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住手’也就罢了,怎么还用这种发骚的表情看着我?你下面一定是想得不行了罢!”玄龙主随手一撕,便将他下体的衣裳撕裂,下体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他当真是对不起那个叫“玄琦”的少年,明明纯洁得如白瓷一般,却因他遭到了玄龙主的侮辱。若是那人在的话,玄龙主总会温柔一些,不会像现在这样,发现他后庭被人开发过,仍然柔软异常,又一张一合地,仿佛在邀请别人的进入。
被玄龙主的手指戳进去时,后庭几乎是立刻吸住了指尖。虽然他不愿承认,但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玄龙主的进入,仅仅相隔了一天而已。
玄龙主冷笑了一声,抽出手指,将自己的硕大对准微微蠕动的穴口,挺身而入。
下体被忽然间贯穿的剧痛感让他惨呼了一声,全身像是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身体痉挛的感觉急促地顺着脊椎涌上,让他在剧烈的疼痛中又感到一种酥麻的快感。
“看你的表情还满享受的嘛!是不是你的意中人不能满足你啊?他的应该没有我的大吧?”
不管是哪句话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他只能喘息着呻吟:“好痛……”
“真是没用,才弄了一下就叫痛。”玄龙主埋怨着,却是将他的腿再分开了些,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流血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玄龙主必然是不会知道歉疚的。墨寒无言地和玄龙主相对片刻,这才想到自己应该骂他,或是用无力的拳头打他,但忽然生出的疲倦感让他呆滞了好长一段时间,以至于错过了打闹的最佳时刻。
玄龙主揉捏着他的臀部,让他放松一些,适应自己的硕大,一边说道:“再忍忍罢,一下就过去了。”
他突如其来的安慰让墨寒措手不及,鼻端一酸,竟有热泪涌出。
玄龙主还在爱抚他的腰间腿侧,没注意到他,他转过了脸,让眼泪落到了枕上。
这一世已赔给了他,他不该再付出其他不应该的东西。
第十二章
玄龙主所说的“一下就过去”当然也只是随口哄哄,事实上他进入后感觉到温暖炙热,紧紧包裹着他,让他心情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这段时间他在情事上得到了连番极致的快感,实是让他说不出地快活,原本想着尝个开胃小菜调适一下,竟然也能让他沉迷得无法自拔。
“你的皮肤当真极好,仿佛绸缎一般。”玄龙主啧啧赞叹,扣紧他细窄柔韧的腰部时,竟然恍如凝脂。
他虽然是少年,但身姿不错,腰间的紧致看得出是仔细锻炼过,不似别的十五六岁少年,为了保持身段,腰腹间一溜儿的肋骨,摸着都硌手。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他的身躯竟然极像一个人。他皱了皱眉,临幸的人太多,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不过这段时间印象深刻的两三个人,都没有仔细看他们的身段。碧罗也就罢了,他性格内敛,情事时不喜欢放荡的姿势,但橙琅却是为何让他熄了火烛?
这两人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他想不出,便也不去再想,只顾着自己腰间抽插的动作。
方才的横蛮收敛了几分,但也说不上柔情蜜意,只是慢悠悠地持续着抽动的动作,时不时地给他捏捏腰。
这已经算是他难得的温柔了。好在这少年倒也知情识趣,不像刚才的拼命挣扎,此时似乎有些迷乱,面颊通红地呻吟着。
玄龙主随手给他套弄着他身体的中心,玉茎早就挺立,甚至从顶端分泌出晶莹的液体,他揉捏了几下,便喷射而出,他的手也张了不少。
玄龙主看到他像是浑身无力般虚脱,身体无助地倒在床上,也没了继续下去的欲望,狠狠抽插了几下,也就泄了身子。
墨寒双手被绳索缚在身后,被他操弄许久,压在身下的手腕也被持续不断地撞击着,此时似乎手腕都被压得酸麻。
玄龙主退出了他的身体,用软巾给他擦拭身子。
这难得的亲昵让墨寒很是不适,转过了脸。
“你很好,以后就不要想着你的心上人,只爱着我罢。”他的温柔一时之间多余得随处泛滥,用指尖轻轻拨着他的头发。
他有些害怕玄龙主执意要对付那个莫须有的心上人,忙道:“我没有心上人。”
“那你为何……”
“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上岛前有人用玉势插过那里。”他模仿着少年的坦率直白,惟妙惟肖。
“插过也不可能变得那么软,难道是墨蛟那混账害你?哼,只给了他一个身份,他就真的以为自己成了蛟,能飞天遁地了,早晚有一天,我让他吃尽苦头!”
墨寒苦笑了一声,他现在吃的苦头够多了,真不知玄龙主真要他吃苦头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命在。
“你以后就做我的贴身侍从罢,他权力虽大,但也不能随意动我寝宫的人。”
“多谢阁下抬爱。在下被人强行绑到龙宫岛,只想有朝一日回中原去,阁下的美意心领了。”他不冷不热地道。
“我对你这么好,你也不肯答应么?”玄龙主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次的吻不似以前的热烈激情,反而极尽挑逗,他才感到齿颊上面被舌尖轻轻刷过一遍,麻痒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口,却被玄龙主趁势长驱直入,撬开他的齿关,用舌尖戏弄他的。
墨寒没想到他吻技如此精深,被他吻得七晕八素,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时才想起,他现在乔装的是一个倔强骄傲的少年,并且还要让玄龙主保持半个月的新鲜感。
他猛地将玄龙主推开:“不要!”
玄龙主看到他这幅表情,忽然间激起了胸中真火,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没想到玄龙主会离开,他惊呼了一声,但立时想到自己身份,这“啊”的一声显得短促而惊惶。
玄龙主站定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一双满含水汽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目光忽然击中了玄龙主内心中难得柔软的所在,他转身回来,走到他身边。
他知道自己脸上的恍惚和伤心的神色无法掩饰,索性也不再转头,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像是要将他一寸寸描摹,刻绘在心底。
玄龙主的冷硬终于慢慢消退,缓缓道:“既然想要,为什么还要拒绝?”
若是别人表现出不情愿,玄龙主就要不停地问为什么,大概他不能接受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不喜欢自己。
他口中干涩,几乎不能成言,又是情事过后,高朝的余韵还没有完全从身体上消失,模棱两可地道:“龙主早就明白,何必多说?”
玄龙主冷笑道:“我知道你嫌弃龙宫岛是个氵壬窟,看不上龙宫岛的所有人,可是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体那么氵壬荡,活脱脱就是我们岛上的上佳货物,和龙宫岛正好烂锅配烂盖!”
墨寒登时无语,他没想到玄龙主自卑嫉妒,妄自菲薄,看轻玄龙岛也就算了,连整个龙宫岛都看不上眼,四位龙主若是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想。
“若不是龙宫岛,我也不会身体变成这样,我活着还有甚么意思,不如一了百了了罢!”
墨寒低低地说着,翻过身背向着他,似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悲伤的表情,可是越是这样,玄龙主就越是看得分明。
这个小人儿只得十六岁,垂眉顺眼的神态,初时看不出来,总觉得有刀兵气息,杀伐过重,现在看起来,眉目间隐约一股媚态,说不出的娇媚可喜,我见犹怜。
玄龙主也不知从何处起了温柔之意,说道:“现在出了海了,你也不能离了这船上,而且你上了龙宫岛,就算是龙宫岛上的人了,自然不能随意离开。你刺了我一剑,按照岛规是要被处死的,但我舍不得让你死。如今你的命是我的了,可以任由我处置,跟在我身边,又有甚么不好?”
墨寒垂着头,没有说话,像是被他说动。
他倒是忘了玄琦是个罪奴,命已不属于自己,若是一味反抗,让玄龙主失了耐心,将他扔进海里就完了。
玄龙主将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为他解开了身后的绳索,看到上面的肌肤被磨破了一圈,血迹斑斑,不由吓了一跳。
这么滑腻的麦色肌肤若是被毁掉,将会让人痛惜万分。龙宫岛虽然有伤药能祛疤,但若是伤得久了不及时抹药,仍然会留下伤痕,
他责怪道:“你若是一直这么乖巧,岂不是省事得多?我也不用绑着你了。”
他起身去找了伤药和白布,给他敷过伤药后仔细包好,又柔声安慰了片刻,才将他抱了起来,仍旧送回到客房去。
早知道他会有这么温情脉脉地一面,或许在假扮碧公子时就对他无情些,可是如果玄龙主对他恋恋不舍,青龙主早晚会将碧公子带回来,到时难免被他发现。
其实说到底,他一直假扮别人,又设法让玄龙主生厌,只是不想玄龙主对着自己,说出深爱着另一个人的话语。
他每说一句,就像在他伤口上捅一刀,令他痛到绝望。
其实他早该知道,以玄龙主对他的厌恶,即使他放弃了全天下的人,也不会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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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龙主没再绑着他,兴趣来时便到他房中抱他一次,他这大半个月来几乎都是纵欲过的,腰酸腿软,实是难以承受,想不通玄龙主怎么会有这么旺盛的精力,除了临幸这个唯一的侍宠外,平时还到船头钓鱼,弹琴,更多的时候是跳到海中游来游去。
他只能坐在窗前,看着玄龙主游着。
海水腥咸,玄龙主上来后要用淡水冲一遍身体,若是趴在甲板上钓鱼忘了冲澡,不过半个时辰,晶亮的盐巴凝在他身上,像是在闪闪发光。
玄龙主邀他出去,他只是摇头:“我是中原人,不识水性。”
“我捉鱼给你吃!昨天吃的鱼也是我捉的呢!”玄龙主很是殷勤,甚至还去剥他的衣裳,“我教你游泳罢!”
“不去了,我在这里看着你就是了。”他抓紧了衣裳没给他扒下来。
玄龙主看到他光洁的肩膀时露出古怪的神色:“你身上……怎么没有奴印?”
他心下大急,一直刻意地没让玄龙主脱他衣裳,就是因为他身上没有奴印。可是若是自己用烙铁烫一个出来,他倒是对自己狠得下心,以后要想再假扮身上没有奴印的人,却又无可奈何了。
玄龙主皱眉道:“墨蛟那人办事不力,当真无能。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找到好的刺青师傅时,给你刺个好看的鱼,也不必受烙印之苦。”
“多谢龙主。”
“你出来陪我玩罢,一个人闷得很。”玄龙主拖着他,很快将他拽到了船舱外。
他用袖子遮住脸,似乎不胜这刺目的阳光,发现那些船夫并没有注意到他,这才放下手,随着玄龙主道船边席地而坐。
此时阳光极好,海面上波光粼粼,玄龙主亦是极为愉悦,微笑道:“没有奴印也好,以后若是想离开龙宫岛也方便。这么多天一直强迫你,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再过几天,我就不会一直为难你了。明天就到中原的龙江口,那里有个玄龙岛的宅子,又不少玄龙岛的弟兄,你就在那里等我罢。”
“明天就到了?不是至少要十七天的么?”他吃了一惊。
玄龙主脸上露出一抹异色:“你上岛时被关在舱下,怎么知道过了多少天?”
“问了岛上的人知道的。”
玄龙主顿了一顿,说道:“的确最少要十七天,不过我们的船顺风顺水,走得快了一两天也不稀奇。”
墨寒应了一声。心下却是暗暗叫苦。蟒部的弟子虽然常年在中原,但因不少人交货时都是直接找墨蛟验货,那些弟子大部分都是见过他的。
“龙主不在驻地逗留几日么?”
“我这次出来,其实是想见一个美人,那人想必你也听说过,便是血蛟了。最近我那五弟回到龙宫岛,整日借酒浇愁,我到他岛上陪他喝酒时,才从他口中知道,那人如今是在金陵。我虽然不知那人身份,但到了金陵打探打探,总会知晓。”
难怪他从来不涉足中原,这一次竟然这么兴致勃勃。
墨寒只觉得心里冷了一些,低声道:“你为了要见到他,所以把我留在龙江口?”
玄龙主皱了皱眉,“若是把船开到金陵也可,只是动静太大,难免会惹朝廷疑心,自然是到龙江口换马去金陵。你怎么了,难道是在吃醋?”
“不敢。”他冷淡地回了一声。血蛟的容色闻名龙宫岛,他想方设法不让他见到血蛟,谁知他过了那么久仍未忘记,终究千里迢迢,为他而来。
或许注定发生的事,不管他怎么阻止,仍然会发生。
他有种突如其来的绝望感,满心都是空茫。碧公子也就罢了,青龙主态度暧昧,碧公子他未必会长留岛上,可是赤龙主对那血蛟如此痴心,他们是注定会在一起的。他就是扮成血蛟讨好玄龙主,也终究会有认出来的那天。
他浑浑噩噩的,当晚的情事便很是心不在焉,玄龙主进入他时,他虽然呻吟喊叫,但眼神一片空洞。
玄龙主即将有了新欢,对于他这个等级的小人物便不大在乎。 他再怎么喜欢冷情高傲的人,也注定不会在一个不算天姿国色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玄龙主很快抽插几下,放开了他,随手用罗衾盖住了他的身体,侧卧在他身旁,沉沉睡去。
他看着玄龙主无辜的睡颜,心里却是冷得发疼。
明天就到玄龙岛驻地,被人当面认出来,还不如现在就离开。玄琦早就是个罪奴,也不在乎当个逃奴。以后再见到玄龙主时,玄龙主眼中的自己,想必又是一番模样了。
他勉强支起疲惫的身体,缓步向床外移过去。在玄龙主房中卷了两锭银子,随即趁着夜色走出船舱,跃入水中。
他在玄龙岛上十余年,又怎么不会水性?只是那玄琦出身中原,他又不想玄龙主起疑而已。
照船夫估计,明天清晨就到龙江口,只要按着船行的方向游两三个时辰,大约就到岸边了。到时换了衣裳,再尾随玄龙主,时不时地乔装成血蛟,苟延残喘几个月。
他才下了水,便听到水面有重物落下,水花四溅。
在水下视物并不甚清,他心知有异,不敢浮出水面,继续往下潜水,却觉水浪声频频而起,脚踝忽然被人抓住,一股大力传来,竟是被人往身后拽去。
他大是惶急,只道是水怪,奋力往前游着,却觉后颈一痛,随即晕了过去。
第十三章
醒过来时,天色仍然一片漆黑,他躺在地上,动了一动,便觉得手腕极为沉重,睁开眼看时,手腕脚踝被重镣钉死,这是龙宫岛对桀骜不驯的外来货物的方法,铁链极为粗大,并且不能解开,只能用利剑斩断。
“不识水性,嗯?”玄龙主站在一旁,俯视着他,脸上神色不明,手中拿着一支蜡烛,他忽然想到了最初看到玄龙主手中拿着蜡烛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哆嗦。
“你身上连奴印都没有,开始我还当是墨蛟办事不力,后来才想到,那小子办事一板一眼,循规蹈矩,岂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放过一只漏网之鱼?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潜到我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烛火下的玄龙主容色毫无一点瑕疵,他头发也是湿的,不停地往下滴着水,落到地面上。
他低声道:“在下原来叫常染,太仓人氏,到了玄龙岛才改名叫玄琦,如今离中原这么近,小人思乡心切,所以才想早些回返中原,还请龙主开恩。”
“说谎!”玄龙主哼了一声,“那玄琦什么都好,却是个小镖局的镖师,气质远不如你。你该不会是皇帝老儿派来做探子的罢?”
墨寒苦笑了一声,道:“若在下是探子,又岂会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