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要不要替赵居竹说声谢谢啊?
  晚上,两人从厨房里找到一只干净的塑料食品盒,把瓷器解救了出来。
  林秋宿一本正经地检查了两圈,幸好没有任何破损,这才放心地交付。
  谢屿就好像一个终于接到存活人质的受害者家属,此案没有真正的凶手,所以他没怎么吭声,仔仔细细把瓶身擦了半天。
  林秋宿瞄到一眼,说:“它要被你擦成磨砂皮啦。”
  谢屿默默停下了擦拭,虽然一片安静,但林秋宿总感觉可以听到……
  某人心在滴血的声音。
  他观察了一会儿谢屿的神态,谢屿眉目淡淡,一点情绪都没显露。
  “在难过呀?”林秋宿说。
  谢屿道:“倒是没这么严重。”
  话音还没落下,他的尾音被咽了回去。
  因为林秋宿牵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毛茸茸的、发丝柔软凉滑的脑袋上。
  ——谢屿偶尔会揉林秋宿的脑袋,但次数很少。
  并且林秋宿似乎不太喜欢被如此对待,每次都气鼓鼓地试图逃脱,可惜挣扎中难以如愿。
  可是当下,林秋宿主动地蹭了蹭谢屿的掌心,语调天真又认真。
  “别生气啦,要不然你揉揉我?”
  他抬起双手凭空做了个用力搓弄的动作,小声嘟囔:“一般都说这样很解压诶。”
  谢屿感觉自己的右手仿佛瞬间生了锈,脑海里好像涌进了许多东西,又好像一片空白。
  明明手心里是软和的触感,却教他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了呢?
  难道林秋宿身怀魔法,会暗戳戳给他施加定身咒语吗?
  谢屿冒出这种想法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接着指尖动了动,很慢地揉了一下林秋宿的头。
  “没生气,你也别往心里去。”谢屿收回手,说。
  他没有直接告诉林秋宿,自己之所以忧心忡忡,实际上是在纠结如何向母亲找借口……
  为什么她全额报销的拍卖品,在他这里放了半年多,染上了一股刚从萝卜地里拔出来的味道。
  要不然就说是赵居竹干的吧?
  可是这么讲的话,赵居竹估计要被他妈妈连夜索命,这货当场把林秋宿出卖了怎么样?
  半晌没想出来怎么打幌子,谢屿决定放弃。
  林秋宿睁圆了狐狸眼,向他试探:“真的没有呀?”
  谢屿翘起嘴角:“那要不然再给我揉一会。”
  听到这句话,林秋宿立即搬出一个古老的说法:“不可以了,这样会让我长不高的,我还想呼吸一下两米的空气。”
  谢屿挑眉:“两米?”
  林秋宿点点头,浮夸地用手上下比划着:“嗯嗯,还差这么一截。”
  随即,他就被谢屿稳稳地举了起来,短促的慌乱声还没发出,就感到一阵新奇,转而发出雀跃的惊呼。
  上一次被这么举高,还是八岁的时候,被讨厌鬼林观清抱来抱去,还被调侃腿太短走不快。
  这回的体验感就不一样了,林秋宿活泼地在谢屿这儿转悠,表示俯视众生的感觉可太爽了,好想再来一次。
  很遗憾的是,谢屿作为那个被俯视的众生,并没立即配合。
  他见半天甩不掉这小尾巴,便抱着胳膊瞧过去。
  “你突然这么黏我?噢,食髓知味?”谢屿说,“再跟下去就要一起去厕所了啊。”
  林秋宿:“……”
  黏在后面的小尾巴无情消失了。
  ·
  自从林秋宿考出驾照,谢屿就把车钥匙放在了玄关的小筐子里,让人需要的话随便拿。
  不过最近林秋宿鲜少出门,有的话也是和谢屿一起,没有特意去看过小筐子里放的钥匙是什么。
  以至于他出发去和梁枫碰面之前,驻留在玄关许久,面对五把各式各样的车钥匙,整个人眼花缭乱,大犯选择恐惧症。
  更糟糕的是,他并不认识品牌标志,就挑了个看上去最朴素的。
  一匹马,这图案够复古了吧!
  十五分钟后,林秋宿绝望地开着法拉利,接受路边一众人投来的目光。
  跑车与其他车的体验差别很大,底盘和座位太低,手动挡很麻烦,驾驶员的视线角度也有所不同,林秋宿不得不慢吞吞地挪动。
  吃完夜宵再回来时,他从蝴蝶式车门钻出来,顿感腰酸背痛,就差两腿一软。
  “回来得这么早?”谢屿在远程加班。
  林秋宿只想回床上瘫着,将顺手打包的单人份食物放在了桌上,再伸出手指了一下,嘱咐他如果饿了的话就拿去加热。
  半夜,谢屿摸索到餐厅打开餐盒,然后开始在线搜索微波炉如何使用。
  等待机器运转的间隙里,他想把打包袋扔掉,票据从里面轻飘飘地落了出来。
  谢屿弯腰捡起来一看,看到这份夜宵的名字:
  [一人食:给心上人点份香喷喷的小心意/爱心]
  ·
  正在洗澡的林秋宿并不知道,因为一时好心带回来的夜宵,居然招来了飞来横锅。
  他换上舒适的睡衣,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往屋子走,就看到谢屿斜倚在自己的卧室门前。

  “心意我收到了。”谢屿缓缓地清了清嗓子,矜持地向他说。
  林秋宿:?
  没懂谢屿在搞些什么,他听得云里雾里,警惕地没有立即吱声。
  打包一份饭菜而已,要是谢屿仔细看价格的话,会发现标价都没超过二十块钱,有必要特意来感谢么?
  这次局面非常反常,在林秋宿谨慎的目光中,谢屿没有再多说什么,可谓是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
  男人只是把一张长条状的纸贴在了门上,漫不经心地回了主卧,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林秋宿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趿着拖鞋踩过羊绒地毯,一头雾水地靠近门口。
  接着看清楚了上面的字,险些吐血。
  林秋宿对此深感无辜,自己不过是买了一份店里打折力度最大的黄焖鸡单人套餐。
  谁会关注这套餐竟有一个另辟蹊径的花名!!!
  “你开门,你听我解释。”林秋宿急忙跑去隔壁。
  他脸上发烫,敲着故意紧锁的房门,内心有苦说不出。
  同时,谢屿找到了机会捉弄他,在门内使劲表演。
  “你别说了,我都懂的,好好睡一觉吧,我们都当做没发生过。”
  林秋宿:“。”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被谢屿气得头晕脑胀,他甚至想要踹门,想到了面前这块木板大致的售价,才堪堪忍住冲动。
  “你有本事明天不出来。”林秋宿转动了两下门把手,开始装凶。
  可惜这点威胁没有效果,谢屿反而语气更加愉快。
  就算人不在眼前,林秋宿都已经能想象出,对方眉飞色舞又玩世不恭的样子。
  谢屿为难地回复:“这怎么行,一天不见面,你不会想我吧?”
  林秋宿只恨自己是个文明人,蹦不出脏话来。
  “你也太讨厌了。”他喃喃。
  再是不可思议地摇头:“如果想揍人也算想的话,你这么就理解吧。”
  谢屿轻哼着,听到林秋宿离开时一步深一步浅的脚步声,优哉游哉地打开门锁,细开了一条门缝。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变动都发生在半秒钟以内。
  林秋宿转身从门缝挤了过去,没有给谢屿回神的工夫,推着对方肩膀一副要将人捉拿归案的架势。
  谢屿应对得猝不及防,怕和林秋宿撞上,下意识地往后退让,却在推拉中重心不稳,摔在了质感细腻的羊绒地毯上。
  林秋宿被惹得满心懊恼,不愿意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以至于一直没有松手,连带着和他一块儿栽倒。
  砰。
  谢屿倒在地上,上半身用胳膊牢牢撑住,却僵硬地不敢直接站起来。
  ——因为林秋宿跨坐在他身上。
  另外一边,林秋宿已然是被愤怒冲昏脑袋。
  他连惊吓都顾不上了,右手捏着谢屿的肩膀衣料,另一只手捞住了谢屿的脖颈。
  少年一点也没有摔到,甚至根本没察觉到谢屿的不对劲,一味地要争执刚才的话题。
  “我只是和老板说了要单人优惠套餐,谁知道他家是这种画风呀!”
  “你去看他们外卖平台,双人餐还取名《喜结连理》呢,三人餐叫《没有一个是多余》!”
  林秋宿气鼓鼓地要掏出手机来证明,发现林观清居然这时候给自己打视频通话。
  他因此顿了下,被转移注意力,暂且放了谢屿一马。
  总不能让哥哥目睹,自己骑着他上司吧?
  要是这样,估计林观清得帮谢屿报警。
  ……等一等,骑什么?
  理智回笼的林秋宿似是终于反应过来。
  他的目光一寸寸地缓慢移动,迟钝地往旁边望去。
  继而和谢屿大眼瞪小眼。
  谢屿好像因为林观清打来的日常问候而松了口气,可表情上并没有明显的表露。
  在视线对峙之中,那一丝茫然与无措还不由林秋宿确认,就被很好地收敛起来,眨眼间就难以被找到痕迹。
  “我要告诉林观清,你把我扑地上,我受工伤了。”谢屿漫不经心地说。
  林秋宿试图拉他起来,谢屿冷冷地笑了声,盘腿坐在羊绒地毯上,一副要碰瓷碰到底的德性。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局势又逆转了!
  林秋宿咬牙切齿,打算避开谢屿这个人,却见谢屿补充。
  “还打算不负责任地跑路,原来这就是当代大学生的素质,懂了。”
  谢屿嗤笑,还说:“好渣啊。”
  林秋宿:“……”
  素质市民小林轻轻叹了一口气,干脆也坐到谢屿边上去,划开接听键,就看到林观清站在茶水间里。
  兄弟俩通常是语音联系,大概是太久没见过弟弟,光是看文字和听声音不太放心,林观清也想亲眼瞧一下林秋宿怎么样了。
  所以这次他特意抽出空,提前预约了公司的会议室,破天荒地准备打视频。
  现在林观清还在茶水间里,空出来的手在用一次性纸杯接咖啡。
  这也是个狠人,林秋宿眼睁睁看着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不加一丁点糖和奶,被林观清喝了两口。
  之前的游戏开发者大会上,林秋宿还记得林观清摆着精英面孔,看起来英俊又意气风发,超出所有人对年少有为的大佬的预期。
  当时快餐店里很爱开嘲讽的小主播,见了都愣住,笑着感叹Clear怎么这么帅?
  而现在……
  “你们公司可以穿睡衣上班?”林秋宿提问。
  眼前的林观清与当时天差地别。
  尽管强行打起精神来了,但是深邃的眉目之中,有掩藏不住的倦意和疲累。
  可见出差并非游山玩水走马观花,这种差事摊在身上,究竟是福是祸还不好说。
  “可以啊,我们组的美协天天穿睡裤。”谢屿小声解答。
  林观清来到小会议室,关门将咖啡放到桌上。
  “美协穿的是阔腿裤谢谢,人家一个天天洗头吹造型的都市丽人,你当是程序组那些恨不得一大瓶沐浴露用两年的死宅?”
  “还有这件衬衫也不是睡衣,只不过质感和绸面比较像而已!”
  林观清解释完,纳闷:“你俩怎么回事?审美是谁传染了谁?”
  谢屿:“……”
  林秋宿:“……”
  “你们那儿没开空调么?”林观清终于看向屏幕,愣了下,“不对啊,为什么一个个的脸那么红?”
  林秋宿嘴硬:“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林观清倍感荒谬,简直要笑出声:“我又不是色盲,这还能搞错?”
  “因为我们这儿开了美颜滤镜。”谢屿淡淡地说,“年轻人有偶像包袱,麻烦你理解一下。”
  即便这份说辞在细想之下非常扯淡,无论是林秋宿还是他本人,都不是爱臭美的那类性格。
  而且他们和林观清彼此熟悉,根本不屑于再叠滤镜。
  但由于语气实在过于冷静和理智,仿佛在诉说什么科学真理,所以当下依旧具有足够的迷惑性。
  更何况林观清这周一直在通宵加班,三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估计都没七个小时,生命值大概濒临猝死边缘。
  疲劳大大削弱了他的敏锐力,听到这么离谱的一句话,愣是没有多疑,还颇为感慨地“啧”了声。
  “秋秋自称年轻也就算了,你还能不能要点脸?我也就比你大了四岁好吧。”林观清完全找错了重点。
  谢屿散漫地说:“三岁一个代沟,哥哥,我们之间没法相互理解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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