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确信这一刻的玄龙主早就把那个碧罗忘到了九霄云外,因为玄龙主看着时,竟然没有一点古怪神色,可见玄龙主爱慕一个人时,的确是一心一意的,连半点迷茫犹豫都没有。
仿佛对待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玄龙主轻柔地吻上他的额头和鼻尖,随即将他横腰抱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慌忙环住玄龙主的脖子,玄龙主笑了起来,他生得极美,不笑时已让人忍不住注视,这一笑更是动人,墨寒并没有刻意控制心口的狂跳,反而将头靠在了玄龙主的肩上。
身为男子,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依附在另一个男子身上,但以橙琅的妖媚,不这么做才惹人疑心。
他一心想着让玄龙主早点移情别恋,免得和那人身形相差太远,被玄龙主看了出来,谁知玄龙主换了一个人喜欢了,还是和他有着云泥之别。
玄龙主抱着他往寝宫里那张熟悉的大床走去。
床单和被褥换了新的,人还是旧人。他和玄龙主云雨无数次,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害羞,只是橙琅那么恣意的女子,想必不会扭扭捏捏,于是解了衣裳,靠在床头看着玄龙主。
“橙姑娘闻弦歌而知雅意,本座很是欣赏。”玄龙主笑吟吟地欺身而上,对他上下其手,无意中隔着衣裳碰触到他下体那隐秘的位置时,他不知是痛楚还是快活,呻吟了一声。
被包裹在两侧肌肉的性器似乎有了反应,涨大了一些,但被深埋在肉体里,无法勃起,便形成了这种带着痛楚的快感。
仿佛下半身几乎都因性器的扩张和黄胶的粘连不得不撕扯在一起,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张开双腿。
发现他额上冷汗淋漓,玄龙主给他擦了擦汗,万般怜惜地道:“你是不是身体不适,橙姑娘?”
“还、还好。”他声音变得虚弱了许多,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不知龙主能不能从后面进来?我前些天被扭到了,好像腰有些疼。”
玄龙主挑眉笑道:“难不成是因为和黄龙主纵欲过度,落下的病症么?”
提起他爱慕的人和别人的情事,玄龙主倒是很自然,并没有什么嫉妒之意。
他对自己心爱的人,倒像是个孩子看到别人的玩具,偏要抢过来玩玩不可,至于是不是别人玩过的,他并不在意,相反,越是别人钟爱的他就越是念念不忘。
墨寒忍着难受横了他一眼,神情说不出的娇弱可怜:“龙主能不能答应我,今天的事不要告诉黄龙主?若是被他知道了,必然不会让我们再次相见。”
居然想同时钓着两位龙主的这个强悍想法瞬间让玄龙主从迷醉中醒了一半,脸上恢复了几分理智,却盈盈笑道:“你放心就是,我怎么会让我心爱的人儿为难。”
他低头含住了墨寒的耳垂,顺着耳廓轻咬了一下。
酥麻的战栗感让他浑身无法控制地发颤,下体那个地方更是涨得难受。想到还要做完后要从这里爬回去泡半个时辰的热水才能解脱,他再也顾不得矜持,哀求道:“龙主,快些进来罢,奴家忍不住了。”
“你想要就要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至少要叫几声‘亲亲我的好龙主’还差不多。”玄龙主有意无意地抚摸他的腰腹,让他极为难受,但喘气还是小口小口地喘,令人听着就觉得十分的娇俏可喜。
“龙主这么好,自然不会为难……为难奴家的了,其实奴家在第一眼看到龙主时,就恋慕不已。”他抱着玄龙主的腰,忍着性器被拘束的难过,主动吻上了玄龙主的唇。
从玄龙主处学到的技巧很快就派上了用场,舌尖试图撬开玄龙主的牙关时,猛地被玄龙主按在怀里,狠狠地吸吮他的唇瓣。
仿佛暴风骤雨般的吻让他的唇都感到酥麻,他渐渐感到沉浸在被他拥抱时的感觉很是让人迷醉,这种牵动对方热情的快感几乎让他忘记深处何地,若不是下体的不适时时在提醒他,他怀疑自己是否会任由他吻他窒息。
他抱着玄龙主的肩膀,手滑过他的脊背,坚硬结实的肌肉带来酥麻的快感。他忽然意识到,虽然没有人为他行冠礼,虽然他的行为还脱不去稚气和嫉妒,但他的确已长成为一个纯粹的男人。
玄龙主让他侧转过身,背向着自己,随即搂着他的腰,低下头在他耳垂处细细啃咬:“从后面进去会不能深入……橙姑娘,不如委屈你,跪趴在床上可好?”
跪趴的动作很是屈辱,他似乎已能感觉到玄龙主对橙琅的兴趣减少了很多,都躺在一张床上了,还叫人家橙姑娘。
不过他也只是略微犹豫,就答应了,又哀求道:“奴家怕羞,龙主能不能先吹熄了灯?”
“偏你有这么多麻烦。”玄龙主很是不耐,但袍袖一挥,一道劲风掠过,烛台上的十八支白蜡同时熄灭。
墨寒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玄龙主这三年的确是听了他的劝,有好好练武。上次和青龙主斗了个旗鼓相当,即使可能是偷袭了,也有几分是因为他武功进步神速的缘故。
此时房内的光线暗淡了许多,只有外面挂着的灯笼光芒漏了些许进来,照在玄龙主俊美如玉的面容上。
他不敢多看,主动转过身,跪伏在床上,等待玄龙主临幸。
男子的内穴位置比女子的略低了些,但若是趴在地上的姿势,却是不大能察觉出来。
玄龙主顺着他的脊背胡乱摩挲了一阵,笑道:“虽然是没胸,但腰细腿长,皮肤甚滑。”
“我的好龙主,你还不进来,是嫌弃奴家么?”他娇嗔着,却觉得一阵不适,险些吐了出来,幸好脸贴在枕上,不至于太难受。
“黄龙主都这么爱惜你,我又哪敢嫌弃你?”玄龙主顺着他的脊背亲吻着,手自然而然地伸向他后庭的密穴。
当玄龙主的手指碰触到那个地方时,他几乎是立刻呻吟了一声。
“你好紧,紧得我都要进不去了。”玄龙主埋怨着,取了润滑的膏药胡乱抹了一些,便对准他的穴口挺身而入。
曾经饱受蹂躏的地方再次被进入时,痛楚要缓解了许多,但玄龙主仍然埋怨太紧,令他抽插得不爽利。
其实他下体的性器比玄龙主要难受许多,却忍着不吭声,汗水涔涔而下,湿透了枕巾。
龙主的持久是另一项让他感到绝望的,他只能不断乞求玄龙主道:“龙主……快些给我罢,奴家忍不住了……”
后庭被巨物进入时的鼓胀感令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小腹都凸起了一块,仔细看时又发现只是幻觉。床上铺着的床单已被揉成一团,他甚至感到膝盖磨破了皮,在隐隐作痛。
乔装女子承受此事真是一个极大的酷刑。他决定回去后就给寝宫的心腹弟子提点提点,以后若有美貌女子又是玄龙主无法招惹的,能拦就拦下来,不要让她和玄龙主见面。否则这样痛不欲生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被挤角落的性器已不知承受了多少折磨,偏偏还不能得到解脱,他只觉头晕目眩,几乎要晕倒在地。
玄龙主终于高朝时,几乎让他喜极而泣,可是高朝后轻轻搂着他,抚摸他的腰腹部时,却让他痛苦得恨不能立时死掉。
他忍着难受,低声道:“龙主,奴家没力气了,能不能让人送奴家回去?日后龙主若是要和奴家相见,不必亲自上黄龙岛,对墨蛟大人说一声便是了。”
“你不让我上黄龙岛,是不是怕我大哥生气?哼,我早就知道墨蛟是我大哥的人,那狗东西,我连他一眼也不想见!”
墨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小心翼翼地道:“你给他传个消息便是,也不必亲自见他。”
玄龙主哼了一声:“此事以后再说罢,你不是要走么?我让人送你一程就是。”
玄龙主对于下次见面并没有多大的热情,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也许是他令人生厌的能力实在太强,也许是他魅力的确不足,玄龙主的热情消失得比以前更快了。
很快轿子就过了来,他磨磨蹭蹭地上轿,只觉得性器似乎已到了喷薄欲出的时候,不断有液体从股间渗出,将下体弄得一片湿润。
坐轿子到了码头和泠琴居的分岔口,他便让人停了下来,让人停轿。
龙宫岛上也有些男子颇有女气,但五位龙主都不太喜欢不男不女的弟子侍候,竟然还有一个男子穿着女装侍候了龙主大半夜。轿夫们啧啧称奇,回去加油添醋地吹牛了一番,但玄龙主喜怒无常,也没人敢去多问他一句。
墨珍早就看到了他的轿子,此时看到他一个人,连忙让人上前相扶,背着他回泠琴居。
热水是早就备好的,墨珍让人抬了进来,想在旁伺候他。
不想被墨珍知道他的惨状,他让墨珍也出去。墨珍知道他很是执拗,也只得红着眼睛出去了。
沾了热水,膝盖和后庭被磨伤的地方更是疼痛。他倒抽了几口凉气,过了片刻,感到双腿间的黄胶软了许多,双腿已能分开了些,性器的拘束感没那么难过时,白浊的液体缓慢地喷射而出,整个木桶满是氵壬液和血气。
他扶着木桶边缘,才不至于因无力而滑倒进温水里,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清洗着双腿间的污浊。
回想着半个时辰前的云雨交欢,他似乎感到廉耻心在渐渐随他而去。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自律的人,却没想到堕落得这么快。
幸运的是,无人知道他在堕落,更无人知道他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怀着怎样的恋慕。
第十一章
墨寒感到玄龙主对橙琅没了心思,于是又找了几个新选的男弟子去伺候他,毕竟胡乱扮一个弟子总比乔装龙主的心头好容易些,随口捏造身份也容易,不似那些出色的人物一样,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根底。
只是这些弟子当中很难找到天生内媚的人,能让玄龙主迷恋期能久一些。天生内媚可遇不可求,后天培养又太晚了,玄龙主又看不上。不过能撑过一天算一天罢,他也想好好过几天好日子。
才回到泠琴居不过一天,就传来消息,说是最近龙宫岛上连日大雨,青龙岛上刑堂牢山里积水,死了好几个人,很是不吉,于是黄龙主请玄龙主到中原去散散心。
黄龙主武功或许不算最好,但玄龙主每年都从他那里拿了不少伤药,不敢得罪他,于是答应了即刻就走。
墨寒得到消息时,玄龙主的船上清水和干粮都准备好了,带了一个新上岛的男弟子准备离开。
那男弟子是墨寒亲自选的,看他年纪只有十五六岁,一直低着头沉默寡言,他便以为他很安静,不会容易让玄龙主生厌,谁知他性子极烈,竟然趁着玄龙主不备,行刺玄龙主。
好在他的武功不高,玄龙主并没有受伤。只是因为这一刺,玄龙主看上了他的坚贞,要将他带到中原,一路亵玩。
若是玄龙主就此离开玄龙岛,墨寒自然是必死无疑。
惶急之下,他不顾暴露自己势力的危险,命人将那少年偷走,关在泠琴居里。
幸好因为这少年一直挣扎,玄龙主不能和他同行,只是让人将他抱到船舱。
墨寒便换上同样的衣裳,命弟子照原样将自己绑起来,扛在肩膀上,脸朝着弟子的背脊,旁人也不曾注意换了个人。
那弟子将他放到船上的客房里,锁上客房,就此离去。
出来得匆忙,他还未曾来得及吩咐墨珍该怎么办,不过玄龙主离开了玄龙岛,岛上的事登时少了九成,也不怕忙不过来。
他怕玄龙主看出,所以让那弟子照原样真绑,于是手腕绑在身后,双足绑在一起。过了半个时辰,四肢都似乎僵硬起来,很是难过。
玄龙主开门看到他时,只是微微一笑,像是放了心,扭头吩咐船夫起锚开船,便缓步进了房门。
看着玄龙主步步走近,他心中狂跳,若是照那少年的性格,或许会对玄龙主怒目而视,痛骂不已,可是他自幼长在龙宫岛上,只听人在云雨时骂过“贼汉子”“呆头鹅”,纵是有几个女弟子互相叉腰大骂,也是很快被人拉开,他根本没有多少市井俚俗骂架的经验。
“怕得说不出话了吧?你若是一直像现在这么乖巧,我又怎么舍得绑着你?看看,手腕都被绳索磨伤了。”
玄龙主轻轻碰触他手腕上的伤痕,取了药膏给他抹上,他尽力去想玄龙主做的可憎之事,使得自己此时的表情变得坚决一些,可是想到他半个月里换了三个爱恋的人,心中没有厌恶,反而是说不出地痛楚,便如被人狠狠捅在心口一般。
自己不但是替身,还连续被抛弃了两次。
“怎么了,这么伤心?谁欺负你了么?”玄龙主怜惜地挑起他的下巴。
他头一低,咬向玄龙主的食指。玄龙主哼了一声,手抚过他的下巴,他只觉得下巴一阵难忍的疼痛,已被他卸了,口不能自然地合拢,不由抬起头看向他。
这一切都是在兔起鹘落之间发生,他眼神中的悲伤和震惊无法掩饰,玄龙主不由一怔,神情和缓下来:“真像一只小凶兽,倒是让人有逗弄的欲望。你别怪我卸了你下巴,都是因为你要咬我我才卸下的。好了好了,等两个时辰就给你合上,好不好?”
墨寒咬他只是不想太快地顺从于他,否则到中原要半个多月,玄龙主玩腻了,到时大海茫茫,玄龙主总不能拖着一个船夫就上床罢?
船夫都属蟒部,容貌大多生得一般,又是在海上做惯了粗活的人,玄龙主必然看不上,到时他的迷恋尽去,想想就知道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他那一咬没指望能咬到玄龙主,却是不想被玄龙主卸了下巴,此时津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当真是苦不堪言。
玄龙主不知是怎么想的,将他拦腰抱起,走向隔间的主卧室,将他放在自己的那张大床上。
看到他嘴巴无法合拢,也不能说话,不由得心血来潮,将手指伸到他口中,搅动着他的津液。
他看到玄龙主挑衅的笑意,闭上眼睛不去理他,但却无法阻止玄龙主恶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是想咬我的手指么?咬啊咬啊!”
白皙细长的手指伸入喉间,压迫他的咽喉,他很是难受,却强忍着没有睁开眼。他怕自己忍不住会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求他放过自己。
或许越是反抗,就越能迎合他的心意。只是他相貌太美,没有多少个人能无视他的魅力,近距离相处时仍然对他疾言厉色。
胸口的衣裳被剥开,露出赤裸的胸口。海上的风带着微冷的气息,让他轻颤了一下,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忽然感觉到玄龙主的手指从他口中取出,湿润的指尖在他的胸口处画着圈圈。
酥麻的战栗感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满寒情欲的这一声低呼让玄龙主一怔,随即一声冷笑:“这么敏感,是早就被人玩过了吧,装什么纯情?”
墨寒只觉得面颊火辣辣的,仿佛充了血,但口中不能说话,只能“啊啊”地表示反抗。
强烈的尴尬和难过让他眼角不停地渗出泪水,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只觉得津液干在下巴和脖子处,说不出的难受。
玄龙主似乎很是不喜欢强上一个哑巴,随手为他合上了下巴,他只觉得下巴又是一疼,但嘴巴已能合上。
正在疑惑玄龙主为何这么好心时,玄龙主隔着衣裳,摸上了他的大腿。
要装成一个不识趣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特别是身体变得极致地敏感后,被玄龙主开发后的身体对玄龙主情事上的步骤和爱好完全一清二楚。
玄龙主没什么耐心,最多说几句调情的话便要进入,此时摸几下就已算是很有礼貌了,所以墨寒被他一摸大腿内侧时,双腿情不自禁地发抖,性器立刻硬了起来。
“还没操就硬了,居然还说是个雏,你是为谁守身呢?”玄龙主冷笑一声,随手解开了他腿上的绳索,在他准备反抗前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脚踝。
“住手!”他气势微弱地喊了一声,脸登时红了。他的后庭都不知道被玄龙主进入多少次了,却还在这里装纯情,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