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已经褪去,被子外露出雪白的双腿,他眯起眼,手指缓缓探入後方,一指的律动虽然稍嫌不足,可是在这种环境下他也不能太张狂,口中嗯嗯啊啊的细吟著。
正当他考虑加入第二只指头时,一人窜了进来,挑眉,并没有为来者惊慌失措,雁渠抬起眸子,那人身穿北联盟的军服。
「你……是谁……」夹杂著喘息的嗓音甜软得让人颤抖。
「呃我……」看见不该看的,男子赶紧转身。「抱、抱歉。」他赶紧走到角落去。
男子过於清楚的咬字让雁渠明白他并不是北联盟的人,一笑,他也没管那不速之客,手上动作不停,口中吟哦也不停,馀光看见墙边那人背影,他故意也似的挑逗著。
高潮後,雁渠重重喘著气,他缓缓起身,洗净双手打理好衣服,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人。「抱歉让你看笑话了。」话虽是这麽说,但他口气中却没有丝毫的羞窘。
「不,是在下来的时机不对。」转过身,男子叹口气。
「你是谁,怎麽会到这儿来?」
「在下太苍,至於来这儿的原因,恕难奉告,还请公子莫张扬。」其实他大可以在方才一进入就点男人的穴,可……看见那种情景,他一时慌张居然忘记了。
「太苍啊……」低吟著这名字,雁渠忽然笑了出来。「莫不是夏侯军内的那个冥星太苍?」
「……」原以为这人只是德喇西的男宠,没想到他居然懂这麽多,太苍不动声色,想著下手办法。
没给眼前人讲话的机会,雁渠又说道。「我想你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探查军情一类的,哪哪,我们来合作吧。」露出无害的笑容,雁渠起身走向男子。「我们来合作,利益你绝对会喜欢的。」美丽的眸子闪耀著冰一样的冷然。
「嗯?」露出疑问,就见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太苍退了一步,但再退就是帐门了,他只能看著男人的前进。
一把拉过太苍,雁渠扣住他的下颚,他深深给了一吻。
瞪著放大的漂亮容颜,太苍瞠大眸子。「你!」压抑著自己的错愕,就见男人露出得逞的恶劣笑容。
「你不合作,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喔。」笑了笑,雁渠一把将男人推往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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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一样的过,雁渠站在帐外,看著此去彼来的士兵,就像在商凤军营一样,可是这之间的差别却很大。
以往每天只要睁开眼,就算不愿意还是可以看到商凤印,而现在想看却看不见,每天的日子过得几乎是煎熬,因为一个他不敢也不愿意承认的情绪。
他在思念。
以前商凤印离开军队三个月,或许因为身边还有人陪著,因为还生活在被他气息包围的环境中,所以那样的感觉并不明显,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份异样感受越来越强烈。
他早晨睁开眼,总觉得自己可以看见他,以为一出帐会有他那修长漂亮的身影,以为手一伸就可以碰到他的黑发,可是这些都是以为,他睁开眼迎接他的是冷漠士兵,一出帐迎接的是冷风和戒备,手一伸,盈满的是虚无。
深深吸口气,雁渠握紧手。他快要撑不住了。
要这样到什麽时候?即使背负的很重,他绝不能半途抽手,这不仅攸关自己的生命,也关系到商凤印往後的动向和夏侯军的胜负,明明清楚这点,可是思念就像蛀蚀自己精神的虫子,一点一点的蚕食,一点一点的侵略,最後崩塌。
松开手,雁渠要自己表现得自然,他目光注视著来来往往的是士兵,突然,一抹不自然的身影跃入眼中,那人看了自己一眼,转身而去。
察觉到什麽,雁渠看似閒晃,可却不离那士兵三尺。
是太苍。
他不是回夏侯斥那里处理事情了麽,怎麽又来?内心疑问,雁渠小心不被人发现异样,缓缓走著,不知不觉中他到了军营中的死角偏僻处,太苍停下了脚步。
「你很敏锐。」太苍笑著,他拍拍自己染满尘沙的衣袍。「我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了。」凝视著眼前男子,他有很强烈的感觉,这个人绝不简单。
「眼睛不一样,你走路时总压低军帽,且目光不和他人接触,这样子不觉得很奇怪麽?」环手抱胸,一派悠閒。
「呵呵,可普通人根本没发觉我不对劲啊,所以说,是你的感觉敏锐。」说著客套话,太苍忽然坐下,拍拍身边空地,要男人也坐下。
走到男子身旁,雁渠拢了拢下摆後跟著坐落黄沙。「是什麽让你冒死又跑进来的?」情绪有些不佳,但他隐藏得很好。
「我送几样东西来给你。」说著,太苍自怀中拿出一包被油纸包得好好的物品,那包东西不小,可也没很大。「这个东西我想你会用得到。」接著又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还有这个……」将两者递给男人。
雁渠伸手接过,他抽出小刀,那是一柄很漂亮的刀,刀身闪烁著浅蓝色光芒,彷佛透明一般,他手指轻轻划过,立即流下血痕,而刀刃上却没有丝毫血迹。
「呵呵呵,这是商凤印要你拿来的麽?」笑问。
「……」讶异的注视男子,太苍感到惊奇。「你怎麽知道?」自己并没有对他说过和商凤印的合作,那他如何知道自己有和商凤印接触?最重要的是,他又是如何判定这些东西是商凤印给的?
「因为我了解他。」露出满足的笑,雁渠将刀和包裹收入怀中。「先谢过了,你可以替我传个口讯给他麽?」
「说吧,我会为你带到的。」
「告诉他,我很想念他。」露出微笑,雁渠淡淡的说著。
雁渠(十二)
坐在上首,商凤印睨著来者,菱唇似笑非笑的勾起。「他是这麽说的?」男人确定般的轻声反问。
「嗯,是这麽说的。」低著头,太苍回答。方才将雁渠的话转告给商凤印後,他先是沉思了一段时间,最後显得很开心。
他们的关系啊……真是匪夷所思。
「除了这些还有麽?」蓝眸隐约闪动著兴奋,商凤印续问。
「没了,敌营之人监视得很严密,我和他说话没多久立即有人来寻他,你打算让他在那儿多久?」
「到他想回来的时候。」神秘地笑了笑,商凤印看著太苍。「他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只需进行计画中的部分就好。」
「我明白。」点点头,太苍续道。「先告辞了。」抱拳作揖後,男人转身离开,看著他的背影,商凤印眯起了眼。
很想念啊……或许也是行动的时候了,一笑,他招入了无梦。
「无梦拜见将军。」女子款款作礼,美眸眨了眨,看向男人。「将军何事?」
「我要你在三日後午夜带兵埋伏寒颜山。」低沉嗓音缓缓的说著,蓝晶般的眼注视著外面跳动的火炬,瞬也不瞬的盯著。
无梦闻言皱眉。「将军不亲自迎接雁渠?」这不太像商凤印的作风,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愿意退居幕後,可是……看得出来他很重视那男人,既然如此,他会愿意假我之手接他回来?
「那里有我不想见的人。」淡淡口气,看得出来男人正隐瞒了一些事情,无梦不著痕迹的觑了他一眼。
商凤印是个坚强的人,就连那段过去他也能坦然面对,只是饶是再坚强的人还是漏洞还是有死角,只要一说到让他不开心的过往,他就会这个样子,企图用云淡风清来掩饰一切。
太假了。无梦笑了笑。「无梦认为,将军应当亲自前往才不枉雁渠一片苦心,且能藉此事抓住叛贼,请将军三思。」只要商凤印离营,那些细作哪能安分不作乱呢?
「……」目光飘邈,商凤印思绪也跟著飘摇,那个人,一个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人。「我明白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作前锋,届时你捉拿散逃之人,我去接他。」现在,还是当下比较重要吧?商凤印如此自问。
「是。」
星夜同样降临在寒严山,朔风不停,吹乱一头青丝,未簪髻未梳冠,任风声呼啸耳侧,任黑发遮住视线。
伸手拢拢长发,同时也拢拢厚重的狐毛大氅,雁渠看向天空,本来该是璀璨的天边因为营火的跳跃而失色,月色隐翳,因为从北盟来了一名重要人士,所以德喇西正在招待他而没有时间『关爱』自己,且因为那名重要人士带来了一队兵力,说是增援三联军,是以军队中之人稍稍忙碌。
这也是自己能够坐在山头看风景的原因,顺著风往下方眺望,其实他只是坐在一个小小土丘上,是被风堆积起来的,或许明天这小土丘就会消失,往下看,就见士兵忙碌的走来走去,今日在替那重要人士接风洗尘。
美眸轻瞟著,雁渠纤细手指自商凤印所给的布囊中抓出一把粉尘出来,这个东西可是大有来头,产自遥远西方的鸿都,无味,状如黄沙,附著性强,这玩意儿自古是拿来做火药的,因为附著性强,所以在风大地区也不怕乱飞。
将手上粉尘混入黄沙,微微张手让沙尘顺风飞至下方军营,风很强,可以将黄沙吹很远,而混著在黄沙内的粉尘可以藉此附著在帐棚上,风越大涵盖的面积就越广,军营如此庞大,若不是依藉著夜晚的强风,想让所有的粉尘飞满军营,那可真是不容易。
笑了笑,雁渠看似玩耍的,一点一点地将粉尘散了出去,粉尘吸入太多对身体不好,所以他站在上风处,且一旦粉尘沾住了东西,就不容易再被带走,所以……他是没什麽好担心的。
真不知道商凤印打哪来这麽好的东西。想到那男人,雁渠感叹的摇摇头。真的真的好不可思议,他怎麽会知道自己需要这个呢,又怎麽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难道只是巧合?还是他只是希望自己这麽做?
呵呵。雁渠轻笑,无论是他了解自己或者是这是他本人的意思,不变的是……他们的想法很一致,三联军所在的寒颜山水源得之不易,并不像商凤军所在的地方还有地下水脉,就他几日来的观察,如果这里发生了大火那将一发不可收拾,且此地风大乾燥,几乎片草不生,只要一有火,蔓延速度想必惊人。
所以他才会想用火攻,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个东西必须取得。自怀中取出匕首,他目光转冷。
他想回商凤军,所以必须要设法营造有利於自己的局面,既然有人怀疑他通外,那他只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想回去,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即使无法捉摸,即使喜怒无常,但他明白,自己这辈子,大概只能待在他身边了。
那也是一种无须言语就能清楚表达出来的默契。
我想,商凤印也是这麽认为的吧?
一把一把的将粉尘和黄沙混合散出,有士兵注视著他,不过大多将他当成玩沙的无聊人,就这样,夜晚随著雁渠的动作一点一点的过去,待粉尘挥洒完,天已翻白,打了个大大呵欠,雁渠踏著随性脚步回自己的小帐棚歇息。
目前在第54篇
雁渠(十三)
建档时间: 12/2 2008更新时间: 12/02 2008看著骤增的士兵,雁渠眯起眼,人变多了,他的计画或许会被影响,所以时间不能再拖,他必须在这群士兵熟悉自己前下手,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两天,两天内他就必须结束这一切,两天……再两天他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商凤印那边怎麽了……他还有个忧虑,原本是想在事发後趁著慌乱局面逃离,可是这里离商凤印的军营很远,他怕自己跑没多远就会被抓回去。
这该如何是好。握紧手,雁渠眸子流漏出忧虑。
自己不会骑马,上次来也是无梦带自己来的,唉,当时的自己也真是鲁莽,就想著被逐出商凤军投靠北联盟,却没想清楚自己该怎麽来又要怎麽走,若非无梦机警的跟了出来,自己恐怕会先死在荒漠之中。
而这次,他没跟任何人说,太苍也没有,到时,谁来接他?轻叹口气,雁渠望著蓝天。但现在他骑虎难下,已经没有让他分神犹豫的时间了,一切只能怪自己当初没有设想清楚。
如果真死了,那就当是命吧,雁渠自嘲般的苦笑。
踏入自己营帐,雁渠拿出怀中小刀,明天,时间就选在明天。眸子闪耀著决心,他只有一次机会,只有这麽一次。
怀著这样的心情,雁渠端坐在床头,以德喇西的铺张喜爱酒色的个性,这次特使来到给了他大开筵席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就刚才听负责炊事的士兵说,明天夜晚还有一场,就是这个时候了。
眯起眼,这时候他就特别感谢身为妓这个行业带给他的技能。
就这样,雁渠等著时间到来,而在这段时间内,他尽量让自己保持自然。
夜晚,营火闪烁,今夜多云无月无星,若不是军火明亮,恐怕什麽也瞧不见,他将自己盛装打扮,穿上薄纱剪裁的衣裳,露出修长双腿和肩膀,全身布料只将他胸口和下身私密部分裹住,其馀部分皆在白纱的隐约间。
抹上淡淡脂粉,将黑发盘起,一支雕工精美的凤凰钗在耳後摇曳,戴上血晶耳饰,望著水中的自己,一笑,妩媚之色尽展。
整了整衣衫,他走出帐棚,接收到许许多多惊艳的目光,他一一送予微笑,就在众人目光注视下,他揭开宴客的帐帘,收到帐棚内众人视线,他略略福身。
「雁渠拜见诸位大人。」轻柔嗓音像在唱小曲儿的柔媚,特别妆点过的眸子扫过众人,雁渠满意所有人的表情。
那是一种赞美。
「呵呵,雁渠美人,你怎麽来了?」德喇西看著这样的雁渠,更是开心,一双眼睛不停上下打量,最後停留在若隐若现的私密处,他吞了口唾沫。
「雁渠知道有重要人士到来,这几日蒙将军大人恩典得以有一处安身之所,故特来表演宴客,以报将军恩宠。」
「哦?好!不枉本将军如此疼你,那你就表演支舞吧。」德喇西笑不拢嘴。
「是。」缓步向前,他忽然抽出一旁士兵的银剑。「可否借给雁渠一用?」他露出浅笑,美眸如星,长期过著禁欲生活的士兵怎堪忍受,一时没法子回话。
「你就拿去用吧。」德喇西说道。
点点头,雁渠目光扫过众人後,他示意後方表演的姑娘们开始演奏,在异国风情的旋律中,银剑若蛇灵巧,曼妙身姿盈盈冉冉,看痴了众人。
一舞既罢,雁渠款款退出帘幕,在离开前,他给了德喇西一个眼神,充满欲望的勾引,接著转身离开。
随手将剑转交给士兵,他踏著稳重脚步到达将军寝帐,但士兵挡住了他。
果然还是在防备我,雁渠一笑。「将军大人要我今夜陪寝。」他说道,就见士兵互看几眼,不知该不该放行。「这是将军的意思,难道两位要违逆?」他提醒著。
此言一出两名士兵皆退开让他进入。
将军帐他并不是没有进入过,只是每次他都急著脱身,却没想到今夜他要投怀送抱,一笑,他整理好自己仪容,坐在软榻上。
过约莫一时辰,帐帘被掀开了,德喇西满身酒气的走了进来,雁渠并没有迎上去,他只是侧躺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走近。
「雁渠等您好久。」
「呵呵呵,小宝贝让你久等了。」急色鬼般扑上去,德喇西一把扯开雁渠衣裳,露出乳白色的肌肤,手指盈满的细腻触感,随著他的触碰,身下男人也发出一声媚过一声的吟哦。
「等、将军大人……」轻喘著,雁渠推开男人,他笑了笑。「让雁渠来服侍您。」笑说,他缓缓坐直身,看著男人的脸,他轻轻吻著,伸手搂住德喇西的脖子,手间,不知何时出现匕首。「将军大人……等等可不能太大声喔。」他笑著。
一只手似挑逗的捂住男人的嘴,另只手摸索著男人颈子。
「我只能告诉你要杀人,这个地方最好……」
摸到商凤印告诉自己的位置,毫不犹豫,耳边听见的是清脆断裂声,还有要发出尖叫却化为自己自己手掌中的闷哼。
结束了。
一身的腥红,雁渠拉过被子紧紧裹住喷血的肉体,他将割下的头颅放在自己事先准备的布内,将方才藏在一角的乾净衣服拿出,他快速换上,接著走出帐棚。
「将军不是要你陪寝麽?」一士兵看是他,走上前询问。
「呵呵,将军醉了,嚷著要我别烦他呢。」眯起眼笑,雁渠试图迷惑眼前男人。
「这、这样……那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士兵说著。
点头表示知道,但并没有顺著士兵的意思,他思考著该如何引发大火,这里士兵如此多,一打翻火把也很快会被扑灭,该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