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风右

作者:风右  录入:04-15

  “既然连人质都有了,曦琰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阗悯食指勾起岫昭下巴:“嗯……难道是舍不得安心宜?”
  “阗悯!”
  阗悯拖长了声音“嗯”了一声。
  岫昭发现他自从长个儿了之后什么都变了。
  “她前一刻是你未来王妃,后一刻就成了阶下囚,真搞不懂你,以后会不会这么对我?”
  岫昭伸手用力一推,把阗悯推倒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你要我怎么对你?”
  阗悯拉了被子挡在两人中间:“怎的,想谋杀亲夫?”
  岫昭攥着被子笑:“你躲什么?知道怕了。”他此刻看阗悯看得出神,脑袋一歪嘴唇就凑了过去。可惜两人躺倒的位置差了那么一分,岫昭怎么伸长脖子都没用,距离阗悯一指亲不到了。
  阗悯看着他努力的可爱模样,托住岫昭腋下往上一举,刚刚把人举到头顶,额头碰着额头。
  岫昭一双剪水瞳眯了起来:“本王不要面子的吗?”
  “亲不到不是更没面子?”阗悯目光落到岫昭两片粉色唇上,又抬起眼来挑衅他。
 
 
第154章 
  岫昭挣扎不过一瞬,挡不住心中诱惑,把自己凑了上去。阗悯初时不为所动,任他在唇上吮,到后头也着实不想忍了,张口让岫昭的三寸软舌伸了进去。初时两人唇舌交缠勾连,轻得羽绒抚在脸颊上,亲到后头越发地变得不甘心和贪婪,连呼吸和吞咽都不愿了。
  岫昭亲了一阵挪开头喘息,咬上阗悯下巴:“你不要走…………换别人去。”
  阗悯握住岫昭的手:“你这是想一直养我在王府?”
  岫昭急道:“有什么不可以?他休想跟我抢你。”
  “不止是他想让我去,我自己也想去。”阗悯抚着岫昭后背:“我不在这几年,曦琰变了很多。”
  岫昭抓紧他道:“是变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能活几年。我——”
  阗悯没想到岫昭比他从前的状态好不到哪儿去,安慰道:“我没骗你,是真的有药。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又会长得白白胖胖的了。”
  岫昭听着像忽然醒了:“不是骗我?”
  阗悯无奈,把当日怎么存药、怎么骗得月挽柔给药的事说了一遍。岫昭安静听完,伸手便拍他:“你倒是跟你那个徒儿将军好上了?”
  “我这不是为了药么。”阗悯抓着他手,手指插进岫昭指缝里,“何况这次出兵,皇上要我除了她。”
  “就该除了,谁让她招惹你。”此刻的岫昭非但任性,还特别不讲道理,把过错都往月挽柔头上推。阗悯听着好笑,啄了一口他脸颊:“你在吃醋?”
  岫昭皱眉瞪了他一眼。“是又怎样,你下不去手?”
  阗悯听着没接话。岫昭道:“有感情了?”
  “嗯,确实是有。”阗悯说得不紧不慢,还特别的云淡风轻。
  岫昭憋着气,从阗悯身上翻了下去。阗悯直抓着他手腕不让人走:“这就生气,你就不听我解释?”
  岫昭本想着他现在长得好,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也算情理中,可就是气得慌。这一气不愿意对阗悯发火,独自坐在床头生闷气。阗悯拽了几回没把他拉动,又不愿意放手,只得任岫昭扭着胳膊背着他。

  “曦琰,我把她当妹妹,这亲情还不能有啊?”
  岫昭扯了扯手,总算把手收了回去。“是我心小,喜欢你就容不得你有别人。可你也不该逗我,看我难受了,你觉得舒服了?”
  阗悯起身抱住他道:“你不想想你以前当着我面与兰璟亭亲热,现在我一句玩笑话都说不得。”
  岫昭心里一急,声音带了几分委屈:“你还记着呢,你当我想么?………算了,我也不要你同情,你就当我是个纨绔膏粱,别跟我沾上什么关系。”
  阗悯闷道:“怎么说着说着都是我的错了?”
  岫昭突地一笑,回过身去:“你没错,是我胡搅蛮缠,满口歪理。”
  阗悯见他不气了来抱自己,接住人道:“说歪理还要人受着。”
  “你不受着谁受着?从前也没见你少说过,那是谁受着的?”岫昭坐到阗悯腿上,胳膊搁在他肩头:“这几年怎么长的,吃什么好东西了?”
  “可能只是那儿的风水好,虫蚁花草也长得大一些。”阗悯倒是对自己身形很满意,抱着岫昭的感觉刚刚好,不死小时候那样力不从心了。
  “胡说八道,这还没赶上你爹呢。云滇再好,有我大祁的风水好?”小时候阗风给岫昭的震撼太大,至今觉得无人能赶超,纵然阗悯已经长得与阗风差不多,他也依旧觉得不及。
  阗悯笑道:“我爹爹从前在家的时候,我可是在门柱上刻下了他和我的身长。要不我们作个赌,去看看谁赢谁输?”
  岫昭似要看出他这般自信的缘由,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觉着心里的英雄被他这么比挺不是滋味儿。“你能行了吧。”
  “去看看?要是不想走,我可以抱你去。”
  岫昭只笑:“来时得做贼,回去的时候能抱个大活人?怎么这是要把小时候的事都还回来?”
  “小时候你抱着我去过哪儿?”
  “你别岔了话,我问你,月挽柔你打算如何处理?”岫昭心道即便阗悯当作妹妹,月挽柔可是对阗悯有意思的。要是这一趟阗悯出去舍不得杀,带了人回来,那他岂不是得天天见着。
  “问问她的意思,尽量劝降吧。”
  “你要放她,就别带回来。皇兄既已下了令,就是容不得她,带回来反而不能活,便是你不想杀,也是你害死了的。”
  阗悯心道确是如此。“她同为将军,想来不会怕死。能活不能,就看她的命吧。”
  岫昭知他改不得主意,还是要去云滇,也无话可劝。
  阗悯一宿未归,舒桐知他是留在王府,倒也觉着没什么,只是替他瞒着许妄不容易,另外还加个许达。两人五更才过便起了,一个去了后院练枪,一个忙着烧水张罗早餐。将军府里没有女眷,替阗悯整理日常的也就一个许达。这会儿许达备好早点,便端着来找阗悯。舒桐见了招手道:“正好我没吃,给我吧。”
  许达道:“舒将军要,我再去弄一碗。”
  “就这碗,别麻烦了。许将军的送去没?”
  “已经拿过去了,这碗是阗将军的。”许达颇有些替阗悯叫屈的意思,又挪不出手阻止舒桐。
  “他这会儿没在里头,出去了。”
  “这么早是去哪儿?”
  “皇上有事召进宫去了。”舒桐顺口胡诌,没注意到那头阗悯刚好从外头回来。
  阗悯见着两人,没打招呼,自行往屋里去了。许达指着他去的方向:“不是进宫了吗?怎的回来了?”
  “可能皇上又不见了吧。”舒桐捧着碗喝了一口热汤,咂了咂嘴。
  “阗将军的……唉,您要我再乘去?”许达这拍马屁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依旧把阗悯放在第一位。
  “我去问问他吃不吃,你再送一碗过来吧。”舒桐打发走许达,这才摸到阗悯屋里。阗悯回屋便躺在床上,长长叹了口气。
  “都这时候了,还睡什么?”舒桐在床边拨了拨阗悯,忽然悟道:“你和王爷昨儿……莫非——”
  “瞎说什么,我不过去看看他,哪有那么禽兽连个病人也不放过。”
  “嘿嘿,我以为你出息了。”舒桐站一边儿边吃边道:“起了起了,你在看什么?”
  阗悯此时盯着床顶的一处暗影,跟没听着舒桐说话似的,“那是什么?”
  舒桐歪着头朝上看:“许是什么东西的影子吧?管他呢,你在这床上睡了那多次没注意?”
  “我才睡了几次?”阗悯道,他上次离家不过五岁,十六回来的时候住在王府,这次回家只记得这是自己小时候睡的房间,总共还没七天,躺上的时候也都熄了火烛,自然是看不到的。
  “少见多怪,还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
  舒桐随口一句,阗悯愣了愣,站起身往床上头摸。这床是他幼年时期的卧床,较阗风的床窄上许多,硬木床板,据说阗风小时候也睡过。他此刻身高摸到床顶轻而易举,果真转角边上摸着了东西。阗悯还未将东西拿下来,便扭头对舒桐道:“去关门。”
  舒桐似懂非懂,放下手中的碗,走到门边去落了闩。“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不是你祖传的什么宝贝吧?”
  阗悯从床顶取下的盒子有两尺长短,黑檀木雕成,面子古朴端庄,却只有一个成人拳头宽窄。这件东西靠在床顶边靠墙的角落里,大部分被隐藏在床架的木板后边,不躺在床上仔细看绝难发现。
  “好家伙,这难道……”舒桐脑门儿一清,瞧着那盒子里应当是卷轴一类的东西,浑身都兴奋了起来。要说这是许妄口中的驻军图,也一点毛病没有。阗悯当年是个五岁的稚子,阗风将此物藏在他卧室,是谁也想不到的,更无人会在他房里去找东西。
  阗悯拂去盒子面上的灰尘,将盒子紧紧攥在手里。
  “爹怎么知道我会……”
  “都说知子莫若父,我看真应了这句话。你从小到大,哪儿有毛病不是老将军治你。晓得你这些习惯算什么?”舒桐伸手要去摸那盒子,被阗悯一手打了回去。
  “别弄,还不知是不是我们要找的。”
  门外忽一阵脚步声响起,许达声音传了开:“阗将军,您在里边儿吗?”
  最近打算双开现耽文散散心,这篇写着又有写不动的感觉TAT
 
 
第155章 
  阗悯只得把东西顺手藏在了被窝里。舒桐开了门道:“正好你来,端进去吧。”
  许达搁下碗筷道:“将军这次出征,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去见见世面。”
  “打仗可不是玩。”阗悯摸了摸碗,才起的锅,里边的面还烫着。
  “我知道,可我也想保家卫国,这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许达说着这话的时候眼在放光,四年前他就求过阗悯,那时候阗悯受伤,也没同意带着他。
  阗悯自小就在军中,是阗风替他选择了未来的路。他从没觉得打仗是件伟大的事,也不觉得那是男儿应当做的。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去打一场又一场的仗,没有喜欢与不喜欢。面对憧憬战斗的许达,阗悯明白,战争对他来说不过是实现自我价值的一种方式,他远没想过要背负什么。
  “你既想去,那就去吧。”
  “谢谢将军!”许达掩不住心中喜悦,朝阗悯行了个大礼,阗悯摇摇头,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舒桐坐着只顾吃自己的,仿佛没听着他们说话,直到喝光碗里的最后一口面汤,才出声道:“去也不让你打,跟着他就行。”
  许达小声道:“那我不是只能当个做饭洗衣服的?”
  舒桐扬扬眉:“你不干,我让别人来干。你知不知道偌大的军营,想跟他的人有多少?”
  阗悯看了舒桐一眼,吹了吹碗里的面,只想着快些吃完了把许达打发走。
  许达犹犹豫豫,想了道:“那我还是老实做饭吧。”
  舒桐道:“这才对,舒服的地方你不呆,偏要赶着去送死。”
  阗悯把面吃完,推了碗给许达:“去把东西收拾了,说不定这两日就要走。”
  “诶,哎!”许达叠好两副碗筷,收拾干净桌子便出去了,舒桐与阗悯心有灵犀,等着许达前脚一走,又关好大门回来。
  “快,快呀!”舒桐猴急着坐在桌旁,颇有些等不及要看阗悯床上的东西。
  阗悯回身拿了木盒,轻轻搁在桌上,双手触着锁扣道:“万一不是呢?”
  “怎么会不是呢,快看看。”舒桐眼巴巴瞅着,这种只有皇帝才拥有的密卷自己也有能近观的时候,那自是心动得跟见了龚昶似的。
  阗悯拨了拨盒子上的银锁:“我没钥匙。”
  舒桐凑到阗悯跟前,看着他手里捏着的小锁道:“怎么这么小?没钥匙你就不能扯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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