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5-14

  卫寂没说话,秋阳落到他身上,好似披了一件鲜红的薄纱。
  姜檐倾低身体,将脸一点点凑过来。
  卫寂不自觉攥住了袖口,在姜檐的唇贴过来时,他闭上了眼睛。
  姜檐舌尖舔开卫寂的唇缝,一点点探了进去。
  等卫寂的红舌被勾住时,他惊愕地睁开眼睛,喉间颤颤。
  姜檐一开始很不熟练,一直在用自己的牙磕碰卫寂的,渐渐才找到了一点门道。
  卫寂眼睛越发乌润,被他亲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
  等姜檐将卫寂送回去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姜檐并没有进去,把卫寂送到了门口,他便离开直接去了公主府。
  姜筝早已经知道卫寂是阴坤一事,姜檐这次找她,是想她明日与他一同进宫,去说他与卫寂的婚事。
  若是以前,这种事姜檐不会找姜筝商量,如今他成熟了许多,宁可让胞姐调侃几句,也要确保他与卫寂的婚事万无一失。
  还有几日便到深秋了,夜里起了凉风。
  虞姑姑披了一件衣服,在庭院里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等卫寂回来。
  听到推门声,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去迎。
  看见走走进来的卫寂,虞姑姑问,“用过饭了没?”
  卫寂点头,“用过了,姑姑吃了么?”
  虞姑姑顺手关上房门,“还没,以为你们晚上会回来吃。”
  卫寂一听这话心生愧疚,“下次我会早些回来的。”
  虞姑姑笑道:“没事,中午我食得多,下午还吃了俩果子,现下还不饿。”
  卫寂面上的愧色还是没消,他从怀里取出一串开过光的佛珠,然后戴在了虞姑姑的手腕上。
  她的腕间还有卫寂先前买的银镯,那银镯在月下滢着白光,一看便知精心养护着。
  虞姑姑怪嗔道:“怎么又买这些,年前不是送了我一个菩萨坠?”
  卫寂道:“如今我开始领俸禄了,不必过得那样拮据。”
  虞姑姑还要说什么,却见他两瓣唇红通通的,“可是上火了,嘴巴怎么这样红?”
  卫寂的脸轰的一下,磕巴着说,“可,可能罢。”
  看到他这样,虞姑姑似是想到什么,瞬间噤声了。
  好半天她才问,“你是喜欢殿下?”
  卫寂满脸热意地点头。
  他们走得太近,虞姑姑实在担心卫寂吃亏,“那婚事,殿下有没有提过?”
  卫寂小声说,“提了。”
  虞姑姑:“有说什么时候办么?”
  卫寂:“要等太后丧期过了,还有七十四日。”
  见他们是真的商量过此事,虞姑姑这才安心。
  可看到卫寂红红的嘴巴,虞姑姑还是忍不住提醒,“如今正值金秋,天干地燥,小公子还是要小心上火。”
  便是亲人家,哪有用这么大的力气?
  卫寂面皮薄,闻言脸更红了,点了点头,然后匆忙回了屋。
第75章 
  卫寂的官职还未定下来, 只能在家等候明德帝的旨意。
  清早吃过饭,卫寂便随虞姑姑在庭院收拾菜园子,为了方便他将衣袖跟裤管卷了起来,长靴上沾着湿泥土。
  等卫寂犁完窄窄一角菜地, 虞姑姑间隔着撒下荆菜籽。
  这种菜耐寒, 十月播种, 十二月便能长出来, 做鱼汤时放些荆菜既能去鱼腥,又能让汤色看起来鲜亮。
  除了荆菜, 虞姑姑还种了白萝、崧菜等过冬吃的菜, 只不过这些播种的早,她在九月份便种下了, 那时卫寂还在常白郡未归。
  正在农作时, 门扉上的铜环突然被人扣了三声。
  卫寂还以为是姜檐来了,也顾不上收拾自己, 匆匆放下裤管跟袖口,便快步走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一袭白衣, 一张俊朗的脸,气度如玉山上行, 温润高洁。
  竟是许怀秉。
  卫寂双眸动了动,随后想到若是姜檐来,怕是不会有礼有节地叩门, 他向来都是推门而入。
  许怀秉眸中染上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在做农活?”
  卫寂低头一看, 衣上尽是斑斑泥点, 顿觉得这样见外客十分不妥,他不由露出窘色, “让你见笑了。”
  许怀秉朝庭院内看去,正巧看到一把翻地用的镐头,“在锄花田?”
  卫寂侧过身,请许怀秉进来,“不是,在播种冬天能食的菜籽。”
  许怀秉绕过影壁,果然看见庭院中空了一块地,上面种着一些时令果蔬。
  卫寂道:“原先这里种着花,我想开辟一个菜园,便将它们移走了。”
  听出卫寂话中的歉意,许怀秉说,“如今这处宅子是你的,种花还是种菜,你做主就好。”
  原主人将宅子打理得很好,尤其是花圃里的花种得错落有致,想必花了不少精力。
  这么好的宅子,那样低的价钱卖给他,卫寂总觉得不好意思。
  卫寂说,“移走那些花时,我收了一些花籽,不知他还要不要?”
  许怀秉道:“你拿一些给我罢,等改日见到他,我代你问一问。”
  卫寂应了一声,然后进屋去拿花籽,顺便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等他出来时,许怀秉已经坐到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旁边的矮桌上放着虞姑姑给他沏的茶。
  茶水澄碧,香气袅袅。
  这茶还是卫寂迁了新宅,许怀秉来时带过来的。
  一共两罐,如今只剩下半罐了,因为姜檐来时,虞姑姑便会给他泡这种好茶。
  卫寂走过去,将花籽与一本装在木盒的古籍一并给了许怀秉,“若是你见到原房主,将这本古籍交给他。”
  他总觉得这宅子对方卖的有些便宜,卫寂心中不落忍,特意挑了一本书赠给对方。
  许怀秉没有拒绝卫寂,接过来道了一声好。
  卫寂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他坐到了另一个藤椅上。
  许怀秉抬手,执起玉色的茶壶,为卫寂添了一杯清茶。
  卫寂是主,许怀秉是客,哪有客人照顾主人的,卫寂忙道:“我来就好,多谢。”
  见他如此拘谨客气,许怀秉便放下茶壶。
  卫寂确实有些紧张,因为不知许怀秉来此的目的,更不知他有没有放下对他那点莫名的喜欢。
  卫寂绞尽脑汁地与许怀秉叙话,先是问候了他几句。
  许怀秉一一作答,但他似乎没有闲聊的兴致,只简单答过卫寂的所问,多得一句不说。
  很快卫寂没了话语,实在不知要与许怀秉聊什么,只能喝茶掩饰内心的尴尬。
  秋风佛面而过,庭院一片寂静。
  许怀秉倒是一派从容,喝了两口茶,还尝了虞姑姑做的茶果子,好似来这里单纯是饮茶。
  卫寂低头抿着茶,只觉得时光难捱极了,全然没了方才与虞姑姑一同劳作的轻松自在。
  许怀秉放下茶杯,终是开口了,“圣上派我去淮岸做县丞,明日启程。”
  淮岸是富庶之地,这个时候明德帝让他过去做县丞,不难猜出其用意,应该是要他实践他那篇策论之言。
  若是做出成绩,一定会得到明德帝重用,不消几年便可调回京城。
  卫寂真心为许怀秉开心,向他道喜,“恭喜,这下你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能。”
  许怀秉对卫寂的夸赞并无太大反应,眼眸映着杯中澄碧的茶水,瞳仁都变得浅淡起来。
  卫寂心思敏感,察觉到不对后,便也止了声。
  许怀秉移开目光,视线轻轻落到卫寂身上,“还是在凉州的时光最好。”
  一听他提凉州,卫寂面色变得有些不自在,低头附和道:“那时年少,想得少,烦心事自然也少。”
  其实他那时烦心事很多,远不如如今自在,因此卫寂很少回首。
  但许怀秉、马林骞与他不同,他们是天之骄子,会怀念往事很正常。
  许怀秉的声音很淡,“那时你常来找我,我们在树下品茶。”
  卫寂一听头皮麻了一半,忙说,“你总会再找到一个人的,愿意陪你做一切事。”

  许怀秉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不再提这些叫卫寂不安的话,问了问他在常白郡的情况。
  谈公事时要比私事让卫寂自在,渐渐的话又提到了农、商,他才逐渐忘了方才的尴尬。
  在卫寂这里待了小半日,许怀秉并没有留下用饭,赶在晌午前提出了告辞。
  卫寂亲自将许怀秉送到门口,明日他便要离京,卫寂提前祝他一路顺遂平安。
  许怀秉看着卫寂,突然道:“发上有一片落叶。”
  卫寂轻轻地‘啊’了一声,抬起手在发顶扫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摸到。
  许怀秉身形未动,只是将手伸过来,修长的手指从卫寂面前晃过。
  卫寂不习惯与旁人这样亲近,脑袋下意识侧了侧,躲了一下许怀秉的手。
  许怀秉从卫寂发上摘下一片碧绿的叶子,然后神色自若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卫寂觉得有些失礼,干巴巴道了一声谢。
  许怀秉神色平和,开口道:“不必相送,回去罢。”
  卫寂站在门口,目送那袭白衣消失在长巷子之后,紧绷的双肩微微塌下,他转身走了回去。
  许怀秉的马车停在巷口,马夫见自家公子回来了,连忙放下踏凳。
  待许怀秉上了马车,他才将踏凳倒置放在车辕上,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牵着马掉了一个头。
  车厢轻晃着,坐在其内的许怀秉却纹丝不动,雪白的衣袍逶迤垂落。
  天光从摇晃的布帘缝隙,明明暗暗地投在许怀秉面上,他展开掌心,露出那片从卫寂发上取下来的落叶。
  这次调离京城,没个三五载怕是不能再回来。等他再回来,只怕卫寂与姜檐早已成了婚。
  即便他不离开京城,他跟卫寂也不会有什么。
  许怀秉很清楚这一点,可在想卫寂的时候,能来见一见也是好的。
  从木盒中拿出卫寂给他的那本古籍,许怀秉将手中的落叶夹到里面,然后合上了书,也合上了他心中那丝怅然。
  -
  姜檐与卫寂说的是过几日将他们的事告诉他母后,但隔日一早便进宫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
  与他一同去请安的还有长姐姜筝,这次因为有正事要说,她并没有带上昭文。
  见只有他们姐弟来了,许闻宜问,“昭文怎么没来?”
  姜筝笑道:“那个讨债鬼嚷着要骑马,一清早便去挑小马驹了。”
  许闻宜闻言皱起眉,开口责备,“胡闹,她才多大就要学骑马?”
  姜筝:“不碍事,有驸马看着呢,而且阿檐当初不也是三岁开始学骑马?”
  她不欲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轻巧将话转到旁处,笑看了一眼身旁的姜檐,与许闻宜说,“我这次来,有一件事稀罕事要跟您说。”
  许闻宜一瞧便知道跟姜檐有关。
  姜筝挨着许闻宜坐下,开口揶揄姜檐,“还不快将东西拿出来?”
  姜檐瘫着脸问,“拿什么?”
  姜筝弯下唇,“昨晚你给了我什么东西,自然拿什么东西给母后了。”
  姜檐这才想起此事,从荷包中取出两个平安符,“这是儿臣在寺庙为母后跟父皇求的。”
  许闻宜凤眸闪过一抹讶异,从姜檐手中接过平安符。
  姜筝在一旁笑着问,“是不是稀罕事?昨日他来送平安符时,我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假扮我这个傻弟弟,不成想真是他。”
  姜檐瞪了一眼姜筝,他让姜筝来是为了谈事,不是来听她取笑自己。
  不等姜檐开口,姜筝继续道:“瞪我做什么?是谁说世上无神佛,打死也不会去庙里上一炷香?结果转头就给我们求了平安符。”
  姜筝转头去笑着去问许闻宜,“母后,您猜是谁叫他转了性么?”
  知子莫若母,许闻宜瞬间了然他们的来意。
  她并不兜弯子,直言道:“你父皇还没想好到底要将卫寂安排在何处。”
  一听这话,姜檐急了,“父皇真想派他去斩什么贪官污吏?”
  许闻宜抿了一口茶,悠悠道:“你的心思,你当你父皇看不出来?”
  姜檐不说话了。
  姜筝噗嗤一笑,“他对小卫的心思,莫说父皇了,便是一条路过的狗,瞧见他看小卫的眼神都能猜出来。”
  姜檐恼道:“看出来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
  姜筝拉长调子‘呦’了一声,开口挤兑姜檐,“你喜欢人家,人家喜欢你么?”
  一提这话,姜檐来了劲,“自然喜欢,他早早便喜欢我了。”
  姜筝:“人家小卫的学问那样好,听说在常白郡还办了大案,你看看你,哪里能配得上人家?”
  姜檐:“怎么配不上?我日后也会尽好一个太子的本分,勤于政务,仁爱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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