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冥笑了笑,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将他抱起来坐自己腿上,“这样?”
画尧跨坐在枢冥腿上,双手扶住他的肩,甩了甩背后的头发,重重吐出一口气,“这样舒服多了。”
“是吗?”枢冥似笑非笑,抓在画尧腰上的手重重往下一按。
“啊——”因着此种体位,体内那坚硬如烙铁般的巨物一下刺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画尧痛叫一声,脸色瞬间就白了。
枢冥握住画尧的腰往上提了一些,“又疼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种体位明明以前也有试过,却唯有这次是这般痛得难以忍受。画尧有些气恼,这样一次次地煞风景,自己都看不过去了。
“不是,不疼,就是……太深了。”微微红了脸。
枢冥偏头,轻轻啃咬画尧的耳朵,腰上的手下滑至臀部,“深了不是更舒服吗,嗯?”
画尧扭了扭臀,“别摸。”枢冥的性器还在他体内呢,这一扭,不得了。察觉到体内的异样,画尧有点结巴,“你……你又……”他算是明白了,那东西经不起任何刺激。
枢冥从画尧体内退出来,翻过他的身体,从后方进入,沉默着律动起来。
“嗯——”
画尧伏在枕头上,承受着后方那人越来越快的抽插,眉头慢慢皱起来,几缕发丝粘在脸上,合着额上的汗水,显出几分凌乱的苍白。
渐渐的,竟像是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事,没什么知觉,只是觉得有点累,想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腰间突然被紧紧扣住,那力道大得似要折断他的腰,与此同时,身体内部那最深的地方传来一阵灼热。画尧低低哼了一声,连抓紧身下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
终于好了吗……
画尧松了口气,身子软倒下去,意识瞬间陷入黑暗。
042.紫檀香柟音销魂
画尧这一睡便又是三天。
醒来时只觉得头昏眼花,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视线上方的脸。
“醒了?”枢冥低头在画尧额上印下一吻。
“嗯!”画尧从鼻中哼出一个单音,软绵绵道:“饿。”
枢冥扶他坐起来靠在床头,点了点他的鼻尖,“睡了那么久能不饿吗,饭菜备好了。”
画尧皱眉,“我睡了多久?”
“三日。”枢冥弯腰抱起画尧,走到桌边坐下,“先吃点东西吧。”
肚子是有点饿,可困倦的感觉更甚。画尧靠在枢冥肩上,轻轻阖眼,“我再靠一会。”
枢冥轻轻揉着画尧的腰,“真这么累?是不是身体难受得厉害?”
“不是……”刚吐出两字,脑袋一沈,竟是又睡了过去。
枢冥眉头微蹙,抱起画尧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沉思半响,唤道:“魑影。”
“主上。”
“传右护法。”
“领命。”
龙窑城,水仙客栈三楼。
典雅大气的房间里,雕镂剔透的紫檀香柟床上,一声声诱人至极的呻吟夹杂着津液搅动的粘腻声从紫纱幔帐后方传出来,尾音因愉悦而微微挑高颤抖,听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冲过去撩开那层薄薄的纱帐看清里头那若隐若现的身影。
可惜,未经主人同意便登堂入室的黑衣人丝毫不受“魔音”影响。
魑影面无表情朝床榻走近,脚下不曾发出一丝声响,如同踩着空气前行,在离床榻仅有半步之遥的位置停下,“主上有令,命右护法前往氤氲城。”
榻上锦被堆叠,姿容艳丽的男子躺于上方,衣衫半褪,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胸膛因涌动的情欲而染上一层淡粉,煞是动人。细白的脖颈微微扬起,一头紫色的长发凌乱散在被面上。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眉眼精致的少年埋首在他腿间,口中正卖力吞吐着男子的性器。显然,先前那撩人心神的呻吟声便是出自那正飘飘欲仙的男子之口。
“嗯——”又是一声酥媚入骨的低吟,男子用力将手插入少年发间,腰部往上一挺,“再深一点……”
那一下挺动弄得少年痛苦难捱,却又不敢吐出嘴里饱胀坚硬的性器,只得忍着口腔的酸涩更深地吞吐起来。直到男子下肢猛地绷紧,插入他发间的手更是紧紧抠住他的头部,浓稠滚烫的液体喷射在他口中。少年被呛得用力咳嗽起来,未来得及咽下的乳白色液体沿着嘴角蜿蜒而下,配上微微泛着潮红的绝色脸庞,平添几分惑人的淫靡之感。
男子仰面躺着,轻轻喘气,待少年拿拧干的毛巾帮他拭净下体后方才开口,高潮过后的嗓音带着几分虚软和慵懒,“退下吧。”
“是,城主。”少年恭恭敬敬行了礼,方才转身退出门去。
妖娆换了个姿势,让身体更舒服地陷入柔软的被褥,享受般地闭上眼,“魑影,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主上有令,命右护法前往氤氲城。”魑影面部表情没有任何波动,重复出口的话语亦是不带一丝温度。
妖娆用脸颊蹭了蹭柔滑的被面,懒洋洋道:“知道了。”
魑影抬了下眼,“请右护法即刻动身。”
妖娆止了动作,双眼蓦地睁开,一向潋滟醉人的眸子凌厉地眯起来,“你这是在命令我不成?”
“魑影不敢。”
“不敢。”妖娆坐起身,拢好凌乱披散的紫发,拉好衣衫,冷冷哼出一声,“你们四个都无法无天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不敢做的。”
“魑影不敢。”毫无起伏的语气。
043.最残忍的温情画面
画尧没睡多久便被饿醒,枢冥扶他坐起来,端过事先准备好的香米粥喂他吃下。
一碗见了底,画尧摸了摸肚子,“还要。”
枢冥笑了笑,扭头吩咐门外的人弄些饭菜送上来,随即回过头来,捏了捏画尧的下巴,“还以为你都睡饱了。”
“要是能睡饱就好了。”画尧扭开他的手,从被窝里揪出睡得正香的雪貂,趴到他腿上,懒洋洋打了个呵欠,“腰酸,揉揉。”
枢大宫主哭笑不得,这么慵懒随意且理所当然的口气,敢情这人还使唤他上瘾了。修长有力的双手覆上那细瘦的腰身,隔着柔滑的衣料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枢冥略皱了下眉,“尧儿,你这腰是越来越细了,一手便能握住,这些时日瘦了不少,以后可得好好吃饭。”
画尧故意用手去挠衡雪的肚皮,惹得它睡不了觉,听到枢冥的话后翻了翻眼,“说我细,你自己的也粗不到哪儿去。”
枢冥顿了顿,俯下身去,“尧儿可是对我的尺寸不满意,嗯?”
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却被那人故意曲解,画尧涨红了脸,暗自咬牙,“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淫虫。”
枢大宫主一脸无辜,“尧儿莫要往歪处想,我指的是腰部的尺寸。”
到底是谁想歪了,这人脸皮当真厚到刀枪不入了。画尧死死掐住手中的雪貂,气得说不出话。
衡雪差点窒息,那才叫真的无辜:主人,气归气,您也得给我留口气啊。
枢冥拉起腿上的人,锁在怀中亲吻,腰上的手犹自按揉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画尧颈侧,“尧儿,看着你,我总觉得要不够,怎么办?”
画尧松开手中的雪貂,伸手去推枢冥的头部,怕痒地缩了下脖子,“那你就别看。”
伸手插入浓密柔滑的乌发里轻轻托住画尧的后脑,另一手放在他背后用力压向自己,强迫对方感受自己左胸腔内那强劲有力的心跳,枢冥低下头,轻轻含住那曾被自己亲吻了无数次的色泽诱人的唇瓣,“我连一瞬都不忍移开眼,怎舍得不看你。”
画尧偏过头,连耳根都烧红了,“看着我也只想着那事,还好意思说。”嘴上这样说,环在他肩上的手却是缠得紧了些,原本带着些许抗拒的身子放松下来,软软地往他怀里靠。
枢冥真真是爱极了他这模样,怜爱得心尖儿都开始发软,轻轻扳过画尧的脸,细碎柔软的吻落在眉间,“尧儿,喜欢我吗?”
画尧低下头,用手指戳他的腹部,“不喜欢,你讨人厌。”
枢冥闷笑,“那爱我吗?”
画尧继续戳,“都说了讨厌你了。”
枢冥抓起画尧的手送到唇边,张嘴咬了下方才在他腹部作乱的食指,随即又舔了舔,“这么说,尧儿就是讨厌我了?”
“你怎么连手指都舔。”画尧使了力仍是抽不回手,忙将五指握拢防止对方再咬,恨恨道:“是啊是啊,讨厌死了。”
“那尧儿就继续讨厌我吧,越讨厌越好。”枢冥环住画尧的腰,低头埋入他颈间,“我不但要舔手指,还要舔遍你身体每一个地方……”
画尧被脖子上重力的吸吮逼得仰起了头,眯起眼轻轻喘气,面上的红晕因对方过于直接的话语更快地渲染开来,“下流……”
推门而入的妖娆正巧看到床榻上那一幕,容貌不相上下的两名男子紧紧相拥,发落枕间,唇舌交粘。
那人眼里深情满溢,旖绻缠绵,仿佛拥有怀中那人便是得到了世间一切,那样深重而刺痛人心的眷恋……
妖娆怔了怔,有点心酸,原来最残忍的画面可以如此温情。
044.孩子?!
“枢大宫主好雅兴。”声音冷冷的,隐隐带着一丝讥讽。
画尧猛地推开枢冥,拉起被子紧紧按在自己身上,面上的潮红融成被抓奸在床的尴尬。
温软在怀,还未来得及好好享受便被打断,枢大宫主站起身来,心下不满,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来了。”
妖娆缓缓走近,面上带笑,“来得真不是时候呢,坏了宫主的好事。”不带感情的视线拖着将落未落的话音从画尧脸上扫过,随即回到枢冥脸上,“还望宫主莫要怪罪。”
枢冥皱了皱眉,不习惯他说话的口气,“素素。”
桃红色的唇缓缓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呵!我以为你都忘了以前是怎么叫我的呢。”
光天化日的,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那眼神,那语气,那可是赤裸裸的奸情。被下的双手紧紧握起来,画尧深深吸气。
察觉到主人的情绪波动,衡雪忙拿爪子拍了拍画尧的胸口,“主人,要沉住气。”
画尧提起胸前那只爪子将白绒绒的毛团往床后一丢,“滚!”
衡雪滚了一圈后又滚回被子里,重新钻到画尧怀里,扒住他的衣襟,“主人,要淡定啊。”
画尧一手牢牢圈住衡雪的脖子将它按在腿上,另一手伸到它肚皮底下挠痒,“淡定,我让你淡定。”
于是……
这一主一仆,一人一妖就在床上扑腾起来了。
妖娆看了看躲在被子下欢腾的两只,又看了看身旁的人,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有精神了?”
枢冥笑了笑,坐到床头,将被子里的人捞出来靠床上,拿了个枕头放在他腰后,接着抬手帮他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刚才喝了点粥就有力气闹腾了。”
画尧松开手,指着腿上四仰八叉的小畜生直笑,“哈哈哈,抽筋了吧,啊哈哈……”
枢冥淡定地看了妖娆一眼,“别理他,你过来把脉。”
“……”妖娆无语了一阵,方才弯腰去抓画尧的手。
“干什么?”画尧躲开他的手,满脸警惕。
妖娆动作一顿,转眼看向枢冥。
枢冥将画尧拉到自己怀里,柔声道:“没什么,让他看看身上的伤好全了没有。”
“哦。”画尧在他胸前蹭了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
把完脉,妖娆直起身,拉拉衣襟理理袖口,一句话都没有。
枢冥开口问:“可还好?”
妖娆重重点头,“很好,很好,非常好。”
枢冥蹙眉,“说。”
“孩子很好,快两个月了。”妖娆扭了扭腰,往外走去,留下俩字:“恭喜。”
人走了,门关上了。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好半响,画尧才艰难地扯了扯唇角,“他说什么?”
恭喜?两个月?……孩子?!
045.要几个有几个
妖娆并未离开,此时,他正坐在隔壁房间里,端着青瓷茶盏一口一口饮着茶。看似悠闲,心绪却远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几近灭顶的嫉妒冲刷着经脉,怨恨的毒素在血液里奔腾流窜,天知道那一瞬间他花了多大的气力才稳住自己的理智。
那人的身和心,那场遥不可及的爱情……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守护了近千年都不敢奢望的东西那人却能轻易得到?
他多想一掌了结那尚未成型的小生命啊,可是不能。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赌不起与那人有关的任何事物。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输了,输得一塌糊涂。便是那漫不经心的一眼,令他万劫不复。
谁能说得清呢,明明不甘如此,却又心甘情愿。
吱呀!
推门声拉回逐渐飘远的繁杂心绪,妖娆紧了紧手中的茶盏,抬眼看向跨门而入的男子,与心下汹涌翻腾的情愫截然相反的眸光,冷静漠然。
枢冥面无表情地走至窗边,负手而立,沉默良久方才开口,“他受不得那种苦。”
“受不得?”妖娆突然笑了,“呵!那宫主的意思呢?打掉?”
枢冥眼都不眨一下,“没错。”
“哈哈哈!”妖娆连肩膀都抖了起来,好一会才止住笑,抬手拭去眼角渗出的泪水,语含嘲讽,更多的却是求而不得的悲凉,“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下得了手,你果然没变,还是那么狠。既知道他受不得十月之苦,宫主又是如何肯定他便能承受住堕胎之痛?”
枢冥眉头一动,沉默下来。
那人一向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情绝无更改的可能。可笑的是,就在刚才,他从那人眼里看到了瞬间的犹豫。妖娆垂眼轻抚青瓷茶盏的杯沿,桃红色的唇向上扯出嘲讽的弧度,“有我在,宫主何须多虑。”
枢冥转过身来,敛了下眉,“可有把握?”
妖娆拨弄着杯盖,闻言眼睫轻抬,漫不经心道:“宫主若是信不过我大可一掌劈了你家那位再看我能不能把他救活。”见枢冥瞬间沈下脸来,妖娆心情大好,继续道:“这世间,只要我愿意便没有保不住的生命,同样的,我若想要一个人的命,任谁阻拦都是无用的,宫主记住这点就成。”
优雅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来,阴戾的视线落进妖娆眼里,薄唇里吐出的话语冷如寒冰,“谁都可以动,唯独他不行。”
“在你身边待过的人,我唯一想弄死的就是他。”妖娆起身走过去,无视那人周身散发的浓重杀气,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可我下不了手,因为你舍不得。”
枢冥身形未动,任他拥着,面色稍稍缓和下来。
而此时,另一个房间里,画尧坐在床上,正低着头,满脸惊奇地用手指去戳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
衡雪忙扑过去扒住他的手,“主人,戳不得,小主人在里面呢,小心戳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