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风花雪夜···----老红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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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激动,仰起头,开始亲草马的嘴~
"草马~咱们该下山了。。。以后。。。我想你的时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景加热切的语气里藏着痛苦和无奈。
"想我就来找我,我想你就去找你!"向来简单的草马奇怪,景加怎么会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
景加苦笑着。抚摸着草马的脸,脖子,前胸,
"草马~我们要是被抓住,是要被沉塘的。。。你怕不怕?"
草马一愣!
在他心目中,封建的族规、清规戒律,向来都不是束缚自己手脚惩罚自己的条条框框!
可景加呢?景加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景加知道那是不对的,他也替要被沉塘的偷情男女求过情,为了拯救他们,成全爱情,不惜男儿尊严,向封建势力下跪。可现在的景加正是未来的族长,他会是那个江南小镇将来最大的封建势力的代表。扼杀人性、爱情的族规族戒就是将来景加束缚管理聚集族人的法律和准绳。千百年来,一代代的景氏族长用她管理制约着族人的信仰道德,那是凝聚整个家族的核心,是不可动摇的伦理精髓,就连族长的景加也必须遵守,不可能例外。
说自己那通推翻旧制度的大道理,显然对马上要下山的自己和景加一点帮助都没有。自己一个小教书匠,在物质富裕、精神封闭落后的小镇上根本保护不了景加,只求不给他添麻烦,就算自己懂事了。
草马和景加,貌似不同的阶级可他们却相爱一生。这,就是他们最契合的地方!
草马能读懂推翻封建制度的大道理,可他也能读懂景加那颗无奈地向封建制度妥协屈服的心。理解她,原谅她,包容她,爱她,为她,付出自己的性命。
为什么?用草马最简单的一句话说,"我本来就是你的,没什么为什么!"这个"本来",是在多久的以前?有多古老?有多遥远?恐怕只有一样理解草马的景加,才明白。
景加现在在难过他们的命运,担心他们的未来。他和自己一样,想永远象现在这样。可。。。连单纯的草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景加啊~你会水吗?"与其为未来痛苦不如抓住眼前!草马问着景加,一扯上身的衣服,拱回被窝。大冬天儿的,怪冷的!别在被沉塘前就冻死了~草马心想。
这就是乐观的草马,也是景加最爱他的地方。
"嗯?"景加没完全明白草马的意思。跟着草马躺倒,胳膊肘支着脑袋,看着草马的脸。
"我是说,你会不会游水啊?景少~"草马笑咪咪,看着眼前的景加,
"会啊。怎么了?"景加被草马带得,没由来的也笑。
"你能在水里憋多久?嗯?就现在,寒冬腊月的大冬天。。。"
景加有点明白草马想说什么了,笑着的嘴角开始一边向上斜,
"不知道啊~估计现在的水温。。。到水里还没开始憋呢,就被冻死了。。。"这倒是事实!江南再暖,眼前儿也是大冬天。
"所以啊~景哥哥~~你跟旱鸭子的小马驹儿一样哦!咱俩啊,千万不能被沉塘,我怎么死都不想死得湿漉漉的。。。"草马嗲嗲地搂上景加的脖子,恶心地开始撒娇。
景加听出,玩笑的草马,那句不想死得湿漉漉的好象有点象真话!
"那怎么办?我还好,屋里还有个女人,可你怎么办啊。。。"景加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儿,就忍不住想撩他,逗他,疼他,亲他,爱他。
完了!魂儿彻底献给狐狸了~
男人,因为更了解男人,所以比女人更会勾引男人!只要他是个想勾男人魂儿的男人,对方又不讨厌被他勾~就像现在,景加的魂儿,已经被草马勾得,全吸在草马身上了。
"女人?你敢啊~"草马竟然一掐景加的下身,一个飞扑,压倒景加,立马爬上了景加的身。
景加的双手圈上草马的后背。手下,细腻的皮肤,圆滚的腰身、饱满结实的小屁股。景加马上反应就来了!
草马的一只手放在了景加的脖子下面,脸埋进了景加的脖子,嗯嗯嗯~了几声。景加知道草马在做什么,配合着草马,拨开草马的屁股蛋子。猴急的草马没两下就从身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扶着景加的坚挺,慢慢送进了自己的最深处。。。
"我要榨干你。。。景加~~让你除了我。。。再不想别人。。。嗯~~~景加。。。舒服吗。。。"这个上景加的姿势是草马的大爱啊!
开始会有些不舒服,但越到后来越有主动权。自己在驾驭着景加,景加在自己的身下痛苦、兴奋、迷乱、疯狂。高潮时扭曲变形的脸,被自己紧紧搂住不停抽搐颤栗的身躯,都在满足着草马最后做男人在床上的那点可怜的小尊严~
乖巧的景加,每当草马对自己说,"我要上你!"时,都会毫不犹豫地一把把小马驹儿抱上自己的身。迷乱时,身不由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满嘴的"脏话"叫的竟然是,"小蹄子啊~你奸死我了,我快被你奸死了~。。。"草马,嗯!此时仿佛觉着自己就是景加的男人~
这个姿势对景加来说。。。不是不喜欢,是怕!太刺激了!所以他从来就不敢主动申请~
每次都忍得太辛苦。不到最后昏头发疯,清醒时的景加连口都不敢开,生怕一开口,就像被人松了嘴儿的气球,彻底保不住气儿~
就象第一次,自己没出息,草马没动两下自己就彻底兴奋了。。。
"婆娘"的那根还挺挺的、血饱饱的,揉着自己不争气软塌塌的一根不停嘴地骂,"你是不是上了岁数?这么快!快点啊~再硬硬嘛。。。"
我二十一,你十九,虽然年代不同,但减法了,相差不过是"二"哎!你才上了岁数呢!你那里的感觉。。。是男人就挺不住!况且。。。你还坐在我上面~不信你自己试试,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被骂糊涂的景加都恨不能做女人了~头一回在肚子里跟草马顶嘴!
越腹诽草马,自己的那根越不肯抬头(景大少爷历来是个比较情绪化的人),急得草马上嘴就"咬"。景加连羞带气,撞墙的心都有过~
"景加~~我不要被沉塘。。。"哦,对了!刚说到非法偷情的如果被抓住,要沉塘的。。。
嗯~~草马那里怎么那么紧,还火热的。。。咬得自己又有点要憋不住了。。。糖?哦!沉塘。。。当然不要。。。
"景加~好像出水了?滑滑的~我再、再快点。。。你憋憋啊。。。景加~~~~"
嗯~~~加速就加速呗,色色地就不要申请了。。。你不知道你说的话。。。就像火上浇油~
"景加~~下了山我、、、天天吃斋念佛。。。忍。。。着~不给你找、、、找麻烦。。。我、我们不能被、、、淹死。。。我要和你一。。。一辈子~一辈子。。。"草马嘴上表红心,身体化行动!上下左右,在景加身上狂扭乱舞。任凭是得道成仙的高僧,估计也不成了。。。
景加两手紧紧握住草马的腰,开始耸动着自己健壮的腰身,又疯了。。。。。。
草马在自己爱人的身上颠簸着,扭动着,象条淫靡的蛇,象抹幸福的浪。。。。。。
景加记得自己高潮前对草马说,
"草马。。。我恐怕忍不住。。。忍不住不见你、不抱你、不爱你。。。要是那样。。。我、宁肯被沉塘,宁肯死。。。"


19.
草马根本做不到吃斋念佛不想景加,忍着憋着不去给景加找麻烦。
两个人没在一起的时候就相互想得魔怔,这都"性福"过了,还怎么忍?!
草马景加终于明白了,想死和淹死都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赌一赌,冒冒险。再说,并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奸情都能被发现、被揪出来,还有睡在一起一辈子世人都不知道的呢!大家说对不对~
说好了第二天中午一定到家的景加,晚上天都黑透了才进的镇子。和草马跟做贼的一样,在镇子边的小松树林里又亲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分手。说好的,景加骑马先走,草马慢慢走回去,这样,撞见谁都不会露馅儿。没出息的草马,看景加牵着马转身,
"景加~~你今晚还会来找我吗~~"赖瓜一样的哭腔。
景加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回身,抱住草马又是一阵猛亲老揉~
也是啊!人家现在都已经是夫妻了,晚上还得分开,多心酸啊~
草马宿舍的烛光一亮,门就被砸开了。
哥们儿弟兄"拳脚相加",拷问草马上哪儿去了,开学了都不见人影儿!
草马和景加分开后难受的心情被大家闹得刚好点,哪个腿脚快的就把草校长给请来了。
校长一进门,年轻的同事陆陆续续都撤了。大家知道这些天草校长也一直在找失踪的草马。
草马说自己回北平家里过年去了。
草校长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刚才的那帮楞头青了,还撒谎!你老爹电报早打过来了。
草马沉默。
草校长一直知道草马在干什么,他只是为草马的安危担心。后来的岁月里,他知道了草马和景加的关系非常不一般,可他也从来没往感情方面想,一直以为景加是草马发展起来的革命同志。直到革命成功的最后,两人死在了一起,震惊了小镇,也撕碎了草马叔叔的心。草校长这才从草马见到景加的第一眼想起,那时他终于恍然大悟,可是,既无济于事也为时已晚。
草马景加开始过和以前一样的平静日子。
但只有他俩知道,一切都不象从前了,一切都无法再平静!
草马是人民教师,不用坐班的。
所以没事儿他就在景加家总柜的"办公大楼"前杵着。
谢天谢地,你说谁这么积德啊?"景氏大楼"前,正好有一旧书店。草马每天杵在旧书摊前,有眼无心地博览群书时就想给店主送几包礼。
店主哪能不认识学堂的草大先生啊,赐座儿吧,草马心安理得地就扎那儿了。
时不时抬头往景家柜上瞟,我得歇歇脖子,不能老低头瞅书啊,那样对颈椎不好~
可是抬头的频率忒频繁了,连拿着鸡毛掸子掸书(实则大概是想掸走草先生)的店小二瞅着草先生都累。
"先生,你找景家柜上的人?"完了!居然这么明显?被看出来了?
草马既不说yes也不说no,低头看书。我跟你一店小二有什么好说的?我又没盯你。顾客是上帝!你还能赶我走啊?大不了你打烊的时候我买你本书好了~脸皮够厚的,这位大先生!
景加是生意人,可比臭老九的教书匠草马忙多了。
草马在"大楼"前做死盯客的时候,景加十有八,九都不在里面。
你想啊,一个少东家,怎么可能天天站柜台呢?
所以一天,景加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看到旧书摊前的草马,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草马!草马~
草马捧着本书,终于看到景加了。立刻花痴!目不转睛,傻笑着,就差嘴角流哈喇子了。
景加停下脚步,看着草马。身后的林生搞不清状况,景加怎么突然停下不进去?顺着景加的目光,终于瞧见了旧书摊前、学堂的草大先生。
"草先生是不是病了?病了怎么不上药铺,在书摊前杵着干嘛?"草马的花痴病,连没学过医的林生都一目了然。
景加就是反应快!
与其掖着藏着不如光明正大!所以,他大踏步地向草马走去。
草马看着景加离自己越来越近,小心脏跳得,快得都快冲出胸膛了~
"找我有事吗?"景加的大声,唤回了花痴草马的魂儿。
"哦!我想借本书~"够臭!可是也没其他交集的借口了。总不能对着近在咫尺的店小二正竖着的耳朵吼,想你了,想抱抱~~~~~!
进了景家总柜的后屋,景加关门呢,草马就从身后紧紧搂住了景加。
干柴烈火的两人,听着外面店伙计的吆喝声就扒掉了彼此的裤子。。。
十分钟没用,高潮过的景加草马紧紧地搂在一起,久违的幸福感把两人都整晕了。
景加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喘着粗气,草马坐在景加的大腿上,俯进景加的怀里紧紧搂着景加的腰,听着景加的心跳,咚!咚!咚!那么坚强有力。
第二天,草马往旧书摊前一杵,小二就颠儿出来报告,
"景大少爷刚出去,屁股后面跟着的哈巴狗林生还拎着口大箱子,估计出远门了,今天肯定不回来!"我呸!我男人出远门不跟我说告诉你?象你这种被压迫阶级老子我他妈的永远都不解放你!草马在心底恶狠狠地骂。可又不能立刻抬腿就走,那不就成了不打自招了。草马那点可怜的地下工作者的经验哟,启蒙时期就是他初恋的江南小镇。毫无意义地又翻了二十页发黄的「三从四德」,走人!
完了!办公楼前能蹲的据点被人彻底端了~
没有据点就只能打游击。(从这点,草马就看出建立革命根据地的重要性!)
松树林,旧祠堂,草马的宿舍,学堂后面的芦苇丛。。。。。。都成了两人快乐的天堂,冒险的禁地。
江南的春天来的早,草马景加就像两只闹春的小猫小狗,一天不抱不搂都不行了。
一天深夜,天黑后刚在自己宿舍和景加亲热过的草马,又从后门溜进景家大院砸景加书房的窗户(现在,景家大院后门的门房是景加。开关都由他负责~),接到信号的景加猫着身子,做贼一样,两秒不到,就从自己家院子里飘出来了。一出门,就被躲在门口的草马按在了院墙上,开始猥琐。景加知道看家护院的会巡逻,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转到后院。可是。。。自己的一根正在草马的嘴里,嗯~~~太舒服了。。。豁出去了!晕乎乎的景加被草马吃得仿佛听见巡院的梆声越来越近,那时他对自己说,沉塘就沉塘吧,反正天已经暖和了,沉在水里也冻不死!
性幻觉造成的彻底性逻辑混乱!
混乱还算小事儿,草马变得经常犯傻,景加变得喜欢发呆!
人民教师的草马还好,他犯错追究责任,属于那种几十年后才能看得出来的。误人子弟嘛,不就是耽误、误导了点别人家的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不误导你你就能保证自己天生不是个大坏蛋?跟我有嘛关系?所以说啊,老师最难当也最好当!跟当官一样~
在黑板上,有一次草马把cook写成cock,成绩好的小朋友在下面叫,
"先生!你把大厨写成大公鸡了~"纯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草马吓出了一身冷汗后还发呆想了半天景加的那个部位!我是不是想景加想疯了?
景加就不一样了!
他造成的损失绝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世界",而是直接跟经济挂钩的"物质领域"!幸亏景家财务负责人是二个,对帐的孔大掌柜,提醒他好几次了,
"景少,最近有什么心事吗?帐错得太多了!"可看大少爷的精神头、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昂扬饱满,跟刚娶了二房似的。脚踏筋斗云,走路都轻飘飘的~
不服气的景加拿过帐本重新算!心说,要你干嘛的?要是我不出错你不得闲死了!
没一会儿呢,拨算盘的手又停了,眼睛凝视着无穷远,散光。。。
草马这个小蹄子~真是~要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昨晚在芦苇荡,小屁屁啥时被蛇咬了一口都不知道。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上了药好点了没有?不行!我得赶紧抽空上趟学堂。虽然是条小草蛇,但后来疼得爬在我怀里哭了老半天~不行不行!我得马上走!万一那条不是毒蛇的蛇它带着毒呢?!
"景少!景少!你上哪儿啊?帐呢?我这儿等着呢!"孔大掌柜的,你到底当不当自己是奴才啊?敢管皇阿哥上哪儿!还是皇太子的说~
摔门的景加头也不回地往外冲!见你帐的大头鬼去吧!是你那破帐重要还是我娘子的性命重要?!
景加一直以为草马比自己需要他更需要自己。可去了一趟苏州办货谈生意,七天的最后两天,景加满脑子除了草马,他都不记得自己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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