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所以他也没注意到,那屋子里的许多摆设都是按照谢屿的喜好与习惯来布置。
  交房装修的时候,赵居竹考虑到谢屿会来做客,特意腾出这么一间大卧室,用于发小万一哪天需要歇脚。
  可惜谢屿不爱在别人家过夜,这番良苦用心一直没用上过。
  直到这次生日会,谢屿注意到林秋宿面带倦意,和赵居竹说懒得开夜路。
  他把这间房留给了林秋宿,还嘱咐管家往里放一点安眠的熏香,自己不作声去了隔壁睡。
  可能是因为林秋宿初来乍到那会儿,谢屿主动挤沙发,挤出了适应性来,昨晚他睡得也不错。
  他还梦到了漫山遍野的萤火虫,林秋宿抱膝坐在他旁边观赏,而他不受控制一般观赏对方的侧脸。
  梦境总是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谢屿睡醒了没当回事。
  只不过……
  刚才林秋宿系着安全带睡觉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
  ·
  手机上功能受限,许多公务没办法处理,谢屿下午就泡在书房电脑前,把这周末剩下的问题一一解决。
  [看来你们组没了Clear也能转啊,这危机处理能力牛逼。]
  其他组的制作人见他OC在线,敲了消息过来。
  [我还以为你们新赛季肯定要推迟了,当时听特效那边哭天抢地的,这会儿搞得不是还蛮好。]
  谢屿将自己前段时间的辛苦轻描淡写:[缺了谁都能转,又不是一个人的项目。]
  这位前辈和谢屿交情不错,之前委婉提醒过,国外建立的新工作室被赋予很大期望,已经投了许多成本和资源。
  年初那会儿就有风声说工作室的成果滞后,上任老大没让高层们满意,肯定会另外派信任的人过去救急。
  后来果然如此,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选中林观清。
  Clear的能力毋庸置疑,但《燎夜》尚在急速上升期,正是上下紧绷着一根弦的时候,拆掉组内的主心骨实在不合适。
  大概是顾忌谢屿是个不好招惹的硬茬,林观清那边也没法轻易搞定,公司做到这步,给出的说法还是出差。
  等局面过渡稳定,就说不准了。
  [随便问问,没事就行,别把上面太当回事,谁有力气整天猜他们的想法,真出了岔子横竖轮不到你背锅。]
  前辈这么开解完,嘿嘿一笑:[我怎么听说Clear把他亲弟弟押在你这儿?]
  谢屿不着调地回复:[现在才听说啊?人家都已经跟我改姓谢了。]
  前辈:[你就吹吧,还改姓,你当古代讨媳妇?]
  紧接着,前辈八卦:[现在你和Clear咋样啊?你不会趁机虐待人家家属吧?]
  业内对Island和Clear的合作一直有议论,他们做事风格强势,共处怕是常有冲突。
  而且同个组内难免有利益摩擦,两人同为事业攀升期的野心家,争夺起来怕是火i药味十足。
  可实际上,谢屿和林观清共事这么久,从没闹过勾心斗角扯头花。
  从《燎夜》立项到公测,也算趟过风风雨雨,互相扛过一堆破事,彼此之间抱有信任。
  这种调动突如其来,谢屿拎得清是非主次。
  即便刚听到消息时很意外,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如何掌控局面,避免组内动荡产生损失。

  至于对待Clear,顶多打几句嘴炮,不会真的因此萌生嫌隙,这对自己又没好处。
  谢屿:[没怎么啊,别脑补过头,他前几天还加班开了我们这儿的线上会。]
  谢屿:[还有,虐待他家属?那比杀了他还严重,你是不知道这人有多弟控。]
  前辈清楚谢屿平时的生活状态,每天两点一线,下班后总是独来独往,除了做游戏就是打游戏。
  性格更是棱角分明,甚至可以称之为锐利自我,往常连事业群总监都不忌惮,能把总办那帮人气得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
  就这么让他和一个年纪男生同居,怕是生无可恋,早就忍到了极限。
  前辈同情地提醒:[你最好想想后路,万一Clear行程有变,准备把他弟怎么办?开学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吧?扫地出门那也太难看了,劝你对小孩温柔点。]
  谢屿没多解释,关掉了对话框,去看林观清之前发了没实现的玩法提案。
  过后,林秋宿敲敲门。
  “我可以拿客厅的罐子放萝卜吗?”他问。
  谢屿说:“行,不合适的话再往橱柜里找找,可能有我妈之前留下的食品盒。”
  “大小差不多,正好能用。”
  林秋宿说完,又顺便问:“露台能不能整理一下?我想腾点地方,小番茄苗要枯掉啦。”
  谢屿在家只固定几个点活动,主卧和书房最多,这段时间才解锁了厨房和客厅。
  入住以来,他没怎么去过露台,连那儿长什么样,都不是很清楚。
  他说:“需要帮忙么?”
  “不用,我之前种过类似的,自己应该就可以。”林秋宿说,“只是等它开花的时候,我估计搬走了。”
  谢屿愣了下,目光不自禁移动到电脑日期上。
  而林秋宿满心惆怅,觉得谢屿肯定照顾不好植物,在露台怜爱地摸了摸那些幼嫩的枝叶。
  或许把小苗跟着一起铲走也可以,种到林观清那边去。他琢磨着解决方案。
  可是移植的过程有一定风险,他没有这种经验,再说要是林观清家没这种空地怎么办?
  林秋宿给它们浇着水,叹了一口气。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谢屿站在落地窗前,正在和谢母对话。
  “房子里好好的啊,沙发没有发霉,厨房也没有……家政定期过来打扫的。”
  他扶额,说,“最近加不加班?噢,每天都加班到三更半夜,没工夫出来见人。”
  谢母在搓麻将,背景音一片洗牌的噼里啪啦。
  “你表哥要当爸爸了你知道吗?”她恨铁不成钢地说。
  “他才刚拿到本科学位证,转头就晒小孩的b超照!你看看自己工作多久了,是不是还一到周末就宅在家里睡懒觉,吃着外卖看漫画?朋友圈尽发一些卡通人!”
  因为女人的说话声比较大,林秋宿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要是他记得没错,所谓的卡通人物,其实是《燎夜》的游戏建模……
  谢屿思索片刻,避开了尖锐的问题,回答:“他比我大两岁,但我大学毕业快三年,这是不是能说明早婚早育的危害?”
  谢母明显被噎了下,然后神色凝重地打出一张发财。
  她说:“小姑娘只是想见见你,认识下怎么了?又没说非得有点什么,爱马仕Himalayan都没你这么难约的好伐!”
  说到这个,她压低声音问:“儿子,你实话跟我说,目前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是男生,是喜欢异性的吧?”
  这位女士属实走在思想前沿,连跨性别这种事都考虑到了。
  谢屿顿了顿,还想夸她两句真时髦,只见谢母发觉儿子没有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为难地“啊”了声。
  “喜欢的应该还是人?王太太之前想当你丈母娘呢,哎呀后来她女儿摊牌是个福瑞控,每天在家穿皮套。”
  谢屿:“…………”
  他对母亲的猜测感到匪夷所思,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过什么事,导致被如此猜测。
  “妈,工作忙,先不聊了。”他敷衍。
  谢母不愿意善罢甘休,追问了好几句。
  还说谢屿好端端一个青年男人,成长过程健康阳光,心理状况一切正常,怎么就要孤独终老?
  “你是不是背着家里入职静安寺了啊?但你这种初中就漂国外去、都要被怀疑会不会说中文的简历,能被选上吗?就算给人做素斋,你也不会下厨。”
  她纳闷:“而且这种门槛低点的编外人员,不讲究脱离红尘啊。”
  林秋宿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附和点头。
  谢屿:“……”
  他两三句推拒掉谢母的相亲安排,看向了林秋宿,抬起手就戳了下对方的眉心。
  “墙头草。”他数落。
  对此,林秋宿气鼓鼓地说:“才没有,我是和阿姨一样关心你!”
  不过他真的很好奇,谢屿会怎么应付相亲,这样的人应该鲜少有手足无措的时刻,即便从没接触过这类场合,也能游刃有余地解决问题。
  那谢屿对待心仪对象会怎么样,是小心翼翼,还是热情主动?
  ……想到这里,林秋宿突然不怎么高兴了。
  可能自己心态突然幼稚,跟小孩抢玩具一样,泛起不合分寸的独占欲,他抿着嘴在心里说。
  想到谢屿这种散漫又顽劣的人,会珍重又认真地对待另一个人,林秋宿莫名其妙地低落,好像自己在他这里不再特别。
  寄住过的房子会迎来第二位住客,而对方是长久留在这里的新主人。
  谢屿对他的包容、温柔和照顾,都是看在林观清的面子上,好心帮助便宜弟弟。
  这些心意在某天会以爱情的名义,情不自禁地加倍地投入给伴侣。
  说不定他俩还会一起浇自己留在这里的番茄苗!
  “这附近有没有花鸟市场之类的地方呀,我要买两个塑料泡沫箱。”林秋宿突然说。
  谢屿:?
  林秋宿低头玩着雪白修长的指尖,磕绊地解释。
  “到时候林观清回来了,小番茄要铲到他那边去,种在泡沫箱里比较好。”
  因为有点心虚,他说话声音很小,像是在讲悄悄话。
  谢屿笑了声,调侃:“你怎么回事?支支吾吾的。”
  说完,他自问自答,道:“噢,对我恋恋不舍很正常,你也不用太失落,想抛弃你哥直说,我可以理解这份心态。”
  林秋宿无语了:“小心林观清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揍你!”
  不过泡沫塑料箱这种东西不值钱,突然这么提起,却压根不清楚哪里能买到。
  谢屿托保姆阿姨帮忙找找,对方虽然对雇主的需求感到吃惊,但很快表示仓库里有两只。
  她受谢家的长久雇佣,平时待在西郊的庄园工作,三年前开始定期来为这套大平层做清洁。
  因为谢屿不喜欢居住的时候被打扰,所以她在大多数情况下,总是挑屋主不在的时候过来工作,见面的次数非常少。
  在她的印象里,相比于其他人家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这里空荡得缺乏生活细节,不像有人正在久住。
  布置摆设尽管价值不菲,但像是被收纳在藏品馆里的物件。
  尽管拥有令人愉悦的美感,却失去了应有的使用价值,作用就是吃灰再被保洁擦干净。
  可到了最近,她眼见这个家出现了变化,改动从细微逐渐明显。
  由玄关处的拖鞋变成两双开始,这段时间以来,客卧里多了一张床,冰箱被食物和饮料填满,客厅茶几上放了许多零食……
  有一次她还惊讶地发现,书房里有份警告。
  上面字迹清丽端正,用透明胶沾着两根掉发,生气地写着:[婉拒谢屿乱揉别人脑袋!]
  发酵到当下,谢屿这个估计分不清葱和蒜苗的人,甚至疑似准备用箱子种蔬菜……
  保姆怀疑小谢先生谈了恋爱。
  但是服务的时间不凑巧,她没看到过这位多金的雇主与新拖鞋的使用者。
  直到这一次,她在工作日的傍晚上门,意外地撞上两人吃饭。
  “您好,箱子放在小露台上可以吗?”她问。
  谢屿停住筷子,说话很有礼节,语气也并不高高在上:“可以的,麻烦你了。”
  他身旁坐着的男生有一双狐狸眼,微微歪过脑袋,腼腆地也朝保姆道了谢。
  “没事没事,哎,那我先去打扫阳台那边,等会儿再过来。”保姆说。
  等到她拿着清洁工具离开,林秋宿扭过头,不解地向谢屿提问。
  “我的脸是不是哪里很奇怪呀?她好像刚才看了好几眼。”
  谢屿盯着少年干净的漂亮面庞,心说怎么这么单纯。
  别人那是觉得他长得太好看,克制不住视线。
  谢屿撒谎不眨眼地解答:“嗯,有东西,帮你擦一下。”
  然后谢屿伸手,力道很小地掐了一把林秋宿的脸。
  林秋宿意识到自己上当,端着饭碗离他远了点,认真地谴责。
  “你怎么欺负人。”他说,“我要和你公司告状,说你品行不端,对人动手动脚。”
  谢屿想靠近,被他冷着脸在桌底下轻轻踩了一下。
  “那你算什么?我得联系你学校,你桌下耍流氓。”谢屿慢悠悠地说。
  林秋宿:?
  谁来听听看啊,哪有这么厚着脸皮的?
  没见过这么强词夺理的人!
  过了会,保姆来收拾客厅,林秋宿和谢屿就去了书房。
  没有一会两个人又开始吵,林秋宿之前在书柜找到一本专业本,闲着无聊自学C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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