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谢屿慢条斯理道:“这些问题是要收费的,你真想知道?我会发你账单。”
  被不假思索地同意后,他又睁眼说瞎话:“很靠谱,很老实,你弟超爱。”
  林观清:“……不好意思去趟厕所,感觉真的要吐出来了。”
  挂断视频通话,林观清摘下口罩,疲惫地摁了摁太阳穴,再收到谢屿所谓的账单。
  是特么的一张[编写蓝图工具书]的指定工单。
  林观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让总办替自己评评理,再发现这玩意居然通过了总办审核。
  谢屿的报批申请理由只写了一句话:[已商议过,Clear亲口同意了,我有录屏录音。]
  林观清:……我特么遇到敲诈勒索了!!
  另外一边,谢屿挂掉电话,和林秋宿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完成记者任务。
  林秋宿:[我琢磨了下,不能和你同款发色出现在我哥面前,这样太可疑了。]
  林秋宿:[也为了夺回我的逃课权,我决定去趟理发店,把发色弄回来。]
  谢屿:[你怂恿完三个Tony老师押着我漂发,现在自己转头要染黑,行为像极了穿上裤子不认人。]
  林秋宿:[图片]
  他已经把头发鼓捣回原样,现在坐在理发店里,正在被吹干头发,抬手对着镜子给谢屿拍了张照片。
  被这么一通折腾,林秋宿的发质依旧光泽柔顺,此刻被吹起来了几缕,显得整个人青春活泼。
  谢屿看完,回复:[想靠发靓照让我掀篇?我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
  林秋宿吹完了头发在结账,看到谢屿的消息,解释:[我是想让你知道,我染黑发这件事,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随后,他又说:[这张照片不能让你消气的话,怎么样补偿才可以呢?]
  谢屿因为被主程序拉去解决一桩急事,手机忘了拿走,暂时放在了桌上。
  带到他将事情搞定,重新回到工位上,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林秋宿:[图片]
  林秋宿做出了极为艰难的退让:[好像Gay都喜欢这种?我买给你好吗?]
  谢屿打开一看,发现是黑色皮质项圈:“……”
  这是一张外卖页面的截图,销量有1000+,可见非常畅销,有一条最新评价写着“主人很喜欢,好赞”。
  谢屿缓了缓,神游般打字:[不是,你这都哪里学来的知识点?入门就是地狱级?]
  林秋宿:[随便搜搜,看到这种东西反响很热烈。]
  谢屿:[我不喜欢戴,谢谢小林同学的好意。]
  林秋宿见到谢屿这条回答,不禁松了一口气。
  幸好谢屿没有这类奇怪癖好。
  想到这里,林秋宿翘起嘴角,觉得自己的恐同症状缓解了许多。
  不管其他人的爱好如何,反正他也只想和谢屿接触而已,对方尚且在理解范畴内就好。
  ……等等,“我不喜欢戴”?
  林秋宿忽地顿住步子,发觉这句话里,似乎有语意模糊之处。
  忙着工作的谢屿并不知道自己被心上人怀疑了,在公司各个部门之间连轴转。
  等到半夜终于可以休息,他收到林秋宿发来的消息,打着哈欠点开一看,瞬间没了困意。
  林秋宿拍了张新照片,穿着棉质的柔软的睡衣,避开了其他人,独自待在浴室里。

  他应该很不习惯佩戴这类装饰物,用手拨弄的时候,将细白的皮肤弄得有点不适,敏感地透着浅粉色。
  镜头前,他微微仰起下颌,将姣好的脖颈线条与脆弱的喉结轮廓展露无疑。
  睡衣出于舒适设计,领口有些松垮,精致的锁骨被露出些许,而锁骨之上,俨然是一条粗细匀称的项圈,下摆还点缀着一条银白色链条。
  这类配件的支配意味很浓重,被使用者仿佛被圈起来,可以被肆意地占有和使用。
  但林秋宿的眼神却很清澈,使得谢屿但凡冒出一丁点遐想,都显得格外罪恶。
  执着的林秋宿发来语音:“这样可以消气了哦?”
  谢屿对他生不出半点脾气来,问:“你用这个补偿我?”
  “不行吗?”林秋宿很无辜地提出困惑,“为什么你嗓音听起来有点哑?不会是很受用吧?”
  谢屿舔了下干涩的嘴角,见林秋宿似乎有些不能接受,想要出声否认,一时间又难以昧着良心。
  沉默在黑暗中发酵,他貌似心甘情愿地等着被呵斥被勒令,被扭转成中规中矩的模样,束缚进各类条条框框里。
  再听到林秋宿嘀嘀咕咕,用一种像责怪、像撒娇也像驯化的语调,轻声地再度开口。
  “我的小狗怎么是变态?”
 
 
第64章 取悦
  活了二十多年,谢屿第一次被人称作“小狗”说是“变态”,对方还是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在念书的男生。
  语音被反反复复播放了六七遍,漆黑的偌大房间里,回荡着林秋宿清亮的声音。
  谢屿越听越清醒,却不是因为幡然悔悟萌生羞耻,而是……
  失控般的亢奋。
  他几乎没有经历过这种时刻,鲜少几次类似场景,都和林秋宿有关。
  并且这次与之前几回不太一样,往常更多的是情不自禁被吸引,那种滋味小心翼翼又轻柔缓和。
  此时此刻,自己在吐息间能明显地感觉到,膨胀的占有欲盈满了胸腔,催生出更多的躁动乃至具有侵略性。
  谢屿只要一开口,就会被难以保持平稳的声线出卖真实状态,所以他只是上瘾般倾听林秋宿的话语。
  林秋宿没等到回复,无辜地说:“你怎么没有理我呢?我要是冤枉人了,可以反驳我哦。”
  他再说:“但我觉得我没有错,你装哑巴是在默认。”
  谢屿打字:[你们没有熄灯休息?]
  林秋宿解释:“熄灯的,室友都睡着了,我刚写完竞赛申请书,吃掉了打包的晚饭,肚子很饱不想上床。”
  他精神正好又无所事事,见谢屿拨来视频通话,很爽快地接通了。
  脖子上的黑色配件没有摘下来,与白皙肤色形成鲜明对比,银色链条随呼吸一晃一晃,细碎地折射着浴室的白炽灯光线。
  项圈质感冷硬,好在佩戴者每寸皮肤弧度美妙,因此没有很僵,反而愈发衬得身体温软,视觉上添了几分脆弱感。
  林秋宿微微眯起眼睛,像误闯人类社会的猫咪,有些怯意又压抑不住好奇,仔细地观察屏幕里的谢屿。
  少年神色灵动狡黠,令气质恰到好处,易碎而不显得弱小可怜,精致但没剥夺生机活力。
  当他主动贴近,很难有人忍得住坐视不理,包括谢屿。
  只是林秋宿的问题不太好回答:“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都没认真打量过我的脸。”
  谢屿顿了半晌,说:“打量过,你长得很好看,我一眼望过去就发现你了。”
  林秋宿不太满意地追问:“真的?当时你对我是什么印象呢?”
  谢屿实话实说:“很惊讶,凭Clear这种基因,怎么会这么漂亮的弟弟?”
  林秋宿:“。”
  他察觉到了什么,皱皱鼻子:“你刚开始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谢屿觉得这个问题很好回答,立即应声:“你哥把你托给我照顾,我对你动歪脑筋,还能是人吗?”
  林秋宿不可思议地说:“那你现在在干嘛?”
  谢屿:“……”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谢屿败下阵来:“现在你让我当什么我就当什么。”
  林秋宿这下终于变得开心,再看了一眼时间。
  临近凌晨一点钟,该到了谢屿平时准备入睡的点,自己不是很方便拉着对方继续闲聊。
  他贴心地说:“谢屿,你困了吗?要不要挂断电话?”
  谢屿道:“等等,你脖子好像有点过敏。”
  林秋宿将镜头拉近了一点,说:“没有,只是不太舒服,所以有点红。”
  谢屿看着屏幕里更加清晰的画面,呼吸不禁变得粗重,甚至起疑林秋宿这样是不是故意。
  可林秋宿很正经地和他介绍项圈的材质与尺寸,怕他不相信,向他截图了商家的售卖解说。
  这个牌子号称百分百安全舒适,除了这些用于佩戴的装饰物,还有电动助趣用品也非常畅销。
  于是在截图页面里,店家非常自信地给其他产品打了广告:
  【几乎每位顾客都会顺手下单的热门神器,几乎每个人都该探索的愉悦体验,老公不在家也能尽享高i潮~】
  林秋宿本来没注意到,发给谢屿后,自己再点开图片看了一遍,脸色突然不太对劲。
  他提醒谢屿:“我只是让你看上面的产品说明!”
  谢屿显然也注意到了那行字,捉弄似的嗤笑:“知道了,你以为我在瞧什么东西?”
  林秋宿气恼地澄清:“我没买别的,它怎么可能购买率那么高?店家肯定虚假宣传。”
  谢屿道:“确实。”
  没想到谢屿那么快就认同了自己的说辞,林秋宿正准备言辞凿凿补充一些理由,这下全部咽了回去。
  他只是道:“对吧?”
  谢屿笑起来,附和:“嗯,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哪个老公会不在家?”
  这下轮到林秋宿彻底变成哑巴。
  他带了蓝牙耳机,听着谢屿与平时不同的、略微急促低沉的呼吸声,后背忽地攀上一股焦热。
  这种刺激对他来说过于陌生了些,不像了无痕迹的梦境,全程只有自己知晓,此刻他任何一点变化都落在另一个人眼中。
  他在手机前很不自在地扭开脸:“谢屿,你在干什么?”
  谢屿说:“盯着屏幕胡思乱想。”
  林秋宿心说,为什么和自己打电话,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开小差?
  没追到手的时候就这样,态度未免太不端正了吧!
  他嘀咕:“有什么值得你大半夜还在琢磨的呀?”
  谢屿语气散漫咬字清晰,一句话在唇齿之间吐露得极度暧昧。
  “你的脸皮这么薄,这样就要不好意思,该怎么骗去探索最愉悦的瞬间是什么感觉?”
  说到这里,谢屿自己笑了下,道:“大半夜的,谁能忍得住不琢磨?”
  林秋宿磕磕绊绊半天,结巴般骂了句“流氓”,再问:“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感?”
  随后听到谢屿说:“毕竟都是流氓了,当然满心想做没分没寸的事情。”
  林秋宿接不上这种含义露骨的话语,试图将这事岔开。
  他干巴巴地讲:“比如跨组给我哥派工单,你不要装作没干过,我看到他在朋友圈骂你了。”
  与此同时,谢屿毫无困意地从床上起来,同样走进浴室,准备重新冲个澡。
  他把手机放在水池边上,继而将话题扯了回来。
  “比如说好好疼我们小林同学。秋秋,你也不要装作没听到。”谢屿道。
  林秋宿听得沉默片刻,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过了一小会,才慢吞吞地讲话:“你要洗澡了么?”
  谢屿淡声道:“嗯,晚安。”
  林秋宿支支吾吾,似乎觉得完全跳过谢屿说的情话,有点不太好,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对此,谢屿嗤笑:“想看我直播洗澡?也没说不可以,就是你这样把我的男德牌坊给弄没了。”
  他停了半秒,再说:“我是不太介意婚前失去清白,但你记得带两罐茶叶和香烟酒水,来和我爸妈解释。”
  林秋宿闻言,尚且不想拜访长辈订下亲事,干净利落地把电话掐断了,力保对方所谓的男德牌坊。
  耳边一下子恢复了安静,不过他半晌没有调整过来。
  林秋宿杵在原地许久,紧接着上前几步,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
  怕影响到室友睡觉,他的动作幅度放得特别小,和做贼一样。
  可实际上,他没有偷窃任何人的东西,不过是企图隐瞒自己的身上异样。
  潦草地往脸上扑了一点清水后,他苦恼地发现没什么作用,再把温度从热扭到了冷的那端。
  凉丝丝的水流从指缝中滑落,林秋宿终于将热意压抑下去。
  这种自我克制的滋味令人心里升起烦躁,他反复暗示自己需要冷静之际,本能与理性背道而驰,脑海里不断地出现干扰,响起谢屿刚才的轻声细语。
  有个人口口声声说,想骗自己去探索最愉悦的瞬间……
  林秋宿深呼吸几个来回,摆脱不掉这句话带来的余震,最终放弃挣扎一般,拿起手机给出了回复。
  “谢屿,其实你不用琢磨怎么骗我。”他道,“下雪那一天,我不是同意了你的请求吗?你就完全没有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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