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不是非常惊讶,毕竟他是个法国人,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这没什么可说的。让我惊讶的是,我们关系并没有多好,他竟然会特意来向我告别。
“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机会再见。”他起身准备告辞,我送他到门口。
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我心里还有几个疑问想要他解答。
比如:“你从什么时候知道凶手是海纳斯的?”
他扶了下眼镜,红发在微风中俏皮地轻摆着。他看上去真的很年轻,但不会给人青涩的感觉,反而十分可靠。
他用带着法国口音的英语对我说:“赛贝丝曾经写过一封信给我,说她可能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她想要纠正过来,还说她如果出了什么事,希望我能帮她处理后事。之后没多久,我就得知她的死讯。”他叹了口气,对此好像不太想多说什么:“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她的‘错误’指得是海纳斯,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非常符合我对开膛手的侧写——有欺骗性、神秘的背景、年轻富有。那晚我和他们一起出去喝酒你还记得吗?我故意透露对案件的兴趣,诱他说出看法,他很谨慎,可他身边的大块头却流露出惊慌的神色。至此我确定他们是双人作案,海纳斯可能是那个高智商主犯,昆南则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我纳闷道:“那为什么不赶快逮捕他?”
害得我被他囚禁折磨,差点就“半身不遂”不说,一世英名也毁于他手。
安德鲁抿了抿唇,微窘地告诉我:“没有证据。我只是一个心理学家,我的话并不能作为法官定罪的依据。之后我将我的看法告诉了杜博夫探长,他建议一切静观其变,本来应该派人跟踪海纳斯的,但是没来得及你就出事了。不过当猜到海纳斯抓住你的时候,我们快速反应抓住了昆南,并且拷问出你的所在,也算弥补了点过失。”
我抓住关键词:“你们拷问了他?”
拷问而不是审问,这当中的区别我当然知道。
安德鲁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对于拷问的内容显得心有余悸:“你没有死真的太好了。你的哥哥,有着非常可怕的本质。”
我太同意这一点了:“他一直是。”
送别了安德鲁,我让仆人推我到花园晒太阳。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目前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德卡里奥为此笑话了我好几天,直到我威胁要派他到南非挖矿才停止这种幼稚的行为。
我坐在花园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喝茶的器皿是上好的中国瓷器,我从中国运回来的,在欧洲非常畅销。除了瓷器,还有中国茶叶、刺绣品等等,我靠着贩卖走私这些小东西赚了不少钱,加上向美国兜售私酒,我现在可以说惊人的富有,比循规蹈矩做着传统生意的克默西雅家还要富有。
只要莱恩愿意,我们可以在地中海买一座小岛,然后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可他肯定不会愿意,我不用问都已经猜到。
最近全国的农民暴动以及工人大罢工让我非常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情就要发生了。在如此动荡的政局之下,远离是非才是明智之举,偏偏我的哥哥身处漩涡中心,我不可能丢下他,所以只好趟这滩浑水。
晚上的时候莱恩从参议院回来,一开口就是他明早要去都灵的决定。
我愣了会儿,脑子混乱地问他:“那里正在暴动,你去干什么?”
莱恩优雅地进餐,刀叉几乎没有发出任何杂音,他用着我恨得牙痒痒的理所应当说道:“安抚工人的情绪,劝说他们停止罢工行为。”
我一下子将叉子摔到餐盘里,发出巨大刺耳的响声,并且粗鲁地扯下餐巾丢到一边。
我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不行!我都听说了,那些工人谁也不怕,又人多势众,你去了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莱恩丝毫不被我影响,仍然慢条斯理的进餐,吃的差不多了,他喝了一口水后让仆人将他的餐盘收下去。
“我没有征询你的意见。”他抹了下嘴,银色的双眸不带任何情绪地看向我。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工作狂,我都要怀疑他在故意激怒我了。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和你一起去!”
他从上到下打量我,冷笑:“你坐着轮椅和我去?”
我捶了下桌子,表明决心:“我就算用爬的也要和你一起去!”
最后他把我捆成一团丢在床上,任我如何挣扎也不放开,还堵上了我的嘴。
“在家乖乖待着,我很快回来。”他临走前这样说道。
等他走了并且确认我已经完全追不上了,管家才将我松绑。
我愤怒至极,对他全力阻止我的行为以及他对自己安全的不重视!
我在煎熬中等待他的消息,不错过报纸上一丁点的关于都灵大罢工新闻。每次只要有信息传回来,我就祈祷上天一定要是好消息,一定不要是坏消息。
就在这样痛苦的等待中,他回来了。带着未好的伤口。
我控制不住地颤抖,看到他眉骨上的那块纱布眼睛都要冒火。
有人伤害了他,这个事实让我如此难以忍受。
“抓住那个袭击的人了吗?”
莱恩没有说话,他的秘书摇摇头:“暴乱的工人根本就不听议员先生的话,我们才刚刚开始劝说人群中就有人向我们扔石头,有一块还扔中了议员先生,当场就流血了。还好没有砸中眼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秘书离开后,我让仆人和管家退下,小心翼翼地触摸他的伤口。
我心疼的要死,抱怨道:“你应该听我的话,他们都是群不要命的疯子。”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凝视着我,并没有特别失落:“我失败了。”
他更像是在陈述事实,也许他早就知道他不会成功,但我还是安慰他:“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失败,这不是你的错,哥哥。”
他放开我,整个人向后倒,靠在沙发上,叹息着:“恐怕这只是开始。”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衬衫的纽扣开了,露出锁骨,我看得很是心痒难耐。
我就像闻到香味的鬣狗,扑到他身上,吻上他的脖子。
“今晚也才开始。”
莱恩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我的额头上将我推离他:“你的脑子里只想得到这一件事吗?”
我捧着他那只手啃上去,口水糊了他整手背:“只想得到你。”
他用拇指按压我的嘴唇,甚至撬开牙齿色情地逗弄我的舌头。而我则任他施为,勾起舌头卷住他的手指,牙齿轻咬着与他嬉闹。
他玩够了我的舌头,牵着几根银丝的手指在我唇上流连了会儿,开始一路向下,将目标转向我胸前的两点。
透过薄薄的衬衫,他轻柔地用指腹揉搓着那里,我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有团火从胸口烧到下腹,吐出的气体都是灼热的。
他玩弄了一会儿,觉得不够,突然倾身上前一口含住了那里。
“啊……”我忍不住低哑的叫出声音,兴奋到浑身发颤。
他吮吸着我的茹头,还用牙齿咬着那里拉扯,含着一丝疼痛而来的是汹涌的快感。
我们的姿势不自觉间变成了我上他下,我坐在他的大腿上,臀部正好能感觉到身下坚硬的不断升温的澎湃欲望。
我挪了挪屁股,提议道:“我们去床上吧?”
他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我在他身上乱动,轻打了两下我的屁股,我立刻感到无比别扭,呼吸都滞了滞。
“去床上屁股撅起来趴好。”他在我耳边沙哑着声音说道。
这种语调和优雅的吐字以往我一定会觉得无比性感,可是此时此刻我不禁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等等,他的意思是要我……被他操?
他要操我?!
我的脑子嗡嗡直响,好像有无数的蜜蜂在里面乱飞,而它们统一都在说“你这个白痴”。
这和我想的可完全不一样,我的屁股一点不想让人操,一点不想!
莱恩似乎看出我的犹豫,脸一垮就要推开我。
“不愿意就滚。”
他的喜怒无常让我很难适应,一下子冷下来的神情更是让我牙齿就都要打颤。
不是不愿意,是不愿意被操!
但我肯定不能直接说,不然他一定会翻脸,说不定还会冷笑一声挥舞着马鞭将我赶出克默西雅庄园。
现在想想我的确太天真了,莱恩根本就不是那种肯让我插进他体内乖乖躺好呻吟的人,他甚至之前只和女人上过床。
“哥哥,你和男人做过吗?不然第一次还是我……”
我的声音在莱恩越来越冰冷的脸色中逐渐消音,最后只能泄气地从他身上起来,然后迈着沉重地步伐走向床边。
“把衣服脱了,自己扩张。”莱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透着股看好戏的悠哉。
他竟然知道扩张!我边解衣服扣子边内心腹诽着,脱光了衣服后乖乖趴到床上。
“你有什么液体给我扩张吗?光靠我自己有点困难。”我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都不敢抬头看他。
过了一会儿,我都要怀疑他睡着了,他才慢悠悠地说:“你左手边第二个抽屉。”
我依言打开,从里面找出一瓶护手用的甘油,还是新的。
我深吸一口气,将油体挤出一些倒在手上,冰冷粘腻的透明液体触上肌肤的一瞬间,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下,有些多余的液体滴到床单上,浸出一块块深浅不一的斑点。
我暗暗咽了口唾沫,将手指伸向身后的小穴。
括约肌在被碰触的一瞬间敏感地紧紧闭合着,我在外面绕了两圈心不在焉的,直到听到莱恩不耐烦的一声“继续”,才心一横强行探进一根手指。
那感觉很神奇,胀痛的,有些异物感,反正不舒服。
我细细喘息着,努力忽略一旁富含侵略性的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身后的手指上。
到我觉得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根手指。老实说看别人做事一回事,自己做是另一回事,我从来不知道这是件如此磨人的事情,明明以前那些男孩做起来都很自得其乐。
手指在体内旋转扩张,发出恼人的水声,我脸都要热的滴血。
突然手指尖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我的呼吸一下子乱了套,那种像是被细电流击中的快感让人抑制不住地想要张开嘴大口吸气。
我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而埋在体内的那只则又增加了一根手指。
我不停地抽动那三根手指,渐渐开始放开羞耻和矜持。
他如果想要看我自氵壬,那我为什么不放开嗓子叫给他听?
“啊……嗯……好舒服……”
我回忆着记忆中那些枕边人都是怎么叫床的,可是想来想去都是惨痛的嚎叫或者痛苦的呜咽,我对他们总是缺乏耐心。
“莱恩……哥哥。”我只会对一个人温柔,我也只会让一个人进入我的身体,将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他眼前。
我压低身体,让勃起的性器摩擦在床单上,从而引发新的快感。
手指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不停按压着那个新找到的敏感点,口中氵壬荡放浪的话语说个不停。我闭上眼,把自己的意识抽空,化身只知道氵壬欲的野兽,不住地呻吟尖叫,只为得到更多快感。
就在我快要迎向高朝的时候,插进股间的手指却被人整个抽了出来。
“啊!”我失声惊呼,后泬空虚地收缩着,身前灼痛的性器挺了挺,可怜地滴出几滴浊液,但离射经还有段距离。
我扭过头看向身后,莱恩衣着整齐地站在那里,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他抚摸着我的臀部:“你玩得很高兴的样子,以前经常玩吗?”
我已经被欲望烧红了眼,轻轻摇了摇腰部,将屁股翘得更高,诱惑着莱恩。
“操我!”
我将脸埋进双臂间,腰下沉完地低伏着,柔韧性好得自己都吃惊。
身后很久没有动静,正当我要去看的时候,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抓着脚踝掀翻过来,之后两只手被合拢在一起,“咔”的一声铐了起来。
我愣住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出,也因为铐住我的情趣手铐很眼熟,似乎是我前年送给莱恩的生日礼物。
莱恩此刻已经浑身赤裸,露出健美又修长的四肢,正在往自己的性器上倒润滑剂。
我挣了挣手,不安地问他:“这个……哪里来的?”
莱恩将我的大腿拉开,垫高我的腰部,闻言好笑地看着我,在我震惊地目光中缓缓挺进。
他一边进入一边说道:“不是你送的吗,你以为能满着我?我说过了……你的事,我都知道。”
我有些疼痛地抽气,适应着体内的粗长。莱恩等我慢慢适应,吻着我的脸让我放松。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背地里猥琐的、下流的意氵壬着他,送他各种氵壬靡的器具,他都看在眼里。他不生气,不和我提起,完全是那时候懒得跟我计较,现在他总算找到机会好好“感谢”我了。
我忽然有些担心,他不会想要将那些东西都回报给我吧?
我有些惊惧地回想着还送过他什么礼物,身下猛地被顶了下,那一下极凶狠,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
莱恩轻咬了下我的脸颊,惩罚性地说:“专心点。”
我真的很想问他还留着什么东西对付我,但莱恩一动起来,我就开始思绪混乱,完全找不到机会开口了。
他缓慢地挺动着,隐忍而克制,我痴迷地看着他的脸,拷在一起的双手上举,手指贴上他的脸侧。
他顺着我的手指微微错了一下头,吻住我的手背。
他就是我最强力的春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吻,都让我浑身发热恨不得大声尖叫呻吟。
“可、可以了……”我被他顶撞的有些难熬,肠壁内的敏感点总是被一次次擦过,温吞的快感让人发狂。
我催促着莱恩,主动将双腿环住他精瘦的腰,紧紧地绞住。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眼眶都在发红,嵌在我腰间的双手力气大得就像要把我掐断。
他穿着粗气:“忍着。”
刚听到这个词,我有些愣神,但接下来莱恩凶猛的进攻让我彻底明白他的意思。他就像只饿狠了的狼,看到鲜美的肥肉就扑上去不松嘴。
我这块“肥肉”被顶撞地在他身下就像风中的落叶一样胡乱摇摆,太过激烈的抽插使我的括约肌火辣辣的痛着,偏偏他每次都能顶到我的敏感点,尖锐的快感完全盖过了疼痛,让我只想大声尖叫。
“唔嗯……慢、慢点……太快了……啊啊……”我和他的身上都汗津津的,我更是从发根开始冒着水汽。
抽搐的大腿开始发酸发软,我脱力地无法继续勾住莱恩的腰,他发现后一下子和缓了攻势,但仍旧有力的撞击着我。
“你不行了吗?”他的眼角眉梢都散发着情欲的味道,闪着汗水光泽的胸膛性感到让人想要舔遍他的全身。
身为男人被这么评价可不是愉快的体验,但我完全无法反驳。
“啊……轻点……”我跟不上他的节奏,不得不服软:“求你……”
他就是想要我求他,看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才会满意,我表现得越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他才会越性欲高涨。
“又要慢又要轻,你可真挑剔。”他用着独有的傲慢语调缓缓说着,殷红的舌尖情色地舔过上唇,仿佛在回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