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娘(GL)——鱼很困

作者:鱼很困  录入:05-10

  随后他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陈修诀,道:“就说,藩王造反,皇上惊吓之中落水,如今已经驾崩了。”
  陈修诀已死,陈画屏万万不可能这个时候离宫。
  又过了一个时辰,赵平满身是血的进了大殿,手里面是忠勇侯首级。
  看见陈画屏之后,赵平单膝跪地,道:“殿下,臣不辱使命,已经平息了叛乱。”
  朝臣先后入殿。
  林相为首。
  看见一身是血的赵平,林相心头只有着尘埃落定四个字。
  除了林相早有准备之外,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康平公主竟然已经回京。
  如今监国公主从边关回京,京城却又另立新帝,如今公主一回来,新帝就落水而亡。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做何态度。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公主,不知道陛下在何处?”
  话音一落,就听见有人走近大殿。
  藩王叛乱已经平了,要不然众位大臣也不能冒险入宫。
  陈修诀的死讯已经通知下去了。
  众位大臣又不相信的,非要见一见尸体,才算相信。
  陈画屏也不阻拦。
  见了尸体,这些人才能死心。
  陈修诀已经死了,身上被宫人擦干。只是发间还有着水,确确实实是溺死的。
  众位大人心思各异。
  还有的已经开始擦眼泪了,这些人不见得多重视这位皇帝,只是到了这个地步,总得装装样子。
  陈画屏倒也不着急,她在等一个人,那人既然没到,剩下的也不急。
  抽泣声好不容易渐渐变小。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陛下已死,不知道公主有何打算,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国不可一日无君
  元池进了殿,就听见这句话,她脚步一顿,随后又抬脚上前。
  前面是陈画屏,侧身这是染了一身血迹的女将军赵平。
  元池跪地,道:“臣不辱殿下之命,杀了叛贼,如今五王家眷,均在诏狱。
  至于反兵,已经尽数捉拿。”
  广宁王兵力最多,安远王财力兵力都是出众的。
  两个王爷已解决,其余元池带着兵,直接围了。
  平日里元池惯用脑子,今日用了蛮力,竟然觉得的也是不错的。
  此时元池和陈画屏两人,两个人一人上位,一人跪地。
  众人将目光看向这边。
  陈画屏看着元池,只觉得时光飞逝,白驹过隙,她和元池竟然会和当日畅想的一般,走到今日。
  今日来的群臣之中,有不少是元池一手扶持出来的人。
  元池起身之后,那些人不由得直了身子。
  陈画屏看着林相,她从信中知道那日林相逼迫元池另立新帝之事,今日她看向林相,眼睛微微眯起来。
  随后,轻启唇边,道:“关于新帝之事,林相如何看待?”
  陈画屏话音一落,由着元池提拔起来的人立马跪地道:“臣请奏”
  陈画屏看向那人。
  林相心中叹气,只觉得如今局势不是自己所能定下来的。
  陈画屏道:“请讲”
  那人是新提拔上来的吏部尚书。
  元池的监察院主刑事,平日里所行之事和吏部息息相关。
  如此一来,若是提拔人,自然是先从吏部开始。
  新上任的吏部尚书道:“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公主早做决断。”
  陈画屏闻言秀眉上挑,道:“不知道大人以为,谁堪此位置呢?”
  那人盯着众人的目光,不卑不亢道:“臣以为,公主殿下肖似太宗皇帝,有先帝风范,如此可担重任。”
  这话曾经是元池说的,虽然如今有些出入,但是陈画屏也知道,元池今日借了他人之口,又将那话说了一遍。
  这话一说,如同平地惊雷,让众人一时间忍不住喧闹。
  刚才为了陈修诀猫哭耗子的大臣,都忘了自己悲伤之事。
  满脑子只剩下荒唐二字。
  女子怎可为帝,历朝历代也没有如此荒唐之事。
  一时间,康平公主往日功绩都被抹平个干净,身上似乎只有女子二字。
  在场之中,比较正常的人也就是林相了。

  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一样。
  只不过如今众人心思有没有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
  元池站在陈画屏身后,默不作声的表明了自己立场。
  吏部尚书说完这句话,当下就有人反对。
  有人道:“尚书大人莫不是糊涂了,男女不分,女子怎么能为帝?”
  这回不用借人之嘴,元池直接开口道:“昌平皇帝死之前,立康平公主为监国公主,当时尚且有两位皇子,昌平皇帝还将此重任给了公主,如此一来,不知道公主怎么不配这个位置?”
  一句话,将那人怼了个哑口无言。
  只是那人还是不服气。
  直接看向百官之首,站在康平公主身边的林相道:“林相,您看,这”
  反对之人都是一些朝堂之上的顽固。
  这些人不只是反抗立女帝,同时甚至小声讨论,要不要将二皇子静王殿下召回京城,继承帝位,元池听后冷笑。
  只觉得这些人异想天开。
  若是众人都是这个想法,她定然让静王不能活着到京城。
  时至今日,角色对调,被人逼着决断的人,从元池变成了林相。
  林相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这事甚至还有着他的功劳。
  一时间,他心中想到:女子为帝,当真是可行的吗?
  他还没有开口,就听见陈画屏道:“本宫也想知道,林相是怎么想的,还有”
  她扫视众人,道:“各位大人是怎么想的?”
  众人有人意欲出声,还未出声,就看见士兵,一连将五人首级带了上来。
  那五人正是五位藩王。
  血腥气在大殿之上弥漫。
  紧接着,又有人带了一个托盘,众人看去,似乎是书信一类的东西。
  最后一人,带来的则是一份舆图。
  陈画屏看向前面的五颗人头道:“五王不顾藩王不可随意进京的规矩,意图进京逼宫谋反,如今被杀,自然是罪有应得。父皇生前最担忧藩王之乱,如今一来,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说完,她又看向宫人手里的托盘,道:“本宫和赵将军离京月余,目的就是平定边关草原部落之乱,如今不负边关百姓所托,这托盘之上,是草原最大的部落赫图尔部落的降书。”
  最后,她扫过那份舆图。
  说:“父皇在世的时候,曾为衢州水道忧虑,扬州三地,水道干涸,水运一事,迟迟不兴。本宫斗胆进谏,献上良策,如今水运兴盛,水道水涨,商船往来,南北相同,惠及各地,百姓无不拍手叫好。
  诸位不信,可看舆图。”
  她落了话音,目光就定在了林相身上。
  又问了一遍:“不知新帝一事,林相可有见解?”
  林相一连看向三物,最后低下了头道:
  “臣以为,公主称帝一事,乃是天命所归,内忧外患,公主皆以平定,宗室子弟,无一人功绩可和公主媲美。
  国不可一日无君,臣肯请公主,早日登基,平定民心。”
  林相跪地,叩首。
  作者有话说:
 
 
第166章 宦娘
  陈修诀的皇位是元池一手推上去的。
  而陈画屏的皇位则是多年谋略得来的。
  陈修诀的登基大典可谓是仓促到几乎为无的, 就那么草率的被人推了上去。
  到了陈画屏这里,就有人上奏建议好好的大办。
  没错,由吏部尚书牵头, 林相妥协,再加上数道功绩加身, 以及京城内十万大军坐镇, 赵平辅佐。
  没有人再敢说出什么女子不可为帝的话。
  对此元池的总结就是“众望所归”
  陈画屏知道这不是什么众望所归, 而是她和元池满身荆棘, 是赵平一身热血踏出来的,别人不曾走过的路。
  这条路很长,她们一行人用了足足六年时间。
  这条路也很苦, 陈画屏没了“疼”她的父皇母妃,身边仿佛只剩下了元池一人。
  是她亲手撕破了光鲜亮丽的遮羞布, 不再是一只金丝笼中的鸟。
  她让父皇临死之前数次忌惮她, 让几位兄长视她为眼中钉,也让母亲不愿再见她, 和她形同陌路。
  元池名声尽毁,奸宦二字实打实的扣在了头上,身子也有了陈伤。
  赵平更是和赵大将军私下决裂,另立门户。
  没错, 赵平斩下安远王首级之时,就觉得胜券在握。于是按耐不住, 直接给边关的赵大将军送信:一是说要自立门户,二是要嫁给江雨一个女子为妻,以后改姓为江。
  如今父女二人已经到了决裂的地步, 不过让赵平心里有些安慰的是, 兄长赵边还是支持她的。
  林小姐离宫, 前往江南之后,则是彻夜苦读,为女子书院一事算得上呕心沥血。
  她本是林相亲女,从小腐书网,又颇为聪明,年少便因才学名动京城。即便是后来为了不惹事生非,隐瞒才学,但是私底下也不曾懈怠。
  前几日林相还说道,他那女儿,连自己当年都比不过。
  至于陈景然。
  陈景然亲手弑父杀弟,又假死于王府,如今已经不是安远王府的大公子了,而是江南瞿家旁系的一个小姐。
  她们几人,包括陈画屏自己,都是行的在别人眼里是“大逆不道”之事
  但是陈画屏不曾后悔,她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不曾后悔,因为知道这条路不是为自己走的,而是为了更多的元池,赵平,陈景然走的。
  夜半十分,乾安宫灯火通明,元池身着中衣,怀里是同样穿着中衣的陈画屏。
  到了乾安宫,元池就不再束胸,也卸了脸上眉粉。
  是个实实在在的绝色美人。
  陈画屏在美人怀中,闭着眼,低语道:“感觉走到了尽头,但是仔细想想,还有无数事情要做。”
  她又说:“元池,元池,顾元池”
  一连三遍,口中皆是心爱之人的名字。
  她似乎确定什么。
  元池拥住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她的公主不再是初见时一身尊贵的小公主,如今变成了娉婷女帝。
  她说:“在呢,画屏。”
  殿内只有她们两个人,两个人私语,道的事无尽的情意绵绵。
  国不可一日无君
  登基大典定在了三日之后
  林相进宫和陈画屏讨论封赏一事。
  昌平帝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陈修诀登基之后的寥寥数日,只顾着享乐,其余朝廷之事,半点也没有插手。
  当然也不是他不愿意插手,而是元池挟天子一手遮天,陈修诀想做什么,也不能做,干脆就自暴自弃了。
  陈画屏虽然得到了这个位置,并不代表可以高枕无忧。
  草原刚刚平定,内忧外患的局势稍微安定。
  五位藩王都被削藩,一时间,藩王之间人人自危。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事情,水道,农事,朝堂,事事都要改善。
  夜间,元池看着陈画屏面前山一堆的折子,只觉得脑袋大。
  她甚至忍不住吐槽道:“这哪里让人垂涎三尺的皇位,这分明是一堆烂摊子。”
  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她家公主。
  陈画屏看着她仇大苦深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她说:“你别闲着,也来看看。
  削藩一事,我想着这次顺理成章下去,若不趁着这个时候对藩王多加约束,只怕之后还有的操劳。”
  “我也觉得,公主说得对,若不把握时机,只怕是机不再来。”
  这些已经是高柏挑选过的折子,但是还有山这么高一摞,元池看个大概,并且是丝毫没有顾忌的翻看。
  陈画屏也不在意,两个人都是对彼此放心的,因此并不顾忌什么。
  于是林相来的时候,看见就是两个人跪坐在一起,看奏折的情景。
  他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元池近来的名声还是不好。
  主要是安远王送的那个绝色女子。
  别人不知道,林相还是知道的。
  元池也是个女子,两个女子之间,林相只觉得是胡闹。
  以为是元池使得障眼法,但是如今看着顾元池和公主相处的样子,一时间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道:“臣参见陛下。”
  看见林相,陈画屏抬头道:“林相来了,来人赐座。”
  说是赐座,但是其实是软垫。
  这几日突然降温,元池旧伤难受,一坐着就疼。但是跪坐就没事,江雨说是身子没养好,就下地走动的缘故,以后冬日还要保暖,要不然奇痒难耐,因此平日里都是跪坐。
  陈画屏为了迁就她,也是和她一同跪坐看奏折。
  今日林相来了,女帝都是跪坐,他自然也是如此。
  元池起身让位置,林相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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