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林秋宿盯住满浴缸的温水,思绪已经飘向了丹麦,红着眼眶说:“《海的女儿》好可黏。”
  谢屿觉得他喝多了以后舌头捋不直,口音变得很好玩,像在撒娇。
  但他现在没力气在意这些,道:“你的小谢也很可黏,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拜托你给点面子,站起来行不行?擦干了就去睡觉吧。”
  林秋宿认真地说:“当然不行啊,我只有尾巴,又没有腿,要抱抱!”
  谢屿没想到他已经沉浸式体验人鱼公主,退无可退地将他抱起来,被溅起来的水珠沾了一身。
  之后是操心操力的弄干头发,谢屿怕林秋宿感冒,林秋宿却很抗拒吹风机,要牢牢箍住了才肯被打理。
  做完这一步,谢屿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湿透地将人抱到了主卧后,帮忙换上了自己的干净睡衣。
  他怕林秋宿摔下床,自己洗漱的时候,连门都不敢关,刷牙都是在床边进行。
  林秋宿好像眨眼间换了个剧本,侧躺着看了看谢屿,又翻过身背对他,着急地抽泣了两声。
  谢屿问:“你怎么了?没变成泡沫的公主殿下?”
  秋秋公主说:“南希之前和我讲,人面对心仪对象的时候就会硬。”
  谢屿喉头一紧,问:“所以呢?”
  “做排除法的话,首先我不喜欢Island。”林秋宿严肃地说,“因为我现在硬不起来。”
  谢屿:“…………”
  他快要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后,过去薅了把林秋宿的头发。
  “你现在对谁都没办法有反应。”谢屿残酷地说出事实。
  已经喝成这样了,怕是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明白,还想有什么生理冲动?
  林秋宿被这么一说,态度立即转为委屈和茫然,扭过脸惊恐地看向对方。
  “我阳痿了?”他难以启齿地抿起嘴唇。
  见林秋宿满脸错愕,谢屿真是要给他跪了,捂住脸堪堪憋住了笑意,忍得有点疲惫。
  谢屿无证行医:“没事,不应该,你等酒精作用下去吧。”
  林秋宿俨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表情非常沮丧,看得谢屿忍不住想多摸摸他脑袋。
  这么折腾完,谢屿只留了一盏壁灯,再掖了掖林秋宿的棉被,示意让人早点睡觉。
  而他给林秋宿留够了空间,默默睡在床脚,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刚才的闹剧太多,有点消化不过来。
  谢屿刚抬手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林秋宿扑腾了下,床垫连带着晃动。
  “我怎么这么撑呀?”黑暗中,林秋宿蜷缩着吸了口凉气。
  谢屿说:“那么多酒,当然差点被撑死。”
  林秋宿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出来:“我有宝宝了。”
  谢屿:“……您能无性繁衍?”
  与此同时,林秋宿一边慌张地说,一边挪到谢屿身边,握住谢屿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柔软又温热的触感搞得谢屿一激灵,差点翻身摔下床。
  耳边,林秋宿苦恼地倾诉:“可是宝宝为什么让我这么撑,自己又那么小?”
  谢屿低下头,看着林秋宿单薄又平坦的肚子,随手抽出小毛毯,卷了卷塞到林秋宿的睡衣底下。
  这下成功鼓出来一大团,林秋宿惊讶:“好多啊。”
  “至少三胎吧。”谢屿也开始离谱,肉眼做产妇彩超。
  林秋宿立即换了个睡姿,靠在谢屿的心口上,也帮对方分析身体状况。
  “你心跳好快,是不是心律不齐?”他道。
  谢屿麻木地说:“对,被你吓的。”
  林秋宿脑回路清奇,雀跃地问:“我有这么重要哇?”
  谢屿学着他的语调应声:“对哇,你再不睡的话,说不定我心脏干脆停跳了。”
  赶在谢屿身体器官尚且安好之际,林秋宿就保持着趴在谢屿身上的姿势,呼吸轻缓地睡着了。
  谢屿犹豫了大概半分钟,没敢动手调整林秋宿的睡姿,怕把人吵醒以后又是一场折磨。
  于是,当林秋宿第二天头脑昏沉地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亲昵地贴在谢屿胸膛上,肚子前面还顶着一团揉皱的毛毯。
  谢屿好端端的衣服被他压得乱七八糟,而他身上的衣服甚至自己的,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林秋宿瞬间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打算偷溜,希望连人带球(毛毯)从此和谢屿不相见。
  可他偷偷地直起身,好不容易挪到了大床的边缘,手腕就被谢屿一下子握住,然后软着身体被拉回了床上。
  谢屿眼神清明,不知道已经醒来多久,似乎精心布了个圈套等在陷阱边,此刻终于得以收网捕捉猎物。
  他一副要算账的架势,笑着问:“你准备抱着我们的三胎跑去哪儿?”
 
 
第36章 酸意
  “什么叫做我们的?”林秋宿一开口,喉咙干涩嗓音沙哑,不禁呛咳几声。
  继而他偏过脸目光躲闪,将毛毯一把拿出来,丢在了谢屿的身上。
  谢屿将毯子扯开,慢慢地坐起身:“你失忆了?昨晚怀了我给的东西一整晚,概念上我应该算孩子他爸。”
  林秋宿咬牙切齿,好恨自己没能失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酒后不应该把当晚犯的迷糊事全部忘干净?
  为什么他会记得一清二楚呢?!
  见林秋宿一脸倍感耻辱、生无可恋,谢屿便心里有数,却恶劣地明知故问。
  “你知道自己昨天还不肯好好走路,非要我抱来抱去么?”
  林秋宿不好意思地吱声:“唔。”
  尽管此刻有宿醉后遗症,脑袋隐隐作痛,里面好似一团浆糊,但昨晚在谢家的种种回忆清晰得让自己绝望。
  谢屿抱起他的时候,因为他太折腾,姿势几乎是半扛半抱,自己又一个劲地喊冷,努力往谢屿怀里钻。
  换作别人摊上这种事,可能气得要把自己趁机打一顿。
  但谢屿稳稳地托住,没有让他摔下去,还掀开外套裹着他。
  谢屿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或许来自于洗衣液,又或者是衣柜里摆放的固体香膏,让林秋宿嗅到了就觉得很安稳。
  醉后的林秋宿不明白这种吸引力像是什么,只觉得自己很渴望,想为此与之贴得更近。
  如今他恢复清醒,想到那时的感觉,忽地有了恰当的比喻——
  像避风港。林秋宿想。
  没人不想停泊在港里躲避一场风雨。
  胡思乱想到这里,林秋宿低下头,轻声承认错误:“以后不会喝那么多了。”
  并且他心有余悸:“当时我的胃很不舒服,幸好你没顺手颠我两下,不然怕是要吐你身上。”
  谢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林秋宿虚弱地喝过几口,感觉现在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你太轻了,颠你几下怕是当场散架。”谢屿想到当时怀里的重量与手感,不禁弯了弯指尖,食指指腹擦过大拇指。
  “不会啊,我又没有那么瘦。”

  林秋宿反驳完,卷起睡衣的袖子直到肘部,做了个虚空举杠铃的动作:“还是有点肌肉的!”
  谢屿嗤笑:“瞧不出来。”
  “你不要装作看不到。”林秋宿不爽道,“昨晚把我脱那么干净,我身上又不是皮包骨头!”
  谢屿被回复得一噎,移开眼神:“我可没有到处乱看。”
  那时候场面混乱匆忙,林秋宿又表现得很难受,谢屿只想让人早点上床休息,不可能暗落落去满足自身的龌龊心思。
  不过即便如此,他帮忙时避无可避,被林秋宿漂亮的身体晃了心神。
  幸好林秋宿光顾着在水里挣扎,没发现谢屿不自然的变化,否则今早谢屿才是那个难以直面对方的人。
  此刻,林秋宿闷闷不乐,软绵绵地起身去洗漱,一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地上是随处散落的衣物。
  有他的风衣、衬衫和裤子,也有谢屿的外套和短袖,其中几件昨晚被水打湿,这会儿还有点发潮,纠缠着叠在一起。
  昨天家里兵荒马乱,谢屿没顾得上收拾这些,看到这一地狼藉,弯腰捡起来了几件,作势要拿去洗衣房。
  就在他要去捞林秋宿的长裤时,林秋宿发现牛仔裤里还卷着自己的内裤,眼疾手快地抢过了那一团。
  这些还是谢屿替自己脱掉的,他此刻却害羞于让谢屿再次触碰。
  他脸颊发烫耳根发红,整个就差冒烟,磕磕绊绊地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谢屿说:“噢,你自便?”
  “衣服也给我吧,我拿去洗掉。”林秋宿伸出手。
  谢屿递过手上的衣物,低头看清林秋宿的表情,忽地笑了一声。
  林秋宿:?
  这是在嘲笑我酒量太菜,还是在讽刺我反应太怂啊?
  “秋秋,你好容易难为情。”谢屿拿腔拿调地揶揄,“和你喝完酒是两个样子。”
  林秋宿小声说:“喝完也没有很奔放吧?”
  谢屿说:“确实,不过你那时候的状况也奔放不起来,还怀疑自己是阳……”
  “萎”这个字没能念出口,被林秋宿一眼瞪了回去。
  林秋宿说:“它一直很正常,谢谢关心。”
  比起其他青春期躁动的男生,其实他平时非常淡漠禁欲。
  学校里有人乐于互相分享禁忌电影,甚至私底下结伴观看,自己也从来不参与。
  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只是自己没兴趣追求这方面的感官刺激,并不是哪里出了毛病。
  一些很原始的低级趣味罢了,林秋宿郁闷地想,南希胡说八道,竟然被自己喝多了拿出来念叨。
  “你自己不担心了就好。”谢屿向他说完,开始冲着镜子刷牙。
  当少年将脏衣服一股脑丢进洗衣机,再回到卫生间时,谢屿已经从这边出去,但拆了一支新的牙刷默默放在杯子里。
  之前林秋宿搬去学校,牙刷和毛巾这些是直接带走了,不过家里买过备用的生活物品,这会儿正好能用到。
  他用温水洗完脸,走出卫生间看到满目阳光,又呼吸到窗边吹来的新鲜空气,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林秋宿在窗边站了一会,回顾了下两人今天醒来后的几段对话。
  他自认为最失态的一段发泄,估计没被谢屿留意,所以刚才幸运地没有过问,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么多年,与别人的对话中涉及兄长,他从没流露过任何发自心底的消极情绪。
  那情绪隐藏得很深,包括林秋宿自身都无从察觉,却又真实地存在着。
  昨夜玄关处,它于酒精的催化下爆发,又借由醉意来掩盖。
  ——“不要林观清管。”
  貌似是埋怨瞋恨,矛头仿佛对准了林观清,真相却并非没短句表面那么率直。
  在携有凉意的微风中,林秋宿缓缓闭上眼,舒了一口气。
  谢屿从厨房端出来两碗速食泡饭,道:“冰箱里只剩两个鸡蛋,不过这泡饭味道还可以,你尝尝?”
  林秋宿掀开盖子吃了一勺,提要求:“我想吃煎蛋。”
  他原意是自己下厨,问问谢屿想不想也跟着吃一个。
  但谢屿听完以后,说了句“等着”,居然系上做饭的围腰开始开火。
  林秋宿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心想着,谢屿难不成最近性情大变,往居家方向发展了?
  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
  然后,谢屿回头打开移门,请教:“这个燃气灶怎么打开啊?”
  林秋宿:“……”
  他摆起架子:“要我教你?”
  谢屿认真地说:“嗯,作为报答,我等下可以请你观赏厨房灯光秀。”
  林秋宿顿了下,看着厨房顶上的蹦迪灯,老老实实帮谢屿打开了燃气灶。
  两个煎蛋做得非常艰难,但谢屿坚持不让林秋宿动手。
  宿醉后林秋宿脸色不是很好,确实也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兴致勃勃地靠在门边看谢屿忙活。
  后面那个蛋煎得还行,像模像样地撒了一点点酱油,被端给林秋宿吃。
  前一个是妥妥的失败品,一面焦得惨不忍睹,被谢屿不挑食地放进了泡饭里。
  林秋宿边吃饭,边打开手机,首先回复了傅迟的询问,再向人认真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会再喝到断片。
  其次他打开与梁枫的对话框,对方也发来了关心。
  [Bro,还好不?听说你自愿被一个大帅比带走了?]
  [屁股没出事吧?]
  [当我没问,酒吧的姐姐后来说,那帅哥好像是你哥?亲哥还是假哥啊?她想替她朋友问问你有没有嫂子。]
  林秋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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