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重生)——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5-16

  诺维尔将哽咽吞回去,接着道:“您可以在名单里慢慢挑选,直到挑中了满意的为止。”
  楚辞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忽然问:“那你呢?”
  诺维尔骤然被他反问,顿了一瞬:“什么。”
  楚辞站起来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幽深暗沉:“不会有任何一直雌虫拒绝当我的雌君,那你呢,你愿意当我的雌君吗?”
  诺维尔露出一个虚浮的苦笑:“您说笑了。”
  楚辞接着整理药盒,让手上一直有事情做,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把诺维尔按在床上揍一顿的冲动。
  他反问:“你觉得我当时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因为你的财富多,等级好,军衔高?”
  这实在是一个太明显的问题,诺维尔几乎没有思考,便点了头:“当然。”
  楚辞一条一条和他盘:“当时向我提交婚姻报告的雌虫中,你不是财富最多的,许多财团的继承人也在我的候选列表中;同样,S级虽然少见,但A级的雄虫更少,只要我想,有许多的S级供我选择;至于军衔,我从未用少将雄主的身份作威作福,甚至林秘书是你曾经的手下,都是我和群星集团建立联系后才知道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因为这些原因娶你?”
  于是诺维尔沉默了。
  财富,等级,军衔,是他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如果这些楚辞都不需要,那他能给出什么呢?
  楚辞忍不住了,他一把推开药盒,冲过去把诺维尔按在床上,然后伸手扯他的脸颊,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两下,咬牙切齿道:“因为你是一只漂亮的笨蛋傻虫子!”
  在这段诺维尔不在的时间里,楚辞一遍遍回忆他们曾经的经历,明明是对热恋的小情侣,摸不到见不到,荒星的信号差的让人怀疑服务器是苹果发电的,连视频都不行,楚辞不得不变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每天摸着‘相册’怀念‘老伴’。
  也正是在回忆的时候,楚辞想起了这一世第一次看见诺维尔的时候。
  那时他刚刚成年,从保育院出来不久,除了被养的娇矜了些,还没有那么多不良的习惯,他翻看着雄保会发给他的照片,一张一张,感觉索然无味。
  那么多的候选人,等级大差不大,财富只是一串数字,军衔和经历也只是简介上小小的标记,楚辞就翻他们的照片,所有的雌虫都在假笑,有的是紧张但故作矜持的笑,有的是裂开嘴角强装元气的笑,一张又一张,力求给雄虫传递‘我家教良好’‘我活力爱笑’‘我勤俭持家’这样的信息,楚辞甚至怀疑他们的笑容有固定的角度,将嘴截下来复制粘贴,可以套在每一张照片上。
  直到他看见了诺维尔。
  漂亮的雌虫眼神空茫,嘴角微微抿着,显得涩然又无措。
  楚辞当时想:“这真是一只傻虫子。”
  所有的雌虫都知道伪装,起码要在发给雄虫的照片上伪装,这只雌虫却发来了一张如此寡淡的照片,什么雄虫会喜欢这样木讷无趣的雌虫呢?
  楚辞会喜欢,他觉得很可爱。
  不伪装,不做作,不掩饰,就那么平静地望着镜头,楚辞却觉得他漂亮可爱的发疯,银白的长发可爱,苍青的眸子可爱,就连眸中的那点无措都那么可爱,他几乎没在考虑其他候选人,直接点了同意。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看一眼诺维尔的等级,财富,军衔。
  对于生来就拥有一切的雄虫而言,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时的楚辞还没想起来人族的事情,他凭着本能选了诺维尔,事实证明,这种本能的选择比各种利益纠葛后的选择更加正确,楚辞清醒后和诺维尔相处几月,他没有了雄虫的任性和自我,拥有了人族的冷静和克制,却依旧觉得诺维尔很可爱。
  怔愣的样子可爱,沉默的样子可爱,就连犯倔的样子都可爱。
  可爱到让他想把人圈住,直到怔愣变成羞涩,沉默变成委屈,犯掘变成唇齿间压抑不住的喘息。
  他以为的先婚后爱,是早已注定的一见钟情。
  楚辞说的咬牙切齿,还将人一把按倒了床上,一副发怒的样子,诺维尔看着他,有点无措。
  “因为你是一只漂亮的笨蛋傻虫子”短短十四个字,但只有‘漂亮的’三个字勉强算优点,‘笨蛋’和‘傻’听上去怎么也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雄虫会因为一只雌虫‘笨蛋’和‘傻’而想要娶他做雌君吗?
  显然不会。
  他苍青色的眼睛固执地盯着楚辞,想要他给一个解释。
  楚辞不想给解释,因为这种事情说不清楚,诺维尔被虫族的规矩压制的太过,他好像觉得只有达到了某种标准,才有资格去搏一搏雄虫的喜欢,但喜欢这种事情那里有标准呢?
  有人就是喜欢香菜,但也有另一拨人沾了一点点也吃不下,有人就是只吃五仁的月饼,但也有人讨厌的发狂。
  有那么多雄虫不喜欢诺维尔,觉得他木讷,冷清,无趣,但楚辞就是喜欢,他从几千张照片中一眼挑中了诺维尔,喜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他长久的不说话,诺维尔便主动偏过头垂下眼,他主动开口:“很抱歉,我不该这么问。”
  楚辞一手捏起他的下巴,将他抵在床沿上,掰正脸,然后对着他开合的唇瓣咬了上去。
  诺维尔瞬间哑了火,没声了。
  果然,想要这只傻虫子的嘴说不出气人的话,就得用什么把他的嘴堵上。
  六个月不见,对雄虫信息素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少将被迫承受着雄虫的吻,修长的脖颈高高仰起,他晕晕乎乎,口中只剩下含糊的气音,崩溃的精神海在雄虫小心的引导下渐渐平缓,虽然没能复原,但堪堪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雄虫已经熟练掌握了‘惩罚’雌虫的办法,楚辞又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吊得人不上不下,诺维尔睁开一双犹带水光的眸子,有些崩溃地抬手去搂楚辞的脖子。
  他们分开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诺维尔太想念楚辞了,思维想念,精神海想念,其他地方也想念,先前还可以压抑着情绪和楚辞纠结‘娶雌侍’‘换雌君’‘等级跌落’,但现在他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想就这么和雄虫紧紧相贴,溺死在他怀里。
  楚辞推开他的手,凶道:“不准搂,我让你搂了吗?”
  诺维尔看着他,眸子里有点委屈。
  楚辞色厉内荏,他也很想把傻虫子弄进怀里哄一哄,但有些事情不解决永远是定时炸弹,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抑制的很辛苦,但还是绷着一张冷淡的脸,问他:“你真的想要我换雌君?”
  诺维尔脑子混沌一片,看着楚辞唇瓣开合,像是要说什么张口就来的屁话。
  楚辞微微一动,让他把声音吞回去,然后凑过去,在他的耳边警告:“给我想好再说。”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低沉:“如果我换了雌君,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诺维尔苍青色的眸子转过来,仿佛在消化楚辞在说什么,愣愣的样子像只乖巧等撸的猫。
  楚辞硬下心肠,一条一条和他数:“如果我换了雌君,你的别墅要换人来住,三三要叫别人雌君,我会把你从你的房间赶出去,腾给别人,你再也不能和我睡在一起,也不能搂我的脖子,只能去一楼的杂货间睡,甚至杂货间都不是你一个的,以后我还会娶七八十来门雌侍,他们都会和你挤杂货间,而且,无论你的精神海崩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管你了!”
  这对楚辞而言已经是很严重的威胁了,再重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但这对虫族的雌虫而言,只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诺维尔顿住了,连身上的难受也感觉不到了,楚辞以为他终于要说‘不’,但诺维尔恍惚半响,欲言又止几次,居然撇过脸,很轻的呢喃了一句:“本该如此。”
  楚辞肺都要气炸了。
  他在脑子里骂骂咧咧:这个刀砍不进水泼不进的傻蛋,这个墨守成规不知变通的蠢货!这个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天到晚就知道气他的混蛋!
  楚辞处于某个暴走的临界点,再呆下去他真的要说出无可挽回的话了,于是他径直抽身起来,也不搞完最后一点事情,扯过床头的风衣就开始系腰带。
  诺维尔的手指动了动,擦过楚辞的腰侧,似是依赖,似是挽留,但最后什么也没做,垂在一边不动了。
  楚辞暴躁的不行,穿错了两颗扣子,他粗暴地系上最后一颗风纪扣,然后抽过腰带,大力勒紧系好,砰地一下拉开门,给办事员打字发消息:“过来接我。”
  诺维尔没有动。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体贴周到的模范雌君,他应该立马起身,接过雄主的风衣,为他穿上扣好,然后恭谨的送他出门。
  但是诺维尔没有动。
  他蜷缩在床上,医院的床是很小的单人诊疗床,前线物资紧缺,床板上只垫了薄薄一层棉絮,睡上去有些硌人,他侧着身子缩在被子里,半张脸埋在并不柔软的枕头上,连呼吸都变的轻微。
  楚辞已经走到了门外的走廊上,长靴将地板踩的吱吱作响,鬼使神差的,他回头看了一眼。
  这方狭小的囚室吊着盏老旧的白炽灯,光芒惨白刺眼,像实验室或者审讯台上的灯光,墙还是清水泥的,没有涂漆,和窗外那一方巴掌大的天空一个颜色。
  诺维尔盖的被子也是惨白的,是那种医院里浆洗过和多次,已经起球发毛的被子,他睡着排骨架的铁艺床,铁架生锈掉漆,变成了脏兮兮的灰黑色,比窗外的天空还要暗淡。
  在这样一番惨淡的色彩里,诺维尔那头漂亮的银发也显得暗淡,整一副灰白破败的景象。
  楚辞停下脚步。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拧成了深深的沟壑。
  他想:这不应当,不该是这样的。
  诺维尔就算冷淡了些,木讷了些,也从来不是这样的,他银色的长发应该像月光那样皎洁,他苍青的眸子应该像松柏那样坚韧,而不是在这样一方病床上,像一颗枯死的树。
  楚辞叹息一声。
  他的火气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怎么也生气不起来了。
  对着这样的一个诺维尔,这样一个苍白的,脆弱的,随时要枯死一样的诺维尔,楚辞该怎么生气呢?
  他翻出手机告诉办事员不用来了,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
  诺维尔的精神海一团乱麻,连带着五感也下降了,他侧躺在床上,一身不吭地埋在被子里,丝毫没注意到楚辞的靠近。
  楚辞伸出手,从背后抹了把诺维尔的眼睛。
  湿的。
  这只虫子的情绪那样内敛,连泪水都落的无声无息。
  楚辞跨上床,从背后将诺维尔抱进怀里,揉了揉他的长发,然后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的通红的眼尾,刚刚擦的药彻底没用了,这回又要从新擦一次。
  他将下巴搁在诺维尔的头顶,形成了一个环抱的姿势:“你其实也不愿意的吧?”
  不愿意被降级,不愿意被换雌君,甚至不愿意楚辞走出这个门。
  但为什么不说呢?
  诺维尔被他圈在怀里,枕着楚辞的胳膊,轻声说:“您有看见我的诊疗单吗?”
  楚辞嗯了一声。
  门口就是,他翻过了。
  诺维尔:“那些价格加起来的数字,您有算过吗?”
  楚辞没算过,自从来了虫族,他几乎没在意过款项了。
  诺维尔又道:“我是败军之将,我的小叔叔,艾尔文上将被认为叛逃,而我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军的所有嫡系,我,林恩,以及各阶的尉官,都会集中接受审判。”
  “如果调查没有结果,我将接受中央测谎仪的判决,在那之后,我连B级都保不住。”
  楚辞无声搂紧了他。
  诺维尔接着道:“在您来之前,我也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我在星网上风评极差,我是叛徒,是敌军的走狗。”
  “曲奇网站上有一个投票,97%的雌虫认为我有罪,46%认为我应当被发配荒星,32%要求将我直接处死。”
  他的语气非常平淡,藏在被子里的手却抖个不停,诺维尔不想将这些血淋淋的东西放到楚辞的面前,所谓‘等级跌落不配当雌君’只是一个明晃晃的遮羞布,为了保全他在雄虫面前最后的体面。
  和这桩桩件件,尖刀一样惨烈的事实相比,等级跌落又算的了什么呢?
  但现在,他不得不将这柄尖刀朝向自己,将这一切扒开,将这些腐烂的,流脓的疮口给楚辞看。
  他说:“我没有办法再当您的雌君了,各种意义上的不配,我会为您招来耻笑的。”
  这只傻虫子根本不知道他故作镇定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垂眸的样子有多可怜。
  楚辞将手塞进诺维尔抖个不停的手心里,与他十指相扣:“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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