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那没出息的东西,还有他那低贱生母就算加上元妃,还能占了我和我儿子的位置不成!
想到此处,她那张脸如同面具破裂,露出一丝狰狞却也只是一刹那,等她站起身,又是那个沉稳婉约,贤名远播的贤妃娘娘
贤妃入了立政殿,还未见到皇后,便见里头迎出一人
“妾身见过贤妃娘娘,娘娘贵安”孙昭仪生的小巧玲珑,膝下已经有一子一女,她却仍然如妙龄少女,笑容甜美乖巧
贤妃忙上前扶起她,握着她的手笑道:“妹妹这是做什么,七郎和十五娘不曾带来?听四郎说,七郎已经到他肩膀了,小孩子就是窜的快”
“他们皮的很,我哪敢带来惊扰殿下”孙昭仪施施然一笑,竟就几分俏皮“明日就是宫宴,正让管事嬷嬷教导他们,免得明日出差错”
贤妃自然一阵夸奖,两人正说着外面进来宫人禀报,说是御医前来请脉
“让他进来吧”贤妃牵着孙昭仪欲往里,“妹妹可曾见到皇后娘娘?娘娘精神可好?我这几日一直担心着,又怕来了惊扰娘娘安歇”
孙昭仪却不随她脚步,而是浅浅一笑:“殿下正歇着了,我刚刚在这候着只怕还要等会,贤妃娘娘不如一起坐坐?不过贤妃娘娘要替殿下打理后宫琐事,不像妾身这般闲散”
贤妃心里冷笑,不亏是谢家送进后宫的人,倒是护主她心里不屑,脸上却不露丝毫略带歉意的说:“姐姐我呀,常常力有所不及怎奈何陛下和皇后娘娘信任,就是拼了这身老骨头,也要将这后宫打理好不能辜负了”
孙昭仪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之意,只不过无需和她撕破脸再则她只是昭仪,对着把持后宫数年的妃子,也是斗不过的她握着贤妃的手:“娘娘且去忙吧,皇后殿下这人有我娘娘忙完了再来便是”
贤妃很的牙痒痒,也只得应一声:“好,妹妹好生照顾娘娘”
沈先跟着御医进来,正碰上贤妃离开连忙行礼请安,低头恭送直到钱御医咳了一声,他才直起身体后宫之中,皇后之下就是贤妃若是皇后死了,那个......沈先连忙深吸有口气,不在多想,跟着钱御医近了立政殿
皇后未醒,自无人敢去惊扰
钱御医带着沈先在偏殿候了许久,茶点都吃完了宫女进来道皇后醒了请脉问诊,还是如旧——气血两亏,忧思郁结沈先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着钱御医,生怕他在哪动手脚
“这是微臣回去调整的新方,殿下先服一剂待晚些时候,微臣再来请脉”钱御医道
沈先就这么跟着钱御医去了一趟立政殿,又回到尚药局他见着钱御医在立政殿一切如常,安心不少还不等他松口气,他便明显的看得出,天色越来越晚,钱御医的神色越发焦躁不安
这一旬是他们当值,尚食局送了饭菜沈先想劝他吃些,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低头看看自己面前满满看不出动过的碗,心里一声长叹扭头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相辉殿想必此刻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今天算不算熬过去了?
熬过今天,明天后天还有两天宴乐就是这三天都熬过去了,还有后面三月,三年,三十年这宫墙建了毁,毁了建,可不止三百年啊
“钱御医可在?”外头有人轻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没什么要说的..谢谢3走、月下、买醋、小柚子、17的留言
然后,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有小伙伴给我灌了营养液(虽然不知道干什么的,而且看不到谁给的)
哦,说到这里,很感谢留言和砸霸王票的小伙伴
留言让我觉得,我写的东西还是有人看的,大家还是乐意和我说话的,让我有写下去的动力
那霸王票大概就是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吧O(∩_∩)O虽然大概可能现在也就买杯奶茶,恩,还是蛮开心的!
☆、第 81 章
青锋出鞘,寒光四溢!
剑似游龙,身如惊鸿银甲将军持剑前刺,手腕一翻,剑花绕身脚步游走睐转肢回之间,带动身后披风飞扬,潇洒英武引人赞叹周围武舞士齐齐拔剑,一时间相辉殿中刀光剑影,酣飞畅舞,交驰迅逐
凤首箜篌琴音渐渐弱,嘈嘈急雨琵琶起,朗朗落冰檀板响武舞士们突然聚成一圈,踏着檀板的节拍,围着银甲将军步步逼近!
众人这才明了,原来这银甲将军与玄甲武士并非同袍,而是敌手
数十把寒光奕奕的长剑齐齐指向银甲将军,似下一秒就要将她斩与剑下银甲将军眉头紧锁,神色坚毅不见慌张便在僵持之时,远处有羯鼓凌空传来,焦杀呜烈犹如阵前厮杀
玄甲武士齐声高喝,长剑刺出!银甲将军纵身一跃,平地腾空数尺玄甲武士长剑交缠,银甲将军落下之时堪堪踩在其上!她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眉梢一挑,手掌一翻抖开披风
满殿君臣齐声喝彩!
景秀见状也抚掌应和,她知此人张月鹿曾经和她谈起,说其武艺精湛,颇有来头想到此处,景秀目光斜视,触及大长公主衣袖便收回
玄甲武士抽剑后退,银甲将军清喝一声,连翻窈窕从容落地青锋一提,圈转长剑逼退玄甲武士随后钩、挂、点、挑、剌、撩、劈,剑势如巨浪狂潮连绵不绝
玄甲武士虽力有不及,然胜在人多章法有度,疾趋疾退剑风凌厉,招式诡异银甲将军则是大开大阖、势道雄浑两方战得难解难分、难分难解!
大皇子面带微笑,心思却不在剑舞上他协办千秋万岁宴,这些舞乐表演不知看了多少遍自然不会像第一次看的人那般目不转睛,惊艳赞叹
他抬头看了一眼高座上的皇帝,离开片刻的郑公公已悄然回来,正给皇帝剥着干果皇帝则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中剑舞,全然顾不得美味大皇子见状不由心中得意:只要父皇满意,这场千秋万岁宴就算完满办妥了这件事情,日后其他的事情,父皇自然还会想到自己,信任自己能办好
想到得意处,心中畅快,忍不住去看景秀景秀身为祥泰尊公主,权仪同东宫,天子之下坐列第一和他之间隔着好几人,哪里瞧得见大皇子只能身体往后倾,勉强瞥见景秀小半个侧脸
久战力乏,银甲将军渐渐不支身手似不如初时那般矫捷灵敏,掌中长剑也左支右捂,顾此失彼,一时间险象环生玄甲武士见有隙可乘,军心振奋,持剑一拥而上
观者无不捏一把汗
景秀取了一颗千年枣,入口果肉软烂,味极甜波斯被灭,陀拔斯单国不肯臣服大食王忽鲁汗派使者入朝,受封为归信王今次派其子自会罗入朝,刚刚受任为右武卫员外中郎将,赐给紫袍、金鱼这千年枣便是他带来的
不知长安城中祆教教徒可有异动?据闻世家高门中信教者渐多,京中教徒已经有数万余景秀细细咀嚼,慢慢咽下陀拔斯单国八年休养生息,只怕有复国之心,不知父皇如何计较若是有意,只怕靺韍未定,西北又起战事
玄甲武士齐声大喝,数十柄长剑刺向银甲将军,剑尖离她不足半尺!正是千钧一发之际,银甲将军扯下斗篷,手腕一拧那软软的布料瞬间绞成一条布棍斗篷比剑长许多,玄甲武士的长剑还未刺到,银甲将军一挥布棍“啪啪啪”一串响声,玄甲武士个个被打的脸颊发红,踉跄后退
银甲将军乘胜追击,掌中长剑犹如蛟龙,刺挑翻腾,不过眨眼间,玄甲武士尽数溃败,或蹲或跪本都是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如今香汗淋漓,脸色砣红场中只于银甲将军一人,抚剑而立,犹如天神
“好!”景厚嘉大笑喝彩,臣下们纷纷跟着叫好
景厚嘉大悦,笑道:“来人,赐酒”
井月连忙反手握剑,跪倒拜谢:“谢陛下赐酒”一旁宫婢上前,将酒爵奉上
景厚嘉也端起酒爵,站起身赞道:“朕敬你一杯仗三尺剑临风舞,美人风姿”
井月端着酒爵,应答道:“妾不敢当持一杯酒对君歌,天子气度”说完一饮而尽
景厚嘉见她眉眼虽然不美艳,但英姿飒爽不同寻常见过的女子,不由有几分喜欢又见她仰首饮酒,毫不娇柔做作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浮念,持着酒爵缓缓饮下,想着过几日叫人带近宫来
这念头刚起,就听一声惊叫!
“——啊啊啊!”
景厚嘉一愣,还未等他放下酒爵,就见一抹寒光刺来!他恍惚一惊,连忙后退,跌坐在御座上
“护驾!护驾!”
“有刺客!”
“来人啊!来人!救命!护驾!”
井月原本就站在景秀面前,故而景秀是第一个发觉有异井月纵身往前,她便知道不妙!脑子第一个念头便是,此番必定牵连张家,要如何是好?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她就见着刺客一跃而起,连上七层台阶,已然逼近高台上的景厚嘉御座上的景厚嘉脸上苍白,满目惊慌景秀脑子空白一片,拿起酒爵用力一掷
井月耳听风声,微微一侧,避开酒爵就这一刹那之间,旁边的郑公公已经扑上来井月竟然不管不顾,提剑刺向景厚嘉景厚嘉抬手去当,那本该木制的长剑,却是锋利异常瞬间穿透的他掌心,刺入体内
郑公公拼着一股劲扑过去,死死的抱着井月却见血华四溅,登时吓得全身发抖,挂在井月身上滑下来
从井月暴起,景秀掷杯,郑公公救主,到长剑刺入景厚嘉体内实则不过是几呼吸的时间,大殿中甚至许多人没有反应过来!而坐在后面的人,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前面有人惊呼,才茫然站起身
几呼吸的时间,却已经足够冷静自若的人做出举措景秀坐第一列,离天子最近她掷杯之后,便最先冲上去紧随其后的是高台下左右两边站列的亲卫,还有反应过来臣子
大皇子眼前恍恍惚惚,耳朵里听不见殿中嘈杂的声音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反复嘶喊——“完了,完了”不论父皇死不死,他都完了父皇不死,必定问罪!父皇死了,皇位也轮不到现在的他!
他颤颤巍巍的伸手去取桌案上的酒爵,手还未碰到,食案就让人撞飞了瓜果菜肴漫天飞,酒爵掉在地上,浸了一块红丝绒毯,颜色比周边深些,像一块血迹
景秀从未如此狂奔,几步之遥耗尽了她胸腔中所有的气她伸手险些要触及大井月之时,井月正提肘往外抽出长剑霎时间,鲜血四溅,明黄的龙袍上一片狼藉
景秀心中一跳,伸出的手却没有落在井月肩上,而是转而扑向案几之后的景厚嘉,挡在他面前,厉声呵斥:“勿伤君父!”
井月目光深沉,脸色一片萧索长剑滴着血,在景秀说话间,她毫无犹豫,又是杀气腾腾的一剑
因为景厚嘉与食案之间并没有空间,景秀只能站在御座旁边,伸出手臂挡着对井月而已,这并没有任何妨碍然后她的刺杀却注定结束,冲上来的亲卫没有给刺出第二剑的机会!
从舞者暴起,到刺客被俘须臾之间,只够喝下一杯酒却是惊的人浑身大汗淋漓,魂不归壳
“父皇!”景秀小小扶着景厚嘉,用手绢按住他伤口不断安抚道,“父皇,御医就到!”
景厚嘉脸上苍白无血,嘴唇颤抖说不出话他靠在女儿肩膀上,伤口的疼痛让他神智恍惚,人前围着黑压压一群人,却是都看不清,只听见女儿的声音他喘息着低声道:“...秀...儿,绣..球儿”
他声音低缓无力,断断续续景秀听得鼻尖发酸,心头颤痛强忍着,轻声应道:“儿臣在、儿臣在父皇,绣球儿在”
绣球儿
景厚嘉想起她小时候,骑在自己肩膀上这么一眨眼,她已经长大了......孩子长大了,当父母的就老了他想笑,却是无力牵动嘴角,只能含糊喃喃:“...绣...球儿,莫...怕...”
景秀听他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都怔懵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连声低呼:“父皇!别说话,别说话”她说完转向围着的众人,呵斥道:“都让开些!亲卫军拱卫相辉殿,金吾卫封闭所用出入口,殿外不可放过一人城门卫无令不可开城,京兆尹偕羽林军户户排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部会审,彻查此事!”
众人听她条例分明,皆是齐声应和就是有人心中暗觉,如此必定人心惶惶抬眼见天子气若游丝,尊公主忧思怒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偏殿中候着的御医,很快就赶到众人见了御医,都齐齐松了口气就此时,武朗跌跌跄跄的冲进来
“宫——宫中有变!贤妃毒杀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我不想说话滴,,然后你们太暖了!
谢谢地雷和留言!
别担心呀,我身体那是棒棒的,吃嘛嘛香昨天是意外,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绞痛= =
难不成是你们太想我?
☆、第 82 章
“剑舞戎歌乐未休”张月鹿目送井月入了相辉殿,低声赞道
赵青君见她目不转睛的瞧着大殿方向,不由暗笑哪里是剑舞戎歌乐未休,只怕是——诗吟风月思不尽少年心思总多情,谁不曾年少她压着唇角的笑意,取酒爵轻浅抿了一口
张月鹿自没有留意,还望着相辉殿发呆心里正惦记着,如何能和公主殿下说几句她们聚少离多,私下难得见面从那日公主府一聚之后,张月鹿也只能在她必经的路上,看着马车缓缓而过景秀会半掀起车帘,张月鹿就倚着窗棂和她默默对视
看着马车由远及近,车窗软帘微微掀起一角,隐约露出心上人华美的容颜看她浅浅的笑,清澈温柔的目光短暂胶灼,然后窗帘慢慢落下马铃轻响,护卫森严,车队渐渐远去,消失在街角转弯处
张月鹿心中长叹,谁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她想要的是朝朝暮暮,陪君青丝变白雪
周遭热热闹闹,她心里却是憋闷又忍不住向相辉殿看去,这一看非同小可,陡然一惊,“唰”的一下站起身来相辉殿门外的亲卫军尽数涌进大殿!
出事了!
张月鹿脑中立刻绷紧,出了何事?!
番邦使节酒后失态,新仇旧怨打起来了?
大臣御前失仪,惹怒的天子?
还未等脑海中浮现第三种猜测,她已经疾步到了相辉殿前大殿中间乱哄哄,尖叫声和怒吼声夹杂一片,权臣和乐姬挤成一团这些张月鹿都看不见,她只看见高台上的景秀,身上沾染了一片猩红
那猩红在眼前渐渐扩大,几乎将她的视线都掩盖铺天盖地的袭面而来,张月鹿脚下一软,眼看就要一个踉跄摔倒旁边有人伸手扶住
只一瞬间,张月鹿突然一把推开旁边的人,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此刻刺客已经被俘,反应过来的人群纷纷涌向御座下,殿中反倒是更加混乱竟然无人觉察到张月鹿混进来,她挤在人群中听着景秀风行雷厉颁下一道道指令见她小心的扶着皇帝,声音从容不迫,面容肃然中有赫斯之威
张月鹿心中松了口气,头脑也清楚起来天子遇刺,不知刺客是何人?她目光扫视四周,见无人察觉,正打算离开却听外面奔进来一人,可不正是十七郎之父,亲卫中郎将武朗!
张月鹿见他神色惊慌,心中嘲笑未起,就听他身后之后高声凄呼:“宫——宫中有变!贤妃毒杀皇后!”
相辉殿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推书 20234-09-30 :《《俘获于你的猎物》:谢息垣是一个表面上是个公司的小职员,实际上私下经营管理着一个并不正规的酒吧。某次发现周声的男友原来是自己手底生意的常客,周声是谢息垣的上司,为此谢息垣不自觉地去走近她两人才有了交集。周声一直当谢息垣是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后辈,而谢息垣当周声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