 夏虫 ...
  丞相的话着实令人意外, 孤对母后的家族还有什么印象啊……
  除却幼时的小伙伴之外, 大概就是那年外祖寿辰见到的那些亲眷了吧。只是那时孤贵为太子, 他们待孤的态度尊敬有余亲昵不足。倒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的红衣小表姐,古至今都记得她骄傲的模样。
  时至今日, 孤也没见过同她那般骄傲又自信的女子:“丞相何故无缘提起他们?”被丞相拉住,孤看着将军与大军逐渐远行的身影, “孤不会以身涉险的,所以现在丞相大人可以放开孤了么?”
  眼神示意性的扫向自己的胳膊, 丞相尬笑两声松开了手:“陛下,就真的不恨?”
  “恨什么?”八面汉剑在映衬着战场上的杀伐声在孤的腰间震动,他跃跃欲试欲图跳出剑鞘饮血杀场,“因为他们没保住孤?如此说来应是孤牵连了他们,他们不恨孤, 孤就已经很高兴了。”
  这是实话,丞相信不信孤不知道:“五年尊贵, 十年尘埃。五年颠覆, 从头再来。知道经历了这些, 孤学会了什么么?”孤注意到那高耸的城墙上,原本截然有序的防守忽然失了秩序, 变得忙乱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陛下请讲。”丞相终于把气喘匀了,看着孤语气恭敬。
  “知足。”慢慢的摩挲着汉剑的剑柄, 上面的缠手已经有些破旧,可只要摸着这有些掉色的布锦,孤就能想到过去大哥哥是如何抓着这柄剑, 为孤扫平了所有的障碍,“孤学会了做人,要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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