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天才情人————九梨

作者:九梨  录入:12-10

"看不出原来他们俩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心里漾起一股酸酸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只是如果,那时在上官弥身边的是他而不是裴煜......要命,他在想些什么呀,水残猛地按住自己的心口,近来他老是有事没事就惦着上官弥,他他他他......该不会是......不,不会的,他表情僵硬的干笑两声,他是水残,他是有光明前途的有为青年,他跟帝尧那个家伙不一样......
"水先生,你没事吧,我还没说完呢。"他反常的举动引起刘婶侧目。
还有啊,"你......你接着说吧。"
"后来裴少爷报读了国际管家学院,也成为了校长的得意门生,去年他学成归国,好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他去做管家呢,不过都被他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他只想留在上官家好好报答老爷夫人的养育之恩。"说到这里刘婶面露得意之色,可就是不知道她骄傲的是上官家还是裴煜。
英式管家啊......跟他完全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嘛,不知道上官弥喜欢哪个......啊啊啊啊!他怎么不知不觉的又想到那个臭屁小鬼了......
"水先生,你真的没事?"
"没......没没没事,呵呵。"一定是睡眠不足的缘故,是的,他还是赶快去睡个回笼觉吧,一觉睡醒后,他就会变回那个那个无忧无虑,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水残了。
一打定主意,他立即向刘婶打了招呼,飞也似的奔回自己的房间。

本以为一觉睡醒,那奇怪的念头就自然消失了,可没想到非但没有,还似乎越来越清晰,让水残坐立难安。
不知不觉中他下了楼。
"水先生早!"蹲在地上的裴煜出声向他打招呼。
"早!"水残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他的手,却碰巧被桌脚挡住了。
"怎么了?"裴煜转头,清澈的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你干嘛蹲在地上?"他心一虚,连忙将看向别处,朝前微倾的身体因中心不稳而差点滑倒。
"也不知是谁踩碎了一只茶匙又没有及时清理,弄的满地都是碎玻璃。"
"啊!是啊是啊,是谁这么不长眼,呵呵。"那不会就是他昨夜踩碎的那只吧,趁他还没发现自己是不厚道的肇事者,赶快逃离现场吧,"你继续忙,我出去走走。"
"今天的天气......应该很好吧。"裴煜也跟着看向外面,琥珀色的瞳孔中映照出一片湛蓝的天空,衬着他水漾的眸子,蔚为美丽。
"是啊是啊。"水残忙不迭地点点头,跑了出去。
刚跨出门口,他眼角瞄到一个身影拖着巨大的拉杆箱朝门口走去。
"王伯。"水残唤住他,目光同时也因为上官弥那句"那个人明早就要离开这里"而带着点儿审视的意味。
"水先生,你早。"z y b g
"你的手怎么了?"锐利的视线直射向他包着白纱布的手指。
"不小心划破的,不碍事。"
"......那就好。"水残理了一下思绪,最后决定不拆穿他,就如上官弥所说,反正他也要走了,况且他无意加害他们,自己何必苦苦相逼呢,"不去跟大家道别么?"他扯开帅气的笑。
"不了,少爷这会儿应该还在睡,别吵到他了才好,代我替大家问候一声吧。"他提起行李放进后车厢,在上车之前又回头望了别墅一眼,内里的不舍纵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水残突然发现这一刻的王伯似乎比第一次见到时苍老了不少,但愿不是他们造成的。
发动机的声音一路呼啸着向山下而去,上官弥下楼的时候,裴煜已经托着餐盘端正的立在一边了。
"我记得你不是左撇子啊,怎么改用左手端盘子了?"他瞅着裴煜打趣道。
"刚才清理那个蓝色茶匙的玻璃碎片时不小心划破了手。"他苦笑,抬起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眼中闪着无奈的光泽。
"这么不小心?我该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换个更称职的管家了。"
"这恐怕来不及,王伯的车子已经开走了。"他朝他眨眨眼,清秀的长相加上调皮的表情让他看起来与真实年龄更接近了些。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曾一起嬉笑玩闹的孩童时代......
水残一进屋,就看见这两个曾经有如兄弟般的主仆"眉来眼去",弄得他本就烦乱的心愈加郁闷,而不得不面对的是,从此刻开始,裴煜--正式成为了上官弥住处的新任管家,而他的愁苦生活,也并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

第九章 我们的过去
如果说裴煜的出现给大家带来了什么影响的话,那么感受最深的就要数水残了,因为能干的新任管家除了把该做的事情出色的完成之外,还经常与上官弥一起研究程式,探讨许多深奥的问题,使得上官弥也不再隔三差五的找他麻烦。
开头几天水残还乐得清闲,正巧利用这段时间与其他人联络,交换情报,可过不了多久,生性好动的他就渐渐耐不住无聊的生活,一方面是太闲,另一方面是裴煜几乎替代了身为保镖的他的全部职能,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
况且有件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那就是关于那天夜里的可疑人物。虽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王伯,但他仍对裴煜抱有怀疑的态度,先不说这个,平时精的跟什么似的上官弥却绝口不提这件事,他不是偏袒裴煜又是什么呢?
相比较模糊不清的事实真相,水残更在意的是上官弥的态度,他为什么总是粘着裴煜,他才是他的保镖啊!
唉......
"水先生,请让一让。"刘婶双手提着一盘烤的金黄松脆的酥饼站在水残身后和蔼的笑着,恩......他斜靠着门单手托腮,两眼无神的望着少爷和裴少爷,看这样子应该是在思考吧,实在是他高大的身躯几乎把整个厨房门都挡住了,不然她怎么好意思出声打扰他。
"噢......好!"水残骤然回过神来,四溢的香气弥漫在周遭的空气里,却一点儿也勾不起他的食欲。他满目歉意地看着刘婶,目光中还带着些许哀怨。让一让,让一让,园丁丁叔喊他让一让,司机刘叔也要他让一让,现在连刘婶也嫌他碍手碍脚,还有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的上官弥,根本当他不存在一般......
"嘟嘟嘟......"伴随着因震动而产生的酥麻感,手腕处同时传来一阵微弱得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鸣音。
水残陡然来了精神,他手一抬,露出一只看似普通的表,是帝尧,看来有事可做了,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充实的感觉,毫无理由的喜悦之情也立刻充斥了整张俊脸,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个久逢甘露的傻子一般。
一抬头,傻气的笑立即垮了下来,上官弥仍旧与裴煜两颗头颅靠在一起不知探讨着什么,刘婶也自顾自的哼着走音的乡间小调作她的新点心,没有一个人,曾经注意过他。
溢满心涧的孤寂与失落取代了一切原有的感情,他漠漠然的走出去,照理说擅自离开受保护人身边是不被允许的,但那又如何呢,反正依他现在的处境,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两样?
视线穿过中庭,紧紧地盯着那个显得有些颓唐的宽厚背影,上官弥的眼中几乎可以喷射出火来,那个无所事事的白痴究竟想干嘛,一会儿倚着门呆呆的看着他们,一会儿花痴般的笑着看表,现在又像个游魂一样,不晓得要飘去哪里,他是他的雇主耶,他难道不知道保镖的职责是亦步亦趋的跟紧被保护人吗,早知道他不称职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尽快换掉他好了......
"少爷,少爷!"
"啊?"上官弥一转眼就看见裴煜清澈中还带着戏谑色彩的视线。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他朝他笑笑,目光纯净的不含一丝杂志,一如许多年前一般。
上官弥有一瞬间的怔楞,随即才想到他可能是以为自己在为水残的擅离职守而担忧,可是......他不知道这么说会让他想到很多年之前的事么?为什么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他还要勾起他的回忆?他究竟是无心还是故意--
"小弥,天快黑了,我们赶快回去吧,要是被发现就惨了。"十岁的裴煜笑看着上官弥,年纪小小却个性沉稳的他比起身旁疯得赃兮兮的上官弥看上去更像是个贵公子。
"可是我还想玩,煜,再呆会儿吧。"八岁的上官弥扯着裴煜的衣袖撒娇到,傻里傻气的样子倒是一点都叫人看不出他智商居然高达200。
"小弥乖,我们我几天再出来玩好不好?"他弯下要掏出一块白色手帕帮上官弥抹掉鼻涕。
"恩......"
"老大,就是他们。"突然一阵强光照在两人的脸上,接着是一声粗嘎的中年男声。
"啊......"上官弥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陌生男子。
"你们两个谁是上官弥?"那个被唤作老大的男人凶恶的看着他们。
"我......"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裴煜纤瘦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与他交握,炽热的体温奇迹般地抚平那颗惊惧得狂烈跳动的心。
随后还没等他反映过来,身材稍显瘦长的裴煜立刻闪入他的身后,恐惧地看向那伙人。
"把他带走!"为首的男人一下令,两个粗壮的汉子就一左一右把裴煜架了过去,本就才十岁的他夹在两个比他高大许多的男人中间,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回去告诉上官岑,如果想要回他的宝贝儿子,就立刻准备三千万现金,等候通知吧,哈哈哈......"男人狂笑着朝上官弥丢出一句绑匪必用的台词。
"我......我知道了......"他嗫嚅着唇,泪如雨下,却看见裴煜轻柔的对着自己笑......
"怎么了?"眼前温和的表情与八年前的那张脸相重叠,让上官弥蓦地脸一红。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这几个字好像变成了画面在他的脑中不断地盘旋,再一次看向裴煜温柔的脸,他选择相信他是无心的......"煜,谢谢你。"上官弥真挚的感谢道,并露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天真表情。
"这是我应该做的。"仍然是淡淡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纯净表情,裴煜起身从矮柜里抽出一本帐册,看起了本月收支的明细表。
"还有,我相信你。"是他救了他呵,并不是那些绑匪搞错,是聪明的煜故意引导他们那么想的,大家都不知道所以不愿信任他,包括那个大笨蛋水残,可是他明白,所以一直都会相信他。
手指一滑,纸如扇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然后安静的伏下,只是眼前已不再是他所要看的那一页,他说他信他,信他什么呢?还有为什么要信他?裴煜有一刹那的不理解,随后"恩"了一声,继续看他的帐目表。


第十章 疑点重重
水残双手插在裤兜里耷拉着脑袋晃进一家名为"醉生梦死"的酒吧,方坐定,一杯"彩虹"便落在他的面前,抬头只见调酒师笑得彬彬有礼,赫然就是代号圣骑士的帝尧,也正因为他是这里的老板,所以这儿也成了他们平时相互调侃交换情报的地方。
"果然不是他们做的么......"水残漠然地瞅着眼前五光十色的酒,这种名为"彩虹"的鸡尾酒是将不同颜色的酒按照其密度大小依次倒入杯中所调制而成,对酒喜爱到几乎狂热的帝尧为每一种酒都下了一道指令,一种用来内部沟通的特殊术语,而"彩虹"所代表的意思就是"相信你的直觉"。
日前他请求他们帮忙调查上次饭馆门口的爆炸事件,因为他发觉事情似乎不如上官弥所说的那样简单,可是本能的,他竟拒绝承认上官弥有意欺瞒他的那个事实......
"其实这次事件很明显,第一,幻幽录的人应该不屑使用炸弹这种会伤及无辜的方法作为暗杀的手段,从以往的记录看,他们执行任务的武器都是冷兵器,连枪都几乎不用的人怎么会去使用炸弹呢?
第二点,他们也不会用这种蹩脚的方式,定时炸弹太没有确定性了,失败的概率很高,通常都是些小杂碎才会用的伎俩,如果他们堕落到这种地步,那一直以来与他们不相上下对峙了那么多年的我们岂不是也很没品吗?"罂粟一口气说完,难为她一边那么义愤填膺,一边那双灵动的娇艳双眸还滑不溜丢的四处转着,趁着说话的间隙电晕了不知多少号男人。
没错没错,概括的很好,星臣和帝尧大力的点头,就差没站起来拍手。
与他的推测不谋而合,恐怕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吧,"那么幻幽录的人,在这个事件中又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呢?"水残不知不觉的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一开始就不关幻幽录的事,是上官弥那小鬼多心了,或许是他故意的,目的就是利用曜的‘幻幽录过敏症'逼我们出手,再加上我们连着好几次任务都与他们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的不堪遭遇,才会那么轻信,弄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罂粟满脸不屑,"你说呢,臣?"
"也许吧。"星臣若有所思的看了水残一眼,随即拉着罂粟到舞台旁欣赏长相与"她们"不分轩轾却同样身为男人的妖娆舞娘去也。
"你怎么认为?"帝尧含笑地看着他,一脸无害的样子,而他通透的镜片后确是一双极其精锐的桃花眼。
"我......我不认为这件事与幻幽录无关。"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恩哼?"帝尧的嘴角依旧上扬。
"粟刚刚所说的全部都只是推测而已,我们并没有真凭实据去否认那些事不是他们干的......"
"你是怎么了?"帝尧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空杯子,转身拧开水龙头冲了起来,同时敛去脸上的笑意,"对于幻幽录的一切事情,我们都只是在作推测,哪一次拿过真凭实据出来?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成员都是些什么人,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所有关于他们行事的目的都是推测,而且事实证明这种推测至目前为止还没有出过差错......"
"可是......"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以往总是冲在最前面的你现在却退缩了?你不是说因为我们有星臣在,而他的预言绝对不会错么?"帝尧再次转身面向水残,露出俊朗温和的笑,"让我换句话说吧,为什么最习惯寻求明确答案的你这次却没有找星臣把话问清楚?是怕听到什么你不愿承认的结果还是......"怕那个人辜负了你对他的信任?帝尧没把话挑明,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直直地看着他,心想眼前这个人纵使再迟钝也该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吧。
"我不知道......"心,本能的产生抗拒。
"罂粟所作的推测没有错,不止我和星臣是这么想的,其实你自己也这样认为,不是么?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如果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尽早退出这个游戏了。"他笑着说出令人倍觉残酷的话。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相信你们也相信我自己,但关于幻幽录我觉得他们并非与此事无关,老实说炸弹那件事我确实认为不是他们干的,而且相反的,我竟然觉得那天那个撞开上官弥的人就是幻幽录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这件事你跟他提过没有?"帝尧挑眉,看得出来他对水残所说的话立刻来了兴致。
"还没有。"
"我去查......"
"两位谈得如何?"星臣与罂粟灿笑着回到吧台,一个明媚娇艳,一个邪气妖娆,但相同的是举手投足间都少不了千娇百媚的风情,一个就足以倾倒半数在场男士,何况是两个一齐并排穿梭在本就不甚宽敞的酒吧里?纵然许多熟客深知其中一个是"假女人",但每一次看见,总控制不了自己身上的某些器官出现异常状况,譬如突然凸出的眼球,譬如突然发达的唾腺,譬如突然有力的心脏,再譬如......

推书 20234-12-12 :倾鳞者谁----瞎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