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世界的温馨日常——柏杨以南

作者:柏杨以南  录入:05-17

  欧阳朔眼皮一跳。
  “不止,”林子聪从电线杆身后走出来,“我们班的操行分又扣了,冯老师很生气。而且今天是你们罚扫厕所的第一天,她决定今天让你一个人扫。”
  欧阳朔:“……”
  没什么比这更打击人了,他心态摆烂了。
  “还有……”
  “还有?”
  电线杆小声说:“冯老师交代要是你扫厕所扫得不干净,卫生方面又被扣分的话,第二天还是你一个人扫……以此类推。”
  欧阳朔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子聪推一推眼镜,“孟忍叫我带话给你,他说谢谢你,希望一星期的罚扫厕所都能让你承包。”
  欧阳朔眼中燃起怒火,他翻出白裙子塞给林子聪,“我这就去扫厕所,绝不会让孟忍得逞。这件裙子交给你,恶作剧的人还没找出来,你把它烧了,我信你!”
  欧阳朔气势汹汹地出门。
  林子聪看着裙子,电线杆看着裙子。
  欧阳朔气势汹汹地进门。
  两人回首看他。
  欧阳朔返回寝室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香水,嘀咕着:“我保证厕所一定会变得香喷喷,打败各个班级负责的厕所!”
  林子聪看着他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手中洁白柔软的长裙。
  “为什么要烧裙子?”电线杆问。
  “有钱人的爱好,别问。”他回答。
  恶作剧的人还没找到吗?林子聪突然想到昨晚出现在阳台又被丢下去的白裙,他立刻跑到阳台朝下面望,荒芜的草地上有几个同学正拿着夹子和垃圾桶捡垃圾。这是被分到其他班级的卫生任务。
  草地上没有一抹洁白。
  他不确定,裙子被他们当垃圾捡走了,还是……
  林子聪展开手中这条白裙,它缥缈灵动,它全身洁白,一尘不染。
  应该……不是同一件吧。
  不然悬疑该往灵异方面发展了。
  林子聪摸摸下巴,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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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恐吓一条白裙子
  折好的白裙放在铁皮桶里, 装得满满当当,一丝不漏。
  “打火机。”林子聪伸手道。
  宿舍不少人学着抽烟, 自以为大人般潇洒, 打火机这种物件少不了。“电线杆”随意往其中一人的床下摸去,摸出一枚红色打火机。他递给林子聪。
  咔嚓。
  火点燃了,白天的火苗颜色趋于白色。它在跳跃。
  电线杆看着他点火, 问:“真要烧啊?多可惜, 好好一件裙子。”
  林子聪蹲下身,他握着打火机, 在裙子周围试探转了一圈。火焰贴得极近,若这是人的皮肤, 皮肤上自然生长的毛发都要燎没了。这条裙子没有任何变化。
  “是啊,多可惜。”林子聪拇指一按,随着嗒的一声,火焰熄灭了。
  “咦?你又不烧了?”

  “不烧了。”
  电线杆一脸可疑,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林子聪声音平稳道:“你可以当作我在恐吓它——一条裙子。”
  “恐吓一条裙子?”
  “我以为它会发出惊叫声。”
  电线杆抿起嘴不说话了,他抓起扫帚清扫起宿舍地板。如果一个人总是在开浅显的玩笑话,那就没有必要交流下去了。
  林子聪关掉头顶咔哒咔哒影响他思绪的电风扇。
  他想, 如果这条裙子不同寻常,只可能是那晚的招鬼游戏引来的。它是鬼的本体吗?至今为止, 玩招鬼游戏的当事人是孟忍和欧阳朔, 只有他们拿起那支笔。
  而这两位当事人,孟忍的身边分外平静,欧阳朔却几次遇见一条白裙,他因为认为白裙事件是人为, 所以半点不害怕, 心里只有怒火和非要抓捕搞事人的执着。
  若白裙事件不是人为呢?
  林子聪看着桶里的一片洁白, 它不曾动弹过,它静静的,如普通死物。
  因为主动中断招鬼仪式的是欧阳朔,白裙才会缠着他吗?
  还是说,孟忍这个人不对劲?
  林子聪拿起桶里的裙子,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小片布料,那种特殊的触感瞬间缠上他,让他心头一悸。
  柔软、光滑,细嫩。
  闭上眼睛。
  若要仔细形容,那好像是一位年轻女子的手。他正牵着她。
  画面似乎还能更清晰一些。她久不见阳光,她手指苍白,她手背上的淡蓝青筋脉络清晰可见。
  他睁开眼。
  他对上了一双眼睛。林子聪平静如水的内心荡起涟漪。
  “你干什么?”
  电线杆消瘦的脸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他正蹲在林子聪身旁,刚刚正好奇观察他。
  “我看你表情有点奇怪。就看看。”
  林子聪的鼻梁太低,眼镜挂上去几分钟就坚持不住了。他推推眼镜,把裙子递给电线杆,询问他摸上去的感受。
  “唔……很滑很软很冰,夏天穿着一定很舒服。”
  “但这不是夏天的裙子。”
  电线杆看着裙子上的两条长袖,袖口还绽放出一朵蕾丝花苞。这种冰凉的触感,他觉得夏天穿没问题,不过夏天谁都不喜欢束缚感吧,一旦穿在身上,这两只袖口的花苞装饰便会笼罩到半只手掌。
  “我也觉得它不是夏天的裙子。不过夏天穿确实没问题。”
  林子聪若有所思地收起裙子,他觉得有必要给专业的人士评估一下,比如班上的女生。
  “现在,我们赶快打扫卫生。对了,你知不知道,宿舍楼后面的卫生是哪个班级负责的?”
  “好像是一班。”
  ……
  晨读课上,除了今天的值日生外,同学们捧着书本在读书。
  冯老师穿着红色的裙子在窗外逡巡,她一双锐利的眸子在班级里的每一个同学的脸上滑过,她能看出谁在认真地读书,谁在敷衍地对口型。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在窗外停留三分钟后,回到了办公室。
  在她离开,响亮的读书声骤降,教室里多出了嘈杂声音,一些人正在讨论晨读结束后的早餐到底米粉还是包子或者是煎饼。
  白瑞雪不再大声读着昨天刚学的诗,她放下语文书,从桌肚里掏出一本崭新的作业本,然后在黑笔和蓝笔之中犹豫一会儿,最终他拿起黑色中性笔。黑色显得庄严肃穆。他翻开作业本,在空白作业纸上方写下检讨书三个字,之后他眨眨眼,陷入可疑的停顿。检讨书的第一句话应该怎么写?
  “你准备写检讨书了吗?”他用气音询问旁边的孟忍。
  孟忍摇摇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写呢?”
  “星期五吧。”孟忍一点也不焦急。
  白瑞雪却替他焦急了,“星期五就要交的,你忘了?”
  “那就星期四晚上吧。”
  白瑞雪提醒他:“今天就是星期四了。”
  “这么快?”孟忍抬起头回想了一下。“没事,今天晚上就能写完。”
  “来得及吗?”
  “随便在网上抄一篇就行了。”
  “……”白瑞雪偏过头,再次注视桌面上的作业纸,几秒钟后,他再次偏过头说:“这样不太好。”
  “我觉得这主意很棒,其他人恐怕跟我一样的想法,哦,那个戴眼镜的应该不一样。”
  孟忍取下窗缝里夹的草编蚂蚱,它的颜色褪得比昨天更厉害,现在是黄色占据大部分身体,只有脑袋还是绿色的了。他叹一口气,给白瑞雪看:“你看,它快死了。我正为它感到伤心,已经没有精力去写一遍原创的检讨书了。”
  白瑞雪正要接过来看,孟忍却收回了手,故作认真说:“虽然它要死了,但它生是我的蚂蚱,死也是我的蚂蚱。我会为他举行一场葬礼,你记得来参加。”
  白瑞雪憋了很久,才说:“我可能没有空,我有两篇检讨要写。”
  他的前桌女孩转过头,对孟忍说:“我能不能也来参加你那可伶蚂蚱的葬礼?”
  孟忍用“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眼神怼回去。
  女孩捂着嘴笑:“你这么喜欢它,一定准备好了它葬礼上的悼词吧?”
  孟忍:“悼词?”
  “对,悼词。你那么爱它,悼词一定不会是从网上摘抄下来的吧?”
  孟忍的目光开始游移,游到白瑞雪脸上,白瑞雪正在看他,看他的同时也在思考检讨书,所以不自觉咬着笔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送我蚂蚱的人在我眼前,我为什么不去珍稀这个人,而去珍稀一只草蚂蚱。是吧?”
  白瑞雪其实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刚刚还在想检讨,但他看着孟忍回道:“是的。”
  ……
  欧阳朔事先做好了准备,他在小卖部买了口罩和手套。
  现在,他叉着腰站在男厕所门前。渐渐地,随着人来人往,他的气势降了下来。
  进男厕所时,同班同学跟他打招呼:“扫得干净一点呀。”
  出男厕所时,同班同学奇怪问道:“你怎么还不去扫?”
  欧阳朔沉声问:“你们进进出出,我怎么好打扫?现在不是晨读时间吗?”
  男同学嬉皮笑脸,说人有三急。
  隔壁的女厕所已经搞得热火朝天,她们小组有四个人在搞卫生。
  欧阳朔想了想,等厕所里的人出来后,他立马反锁了厕所门。
  他两只眼睛上下左右扫视这间厕所。两排蹲坑,没有门。地上不是谁泼的水,进出的人踩来踩去,满地杂乱肮脏的脚印。白墙上有几个特别的印记,他认出来那是烟头印上去的痕迹,就算隔着口罩,他都能闻到厕所独有的异味,其中夹杂着挥之不散的烟味。欧阳朔从来没觉得抽烟的人那么可恶,他后悔没多买几个口罩叠加使用。
  他烦躁地跺跺脚,随手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鞋子——那是一双潇洒的夹脚拖鞋。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买了口罩,买了手套,然而忘记最重要的雨靴!
  要么溅上厕所里的脏水怎么办?
  欧阳朔表情纠结,最后摆烂了。完事后,全身上下的东西都不要了。
  他拿起角落的空桶,在洗水台上装满水后,用力往地上一泼。
  还不够,继续泼。
  继续泼。
  泼。
  泼了五桶水后,他才去拿拖把。这个拖把太脏了,脏得看不出原色。他打开水龙头,扭到最大限度,水龙头突突突。
  他将拖把放入洗手台下方的水池里泡澡。随着时间的流逝,池子里的水越来越脏,也越来越多,多到快溢出来。欧阳朔连忙关掉水龙头。
  他以为是拖把堵住了出水孔,他用力提起拖把。池里的水没什么变化。
  出水孔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放下拖把,拿起墙角的扫帚,抽出一根枝条,伸进水池里摸索,胡乱搅了几下,水池里发出一声奇怪音,像一个咳出了浓痰,随后,水位开始降下去了。
  出水孔咕噜咕噜在吞咽水。
  欧阳朔得意了,抽出枝条,却看到了它末端缠着一团乌云似的头发。
  他愣住了,能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绝不会是短发。
  他朝水池看,看见薄薄水面上飘着一缕长发。这缕头发黑黑的,长长的,在水面上蜿蜒,像条扭曲的蛇。
  出水孔还在咕噜咕噜,很快吞掉了头发。
  水池里的水干涸了,出水孔深处传出一道声音,仿佛一个人吃饱后在打嗝似的。
  头发哪里来的?
  本就堵在出水孔?
  不应该,之前的人上完厕所肯定会洗手。他进来时,水池是干的。
  是……把拖把伸进水池后,从拖把上脱落下来的头发吗?
  欧阳朔丢掉枝条,提起拖把,水不要钱似的从拖把上流下来,溅到水花。欧阳朔发出哎呀哎呀的声音,条件反射地避开。
  他打量这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拖把。它是用花布条组成的。突然,他又看到了一缕头发,夹在布条间,仿佛是从中央伸出来的。拖把的中央圆鼓鼓,像一个的脑袋,但欧阳朔知道这只是无数布条的另一端。
  隔壁女厕所传来嬉闹声,欧阳朔无语,扫个厕所还能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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