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肩----佑翔

作者:  录入:07-20

坦白说其实教授系列是因为之前一时剧情太沈重却又脑部麻痹,
想要恶搞才衍生出来的,(其实原本打算乾脆就把他们凑在一起H掉就好了)
不过觉得萧蔺太可怜,还是决定慢慢来,先把错肩结束,再好好修理他们……
总之,作者最近又在压力大,又想恶搞了……
H大神似乎越来越近了……

错肩 第六章 6-5 (微H)

(6-5)
隔日坐船的行程里,其实对徐开贵而言,并不陌生。
浪花里的岩礁,外海不平稳的波浪,成群飞翔的鸥鸟来来去去。
「妈妈,有飞鱼!飞鱼飞鱼!」
小朋友在甲板上跳来跳去,跟著破浪而起的小点追逐,完全无视於旁边成群呕吐的大人。
苏元醒暗暗觉得幸好听了学长的话吃了晕船药,现在才能用意志力抵抗微微的晕眩。
「学长……」,苏元醒从正向海风的地方跑回徐开贵的身边,「……飞鱼好吃吗?」
「嗯,应该吧。有点小倒是真的。」徐开贵略微苍白著脸,但是还是笑了出来,「……下次一起煮煮看好了。」
「其实我没有看过飞鱼,今天倒是第一回……」徐开贵一边说,忽然一阵风掀起了帽子,苏元醒伸手一抓,却扑了个空。
「啊,飞走了……」徐开贵也侧过身,看著浅蓝色的颜色纷飞,最後和远处的浪花一起消失。
头上一阵摩擦,原来是苏元醒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徐开贵的头上,「不要紧,有我的啊。」
蹲下在自己面前的学弟专注的在确定是不是戴的够牢,是不是松紧适合,表情认真,嘴唇扭来扭去几回,像是满意了,才渐渐变成熟悉的弧度。
徐开贵想起来,自己在那个夜晚,意料之外的伸出手,摸上那张脸的时候,学弟脸上惊讶过後的表情。
像是眼里只有自己。
精神略微狭长的凤眼,眉毛不太浓,所以蜜色的皮肤相衬著,倒也乾净,很有东方人特有的韵味。鼻梁很挺,笑起来的时候有个小酒窝。对著自己讲话时候,紧张的把一点点应付的滑溜谨慎收起来,像海豚一般灵动又无辜的神情,意外的迷人。
「学长,我是不是变好看了?不然你干嘛一边看我一边笑?」
徐开贵自己拉了拉帽沿,「……如果我说是呢?」
「嗯……」,苏元醒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嗯嗯嗯……咦?」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掩,看著不知道是因为晒红还是窘红的学弟,徐开贵笑得更开了,「……看来你不晕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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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靠了岸,徐开贵脚程慢,苏元醒便慢慢的陪他走。
一边的导游开始广播,「现在各位可以往左手边看,那就是石沪,先前的人都用来捕鱼,在退潮的时候,把石沪堆好,之後涨潮就会因为回游的特性,将鱼困在里面……」
旁边的小孩又发言了,「爸爸,爱心!那是爱心的形状!」
中年男子也不阻止小孩子的嚷嚷,「对,爱心。」
「送给妈妈,爸爸爱妈妈!」
路人三三两两的笑起来,那位爸爸有点尴尬,牵起传说中恩爱妈妈的手,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照几张相吧。学长。」
徐开贵走在珊瑚礁岩上其实并不如想像中的轻松,额上都出汗了,苏元醒想让他休息一会儿。
闻言抬了抬头,延续著刚刚的笑意,徐开贵忽然对著又跑过来的小孩:「帮叔叔照张相,可以吗?」
小孩子可精灵,马上对著楞在一边的苏元醒,「你赶快过去啦,我很忙耶。」
是是是,死小鬼,你等等就继续忙著去当你爸妈的一千瓦电灯泡吧。
苏元醒对著镜头一边笑,心里老大不高兴。
「干嘛离那麽开,爱心都被切开了啦。」小鬼很不满意的指挥著。
两人被小鬼乱了一阵,终於照完之後,又对著远处大人的叫唤一溜烟的跑掉了。
手里拿著相机,苏元醒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扬起时候,笑容里有点羞涩,「学长,不然……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徐开贵眼光慢慢从那双心的石沪上,移到对著自己的面容,绽开嘴唇,自己拣了一块面海的石头,坐了上去。
徐开贵忽然拍拍一旁的空间,「这里,一起吗?」
徐开贵发现,苏元醒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刚刚在追逐飞鱼的孩子一样灿烂。
@ @ @
後来的行程,也都是几个小时的停留,分别在各个不同的小岛屿。
船这麽晃著,走走停停,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黄昏时分下了船,两个人上了机车,徐开贵忽然道,「我们去个地方看看吗?」
在桥边停下来时候,已经日落了。
苏元醒追随著徐开贵的目光,两个人渐渐瞧著那麽一点点的馀晖完全消逝,桥边的多色灯光亮起来。
「彩虹桥吗?很多颜色呢。」
海风因为没有了热度,变的有点刺骨,徐开贵拉起外套,「现在才发觉,当初我见到的时候,还没有凑齐颜色。」
苏元醒抬起头,对著倒影一会儿,「……学长,你倒是记得很清楚。最後那几色完工,是很後来的事。明信片後面都有写。」
「是吗?」,徐开贵注视著因为垂首而裸露出颈後的人,「……那倒是拣选时候,我……」,徐开贵笑了笑,把眼神再转回海面,「……分了心,看不仔细了。」
海面上倒映著的七色彩虹,随著水波连接重叠在一起,与桥上灯源互相辉映著。
当初没有完成的时候,他和他来到这里。
就像是他们未竟的爱情。
那麽现在在自己身旁的他,想和自己一起看见什麽呢?
是不是如同他所说,不需要尽头,也许不必在意是否到最後。
……这样的毫不保留,是这样难得的专注。
很多年前他不明白的,那一点点失之交臂的意涵,现在徐开贵懂得了。
但是,现在会让自己知觉寂寞的人,是身边这个了。
年轻时候有年轻时候的理想,有那麽多的要求,那麽多的不妥协,头破血流的互相角力,都是那些年,那个时候的自己拼命想要去维护的。徐开贵从不觉得因此浪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因此也不觉得真的错过了什麽。
因此也许不曾真的错过什麽。
毕竟每个人在不同时候里,有他们的考虑,有他们愿意的付出和想要的坚持。
其实,到头来,在漫长而孤单的反覆练习中,到底决定过些什麽,其实又有什麽要紧呢?
不後悔就足够了。
面对著水中央,徐开贵对著苏元醒:「……去吃点东西,然後……」看著学弟从看夜景的成对俪影回过神来,那麽一点点微微茫然的表情,「……一起回去吧。」
@ @ @
吃过晚饭,又在名产小街上散买著人家托嘱的花生糖、海带,也不怎麽逛,就回到的饭店里梳洗,徐开贵先弄软了枕头,躺了上去。
学弟从浴室里出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就静悄悄的脚步,听在耳里,徐开贵忽然就觉得很贴心。
轻手轻脚摸上床沿的学弟,偷偷叹气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徐开贵觉得自己有想要拥抱上去的冲动。
徐开贵睁开眼,那个人背对著自己,正在打呵欠,之後像是毛虫一样一点一点的扭动,钻进被窝里。
那背脊慢慢靠过来,转过身的时候,苏元醒的嘴唇意外擦过徐开贵的,两双眼睛对上,一时间,没了动静。
苏元醒正想解释什麽,对方却靠过来,刚刚不陌生的唇,贴在了说不出话的地方。
几秒钟的时间,苏元醒在刚刚的分开里,再缓慢的靠近,在徐开贵的注视下,吻了上去。
嘴唇潮湿而温润,胶著的亲吻里,却只是单纯的拥抱,靠近再靠近。
而後苏元醒停下来,看著徐开贵的眼睛。
「学长。」
徐开贵笑一笑,没有说话。
苏元醒伸出手,抚摸著对方的唇角,「学长。」
像是叹息一样,呼唤随著眼神渐次热切起来,「学长……」
苏元醒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学长的那一天。阳光从窗户外头射进来,逆光里他眯著眼,提著行李来到寝室。
「你好,我是徐开贵,也是你学长。」
那个时候,学长体贴的把窗帘拉上,轮廓清晰了,刚刚因为强光而刺眼的皮肤显示出真正的本色,却是瑭瓷一样的细腻,带点釉亮的白晰。
学长还笑了,明明是那麽普通的线条,在专注里却很让人难以忘记。又大又亮的眼睛,和在自己眼前的这双别无二致。
徐开贵在对方久而不语的凝视里,竟然觉得自己也跟著燃烧了。
「学长……」
伴随著这声呼唤,袭卷而来的是浓烈的接触。
刚刚太纯粹正好衬托出现在的脱缰,苏元醒对著底下的红唇肆虐起来。
舔上对方的齿龈时候,学长腰际的轻抖让自己忍不住去追逐。
「学长……」
从耳廓,到颈边,记忆里就动人的锁骨,该怎麽去撩拨,苏元醒都还记得的清楚。
感觉到学长的手放到自己背上的时候,苏元醒脑袋轰然的热了起来。
正要掀开衣服,却听到一声闷哼时,背上的手忽然收紧的时候,苏元醒停住了。
「学长?」
徐开贵的神情有点痛苦,「……脚」,苏元醒手还停在徐开贵的大腿上,就乾脆慢慢往下滑。
自己的背又被狠狠的抓住了,学长只剩下气音,「……抽筋了,你不要再……」,徐开贵眉头拧起来,「……嗯。」
「我不……学长,放松……」,苏元醒轻轻揉起明显僵直的小腿,「……放松」。
徐开贵奋力抓住苏元醒的手,「……你这样,我放松不了……不要动……」,接著把人顺势一拉,「你过来……不要动……不要动就是了。」
苏元醒把人战战兢兢的抱住,这下真的一动也不动了。
後来,时间一久,两个人只剩下嘴皮子在动,白天车舟劳顿,现下真的完全瘫了。
「……学长。」
「嗯。」
「……好点吗?」
「……嗯。」
「那……」
「嗯?」
「可以继续吗?」
「……」
「学长,你不说话,我很难接下去……」
「那我继续抽筋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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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觉得苏元醒老爱学长前学长後的,实在很像九官鸟……
众:苏九官(指)!!
苏元醒:我不是!#
徐开贵:元醒呢?刚刚还看见的。……那我先睡了。
苏元醒:……学长、学长!学长!在这里。(默认了,泣……〒△〒)
众:苏九官,你舔到的鸭子飞了……(跟著泣……〒△〒)
苏元醒:唉,我正要飞过去追,你们别挡路~~


(6-6)
一大早醒来,徐开贵下了床,喝了些水,也不换穿衣服,只是回到床上,把枕头靠在背後,舒服了姿势,就这样看著窗外。
太阳刚升起来不久,室内的空调刚刚自己也已经调暖,忽然间,就有种身置温柔怀抱的错觉。
就像刚刚自己才替他盖好被子的那个人一样。
忽然床头的电话响起来,徐开贵接了,正说著,苏元醒凑过来。
「学长……」,苏元醒倒在在床上坐著的那人腿上,「……柜台说什麽?」
「他们打morinig call,不过应该是弄错房了。」
苏元醒脚在被子里乱踢一阵,「嗯,这间饭店真差,不要再来这里住了。」
徐开贵微笑著摸摸那过度激愤人儿的额头,「嗯,下次去别的地方好了。」
苏元醒楞了一下,安静的享受像是抚摸猫咪一样的宠溺感。
徐开贵无意识的望著窗外,手上却梳著苏元醒的头发。
「学长,早上要去哪里呢?」
「嗯……」,徐开贵听到问题,看起来像是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到底该去哪里才好呢?」
苏元醒想就这样赖著了,「学长,不然,我们早上就好好在屋里休息吧。不然,那些设施都没好好享受,蜜月套房就可惜了。」说罢,还向著徐开贵挤眉弄眼一番。
苏元醒对於学长只以笑容来应对自己多重含意的笑话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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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学长向自己招手的时候,苏元醒就知道学长想的其实很单纯。
「帮我推秋千吗?」
苏元醒对於一间蜜月套房的设施有面海的露天按摩浴缸、成排的香精蜡烛墙面和一个满是各色盛放花朵的阳台不感到意外,倒是对於在旁的秋千感到很新奇。
原来学长在某些方面其实意外的浪漫。
只是木板和绳索的构造,看起来结实而朴素,算是整间屋子里最不加雕饰的存在。
苏元醒轻轻的推,那人原本就轻,在绳子的摆盪下晃荡,扑向蓝天稍稍离开自己的距离,而後是自己张臂牢牢的稳住他。
就像是他们之间的际遇。
更多的是,那些不用回头就能安心的信任。
学长的浏海在风里吹的散了,但是似乎也不怎麽在意。
已经摇了好一会,却意外的没有听见或看见那人疲倦的样子。
终於停下来的时候,徐开贵指指自己的身旁,眼光投向远处的藤椅 ,「元醒,你大概也腿酸了吧?要一起来坐吗?」
苏元醒就把藤椅安放到他身边,两个人在同一个水平高度上,很心有灵犀的对著底下延伸过去的海景,看那浪花来去,泡沫奔腾而後消融。
一对水鸟在很远的地方盘旋,在浪花滩头翻飞,而後回旋,而後错肩,而後回旋。
而後比翼。
苏元醒偷偷伸手过去,握住了那人攀在绳上的指节。
学长淡淡的笑容里,忽然这麽说了,「元醒,太阳好像渐渐大了,也快中午,要不然,去吃中饭吧?」
这麽说著的时候,徐开贵正从秋千起身,却像是坐太久,脚步一时不稳,苏元醒一下就眼明手快的把人抱在怀里。
不抱则矣,一旦抱著那个人,苏元醒就很舍不得放开。
从前都还能耐著性子硬著头皮,甚至是拧自己一把,要自己规矩。
但是,昨天那一吻,实在是让自己全乱了套。
维持了一阵子的姿势,徐开贵开口了。「元醒,我没事的。」
「嗯。」
「你如果想再待一会,也是可以的。」说著说著,徐开贵甚至轻轻的拍抚著对方的背脊,隔著衣料,都能感觉到学弟弯下身来,只为了待在自己身边的靠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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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饭过後两个人到了街上,与之前的目的不同,现在是随便走走,看见什麽有趣的,就进去看看,路上有什麽古迹名胜,也停下来参访参访。走的久了,也就著路边的小吃摊歇歇脚。
徐开贵在一间手工艺品店溜达了一阵子,苏元醒看见学长竟然拿了个店家的竹篮,里头已经放了些小饰品,知道当然是些不贵的东西,但是过程却拣选的很认真。
看到对方似乎正在为白色还是橄榄绿色的颜色而苦恼,两条成串的贝壳相叠的手环在手上摸了半天仍然下不了结论,苏元醒凑了过去,「要送给女儿的吗?」
「是啊,想说女孩子会喜欢这种东西,但是不知道她喜欢什麽颜色的……」
苏元醒把那人手上的成串贝壳摸过来,「嗯……她们这种年纪的可能多半喜欢白色,橄榄绿是比较大人的了,恐怕小孩子会嫌老气……学长你真用心,女儿远在美国都还惦记著,你要是真的苦恼,就两条都买啊。」
徐开贵笑了笑,「……不过,真糟糕,我现在发现,自己其实是一定要选最喜欢的那种死心眼。」
看著学长还是在灯下仔细看著手环的神情,苏元醒也跟著笑了,顺手把学长一直拿在手心里的小竹篮接过,「学长,这样我们有点像呢。」
徐开贵终於放了那只白色贝壳的手链到篮里去,「这样啊……」
「对啊,嗯?学长买的这两个未琢磨珊瑚吊饰,应该是给儿子的吧,总体上而言其实很适合男生,不过你儿子大概只会挂在台灯上……」
「是啊,毕竟太大块。」徐开贵自己也觉得好笑,眼光一转,伸手拿起了角落的一小串商品,「这是……骨头做的钥匙圈……还是鱼骨头做的……」
苏元醒和学长一起蹲下,「上面是这麽写没错,鱼骨头再雕成鱼,好像也挺别致的。」
和学长一起拣选了一阵,手心上又剩下两只了。
苏元醒瞧了半天,「嗯,左手这只比较有气势,右手那只比较可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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