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面对李寒池生出的忐忑,一部分正是来源于此。
  其实主要还是他现在愈发摸不清原书故事的走向了,就打李寒池去戍边这件事,原书根本没有提及过。
  谢资安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提督?”阿南同卫兵迅速交代了几句,把大致事情说完了,便凑到谢资安身旁,“您瞧着这件事是什么人做得?”
  谢资安扫了眼那尸体,死去的中年男人虽说看着挺壮实的,但手脚功夫却是一点也不通。
  谢资安第一个怀疑对象是陆炳秋,陆炳秋与李寒池有仇,而且仇还不小。
  可是谢资安又想不通,如果是陆炳秋做的,那他把喜姑带到连清河岸做什么?这里人多眼杂,除非他是想把喜姑从水路运走。
  但运走喜姑他又能得到什么?
  威胁李寒池吗?威胁李寒池做些什么?
  随之而来的疑问越来越多,谢资安觉得自己想错了,这个人可能不是陆炳秋。
  何况陆炳秋精明的快成精了,怎么会找个这么笨手笨脚的人做事?
  “你们将军怎么赶到这里的?”谢资安没有回答阿南的问题,而是随便抓了个卫兵问道,“是有人通知吗?”
  倘若是凑巧,那可就太巧了。
  连清河距离李府十万八千里,人丢了,当然在附近找,怎么可能会第一时间想到来这么远的且不相干的地方?
  其中定有玄机。
  一艘装载着花炮的货船忽然停靠到岸边,各个画舫、青楼的人纷纷来拉自己要的货。
  动静不小,谢资安同那回话的卫兵俱望了一眼。
  看罢,卫兵回道:“听说将军收到一封信,上面指名道姓让将军来这里。”
  卫兵的回话,距离谢资安的猜想又近了一步,绑架喜姑的人并没打算真的要喜姑的命,他们把李寒池引诱到这里,是有意让李寒池去亲自发现藏在水里的喜姑。
  既然不是谋财害命,那就是在给李寒池一个教训。
  这是极其危险的,时间上倘若出现稍微大一点的偏差,喜姑都会被淹死。
  照此看,此人也是个精于算计之人。
  所以,李寒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谢资安倏忽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疑问非常愚蠢,依照李寒池的臭德行,得罪的人该是数也数不清。
  大得过节里他知道陆炳秋,可还有那些与他有小过节的人呢?
  仔细盘算,连李寒池的好兄弟高骏也能算作嫌疑人之一。
  谢资安相信,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高骏现在对李寒池笑脸相迎,可能是真有那么点所谓的兄弟情,但更多的是畏惧李寒池的家世。
  他是否心甘情愿的跟在李寒池屁股后面做个任劳任怨的小跟班?心里又藏没藏着恨?
  这谁也不知道。
  谢资安对高骏印象其实并不深刻,第一次见到高骏时,他都没想起来高骏到底是谁,后来见多了才把原书里次要的人与他现在见到的人对上号。
  原书中李寒池众叛亲离,陷入众矢之的时,高骏为了撇清关系,是没少对李寒池落井下石。
  后来李寒池带着外族人打进邺城,念着往日旧情,饶过高骏一命。
  可高骏却和赵成霄等人合谋,把李寒池从神坛拽进了地狱。
  与其说高骏冷血,不如说他活得现实。
  这个时代的亲情、爱情有时候都廉价的一文不值,何况是兄弟情呢?
  雪中送炭是奢望,锦上添花才是真实。
  天气寒冷,街上的小贩们却不见少,有推着碳车的老翁,也有挑着菜蔬的年轻人,亦有把自己的绣花拿出来卖的妇女。
  他们穿得淡薄,立在寒天雪地里,凡是露出来的肌肤都冻得通红。
  但始终张大嘴巴,卖力的吆喝着。
  震耳欲聋的声音把有钱人家房梁上的麻雀震得齐刷刷飞起。
  “阿南,这件事不需要我们操心,我们也不要替人操心。”
  谢资安与阿南往回走,长身玉立的身影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缓缓说道:“回去以后你替我送两份信,一封送给江海河,一封送给赵成霄。”
  他微微笑着,又道:“此行不算虚行,我想到了一个一石三鸟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四鸟
  凤仙楼修得没一醉芳华阔气, 不到九层,只有五层高,但却是别具一番韵味,文人雅客们爱来, 不论失意还是得意, 有名的、没名的, 都爱在墙上题诗一首。
  久而久之,四面墙是集满墨诗, 多得写不下时,便叫人抄眷一份, 收起来,再重新把墙粉刷一遍。
  渐渐得,凤仙楼凭着诗词闻名, 青楼胭脂地的俗味变得愈加少, 反而“仙”味愈来浓厚,在一众酒肆里曲高和寡。
  来这里的人小酌几杯凤仙楼的名酒“回仙酒”,顾名思义, 大家只是被降到人间的谪仙, 饮酒趁醉瞒过那守天门的神仙,偷回到仙境片刻。
  有的人喝多了还真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赵成霄看完信以后,没约在一醉芳华, 而是约在了凤仙楼, 到底是讲究的, 平日里他虽说常跟着李寒池、高骏、朱缨等人瞎混, 但实际上他也是个珍惜羽毛的人。
  能做风雅人士, 谁也不稀得做庸俗之人。
  尤其是赵成霄这种想摆脱庶出身份, 飞到枝头做凤凰的人。
  “扶青。”赵成霄招招手, “我已命小厮温了酒,片刻就端上来了。”
  “外面的风雪挺大的。”他站起来,替谢资安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忽的把手背贴到谢资安的手背上,“手这么凉,快坐下暖暖。”
  谢资安笑笑。
  赵成霄这殷勤献得是不能再明显了。
  他又冲屏风后面叫道:“堂倌,点个火盆在提督大人旁边,再给提督大人另取一个手炉过来。”
  立在屏风后面的候着的跑堂应道:“好嘞。”
  “信仔细看罢了吧?”谢资安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吃,一边漫不经心的掀掀眼皮子问道。
  “仔细看罢了,要不也不能火急火燎的把你约出来,统共没几天了,这事若能成了,资安你就是我的贵人。”赵成霄笑着说道,“不,你是我们赵家的贵人。”
  谢资安指尖轻轻地捏着茶盏,暖意顺着瓷器流入指尖:“皇妃高兴了,赵尚书高兴了,成霄你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之前那件事我虽不是有心,但也是到底坑害了你,借着此事,一是替你挽回尚书大人的心,二来也是我赔不是了。”
  “况且你也知道,自我家道中落,我在邺城的真心朋友只剩你了,我也明白你的不易,一个人走这鬼道孤独了些,何况邺城风大,你我兄弟二人再不相互扶持着点,摔倒是迟早的事。”
  官场上场面话在所难免,大家都清楚再漂亮的场面话也只是场面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没了利益二字,屁也不是。
  但谢资安这番场面话却说到了赵成霄的心坎上,他在家中处境实在艰难,账簿一事使得他难上加难,父亲的不待见,大哥的冷眼相对,长姐的无奈叹气。
  人心都是肉做的,免不了有几处柔软之处,谢资安一颗心玲珑剔透,即为局内人,却有局外人的眼光,基本上事事都能看得明明白白,所以一语便中的。
  “偌大邺城,知我者,莫过于扶青。”赵成霄眼眶发酸。
  跑堂的把火盆、手炉端都上来了,以及那温好的回仙酒,谢资安为赵成霄倒了一杯,做了个请的手势,赵成霄一饮而尽,回仙酒下肚,先是辛辣,后是留有那么点苦涩在唇齿间萦绕,叫人把一生不畅快的事都想了个遍。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赵成霄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喃喃自语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何时才能须尽欢?苦杀我啊。”
  他再次一饮而尽。
  谢资安又为赵成霄,也为自己填了那么一杯酒。
  抬头看见墙上题得两行字“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他举起酒樽来,缓缓道,“同是茫茫天地的孤舟,经余年,难以漂泊到岸,既然不到岸,做只孤魂野鬼又何妨?”
  谢资安虽有那么点顺着赵成霄心意说下去的意思,但这番话确实也是他此刻的现实写照。
  无边大海之孤舟,幽幽黑夜之独行者。
  两人同时畅快饮下,若说先前赵成霄对谢资安心存怀疑,现在这些犹疑只怕是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扶青,你说得那批丝绸当真能搞到手吗?那可是紧俏货,量虽说不大,但今年江南那边遭了水,大量的桑树都被水冲了,卖给外邦的丝绸都供不应求,连皇宫也把限度压得不能再低了。
  “价格是一升再升,现在这个关口,恐怕不便宜吧?”
  赵成霄之前怀疑谢资安是搞不明白谢资安做这件于他没有任何好处的事究竟为得是什么,故而心存怀疑。
  现在几轮肺腑之言过后,他以为谢资安只是拿这事对账簿之事将功补过,从而修缮他们的关系罢了。
  他不怀疑谢资安,但仍旧害怕谢资安托大,弄不到那些丝绸,于是又仔细的问了一遍。
  “这批丝绸不是我的,是我干爹的。”谢资安悠悠道。
  他写信给江海河应下丝绸之事,还提了一个条件,那便是把偷梁换柱后的真丝绸予他。他要把真丝绸当作礼物送给赵成霄。
  “什么?!”赵成霄惊得连杯子都没拿稳,酒洒了一桌子。
  跑堂的看见就要来擦,赵成霄摆手拒绝了。
  他前俯身子,压低声音道,“江公公的东西也敢动,扶青你不要命了?!”
  谢资安从容不迫的笑了笑:“怕什么?这事干得神不知鬼不觉,他就是大罗神仙也没处讨怨。”
  “他把丝绸的事托给德贵办,准备用来给太后作贺。”谢资安凝眸道,“德贵坑过我,我在他手里没少吃苦头,今日我既然爬了上来,自然得好好踩他一脚,让他知晓天高地厚,一个没根子的东西,焉敢在我这儿拿乔。”

  赵成霄闻言不寒而栗,登时打定以后万不能得罪谢资安,睚眦必报者最为可怕,谢资安这仇报得狠,德贵此番定是没命了。
  “若是江公公看出来舞女穿得衣裙是.......”
  赵成霄尚未问完,谢资安便打断道:“看出来便看出来,他总不能上你家门讨去,这个哑巴亏,他咽不下也得咽。”
  “可是.......”
  谢资安道:“成霄你就放宽了心,这事名头上还是你大哥赵挈和公主府来办,哪怕江海河私下要查,也查不到你身上,你只是个出主意的人,再说江海河要报复也是报复你大哥,和你有什么干系?”
  谢资安最后两句话彻底说服了赵成霄。
  与赵成霄同父异母,由主母所生的长子赵挈从小到大都在欺压他,倘若能借此事让赵挈出点血,不失为一桩美事。
  但这个想法太邪恶了,有违儒家兄友弟恭的常理,赵成霄就算决定这么干,也不愿再深深想一下。
  他打心底觉得自己是没错的,只是无法勇敢的面对自己罢了。
  毕竟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干净的人,即使染上污秽,也能竭力找到为自己寻开脱的理由,那些污秽不是来自他身上的,而是谢资安带给他的而已。
  他脸有些微红,慌乱地为自己满上酒,意思的轻啄了一口。
  “多,多谢,扶青为我着想。”
  谢资安颇有深意的笑了笑:“我们是兄弟,幼时你总护着我,旁人不理我,你还与我谈心说话,那些恩我都记在心里呢。”
  赵成霄脸红得发烫:“是,是吗?”
  “有一事,我得与你说清楚了,烟花表演要用的舞女,不能是寻常歌乐坊的,既然做了,那便要做到最好,教坊司的歌女、舞女,放眼整个邺城,都是上上之选。”谢资安道。
  赵成霄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教坊司的人我动不了。”
  谢资安摇晃着酒樽里的酒,清澈的酒液映照出他含笑的眼眸。
  “我有一个人选,定能办成此事,说来成霄你与他的关系匪浅,若是你开口请求,他定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的。”
  赵成霄瞬间就想到了,脱口而出:“三皇子。”
  “不错。”
  太后生辰宴上,令妃提出做个盛大的烟花表演为太后庆生。
  具体施行的事宜,她交给了她父亲赵渠来办,但赵渠每日和大皇子朱懋玩得连家都不想回,哪想管这等子麻烦事,大手一甩,便又交给了他的大儿子赵挈。
  令妃与太后不合,乃是朝野尽知的事,宋明、李江那事太后没把令妃扳倒,至今遗憾颇多。
  太后怎么放心让令妃为自己办什么烟花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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