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洲----fableblue

作者:  录入:12-31

快来个人发现我吧。
月洲想,谁都好,快来发现我吧。
这种没有希望的等待比绝望还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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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世界还是很奇妙的~

月洲(19)

十九 天衣神秀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找不到月洲,天衣神秀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
"月洲!月洲!"
嗓子哑了,可是天衣神秀不在乎,他的月洲,他不能失去的月洲。没有月洲,他天衣神秀的人生又会回到从前。
天空很灰很灰,很低很低,一切都像是才开始,或者,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啊──"
天衣神秀听到嘶哑的呼喊声。
"啊──"
像是喉咙被刀割过一样,"嘶嘶"地漏风。
那声音其实很小很小,但是天衣神秀却听得真切。
月洲,是月洲!从来没听过月洲声音的天衣神秀几乎是立马就认定了这个声音了。是月洲啊!
天衣神秀循著声音过去,发现月洲趴在高草丛中,雪盖在他身上,几乎要看不见了。
"月洲,月洲!"天衣神秀将他抱在怀里,慌乱地拂去他身上的雪粒。"月洲,你怎麽样?你怎麽样?"
跟著天衣神秀的侍卫们脸上都是异样的神情,他们从来也不曾见过自家王爷这样的失态过。
月洲其实已经昏过去了,但是朦胧中听到天衣神秀的声音,他竟然伸出手,颤颤地抚上了他的面颊。
那手冰冷而僵硬,天衣神秀却觉得温暖无比。
"月洲......"紧紧地握住那只手,在脸上摩挲著。再没有什麽人什麽事,可以分开我们了,再没有了。
真的。
天衣神秀将月洲小心翼翼放在温泉中,遣退了宫人,亲自给月洲沐浴。
月洲冻得太厉害了,如果不将他放在温水里,并给他揉搓皮肤,他肯定是要冻伤的。天衣神秀拿了软巾,细细帮月洲擦拭身体。
月洲的皮肤真的很好,干干净净没有瑕疵,而且嫩滑无比。天衣神秀最爱的就是抚摸他的背,手感好到他不愿意放开。
"月洲,月洲,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谁伤了你,本王必定百倍还他!"天衣神秀这样说著,更是万般温柔地用软巾擦拭月洲微微发青的皮肤。
水汽蒸腾,月洲的背部慢慢地显现出墨色的痕迹。
天衣神秀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等他察觉时,那墨色的痕迹已经布满整个背部。
"这是──"天衣神秀慢慢地抚摸著那些黑色的痕迹,发现那竟是一副画,画著月下寒江。
眉头皱起来,不清楚这是什麽。不过天衣神秀真的不喜欢月洲背上有这些东西。不知道是谁弄上去的,平时竟然看不出来,定要水汽蒸腾才能看到。
莫不是,藏了什麽秘密?天衣神秀想到月洲的父亲,眉头皱得更深了。
慢慢地月洲身体回暖,天衣神秀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将月洲抱起来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毯子上,轻柔地擦干他的身体。然後抱起他往房间走。
"嗯......"月洲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干净温暖的大床上。
"醒了麽?"天衣神秀见他醒来,眼还迷蒙著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太可爱太可爱了。
月洲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他转头看向天衣神秀,眼睛里满是疑问。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冻得不行了。"天衣神秀说,"我要是再慢一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月洲闻言微微笑了笑,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温柔。
"你是想安慰我麽?"天衣神秀一把将月洲抱到怀里,"我真的被吓到了,所以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再来一次的话肯定不行的,真的。"
月洲轻轻地抚摸天衣神秀的长发,像安慰哭泣的小孩一样拍著他的背。
天衣神秀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对了,月洲──"天衣神秀盯著月洲的眼睛,道:"我听见你的声音了,在我找你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声音,才找到的你。不然我可能真的找不到你。月洲,是你的声音让我找到了你。月洲,你可以说话了。"
月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还是眼里带笑,觉得他在开玩笑。因为他自己,完全不记得任何事了。
"是真的,月洲,你试著说话看看。"天衣神秀一脸期待,不像是在骗人。
月洲於是张开嘴,试著想发声,却什麽声音都没有。这样月洲又笑了笑。
"月洲,你可以说话的,"天衣神秀并不放弃,"你的嗓子是好的,我找太医看过的,真的啊。"
但是月洲却在他手心里写:"我不能说话,也没关系不是麽?"
天衣神秀愣了一下,是啊,月洲不能说话,也没关系啊。没有任何改变不是麽?但是月洲,其实还是想能说话的吧。
"我只是想,也许能说话会比较好。但是月洲对我而言都是月洲,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天衣神秀说。
"嗯,我知道的,"月洲在他手心里写,"我习惯了,无所谓的。"
写完还看著天衣神秀笑,似乎是怕他不信。
天衣神秀却给他看得心里一悸。
"试一试,就当为了我试一试好不好?"天衣神秀说。月洲说他喜欢了,但是天衣神秀却知道,不能说话,对月洲而言,肯定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月洲不明白为什麽天衣神秀如此坚持。
"答应我。"
於是月洲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天衣神秀高兴地抱著月洲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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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今天完结《月洲》,结果,我的懒筋又发作了- -
囧~囧~囧~的说......
唉~

月洲(20)

二十 韩桢
韩桢进门时,天衣神秀正在教月洲说话,旁边一个宫侍也没有。因为月洲的嗓子从来没用过,刚开始说话嘶哑难听,就像用锯子锯木头一样。天衣神秀怕月洲觉得不好意思,就遣散了宫侍。
"王爷──"韩桢轻声叫了一声。
逆著光,天衣神秀只看到一个镀著金边的修长人影,存在感如同主人的发色一样淡薄。
"韩卿?有什麽事?"天衣神秀皱眉,他并不喜欢被打扰。
"王爷,七皇子临走时留下一幅画作,说是一定要王爷亲手打开。"
天衣神秀直觉想到了月洲背上的水墨。
将那卷轴拿过来展开,天衣神秀看到一幅与月洲背上完全不同的画──雪里湘州。
"他没说别的?"天衣神秀问。
"并没有。七皇子只说要交给王爷看,其他什麽都没说。"
月洲瞥见那画,觉得眼熟,於是便从天衣神秀手里拿过去看。这不是雪湘背上的画麽?月洲想,他曾替雪湘沐浴过,知道雪湘背上有这麽一副奇特的画。
他摩挲著天衣神秀的掌心,轻轻地写著,"我知道这幅画的来历。"
天衣神秀静静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我在雪湘的背上有看过。"他写到。
"王爷?"眼见天衣神秀的眉头越皱越深,韩桢不由得轻声询问。
"没你的事了,韩卿,你且下去吧。"天衣神秀说。
闻言韩桢也没有多说,马上就转身出去了。
天衣神秀抱紧月洲,仿若梦呓般地说:"月洲,你困麽?要不要先睡会儿?"
月洲知晓他心里有事,便轻轻点了点头。
天衣神秀在他额上轻吻一下,起身去了书房。
韩桢隐隐约约想到了那幅画关系到什麽。杜雪湘是杜家後人,当年杜家是为了什麽被抄家来著?虽说对外是称受贿通敌,但是真正的原因,却还是有人探知了。
当年杜、顾两家被抄家,据说是因为掌握了足以动摇国基的大秘密。
那麽七皇子交给王爷的那幅画,很有可能就是揭开秘密的钥匙。所以王爷才眉头皱那麽深麽?
王爷难道不想知道那个秘密?
谁知道呢,王爷一向如此,谁都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就连他韩桢,也只能窥见那麽一点点而已。
不要试图去探知王爷的想法,也不要试图走进王爷的心,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但是那个小倌,却完全打破了这样的规则。
王爷深深爱上了一个哑巴花匠。
这真是匪夷所思,不是麽?
可是,实际上却又很合理。因为就算不能完全理解王爷,韩桢自己也能体会月洲的好处。只要看著那个孩子,就会感觉人生都完满了,王爷也是这麽觉得的吧,他想。
这样真好,不像他韩桢,这辈子就只能活在韩府的梨林里,永远都出不去了。
但是只是这麽看著,他也觉得很高兴,高兴王爷终於找到了值得的,真正的属於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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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到两章月洲就完结了的说~
嗯~

月洲(21)

二十一 天衣神秀
"韩卿,你即刻派人去找这个地方。"天衣神秀扔给韩桢两幅图。
"这是──"韩桢不解。
"你别管这是什麽,只管派人去找就是。定要在化雪之前将此地找出来,过了时间,恐怕就难找到了。找到之後,不可妄动,等本王到了方可,明白?"
"是,臣明白。"韩桢领命去了。
这边韩桢领命去了,天衣神秀继续教月洲说话。虽然进度很慢,他却甘之若贻。
他教月洲说的第一个词,就是"神秀"──他的名字。
月洲学得不快,单这两个字就学了一整天。天衣神秀却乐此不疲,他一辈子的耐性恐怕都用在了教月洲说话上,他去还觉得不够。
有时候月洲也会发发小脾气,却可爱得紧,天衣神秀乐得捏捏他的小鼻头,说些不温不火的甜言蜜语。
他知道月洲想说话,因为很多事情,如果说不出来,就只能像月洲一样苦笑。
月洲不是没有心,或许也不是真的那麽出尘,他只是很多事说不出来而已。天衣神秀不想看到这样的月洲,他喜欢跟平凡人一样的月洲。或许他喜欢的,是现在的月洲,但是他很清楚,就算月洲变了,他也还是月洲。
天衣神秀只爱顾月洲。
七日後,韩桢说找到了图中的地点。
天衣神秀嘱咐月洲好好休息,便让韩桢领著去了。
那个地方在湘水的一个河州上。那河州上立著一块界碑,上书"湘州"二字,已经斑斑驳驳,看不太清了。
"王爷,臣等发现这里有一个暗道。"
天衣神秀闻言,道:"燃起火把来,我们进去。"
"是。"
这暗道不知多久没人走过,里面蛛网织成了帘子,火光到处,蝙蝠便成群飞出。
"王爷,还是让臣等先行吧。"韩桢担心里面会有机关,便出言。
天衣神秀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仍是独身往前。
韩桢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除了遵从,他做不出任何其他反应。
对这个人,谁都如此吧。
暗道里并没有什麽机关,除了一些虫蛑,其他一切顺利。
暗道尽头是个大厅,拿火把的兵士将灯光凑近了一看,发现数口箱子,还有一个石台立在中央,上面摆著一个白玉盒子。
天衣神秀见了,也不说话,径自上前拿了那个玉盒方道:"打开箱子。"
士兵开了箱子,那里面装的,竟全是金银珠宝。
"哼!"见状天衣神秀冷哼一声,道:"让人守著,少了一钱就用人头来抵。"
"是,王爷。"韩桢应了,心里又开始哀叹了。
王爷说是这麽说了。这麽多东西,谁知道有没有少一钱。看来又有得忙了。
回到王府,天衣神秀将那白玉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明黄卷轴。其实卷轴上写著什麽,他多少也猜到,一瞬间就想,让真想就这麽沈寂也没什麽。但是又觉得既然如何都无所谓,那麽又何必在乎真相?所以看与不看,对他天衣神秀而言,其实都没什麽。
因为能被动摇到的国基,已经几乎没有了。
那卷轴竟是天衣家先祖与开国先君共写。大意是,如若将来夺得江山,那麽必定是两人共享,一人一半。
然而天衣先祖在先君登基前就已身亡,至於究竟是如何丧生,却不得而知。但是这个卷轴却留了下来,也就是说,只要天衣家还有一人在,这江山就该有一半是属於天衣一族。但是先祖却将此瞒下,只将逸州一地赐予天衣一族为封地。
"呵──"果然跟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倒是可怜了杜顾两家,因为知道这麽个无用的秘密,丢了性命。还好他家月洲活下来了,这样就好了,他并不在意其他。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天衣神秀忍不住笑出声,是嘲讽,亦是苦痛。
看,看看这个皇家,千方百计想要掩饰的东西,到最後还不是让他天衣神秀知晓了?而他们想要的东西,却是他天衣神秀轻易就得到,并不屑得到的。
"呵呵──"可笑啊可笑,这个世间就是如此可笑。可笑他天衣神秀明明不屑世人,最後却为了些虚无的念想,想要得到这可笑的世间。
摇摇头,天衣神秀将那明黄的卷轴随手扔在桌上,起身打算去找月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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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最近偷懒了的说~
呃,呵呵呵......
装......

月洲(22)

二十二 月洲
月洲又在侍弄花草。他身体才好一点,就开始每日给园中花木浇水。天衣神秀看不过,禁止过好几次,但是月洲总是趁他不注意就又再松土施肥。最後他也放弃了,反正是管不住,他也舍不得管,就让月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
月洲能说话了,虽然还很不流畅,表达自己的意思问题却不大了。月洲其实很高兴。他一开始说不愿学,其实是害怕学不成。可不是,他失语这麽多年,从没想过能开口说话,并且他习惯了沈默,突然一下可以说话了,他反倒不知所措了。
"我想见雪湘。"月洲对天衣神秀说。他想见雪湘,告诉雪湘他能说话了,这样雪湘肯定会很高兴的,肯定比他自己还高兴。他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雪湘说,他想把从前说不出口的话全都告诉他。
天衣神秀脸黑了。
他没有告诉月洲杜雪湘身亡的事,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月洲身体刚好,如果让他知道杜雪湘身亡,依他现在的身体,肯定是受不了这种打击的。
尽管天衣神秀不愿承认,但是杜雪湘在顾月洲心里,真的占有很重的地位。也许,比他天衣神秀还重要?
苦笑一下,天衣神秀下了个主意。
"那等过两天我清闲了,就带你去找他。"他说。
月洲欣喜地点头。
是啊,欣喜,其实很少看到月洲这样的表情呢。他不是没有这样的情绪,而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这样的情绪吧。
三天後,天衣神秀带著月洲,找到一个偏僻的山谷。
雪堆积在谷口,几乎都没办法进去。天衣神秀运气轻功,抱著月洲飘入谷内。
"七殿下,天衣神秀来访!"天衣神秀千里传音。
月洲傻傻地看著,很是怀疑这话能不能传到宣隶耳中。
良久都只能听到风声和雪落的声音。
"王爷请回吧,这里没有什麽七殿下,在这里的只是心死之人罢了。"
月洲认得这是七皇子宣隶的声音。
"我带月洲来见杜雪湘。"
又是一阵沈默。
"请进吧。"月洲听到七皇子无奈的声音。
天衣神秀又抱起月洲,往谷内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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