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他选择性回复:[人没事,也没嫂子。]
  “人还没吃饱就聊天,和谁啊?看屏幕看得这么认真?”谢屿开口。
  林秋宿将手机反放在桌面上,道:“你平时消息也很多啊,你经常看得目不转睛。”
  谢屿嗤笑:“那是在处理工作吧,哪止目不转睛,我还血压飙升呢。”
  林秋宿在酒吧那会儿,有段时间喝多了半梦半醒,缩在沙发角落闭眼休息,对发生的事情不怎么有印象。
  介于谢屿在人堆里犹如众星拱月,他打听:“昨天有没有人问你加好友?”
  谢屿疑惑:“怎么了?酒劲过后准备问罪?”
  “我喝醉前就想问你了,那姐姐说你招gay喜欢,是不是你平时经常会被男生搭讪?”
  林秋宿问完,一本正经地补充:“苏应钟讲过以前有实习小姑娘追你,说你受女孩子欢迎,那你是男女通吃?”
  谢屿:“……你荷包蛋蘸的是酱油不是醋吧?”
  林秋宿没能听到确切的回复,被这么反问一嘴,不服气地用勺子搅了搅泡饭。
  由于自己的衣服没被烘干,林秋宿吃完没能马上回学校,在谢家度过了周日的白天。
  客卧的床铺被保姆收拾掉了,他想午休只能去主卧的大床,晕乎乎地躺了两个多小时。
  这间卧室往常被谢屿独自居住,唯有一只枕头,昨晚就被林秋宿睡了,今天继续占用。
  林秋宿半张脸埋在谢屿的枕头里,满腹心事赶跑了困意。
  他懒洋洋地半合着狐狸眼,默默好奇,这床宽大又柔软,谢屿的气息温和且好闻,以后会是谁分去床的另外一半,长久地睡在谢屿身边?
  是同性还是异性?谢屿好像从没正面回答过性取向的问题。
  喜欢可爱的还是性感的?谢屿貌似也没认真倾诉过理想型。
  如果遇到真爱是一场随机事件,以谢屿顺风顺水的好运,应该能获得很美满的结果吧?
  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枕着同一只枕头,无话不谈地共度漫漫长夜?
  林秋宿忽地发现,当这类想法不受控地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有些东西产生了一些令他慌张的变化。
  就比如,本觉得熟悉的、近在身侧的谢屿,突然在自己心中变成陌生而遥远……
  林秋宿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严实地把身体裹了起来。
  隔绝了外界一切的声音,他放缓呼吸,听到自己心跳声很吵。
  是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不爽?还是无法确定未来轨迹的不安?
  又或者,这空落落、酸溜溜的感觉该定义为一种不甘吗?
  ·
  十月份的沪市步入秋季,街边梧桐叶泛上灿灿金黄,城市最美的时节在降温中翩然而至。
  车窗外的梧桐树一闪而过,这抹亮色在画面里只能作为点缀,将林秋宿白皙的脸庞衬得更加惹眼。
  从午休起床到现在,他情绪不是很高兴,谢屿意识到了这点。
  不过谢屿将原因想得很简单,明天又到了周一,林秋宿是满课,遇到这种辛苦的日程总归会怏怏不乐。
  “江边也种了很多梧桐,这几天很好看。”谢屿说,“你周四下午没课的话可以去逛逛。”
  林秋宿心想,公司和住宅两点一线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被别人邀请过?
  “约会圣地嘛,我听同学提起过。”他听到自己这么生硬地接话。
  谢屿轻笑:“你们是闲聊,还是同学想约你一起去?”
  林秋宿顿了一会,道:“谢屿,林观清都不会盘问这么多。”
  “但他会给你分享文章,让你了解大学生恋爱应该遵守的三百四十六条底线。”谢屿说。
  提到这件事,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偷偷瞥了林秋宿一眼。
  “又是分享文章又是筹备新房,你哥其实很期待你能恋爱,然后顺顺利利成家,但你没有一点想法?”
  林秋宿蹙了下眉:“什么意思?”
  “大学四年里,普遍是大一的恋爱率最高,也最有意向思考这些。”谢屿说。
  讲到这里他顿了下,再道:“而刚开学就丧失这种念头的同学,容易一直单身到毕业。”
  “喔,谢谢提醒。”林秋宿扭过脑袋,“所以我应该答应别人一起去看树上掉落叶?”
  尽管秋日景色很美,可他不觉得这玩意值得驻足观赏。
  更别说结伴在那里消磨光阴,对着落叶没话找话,他难以理解其中的乐趣在哪里。
  “我可没建议。”谢屿这次接话得有点慢。
  青年漆黑的眸子望向前面,淡淡道:“这个要看你自己喜欢。”
  林秋宿鼓了鼓半边脸颊,拖着语调补充:“也要看别人喜不喜欢我。”
  谢屿听到他委委屈屈的回应,好似提前预支了一场失恋,不由低声笑了起来。
  “哪天我对谁有好感,对方一定能接受我吗?”林秋宿懊恼地问。
  谢屿说:“噢,听你这么讲,在小林同学心里,谁不能接受你呢?”
  林秋宿干巴巴地回答:“我就是随口一提,没有指任何具体的人。”
  接着,他想到梁枫下午又发了好几条信息,追着问谢屿的个人情况。
  还说什么酒吧的人许下承诺,套到信息就给他消费打七折……
  如此来势汹汹,林秋宿却没觉得看热闹很好玩,只感觉自己心口被人用力攥了一把,甚至故意不和谢屿说起这件事。
  林秋宿拐弯抹角地闹别扭:“你不要逗我了,你招蜂引蝶一流,管管自己吧。”
  车流缓慢向前移动,偶尔响起一声车鸣,离学校越来越近,也说明着离分开越来越近。
  林秋宿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想从谢屿这里得到答案,张了张嘴唇,却不知道从何提起。
  似乎每一个谜题都仅供自我探索,不需要被透露答案。
  谢屿嗤笑:“我招什么了?你不会在因为昨晚那个调酒师生气吧?”
  林秋宿果断地否认:“我才没有呢。”
  这么一说,就是肯定有这回事。
  “酒吧灯光差成那样,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谢屿澄清完,又吃了一个红灯。
  他得以分神看向林秋宿,再弯起眼睫,拿腔拿调地打听:“不过你这么替我在意,是站在什么立场?”
  林秋宿想说之前好几声哥哥岂是白叫的?当然是出自弟弟的身份在关心。
  可抢在他回答之前,谢屿悠悠道:“没见你操心过林观清的感情问题啊。”
 
 
第37章 秘密
  自己从来没在意过林观清的恋爱情况吗?
  被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林秋宿第一次意识到这点,后知后觉地想,他似乎只为谢屿的感情状态产生强烈波动。
  换做傅迟或者林观清,哪天告知自己有了心仪对象,林秋宿除了替人欣喜,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情绪。
  就算林观清牵了一条狗回家,说对人类失望了,要和宠物共度余生。
  林秋宿想象了下画面,自己对此肯定也是尊重祝福,还能趁机薅两把。
  但如果是谢屿的话,就不一样。
  即便对方的感情经历尚且空白,对这方面似乎毫无打算,可林秋宿光是自我脑补延伸未来,就觉得心间哪里缺了一小块。
  滋味不似伤口疼痛,但泛起细密绵长的痒意。
  林秋宿默默闪过一堆心理活动,嘴上却反应得极快:“你怎么知道我不关心我哥?躲我家户口本里偷听我俩谈话了?”
  并不在他家户口本里、甚至没有资格上桌吃饭的谢屿:“……”
  林秋宿还说:“为什么你总是提林观清啊,是不是天天惦记着?飞英国很方便,你随时能去看望他。”
  谢屿觉得这个误会天雷滚滚,扯了下嘴角。
  “现代社会请讲文明礼仪,刚才扣的黑锅可以算作侮辱人格了你知道吗?”他提醒。
  小林同学不知道,小林同学才不管这个。
  林秋宿说:“那个调酒师和你讲八荣八耻了吗?你都没指责过他!”

  谢屿见前面的车辆迟迟不动,摁了声喇叭。
  外面车流终于往前挪了五六米,车内氛围却好似凝固,林秋宿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等着谢屿的回复。
  谢屿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他多纠缠,那时候也想早点把你从吧台带走。”
  林秋宿低着脑袋,想到谢屿对待那些暧昧暗示的冷漠态度,又想到对方在自己身上的费心费力……
  他不禁嘀咕:“我当时又没醉,你干嘛非要来操心我?”
  说到这一茬,他突然来了灵感:“而且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有这么干涉过你组里的娱乐活动吗?!”
  这纯粹是明知故问了,谢屿别说下了班就不与同事联系,上班的时候也只讨论公事,界限泾渭分明。
  林秋宿想看谢屿这次怎么下台阶,但忍住了转头过去看他的冲动,单单竖起耳朵。
  在他的身侧,谢屿笑了声:“你瞧,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偷看你。”
  林秋宿没想到谢屿居然会讲这个,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咦?”
  谢屿说:“我路过走廊的时候,看到有些人往同个方向打量,还琢磨是谁这么有魅力呢,敢情挺眼熟的。”
  林秋宿:“。”
  “可能会有人请你喝酒?可能别人也在猜你那天晚上的去处。”谢屿说。
  林秋宿若有所思地说:“噢,你不想我跟着别人跑?”
  这下他扭过了脑袋,一错不错地望向谢屿的侧脸,对这位临时司机的脸色很有兴趣。
  谢屿翘起嘴角:“确实可以这么理解,我不希望你第二天醒来身上缺个器官。”
  林秋宿:“……我没有那么笨的好吧?有劳你浪费时间来维护治安了。”
  又磨磨蹭蹭过了一个拥堵的十字路口,谢屿转移话题:“学校要到了,你在哪个门下去?”
  林秋宿说了个靠近宿舍的出入口,前面转个弯就能抵达。
  像是提醒谢屿,也像是勒令自己,他临走之前,还积极地建议了一嘴。
  “我不需要被担心的,你也应该不喜欢被八卦,那我们约定下各退半步。比如以后我提这类事,就罚五十块。”
  他征询谢屿的意见:“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他问的是惩罚力度是否需要调整,谢屿却不正经参与讨论,只问:“那我忍不住,能不能先交个五百?”
  而谢屿得到的回应,是下一秒就响起的、副驾驶座的关门声。
  ·
  原先林秋宿想着,等高中生考完期中,自己可以尝试去当家教。
  不料赶在这之前,先迎来了自己试验班的学期抽测。
  卷子题量大难度高,班上普遍来不及做,考前鸡飞狗跳,开考哀鸿遍野。
  林秋宿被分到第一排的座位,在教授的注视下顾不上紧张,埋头写得手腕酸痛,勉强赶在铃响前搞定最后一题。
  顺着唉声叹气的人流,他脚步悬浮地离开教室,找到傅迟后不由地抱怨。
  “现在我的头比宿醉之后还难受。”林秋宿道。
  傅迟聊起他喝多的事情,就忍不住皱眉。
  “你那次真的太危险了,知道捡尸在夜店里的意思么?我当时其实想去谢家接你的,谢屿又不会下厨,第二天你醒来吃什么都不知道。”
  林秋宿扯了扯嘴角:“还好啦,没喝西北风。”
  “这几天好像你故意不提起他,你们俩的友谊被酒精摧毁了?”傅迟问,“他没趁你喝醉欺负你吧?”
  林秋宿移开眼睛,说:“当然没有,就是最近我忙着学业啊。”
  那天被谢屿送回学校,林秋宿没直接去宿舍,在操场的观赛台上茫然地坐了一会。
  可惜他思绪太杂,一时半刻难以梳理,也说不明白自己想要怎样,干脆跑去食堂买关东煮吃。
  愁绪就终结在了鲜美的食物面前,他觉得北极翅味道不错,就打包两份给傅迟和夏庭安带了回去。
  路上他还觉得校园景色很好看,没比江边梧桐差到哪里去,如此东想西想,心情没再被那些烦恼困住。
  半途中他止住步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落叶,下意识地开始兴奋和期待。
  画面美丽易逝,他不禁想定格起来,再和谢屿分享。
  只是为什么共赏的对象指定是谢屿呢?林秋宿后知后觉地又冒出这个问题。
  金黄的叶子在风中转瞬离开枝头,夏末的热意被雨水冲散,回过神来时已经难以捕捉。
  但林秋宿那些不明的心事,并不是这么容易变质和消失的事物,他想自己应该有时间去独自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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