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恐慌让他全然忘了先前的决然,心慌意乱地推拒道:“我不要……!”
可不知何时,赫连墨已然主动地张开了腿,两条细长又白嫩的腿架在江眠腰间,实在让人觉得那声“我不要”是欲拒还迎。
江眠顺手抚摸上去,怀着些恶意故意说道:“你看,你这双腿,是不是越活越年轻了?怎么比我先前肏你时还要嫩些?”
赫连墨脸热的不行,不知何时江眠成了现在这副不饶人的模样,他粗喘着气,不愿答话。
他的衣衫都被脱尽,而江眠却只是乱了些。赫连墨余光看到这样的比对,身上不自觉的泛起情潮与渴求。
后头的肉穴潺潺流着淫水,连他自己都恍然未曾察觉。
熟悉的空虚感席卷了赫连墨的理智,他的脑中闪现过从前与江眠的结合,后穴蓦地瘙痒起来,想要人进去揉一揉。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赫连墨颤着手去捞江眠的胳膊,几根纤细的手指搭在江眠手臂上,几乎要掐进去。
他眼尾有些湿润,微微仰着头喘着,薄唇轻启,粉嫩的舌尖藏匿在里头,勾的江眠眉心一跳。
赫连墨伸长的双腿夹着江眠的腰,缓缓摩擦着,只这样,快感便如汹涌浪潮,将赫连墨彻底冲散。
他沙哑着声音呢喃着:“江眠……给我。”
而江眠还在忍耐着,他慢悠悠地紧紧盯着身下人的淫乱模样,往下看去,那幽深的穴口早已流出不少蜜水,打湿了大腿根。
刺激的快感令赫连墨浑身颤抖,他是不愿在心爱之人的面前露出这副模样的,可事实却是他不仅露出了发浪的样子,还觉得无法满足。
见江眠不愿碰自己,赫连墨无奈下只能用指尖轻轻去蹭蹭穴口,那滚烫的湿热从臀缝中流出,赫连墨鬼使神差地想将手指伸到里头去。
堪堪探进去一小截,他的手便被江眠粗暴地扯出来。
取而代之的是江眠粗壮的肉茎。
“嗯啊——”赫连墨不受控地叫出声,又怕惊动人似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湿淋淋的肉穴终于被肉茎填满,似乎是察觉到主人的欢欣,肉穴也紧紧含住吮吸着那根火烫的柱身。
感受到身下人的情动,江眠眼中却有着深不见底的幽深,他深深地插进去,听着赫连墨强忍着的呜咽声,还有那跟随着他插入抽出时候从那穴中传出来的黏腻水声。
赫连墨将腿打开地愈发大了,恨不得两人狠狠地契合在一起。他透着情欲的双眸此时还流淌着爱慕,捂不住的声音闷闷地从手心传出去,口中不由自主地滴下涎水,顺着指缝滴在地上。
在这湖边,在这片沉寂下,啪啪啪的碰撞声与交合的水渍声此起彼伏。
江眠却在大操大弄中觉得始终得不到满足,他气愤地咬上赫连墨的耳垂,撕扯,转而咬住脖子,狠狠发力,尝到了血腥味儿也不罢休。
他的心口有股难以纾解的沉闷,欲念令他口不择言,说了不少下流荤话。
“松手,赫连墨。我要听你叫出来——”
“楼主的穴儿也是愈发水嫩了,能听见吗?你自己发出来的声音,还要吗?”
“我恨你。”
沉浸在羞耻与情欲深海中的赫连墨本只想当荤话左耳进右耳出,可听到这最后一句时,他胸腔中也扬起一股悸痛,赫连墨认命似的放下了捂在嘴边的手,放任自己叫出声来。
他又被江眠翻弄转过身,两人的私处紧紧相连,黏腻的液体顺着两人动作的摆弄从大腿缓缓流下,色情又美艳。
这时忽的传来人声,赫连墨吓得缩紧了穴口,连看也不敢看是否真的来了人。
被这一下紧致吮吸交缠的江眠,差点就要缴械投降,忍住射精的欲望,他更加狠地朝着赫连墨的敏感点顶上去——!
数十下顶弄肏地赫连墨全身都抵挡不住这激情在疯狂颤栗着,可又害怕被人看见似的往江眠身上蹭。
江眠也听见了人声,似乎是他们这片附近有家人出来了下,他一直注意着脚步,实在是确认了不曾靠近,才愈发放肆。
赫连墨的臀紧紧挨着江眠的腰腹,凶猛的肉茎饱胀又猛烈,贯穿着窄小的穴口,溅出甜蜜的汁水。
粗壮的柱身碾过穴中的一点,碾的赫连墨连连喘息,挺着腰主动靠近吞吐。
肉棒在穴中一下下凶猛地抽插,江眠眼中透着疯狂的神色,恨不得将此人牢牢锁住,让他再也不能任意妄为。
愈发激烈的冲撞终于让赫连墨再也无暇顾及人声不人声,他放纵自己彻底耽溺于情欲,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啪啪撞得又热又红,双腿挂在江眠臂弯,无助地摆动着。
狰狞的阴茎将狭窄的肉缝顶的一丝缝隙都不留,江眠情难自已地滚落几滴汗珠,他听着赫连墨唇边溢出的呻吟,感受着下身的湿漉,被他撞击而出的泥泞水渍让他的衣物也沾湿了不少,连带着他的腰腹都有了一些水痕。
忽然身下的人犹如鲤鱼打挺一般叫道:“有人来了——!有人!”
江眠被这动静吓得来不及思考,敞开自己的衣物就将怀中人紧紧裹起,牢牢扣在自己身旁,安抚道:“没事……没事……”
而就在这样的情境下,赫连墨本就要高潮的身子此刻更是敏感地不可思议,他那潮湿滚烫的肉穴死死地咬着江眠的阴茎,前方挺立着的也不受控地射了出来,尽数射在了江眠裹住他的衣服上。
那容纳着粗壮的肉穴跳动又缠绵地紧紧吮着,强烈的快感涌进江眠的脑海,他亦无法忍耐地全数射进赫连墨的体内。
倾泻过后的江眠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四周,着实没有一人。他颇有些无奈地看着躲在自己衣服里头的赫连墨,恶劣地朝着那人的屁股处狠狠拍了一巴掌。
赫连墨被刺激地一弹,酸软的腰肢软软地陷在江眠怀里,他悄悄伸出头,看了一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听到的人声不过是紧张过度的幻觉。
他有些虚弱地喘息着,看着江眠的眼神带着躲闪,他不知道这样过后,是不是代表着江眠愿意原谅他。
江眠松开手,又刻意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轻眯了眯眸子,他看着面前之人浑身赤裸的模样,头发丝汗湿了黏在身上,后穴滑落些许奶白色的精液,也不知剩下的精液是不是被赫连墨夹着埋在体内……
他从随身带着的包裹中随意抽出了件衣裳,甩在赫连墨眼前,道:“自己清理清理,换身干净衣裳。”
语气中的疏离很难不令赫连墨伤心,可他也来不及伤心。因为他看着江眠的行动更快,几乎是一瞬间便从情潮中走了出来。
路途迢迢,他不能跟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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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doi!
第72章
翌日清晨,东边正露出点鱼肚白,露水打湿了二人的衣衫。
他们二人昨夜以天地为寝,江眠不曾刻意去照顾赫连墨,行完那事后拿出件厚衣衫便盖在自己身上,听着赫连墨清理身体时发出了几句难耐的呻吟,克制地捏紧了手。
等到赫连墨难堪至极地回头,却发现江眠已经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睡了,心中不免委屈。
不知为何,他分明也是从刀剑之中凭着一身血肉拼着活下来的。人生再失意得意,喜怒也不曾如此大起大落。
赫连墨实在累极了,也懒得去纾解这些百般难以形容的心情。
既是秋天,夜深风露重。赫连墨出了身大汗后只得用凉水冲洗,勉强擦干净身子后换上了江眠给他的衣裳,稍稍大了些,但并没其他不适。
他看着江眠阖着的眼,轻轻靠了过去,又怕惹人不快,不敢蹭到江眠身上盖着的厚衣裳下头,只自己在外头堪堪躺下,浑身冷的发抖。
赫连墨伸手捏住了江眠袖口的一角,想着哪怕睡下了,也能在江眠有了动静的第一时刻发觉,从而又安了一万个心,终于一并闭上了眼。
东方大白之时,是江眠先醒过来的。
他看着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厚衣服不知在何时被熟睡的赫连墨绞了过去,睡着的人面容安静的犹如一尊易碎的玉雕。
周身到处是狼藉的花草,而赫连墨却宁静地睡在其中,脸上洗净了先前的污垢,如今更显纯白。
他身上穿着的是江眠昨夜里递给他的白衣,一尘不染的模样,仿佛这人是未曾沾染上一丝人间烟火气的。
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容颜。
可江眠越看,便越觉得心中恼火。
赫连墨用这样的一副尊容将他欺辱的如此之深便罢了,可昨日那副脏兮兮模样的他竟也让自己情动不可收拾。
他看着赫连墨无暇的脸庞,眼中火气更甚,极快地从地上起身,随后走了几步,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被这动静一惊,赫连墨立刻睁开了双眸,那双眼睛透出了刚睡醒之人的茫然与一丝无措。
看清了形势,他也跟着起来,问道:“你要去哪儿?”
声音喑哑,喉咙间还有着甫一清醒的黏腻。
江眠回过头来,笑着回道:“你既说了怀念我活儿好,如今你也享受了,何必还纠缠呢?”
闻言,赫连墨头脑一片懵然。
他下意识反驳道:“不,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眠火气大,如今也不依不饶起来,“从前托您的福,被您救回来一次,可后来种种,江某自认已经还清了。”
“不知您如今百般纠缠,到底所为何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到底也有情分在,不如您敞开了直说,能帮的我自当倾尽全力。”
赫连墨难堪地咬紧了下唇,他浑身酸痛,不想听这些表面上冠冕堂皇实则生疏至此的话。他的脸此刻滚烫,睡的那一觉也是被梦魇纠缠不得好眠。现在头晕脑热,看着江眠脸上虽挂着笑颜,可眼底却不曾有半分情感,冷漠的骇人。
孤独和无助如同汪洋大海,将他淹没,翻滚,却没有边际,亦没有终点。
白衣下,赫连墨绞紧的手轻颤,他咬紧的唇齿间溢出几声苍凉的笑意,笑声未竭,只见他一步步地朝江眠走去。
纵使赫连墨的腿脚每走一步都要比寻常多费许多力,但不知怎的,落在江眠眼中,那不稳健的步伐反而显现出几番摇曳之感,宛若被人拉扯住的风筝,又有着迎风而上的傲然。
赫连墨漆黑的瞳孔中仿佛嵌着珠玉,带着些许笃定,他终于走到了江眠的面前。
明明只有十几丈的距离,在二人中这段路宛若要更长,走了更久。
“我再说一遍。”赫连墨看向江眠的眼睛,轻轻地说道,“我只跟着你,你若不愿看我,走你的路便是。”
“若非生死,否则我绝不离开你半步。”
赫连墨的声音不再嘶哑,反而清清亮亮的,拨弄的江眠愕然起来。
江眠不由得去相信,这次赫连墨似乎并不存着别的心思,也不是来利用他的了。
可是心结还在,赫连墨的那句“不曾”犹如道烙印,烫的他心口发慌发胀。
尽管那烙印结了痂,可总会在某些日子里又痒又痛,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他后退几步,说了句“你爱如何便如何吧”后转头就走,将稍稍有些发抖的指尖藏在赫连墨看不见的地方,冷声道:“我这日子并不舒坦,你熬不住了就趁早滚。”
赫连墨在江眠身后沉默,不置一词地跟了上去,只觉得平日里信手拈来的轻功今日不知为何总觉得用起来有些飘飘然,以至于几次差点跟丢。
而在赫连墨前头的江眠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的余光一直瞟着身后的那抹白色。
见着那抹白色跟不上了,他也会稍微慢下脚步,等着人跟上来又将距离拉远些。
二人这样一前一后玩着这只有其中一人心知肚明的追人游戏,不亦乐乎地赶了半日路,终于到了今安城的另外一座镇上。
日上三竿,赫连墨的脸上已经有些红了,却不曾落汗。
他只觉得前面的江眠连身影都有了重影,也不知是不是晒得狠了的缘故。
两人一板一眼地走着,江眠正寻思着午膳该怎么用,因而没注意到四周已然有了些不同的眼睛,透着些兴奋的光芒。
赫连墨头昏脑涨,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约莫是生病了,感官也因此变得迟钝了许多。
日头正毒,烈日下光芒大盛,刺的赫连墨本就混沌的脑子愈发糊涂,他的脚步也虚浮起来。
耳中在这时传来些嘈杂的声音,四周的所有在这一刻都被无限放大了起来,赫连墨甩了甩脑袋,想清醒些——
一阵凌厉的掌风就在这时朝他面上袭来!
颇有些迟钝的反应令他躲得慢了些,脸侧被划过,留下丝血痕。
江眠在前头的步子莫名停顿了下,想着以赫连墨的身手解决这几人应当不成问题,便不打算插手。
可还没等他多走几步路,他便听见了后面传来了闷闷的倒地声。
回头看去——
赫连墨已然被一人击晕了,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去,脸色通红,却并非似常人,此刻看来倒像是一股病态的红!
他倏地想到了什么,恼恨地咬牙冲过去。
前来袭击的总共有三人,身上穿着的衣服皆相似,大约是师出同门。
江眠上前去正要扶起赫连墨,只见其中一人抢先拉住赫连墨垂着的胳膊,拖拽着人,趾高气昂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人是我们抓到的,剑谱自然也归我们,不想死的就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