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十分配合的鼓起腮帮,只求殿下玩的开心
“你可知为何中秋宴席上会有韩王妃,往日可从没有请过礼部这个纰漏就算父皇没发现,暗中难道无人禀报?”
张月鹿一愣,韩王身份尴尬,明面上大家应该不会提,但皇帝心里能不介怀?礼部捅了这么个篓子,皇帝还不好立刻发作,这心里得多憋屈啊
景秀见她明了,又道:“你那日见舅舅棺椁入城,可知当夜巡察的金吾卫中侯是谁?”
张月鹿一愣,她当初全部目光心神都被振威军一行人吸引,根本没关注周边的人
“城门卫开城门放人,金吾卫不曾阻拦这才使得舅舅棺椁能沿着朱雀大道直逼宫门,你当你一篇锦绣文章,一张天子扶棺图,就能抵消天子之怒?”景秀阖上眼睑,细长浓密的睫羽轻颤一下,如蝴蝶的翅膀划过水面“我父皇心里,可都记——”
话语截然而止,景秀身子一僵,紧抿着唇,连呼吸都停了
细碎温柔的吻,沿着眼睑而上,黛眉,额头,发鬓,接着又转而向下,脸颊、鼻尖、嘴角...一处也不愿落下,又蜻蜓点水般轻柔
“殿下”张月鹿哑着嗓子低唤,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探出舌头轻添了一下景秀的薄唇
温软湿滑的触感让景秀惊慌,一把将她推开张月鹿翻身躺在毛毯上,乐不可支的伸手扣住那纤细的腰肢,听着公主殿下极力压制的低喘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晋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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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继续扶着吆,千万别松手,要不我又要摔了,,
☆、第 74 章
时值秋冬交替之际,寒风渐起,萧索弥漫
长安城中倒是越发忙碌,天子大寿,诸王进京、百邦来朝六部诸卿忙的恨不得在官衙里打地铺,唯恐哪里有差池,和礼部梁员外一样丢了官帽不说,一家子丑闻捅破,连上了三天《琼林报》,名声臭的连京城都待不下去
景厚嘉拿着《琼林报》翻了翻,虽说无趣,但胜在处处顺心皇帝捧着女儿的时候,卢家就对景秀毕恭毕敬如今事态变化,皇帝态度不明,卢家就老老实实,对诸皇子不偏不倚做皇帝的就是喜欢这样,效忠天子就行,立储的事情别随便站位
景厚嘉前段时间给卢十二郎进了官,专职《琼林报》之事如此一来,《琼林报》就成了官报
卢十二郎其实是不太愿意的,他当初费尽心力就是为了这份报纸可以畅所欲言,学究道论不然以他的家世何必去找张灵蕴,无非是在卢十二心里,张灵蕴这样的高雅之士才能不利而力
虽说他把张灵蕴想太好,但张灵蕴到也真是半点没有指手画脚的意思,只出钱不出声
这一对比,卢十二郎心里就更不愿意,卢佑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想什么皇帝虽然对他提了这事,但要回绝却也不难,只不过何必回绝,这是块好踏脚石卢公也知道他这个儿子,是“世情明了,我心不愿”见他脸上踌躇,便叫他去找张灵蕴商量
张灵蕴一听,三言两句就将卢十二郎给劝下还教他写了篇锦绣文章,让卢公给递上去景厚嘉一看,龙心大悦,六品国子监丞一步到了五品上秘书丞,建报局,专司《琼林报》
卢十二郎垂手站在一旁,等着皇帝阅览这是下一期的报纸,按着景厚嘉的意见修改好就可以镌抄发行如今上面每一篇文章,他都要绞尽脑汁,不怕文笔立意不好,只怕不小心触动天颜
景厚嘉前后扫了几眼,介绍番邦风俗的几篇颇有意思,其余的都是些学问,不是论礼就是论孝,还有篇讲当代词作的,将时下有名的大家都贬的一文不值
“恩,爱卿辛苦了”景厚嘉将报纸搁下,郑公公躬身上前双手取来托给卢十二郎
卢十二郎双手接过:“臣职责所在”
见皇帝没有特别指示,卢十二郎捧着报纸退出甘露殿出永安门,过含光门街鸿胪寺有一处抄写局,原是供各地藩镇郡县抄写邸报皇帝谕旨、臣僚奏议以及有关官员任免调迁等消息都由此处抄录转达各处现如今改名叫报局,长官正是卢十二郎
如今卢十二郎一并管着邸报和琼林报,比往常在国子监不知道忙了多少倍今日起床,枕头上又是一把头发,还夹杂着几根花白
到了屋里还未坐下,就有人奉上帖子,说是江南的邸吏们请他打开一看,果然是江南几处地方驻京办事的官吏,联名相邀
卢十二郎提笔写了回帖,叫人送过去又将报纸样稿审查一边,发下去镌抄原来抄写局是不需要雕刻师傅的,但他见长安报的刻画添彩不少,便也找了几位只不过报纸印刷不同一般,光是排版就十分讲究也亏张灵蕴搭线,请了长安报的师傅指点,又帮忙引荐了一批有经验的学子要不然琼林报突然增加的发行量就该让他愁白头了
待将手头紧急的事情都忙妥,已到了午后
“卢秘书丞!”门外传来一声,声音不大却是急切
卢十二郎一看,正是手下干将元和,元和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低声道:“ 勇功侯家中出事了!”
勇功候?卢十二郎一皱眉,猛然间到不曾想起来是谁稍一愣,元和连忙道:“就是飞骑中郎将沈子从,孝宗大将军沈旗世孙 ”
“哦,知道知道”卢十二郎捋须问道,“出了何事?”
元和低声道:“出了人命案子,中郎将嫡次子暴毙,家里闹得不可开交长安府衙的闻人明府刚刚赶过去小的得了消息就赶紧回来
卢十二郎皱皱眉头,他得了张灵蕴指点,如今手下一批“记者”,对京中消息十分灵敏只不过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今的琼林报是不能随便登的
“你且再去打听打听”
“是”
元和出了报局,上马就往勇功侯府方向赶去长安城本就人多热闹,勇功侯家出了这么档子事情,门口人头攒动,围了一圈闲汉游民
元和骑在马上远远看去,门口站着长安衙役,一队金吾卫街使正在驱赶人群他下了马,身边就挤上来一人
穿的稀松平常,一看就是那种房地出租收钱,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这边看看热闹、那边调戏吹口哨的懒汉
懒汉嬉皮笑脸的踮着脚往里看,声音低沉迅速:“闹大,拉下马不孝何以忠,家不安何以安国”
元和恍然不闻,一手牵着马一手推攘人群,口里念叨:“让一让,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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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骑中郎将沈子从宠妾灭妻!
为夺世子之位,庶子杀了嫡子!
勇功侯府,兄弟阋墙!
长安府衙还没有开始审案,老百姓们就给这件案子,盖棺定论了有心推波助澜,自然巨浪滔天
张月鹿挥退仆从,手指轻快地敲敲扶手,精气神爽的说:“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沈大哥,你说是不是?”
沈先淡然一笑:“哦,只是运气吗?”
“难道不是?”张月鹿取了茶壶一提,水出香溢“我都忘了沈大哥是勇功侯长子,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
沈先没想到她反将一军,脸上笑意不变:“曾经是而已如今勇功侯府与我何干,往日恩怨早就烟消云散”
张月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换了话题:“雅美人那边是个什么态度?”
“意味不明”说道这事情,沈先不由低沉下去如今他一儿一女都入了张家家学,那些先生的名号,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他祖上是孝宗大将军沈旗,勋旧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纵风光不如从前,但底子还在但和张家那些先生一比,沈家的学堂未免都是糊弄人而已
他不过是一名司医,如今儿女得了人家青眼,入了高门,日后前程可想而知他生则丧母,幼年孤寂,被生父过继他人后,难免有寄人篱下之感养父当时年岁已大,溺爱之余又格外严厉等沈先成家生子之后,对妻儿可谓是无微不至
以张家那些先生的名望,儿子又争气,日后入国子监进学也不是不可能不行太学也是好的,只要入了二甲,就是官身!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对于张家的示好,沈先是毫无犹豫,立刻表态站位对雅美人一事,也格外上心:“那位是个人物,心思缜密,滴水不漏我试探了两次,她就是不松口前天我去请脉,她到主动提了,说是喜欢珍宝阁的钗子”
“钗子?”张月鹿抿了一口茶,笑道,“钗子好,分簪合钗,好得很”
雅美人说喜欢珍宝阁的钗子,张月鹿当然不能直接就给她送过去有品级的妃嫔,头饰衣物都是有记录在册的私下置办不是不可,但要是来的不清不楚,瞒得住还好,瞒不住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张月鹿知道,这不是雅美人在示好,而是要她露露手段将一只钗子放在皇帝妃嫔的梳妆台上,不是难事但要名正言顺的放上去,就不容易了
沈先见她笑而不语,知道此事已成心里一松,又说了些宫中的琐事有张家帮衬,他手中宽松许多,同僚交际便游刃有余一顿饭几杯酒,有些消息就到手
张月鹿仔细听着 ,就是一时想不出由头,也一一记在心中她自知,见微知著她不如幼果,想要管中窥豹只能回去细细推敲如今每一步都是悬崖走索,不得不小心
沈先告辞离开,张月鹿还坐在一醉居后面的雅室里,拿着笔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条一条些下来,以期从中寻觅可趁之机
马奴儿在外头咚咚咚三声,张月鹿将紫毫搁下,叠纸入怀缓步上前,拉开门:“怎么了?”
门外是一名英挺峻拔的少年,锦袍革靴,脸上笑意飞扬正是武十七郎,他见月鹿开门,抬臂示意手里拎着的一包吃食,打趣道:“小的买了些果脯,张二小姐莫要嫌弃”
张月鹿侧身让他进来,满脸惊喜的笑道:“我可不敢吃,你且留着给你家明小娘子吧”
武十七郎脸上神色一顿,笑意退散,坐在椅子上叹气道:“唉,最近忙的不可开交,有好久不见她了也不知道如何,一会我去看看”
“我也许久不见你了”张月鹿顺手提起茶壶替他到了一杯,“在晋阳王小世子身边都还顺利吧?他爹不是入京了么”
武十七郎起身接过茶杯,抬手欲饮又放下,端着杯子正色凝重道:“顺利的很,我正要和你说这事情晋阳王有意让我随世子入龙骧军”
张月鹿闻言一愣,和武十七郎两人相视而望,眼中皆是不解之色,心里又暗暗生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晋和小柚子的地雷~~
☆、第 75 章
张月鹿将茶壶搁到方桌上,踱步思索
龙骧军镇守西北百余年,期间兵死将换几代人,也未改旗帜何中军原不过小小兵卒,刀口剑尖拼杀,一步一步爬到龙骧将军位置他用的三十年,如今掌管二十万龙壤军,女儿贵为晋阳王妃
如果谢伯朗是天下人心中的战神,那么何中军就是底层兵卒的传奇——纵不能生来则为将门儿郎,也可以沙场博一身荣勋!
“龙骧军,龙骧军”张月鹿低声念叨着,眉头紧锁,“皇帝会让吗...世子可不是皇子,要战功烜赫安安分分才是正道,晋阳王这是什么意思?”
武十七郎也是一脸的不解:“我也是弄不清,终觉得似乎有些古怪恩,其实王世子去军中历练也并非没有先例,但现在陛下怎么可能让诸王指染兵权,他,咳”
武十七郎连忙打住,两人心知肚明,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当初的宣州侯和现在的晋阳王何其之像,都是妻家兵权大握如今晋阳王权势还胜上一筹
张月鹿到不曾往这方面想,因她记忆中,晋阳王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动作武十七郎这一提,她倒是心里一动,世事难料,谁知变了多少
晋阳王既然如此,说明武十七郎已经得到几分信任也算对得起她们那晚在医馆的默契,和后面大费周章的设计若能去龙骧军自然是好事,但只怕一时半会起不得作用,还不如留着晋阳王府
但此事也不着急,晋阳王如此说,其中必定是有几分试探武十七郎只需要顺势而为,不必太过积极张月鹿和他说了几处要留意的,便问道:“你爹如何了?”
武十七郎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口气几分无奈:“你折腾他一番,如今他对我不说言听计从,也真算得上有几分信任常召我去询问,我若说不知道,他便要我祈神求告见我和晋阳王王府走的近,问了几次,说晋阳王是不是身有王气”
张月鹿闻言不由莞尔,她不过弄了些小花招而已,什么白纸显字,滴水成血之类本都是些登不上台面的,却是鸡鸣狗盗自有可取之处
“沈家出了这么档子妙事,飞骑中郎将之位,也该挪一挪了”张月鹿唇角扬起,含着三分笑意,“这万余兵马,不握着自己,只怕天子晚上都睡不着你爹身为亲卫中郎将,可谓天子心腹这个位置努力一把,未必不可!”
武十七郎倒吸一口气,虽都是中郎将,亲卫中郎将和飞骑中郎将手中可差了十倍兵马亲卫守卫宫闱,飞骑拱卫京都,前者近天子,后者重权柄
沈子从任飞骑中郎将十年有余,飞骑不曾出过半点差池与谢家半点瓜葛没有,更是从不与公主皇子有来往这后院之事,真能将他拉下马?十七郎心中犹豫,迟疑道:“可要我回去提一提?只是若不成,如何是好?”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反过来也是说得通”张月鹿心里有了计较,安心落座,对十七郎细细说道,“人言可畏,可颠倒是非,可改天换日,可置人于死地千秋宴将近,沈子从家中却出了人命案子,岂不是扫天子的脸面况且御史台也不是吃素的
再则,沈子从发妻柳氏,她长兄任荆州太守,年初被弹劾入京受审你说着亲家之间,没有些来往?我是不信的你爹想来在京中也是有些朋友的,总有愿意替他往柳太守那儿走上一趟的人
京中官吏虽多,位高权重有油水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爹惦记着飞骑中郎将,他这位置何尝无人惦记手下的副手,金吾卫、千牛卫、监门卫...总有能合作的弹冠相庆,各得欢喜”
张月鹿支着手臂,斜着身子半依靠着禅椅,白瓷杯贴着薄唇,浅浅的抿了一口脚尖点了点月牙凳上坠着的彩穗,望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武十七郎,斯里慢条转着手里的杯子
屋里一片安静,外头传来敲门声
马奴儿不知刚刚从哪跑过来,气喘吁吁,说话倒是毫不停涩:“小七刚刚来消息,长乐坊那位要见小姐”
张月鹿一愣,长乐坊可是有好几位马奴儿连忙低声道:“医馆那位”
今天什么日子,上午刚送走宫里的司医,午后又来一位大夫张月鹿嗯了一声,思索道:“让他自己来吧,这地方也算不得隐蔽注意别被人盯梢就行”
马奴儿忙点头,笑嘻嘻的脸上慎重的很:“小的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
十七郎起身,有几分如释重负月鹿将他带来的果脯递给他,叫他找个理由,这些日少往晋阳王府走动武十七郎自然明白,他虽和那小世子打的火热,在人前却是收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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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望跨进门栏时,轻提下摆,举止温和如翰林雅士
身后的门吱呀关上,高望冲到张月鹿面前,一把抓住她手腕,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梁家要走了!梁家要走了!”
张月鹿连忙抽出手腕,头痛的说:“我知晓,你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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