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雁渠烦恼时,忽然传来一声大喊。「不好了!粮仓著火,大伙快灭火啊!」一回头,就见一处地方冒出熊熊大火来,雁渠双眼一亮。
看著四周人往失事处靠去,等人散尽,他一把一把的将营火推倒,营火碰到帐棚立即起火,且火势惊人。
不久,人又跑回来灭火,雁渠趁著场面凌乱逃出,可事情并不是永远顺利,一男人挡在自己面前。
「你要去哪里?」是犴,他目光泛冷。
「……」果然上天不会每次都庇佑他。雁渠心中自嘲的哼笑。
「说话!你怀中那是什麽!」犴怒吼。
「……」退了一步,雁渠看得出来男人要杀他,正当他思索该如何逃离时,一女子声音悠悠在不远处传出。
「唉呀何必这麽凶,你会吓坏他的。」女子身穿白衣,仔细一看,竟是无梦。
闻言,犴不转身。「你是谁?」冷声问,他目光紧盯雁渠,不给他丝毫机会。
「我是商凤印的……」留下话尾不说,就见男人一震随即转身。
「你是他的谁!」一转身,犴怔愣,庞大的兵力出现在他眼前,被埋伏了,但事实他发现得太晚,这一切……都是局麽?「很漂亮。」忍著怒意,他转过身要抓雁渠,但此时哪有人的身影,他只看见被烈火焚烧的军营。
目前在第55篇
雁渠(十四)
建档时间: 12/3 2008更新时间: 12/03 2008内有些许些许些许的情色描写,意思意思告知一下XD银铃也似的笑声不断自怀中传出,商凤印收紧双手。「笑什麽?」低沉嗓音透著诱惑。
不说话,雁渠拉过男人,一把吻上。风刮过脸很疼,但比不上心中的快活。「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露出漂亮笑容。他来接自己了,这到底是……呵呵呵,孽缘这一定是孽缘。「你怎麽知道我今晚要行动?」
「我不知道。」替怀中人将帽子拉好,商凤印一边控马一边说著,马蹄扬起沙尘。「我只是预计今天要来接你而已。」
「粮仓的火是你放的?」
「是太苍。」简短回答,商凤印让男人靠在自己胸前。「做得很漂亮。」他称赞著。
「当然,我只有这次机会,不能失败。」微笑,安心的倚靠在男人怀中,雁渠如此说著。「我想回到你的身边,所以只能全力以赴。」因为迫切的渴望,所以他冷血的计画一切,因为这个男人,所以自己发疯般的付出一切。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商凤印。
「……」商凤印沉默,许久,他露出浅笑。「那麽,给你个奖赏吧。」在说话期间,马儿已经奔入营区,下马,他目光扫视众人。「祈祯。」他低声唤著,不久就见他另个陪寝女子走出。
「祈祯拜见将军。」
商凤印接过雁渠手中包裹,扔给女子。「将散发谣言之人全数处死,把这玩意儿挂在营前示威!」他简略的下达命令,只见女子拿起黄布包,同时抽出腰间银刀。
「属下遵命。」说完,她如鬼魅般消失。
雁渠望著商凤印,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疑问。「无梦和祈祯不都是你陪寝?」被半拉半扯的走进帐内,他问。
「不是,她们是我的心腹,无梦……她可是商凤军的副将呢。」笑了笑,商凤印将男人压在床上。
「你说,有多想我?」狭长凤眼邪魅地瞅著男人,不想移开视线,数日未见,如今重逢,那份兴奋和喜悦是无法形容,彷佛,这一次的注视将会是永远,他会永远的这样看著他,要将他烧烙在自己眼中。
「呵呵,你说呢?」反问,雁渠双手勾住男人。「哪,你自己说要给我奖赏的。」撒娇口气。
「要什麽?」吻著身下男人的颈子,手开始不安分的乱钻,忽闻雁渠轻笑,商凤印疑问的看著他。「怎麽?不要?」
「要啊……」露齿一笑。「可是这次,让我上吧。」雁渠微笑说道。
挑眉,商凤印打量著雁渠,似在思考著他话中有几分真。「好。」说完,他手一勾,将男人带上自己身上,仰望著他。「今晚,我任凭你处置。」动人嗓音挟带欲望的拂过雁渠脸庞。
「这可是你说的……」缓缓降下身子,雁渠抚摸著身下人,这是属於他的,无论这个人的哪个地方,都是属於自己的,今夜,是属於他雁渠的。
男人柔软的手彷佛有著魔力,轻松就勾起自己欲望,商凤印乐於享受,其实他痛恨这样的行为,可是如果是这人,就没关系了……莫名的纵容,当自己说出好的刹那,连自己都讶异。
口中的哼声和肉体碰撞声淫靡,不可思议,眯著眼,商凤印如此想。在他活这麽大来,就只纵容这人,为什麽呢……他只是个妓,人尽可夫的男妓,可他又是如此聪颖,他比任何人了解自己,比任何人更能挑起自己欲望,这样的人,於自己究竟是什麽样的存在?
一时,他迷惘了,就这样,他肉体坠落在雁渠编织的情色欲念中,心灵,落入了无法自拔的迷惑。
鱼水之欢过後,商凤印重重喘著气,望著雁渠。「告诉我,你是什麽样的存在。」他低声问著,喑哑嗓音残破。
望了眼男人,雁渠手指在他汗湿的脸徘徊。「呵呵,记好了,我是你这辈子无论生死都会纠缠一起的人。」说完,他重重给了男人一个吻。
「原来如此。」满意的笑著,商凤印榄过雁渠。
「你还站得起来麽?」雁渠问。
「嗯?还要?」
「别把每个人都当成像你一样的禽兽。」咬了口男人肩膀,雁渠皱皱鼻子。「你……要清理乾净,不然会不舒服,我知道不远处有个温泉,要不要去泡泡?这样你明日也比较不会难受。」
「嗯。」吻了下雁渠脸颊,商凤印懒懒的回道。
就这样雁渠扶著男人,艰难的走到那天然温泉处,庇荫在高墙下的热泉显得阴森,好在雁渠聪明,带来了火把。
「就是这儿了。」把火炬插入一旁石堆,顿时光明起来。
「嗯。」褪去衣物,商凤印走入热泉之中,他趴在岸边,让雁渠替自己服务。「你轻点,会疼。」细不可闻的说著。
「是,将军大人。」不可自抑的笑著,雁渠难掩快意。「可终於知道我的苦了吧?」
「啧,别说得自己多委屈。」
「这是你的第一次麽?」雁渠问道。
「怎麽这麽问?」又是懒懒的回答。
「想问而已,到底是不是嘛。」清洗著男人下身,雁渠放轻自己动作,因为经历过初夜的苦,所以他更是温柔。
「不是。」伸手搂住男人细腰,商凤印回答。「我很小就被强要了。」
「……」说得也是,商凤印小时候应当是个漂亮孩子吧。「对象是谁?」其实这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在这样的乱世,什麽样逆伦叛俗的事没有?
「我爹和大哥。」淡淡回答,倒是听不出什麽情绪来。
「那还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呢。」忍著笑,雁渠说道,正当他要开口时,环在腰间的力道忽然加重,一个重心不稳他整人掉入温泉之中,一身的湿。「你!」
挑高眉,商凤印恶劣的笑著。「泉水很温暖啊,我怕你冷呢。」他笑著,笑得有些冷。
「唉……那你爹和大哥怎麽样了?」
「死了,我杀了他们。」无所谓的耸耸肩,商凤印接著说。「我所有族人,都被我屠得乾净,一个都没剩下。」在那遥远的殇胤时候,一个都没留的,全部杀光。
目前在第56篇
雁渠(十五)
建档时间: 12/4 2008更新时间: 12/04 2008他曾经这麽想,如果商凤印没有那段惨澹的过去,那麽今日的商凤印将会不同,如果自己不是朝天,那就不会有今天的雁渠。
如果商凤印不再是今日的商凤印,雁渠不是现在的雁渠,那麽他俩,根本就不会凑在一起,这是一种注定好的必然,一种他们无法逃避的缘分。
或许他们的生活能好一点能幸福一点,但代价是他们不会相逢,或许可以这麽说,他们现在的相守,是上天给他们唯一的补偿。
说到底,不过都是孽缘罢了。
靠在商凤印怀里,雁渠嗅著专属於男人的味道。「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麽?」星眸一眯,看著站在下首的不知名男子。
闻言,商凤印笑了笑。「皇帝陛下为了犒赏我击溃北联盟,特地送来了个礼物,他知道我身边有个男人,所以又送了个男人来陪我,这样的解释可满意?」揉揉怀中男人黑发,他看见那双褐色眸子内的厌恶。「雁渠,他是皇帝给我的礼物。」下著暗示,他不著痕迹的笑了笑。
「你会像对我一样的对他麽?」抬头看著男人,雁渠问。
「会。」简短却肯定的答案,商凤印凝视男人双眸,他看出了瞬闪而过的杀意。这只被宠得很好的家猫啊,还是有著外人所无法想像的野性,当碰到了敌人,爪子就无法克制的露了出来。
「我明白了。」露出微笑,雁渠站起身,脱离男人怀抱,他走向那始终垂著脸的男人,走近,手一勾他端详男子长相。「长得挺漂亮的。」雁渠甜甜笑著。「你可要代替我好好服侍将军大人喔。」
「是。」男子轻声回答,就外貌来看不过十五六岁的稚子,怎麽,皇帝会愿意将这年轻美人儿给商凤印?
雁渠挑眉。
「既然将军有你的陪伴,那雁渠就先退下了。」温驯的笑著,他觑了眼商凤印,只见他似笑非笑的望著那男孩,眼中有明显的欲望兴趣,面无表情地,雁渠退出了帐棚,他站在帐外,手无法自止的紧紧握住。
耳朵萦绕著帐棚内淫乱的笑声和男人低沉嗓音,指甲嵌入掌中,流下红痕,而他眼中,闪烁著腥红杀意,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谁都夺不走!
迈开脚步,他远离那充斥著情色的帐棚。
接下来几日,商凤印不再找自己同睡,相反的他将自己赶往无梦那儿,而他自己则和新来那男孩同寝,那少年名叫希楼,听闻是不知哪个官员的儿子,官员知悉皇帝喜爱男色,便将自己儿子献上。
听到这里,雁渠只有无止尽的冷笑。
「无梦,和我去见商凤印好麽?」他问,这几日来无梦总有意无意的挡著自己,不让自己去找商凤印,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麽,去了恐怕会看到不想看的画面吧,可就算如此,他还是该去看看。
望了眼男子,无梦叹口气。「何必这麽执著。」她明白雁渠的想法,可将军那恶劣的游戏,实在没必要让雁渠参与,其实说穿了,商凤印不过是想看雁渠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样子,何必去顺了他心意呢。
可这傻雁渠,就是不懂,假如他装作漠不在乎,商凤印那厮几天後就会乖乖将人接回去了。
「他是我的。」眉头紧锁,雁渠冷声说著。
「唉……勘不破,又一个勘不破的傻子啊。」摇头叹气,无梦拍了拍男人额头。「你坚持要去我也不拦你了,可我绝对不会陪你去的。」
闻言,雁渠深吸口气。「我不会自取其辱。」他必须亲自去确认商凤印到底在想什麽。看著无梦无奈的表情,他在她默默许可下前往主帐。
掀开帐棚,只见商凤印正和希楼调笑嬉戏,扯出一抹微笑,他缓缓走入。「雁渠拜见将军。」
「嗯?」扬眉,商凤印面无表情。
「希楼公子到这儿许多日了,雁渠尚未和他好好熟识,心有歉然,今日特地前来,希望将军给我一些时间,和他好好谈谈。」望著商凤印,视线毫不闪躲的直直射入那双湛蓝。你还要我玩这种虚伪把戏多久呢……你还要戏弄我多久?男人内心嘲讽。
「那也是不错,你说是吧希楼?」搂著男孩,商凤印避开雁渠目光,他手勾起男孩下颚,温柔的问著。
「是……」名为希楼的少年温驯回答。
「那我把空间给你们。」说完身穿战袍的男人起身离开,偌大帐棚顿时剩下寂静,一种近乎压迫的宁静。
带著微笑上前,雁渠伸手触碰著少年细嫩脸颊。「好漂亮的肌肤。」手指著迷的留连著,缓缓向下,他挑逗也似的轻压颈子的微凸。
「雁……」想开口说话,忽觉脖子一阵紧缩,希楼惊愕的瞠大眼。「你!」
「嘘……」笑著要男孩噤声,雁渠眯起了眼。「哥哥现在要对你说些事情,你要好好记著。」嘴边美丽的笑变得狰狞,男人望向脸色惨白而楚楚可怜的少年,愉快却无法战胜心中的苦涩,有种很可悲的感觉。「他……是我的,记好了,他是我的,谁都不能争,懂麽?」曾几何时,他雁渠竟沦落到争宠的地步了?
曾经,他是被捧在手心万人争夺的,而今,他居然要用这种下流手段来确保自己地位……难道,心真的不能为他人而跳动麽,难道,他真的无法拥有丝毫属於自己的东西麽?
「放……将军!」挣扎著,少年趁著男人分神瞬间,扯开喉咙大喊,但随即又被雁渠捂住。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安静麽?」平静口吻不带丝毫怒意,雁渠只是淡淡的说著,甚至面无表情。「你如果那麽需要男人,我也是可以帮你准备,营区这麽多人,你要多少个?告诉我你要多少个?」眼神中现出了疯狂,他直直望著希楼清澈眸子。
多麽漂亮乾净的眼睛,这是自己穷尽一辈子,也换不来的纯净。一样是妓,但已经不一样了,自己风霜嚐尽,已经没人要了,而他却还年轻,他还稚嫩,是朵含苞欲放的花朵,是所有人想保护疼爱的。
「你说话。」注视著少年双眼,只见眼眶盈泪,滴滴落下。「别哭,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他说著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安慰。
「我、求你放过我。」希楼无法自止的哭泣,可怕,眼前人的模样让他恐惧,这是比怒吼殴打还可怕,一种属於宁静的……更深层造成神经紧绷的恐慌。
望著少年的泪水,雁渠缓缓松手,他一叹。「你只要记好我说的话,就够了。」转过身,他迈开脚步离开,留下少年在帐棚内啜泣。
掀开布帘,吹来的风卷起他的黑发。
「嫉妒的嘴脸,还真是难看。」凉凉的口气在身後窜出,雁渠顿感窒息。
握紧手,没回头没回嘴,他压抑著自己情绪,快步走向无梦和祈祯帐棚,一踏入内,他无法自抑的虚软下身子,内心苦涩化为了泪水,滑下脸颊。
他迷惑了,从来没有如此渴望一个人,他对一切始终都抱持著可有可无的态度,可是碰到他就不同了,自己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就算豁尽一切,也要去夺取那人眼神驻留的地方,就算毁尽一切也要待在他的身旁。
可是他给自己的,却只有一句『嫉妒的嘴脸,还真是难看』?这算什麽!
将脸埋入双膝,雁渠感到悲伤,如黑色漩涡的绝望卷向自己,忽然,身躯被拥入一柔软温柔的温暖。
「别哭了。」祈祯软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那彷佛救赎般的温柔,让他无法自止的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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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问有看的大家,如果雁渠确定要出本子有多少人有购买意愿呢><
现在只是粗估,等到我贴到第八章(到时文章走向很明确了)会再问一次有意愿的大人可以到会客室留言这样...(要是没人留言我就心碎了QQ)
这篇是悲剧,在我的原意中是要写今生来世的,不过来世胎死腹中如果确定要出本,我会写三篇”以上”关於来世的番外作为交代^^现在有两个方案,我一开始本来就想给大家选的(我是说出书方案)
1.悲剧结局+n篇来世翻外
2.喜剧结局,没有番外(殴死)
现在先统计大家喜欢那一种结局好了~
嗯老实说,我个人比较喜欢悲剧~毕竟以这两个偏执狂的个性,这才是最合理也最好的结局。
目前在第57篇
雁渠(十六)
建档时间: 12/5 2008更新时间: 12/05 2008(十六)
依偎在祈祯怀中,雁渠如孩子般贪婪的汲取她的温柔和温度,失神的眸子没有焦距,涣散的视线被泪水蒙盖。
「祈祯……」
「没事,你休息会儿,我在这儿。」像哄著孩子般,女子轻拍雁渠的背。「别伤心。」
怎可能不伤心……雁渠自嘲的笑著。「我是不是……应该死心?」唯有死心他才能不再伤心,唯有确保自己的心是为了自己而跳动,他才能漠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