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5-14

  他将自己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一颗脑袋,眼睛随着卫寂移动而移动。
  卫寂先前因为害怕,所以在屋内点了好几根蜡烛。
  怕姜檐休息不好,他熄了其余的,只剩下一支勉强照亮,而后坐回到炉边,拿起书桌的甑京糕边烤边吃。
  姜檐侧身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卫寂,忽地问了一句,“甜么?”
  卫寂朝姜檐点点头,被他看得不自在,不由问,“殿下要吃么?”
  姜檐没回要不要,只是说,“我特意让他们放了很多枣子跟红豆。”
  卫寂犹豫片刻,将甑京糕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等烤出糕香后,起身走到姜檐面前,将他没咬过的那块递到姜檐嘴边。
  姜檐全须全尾地裹着自己,耳廓沾了一抹薄红,他低头矜持地咬了一口。
  刚咬下,还没开始嚼,姜檐便说,“确实很甜。”
  见卫寂还举着要他吃,姜檐说,“你不用总想……”
  他本来是说,‘你不用总想着我,你自己吃’,但想到什么他又把这样的话咽了回去。
  听他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卫寂不解地看向他。
  姜檐摇摇头,“没什么。”
  卫寂心中虽有些纳闷,却没有多问,折回去给姜檐倒了一杯茶,等他漱过口,才坐回去继续吃。
  灯烛摇摇,窗外树影婆娑,屋内却静得只能听见火苗乱窜的声音。
  卫寂坐在火炉旁,眸若星辰,面如桃靥,姜檐侧身枕着手臂看他。
  卫寂察觉到姜檐的目光,因此不敢抬头,低着头默默吃甑京糕,心中有几分慌乱。
  没过多时,姜檐忽地吸了一口气,发出一种类似吃痛的‘嘶’声。
  卫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屏息静等了一会儿,姜檐虽没再出声,但望过来的目光却消失了,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
  不知他在干什么,卫寂悄悄抬起头,就见姜檐摁着肋骨处,眉心紧拧。
  卫寂心里咯噔一声,怕他病了,赶忙问,“怎么了?”
  姜檐不愿说,见卫寂一脸担心地走过来,他才别别扭扭道:“出岔气了。”
  躺的姿势不对,不小心岔气了。
  不想让卫寂看他此刻的模样,姜檐挪动着要翻身。
  卫寂自小便疏于锻炼,时不时就出岔气,这事他极有经验,抬手摁到姜檐肋骨处。
  被他一碰,姜檐定在原地。
  卫寂轻轻揉着姜檐,“殿下躺平,慢慢地呼吸。”
  姜檐放平身子,仰面看着神色温和的卫寂。
  卫寂垂下眼问他感觉怎么样时,姜檐立刻移开目光,“就这样。”
  “还疼么?”
  “嗯。”
  卫寂继续专心给他揉,姜檐渐渐没了声音,呼吸也变得平稳。
  卫寂再抬头时,人似乎已经睡着了,眼下印着淡淡的青色,但等卫寂移开手,姜檐又抓住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肋骨处。
  卫寂一时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想了想,还是继续不轻不重地揉着那一处。
  等姜檐真的睡着,卫寂起身轻手轻脚地将最后一根蜡烛也吹灭了。
  正要坐回火炉旁,床上的姜檐开口了,“你去哪儿?”
  他的声音含混,明显带着睡意,像是因为卫寂的离开突然惊醒。
  卫寂立在原地,讷讷地看着坐起来的姜檐,心口软了一块。
  他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姜檐重新躺回去,给卫寂让了一大块地方,又闭上了眼睛。
  卫寂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过去的姜檐。
  -
  姜檐这一觉睡得极沉,庄子里的人回来都没吵醒他。
  看他们回来,卫寂不用听外面的打更声,便大概猜了此刻的时辰。
  姜檐睡得很香,卫寂没有吵醒他,悄悄坐起来想备些热水,等姜檐醒过来可以洗漱。
  他刚起身,姜檐便不安稳地皱了皱眉,还朝卫寂这面翻了一个身。
  卫寂只好作罢,老实坐回床榻,但姜檐已经有醒来的预兆,拧了几下眉,还是睁开了眼睛。
  见卫寂合衣坐在床榻,姜檐鼻音很重地问他,“你坐了多久,怎么不睡?”
  卫寂嗫嗫说了一句守夜祈福,姜檐双眼皮都睡成了三眼皮,拽过卫寂的被子,恼道:“祈什么福,快睡!”
  卫寂不想扰他,也怕外面的人听到他房中还有人,只好僵硬地躺到床上。
  姜檐用被子裹住他,倒头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卫寂合上眼睛,浅眠一会儿又醒了。
  这样时睡时醒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的更声,他立刻坐起来叫醒姜檐。
  姜檐把自己深深埋进被中,卫寂越叫他埋得越深,明显不愿意起床。
  卫寂无奈,只好下榻先去给他打水净面。
  姜檐钻出被窝,英气的面上有一道被角压出的印子,他目光涣散,头发乱糟糟,抬头望着卫寂,哑声说,“我回宫再洗漱,你继续睡罢。”
  说完他又钻回被窝,自己睡了起来。
  卫寂:“殿下。”
  姜檐闷声说,“我这就起来。”
  半晌里面都没动静,卫寂怕他误了时辰,真的有些急了,伸手摇了摇他。
  姜檐这才不情不愿钻出来,披上外袍,走下了床榻。
  他来此处不易声张,因此只简单束了束发,吃了一口甑京糕,揣上了卫寂给备的在路上喝的热水。
  卫寂要送他出去,姜檐挡在门前拦住他,“外面风大,你就不要出来了,小心染上风寒。”
  一听外面呜咽的风声,天又这样黑,卫寂担心他路上出事,“要不臣跟您一块走罢,臣坐在前面举灯笼。”
  想到卫寂坐在马前,高高举着灯笼的模样,姜檐眼眸漾起笑意。
  卫寂真是这样想的,姜檐却不可能让他在这么冷的天,随着自己骑马回京。
  “你不必担心,没有险路,不会有事的。”说完姜檐目光游移,避着卫寂的视线说,“初四番邦使节会走,我那日没事。”
  卫寂愣愣地望着他。
  姜檐急促地说,“你不要总闷在家中读书,熬坏眼睛怎么办?怎么也得出去转转,我左右也没事。”
  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那句时瞥了一眼卫寂。
  卫寂的视线与他相撞,两人都飞快别开了目光,卫寂低声说,“臣是打算上街买些东西。”
  这算是应邀了,姜檐小幅度勾了勾唇角,“你回去睡罢,我走了。”
  卫寂不放心地嘱咐,“殿下路上千万小心,太黑的地方就下马走一段。”
  姜檐没有丝毫不耐,“知道了。”
  看着姜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卫寂站在门口,直到再也听不到马蹄声,他才惶惶地回到屋内。
  因为心中记挂着姜檐,卫寂躺到床上也睡不着,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那羊肠小道上黑漆漆的,像头择人而噬的大兽,人一走过去便被黑暗吞没。
  卫寂合手在心里祷告了一番,才转身回了房间。
  他鼻尖冻得通红,四肢僵僵地爬上床榻,垂眸看了一眼姜檐睡过的被褥,
  犹豫良久,卫寂抿着唇钻了进去。
  里面都是姜檐的气息,他合上眼睛,这才安心地睡着了。
第43章 
  昨夜睡得太晚, 卫寂难得睡了一次懒觉,第二日辰时四刻才醒。
  醒来收拾床铺时,卫寂在姜檐躺过的枕下发现了一个红色的锦盒,只有巴掌大小。
  他拾起来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个光泽温润的琥珀, 其内封着一只蓝色的蝶。
  这是先前姜檐从卫寂这儿拿走的那个琥珀蝴蝶, 如今又被他亲自送了回来。
  卫寂静静看了一会儿, 然后将蝶重新放回盒中,好好地收了起来。
  今日是正月初一, 卫寂不想麻烦庄上的人, 他穿上衣服打算自己打盆热水洗漱。
  若是他不来,这些人怕是能好好过一个年。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卫大人醒了?”
  听声音像是东宫那个叫蓝玉的小太监, 他是金福瑞的徒弟,曾被金福瑞派到侯府照顾过卫寂。
  怎么这么早来他这里?
  卫寂担心是姜檐出事了, 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果然看见蓝玉那张清秀的脸。
  “小卫大人, 新旦康安喜乐。”蓝玉朝卫寂行了一礼,“殿下让奴才来是告诉您, 殿下平安到了宫中,您莫要担心。”
  卫寂闻言放下心,对蓝玉道:“你稍等。”
  他回去包了几块碎银子, 然后给了蓝玉, “劳烦您跑一趟, 康安喜乐。”
  蓝玉忙摆手, “这都是奴才该做的,您这可折煞奴才了, 让殿下跟金公公知道,怕是会拧下奴才的耳朵。”
  他是真不敢拿卫寂给的赏银。
  当初殿下身边并非只有金福瑞一个大太监,那时还有一个真正管事的,后来因为开罪了卫寂,被姜檐从东宫赶了出去。
  方尽安知道姜檐很多喜好,还苦练马球,便是因为收买了这个管事大太监,从他口中知道姜檐的脾性。
  管事大太监针对卫寂,是嫌卫寂不懂规矩,逢年过节从来没给过他赏银。
  蓝玉经常听他师父金福瑞念叨,能与人为善便不要与人为恶。
  当初卫寂跟姜檐关系一般时,金福瑞不曾轻视过他,待他跟其他三个伴读并无区别。
  蓝玉一直把这话记在心里,再加上大太监跟方尽安的下场,他可不敢跟卫寂要赏。

  姜檐应该是一回宫便派蓝玉给他递平安,那时想必天还没破晓,蓝玉摸着黑还要在乡间赶路,卫寂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他将碎银子塞到蓝玉手中,“拿着罢,新岁图个吉利。”
  蓝玉只好接过来,躬身道:“多谢小卫大人。”
  听到姜檐平安的消息,卫寂一直悬的心总算落下来。
  蓝玉在卫寂这里讨了一杯茶,便赶忙回了京中,他师父那边都忙坏了,此时正是用人的时候,他不好多待。
  卫寂吃过早饭,上午温习功课,下午坐在案桌前抄写经文。
  他在寺庙为他娘供了一盏灯,每年正月十五会都去寺庙焚经祈福。
  如今他住在这里,行动多有不便,因此想着初四那日一块将此事办了。
  -
  庄子上的日子虽清苦,但很清闲自在。
  往年在侯府卫寂免不了随卫东建应酬,还要出门走亲访友,今年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待在屋中闭门不出。
  日子一晃便到了初四,卫寂早早醒来,翻出今年入冬新裁的那几件衣裳。
  他选了一件素青色为底,其上纹饰着鳞状暗纹的长袍,日头一照波光粼粼,素雅中有几分华贵。
  这算是卫寂所有衣服中最‘花’的一件,他平时多以深色为主,想让自己显得沉稳一些。
  卫寂穿上以后,在衣冠镜前照了一眼,觉得自己这身太过轻浮,赶忙脱了下来。
  看着床榻那叠衣服,卫寂如被当头棒喝,耳边嗡鸣一声。
  他这是在做什么?
  卫寂心下惶然,用力地摁了摁心口,像是要将那些忍不住冒出来的小心思摁下去。
  最终他挑了一件最为朴素的衣服套在身上,玉佩挂襟都没有戴,还找了一双旧靴穿上。
  看着镜中端肃,一丝不苟的自己,卫寂这才觉得顺眼,心里也安了几分心。
  正月初三吃合子,昨日姜檐派人送合子的时候,还让人转告卫寂,今日他会来接卫寂,让卫寂在家中等他。
  跟卫寂往素了打扮自己不同,今日姜檐衣着倒是鲜亮,一身猎猎红袍,朗目星眸,面若骄阳。
  只看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翩翩公子哥。
  姜檐没带侍卫,一人驾着一辆寻常的马车前来,路过镇上时引来一众打量。
  到了卫寂门前,他下了车,挂好缰绳上前应门。
  一直留心外面动静的卫寂,不等庄上的人去开门,他便疾步出来,“我来。”
  汉子没多想,又钻进鸡窝去拾土鸡蛋。
  卫寂打开门,看见一身贵公子模样的姜檐微怔。
  姜檐爱着玄衣,很少见他穿得这么招眼,卫寂一时无言,忍不住看了自己一眼。
  姜檐倒是没觉得不妥,开口问他,“你要买什么东西?”
  卫寂:“想买一个银镯。”
  姜檐:“银镯?”
  卫寂点了点头,他想买一个银镯送给虞姑姑,对方照顾了她好几日,除夕还来给他包饺子,又给了他随年钱。
  卫寂不好将钱还回去,便想着买一个银镯送她,若还有其他好看的首饰,那便再买几样。
  他很少买这些,并不是很懂。
  一听是要给许怀秉家的人买东西,姜檐面色沉静,他转身默默去解马绳。
  末了还是忍不住说,“东宫的人也去了,怎么不见你给她买?”
  见姜檐面有不悦,卫寂神色讪讪,“那便也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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