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 to the sky————谦君润如玉[下]

我不转弯
我是这样聪明
不容易被骗
我是这样愚蠢
聪明的去爱
我在边缘摇摆
象不起眼的狗尾草
为自己的卑微喝彩
你用目光杀死我
我用冷漠纵容你
难道会比较快乐？
一个呵欠的距离
花费一光年等待
不耐 不耐
究竟谁比较坏？
让一切都腐败
我不在意 我不在意
化成灰我也忘不了你
头破血流的要你
我不是失控的机器
我只是想要你
疯狂中我不肯转弯
头破血流的要你。。。要你。。。
我要你
我不服牛顿的定律
颠覆一切飞起来
我不服他们的规则
带你远远的逃开
我不信无望的等待
要你清楚看见爱
荒野上我们赤脚狂奔
冰凉的风切割着我
我发疯的想要你
只是因为爱
是因为爱
因为爱
为爱
爱
在他接近嘶哑的低沉怒吼中，BRIAN忽然明白李路在说什么，他知道那不只是歌词而已，那是李路对他的表白。
然而一切还没有结束，他看见李路缓缓走下台，慢慢走近自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激烈的摇滚渐变成节奏柔缓的吉他独奏。
李路清澈的眸子，诉说了太多暗潮汹涌的欲望，让BRIAN的心脏几乎要炸裂。
这个让人疯狂的环境，就像颠覆了一切的异次元空间。此刻对着自己说爱的男人，不是FANY，而是李路。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错位了呢？自己当作弟弟去爱的人却爱着自己，而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却在世界的另一端。
他连觉得窘迫都顾不及，只是微笑的喝着酒。此刻爱着他的是谁都不要紧，因为他已经不再有什么期待。
在关机的一霎那，他就已经对世界投降了。
他吞咽着猩红色的酒，感受着酒精在体内燃烧成旺盛的欲望和悲伤。
他只是笑着，用手轻抚着对面男人温热的嘴唇，小巧而单薄的，不同于他所感受过的厚重肉感。
他笑了，此刻怀念有什么意义？
李路看着他悲伤的眼神，是什么原因使他这样麻木而自暴自弃的样子？
为他写这首歌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被拒绝，甚至是被嫌弃都好，他只是希望BRIAN知道他爱他。
可是，当他看见BRIAN麻木的笑着，仿佛多自然的诱惑着自己，却忽然觉得发自内心的悲伤和愤怒。
他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哥，他不在身边，有这么难过么？我的表白，你就这么无所谓？"
BRIAN迷蒙的抬起头，他已经渐渐认不出人来。
"我没有无所谓，你扔下我也好，你不在也好，我都有所谓。我他妈的有所谓，明白么？FANY。。。我好想你。。。F。。。"
在呻吟般的声音里，他的泪水顺着漂亮的眼尾滚落。他尝试努力着用手拨开迷雾，他好象看见FANY那黝黑而沉静的脸，正温柔的看着他。
他捧住他的脸，我的FANY。。。
李路看着那渐渐接近的漂亮的脸和诱惑的嘴唇，就像第一次遇见时那样吸引着他。但是他也知道此刻的BRIAN只是脆弱的把他当成代替品。他犹豫着，然后在BRIAN身体渐渐滑落下去的时候，扶住了他。
身边的一个男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调侃着。
"李路，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
李路来不及解释任何事情，搀扶着BRIAN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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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的身体依靠在他身上，听话的就像是迷路的孩子。
李路不知道此刻的BRIAN是否是清醒的，他只是不断呻吟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真的是。。。。FANY么？
当初第一次看见木屋中的两个人，似乎就有种暧昧的感觉环绕在这对兄弟周围，可是是兄弟不是么？谁都没有多想。
原来是这样，让BRIAN软弱的爱着，心疼的期待着的是那个远方的弟弟。
这么想着，李路苦笑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BRIAN，却因为一个弟弟自己转瞬就失恋了。
可是那个弟弟似乎伤了BRIAN的心，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却不在他的身边，这是否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呢？
他来不及细想，BRIAN的身体又向地面滑去。他用力将他扶起来。
"哥，BRIAN哥，你的家在哪里？"
BRIAN在迷糊中嘟囔着一个地址，在嘈杂的街上却怎么都听不清。
李路无奈的掏出BRIAN的手机，竟然也关机了。他无奈的四处搜寻，看来只能去酒店安置这个酒醉的家伙了。
扶着BRIAN向酒店走去，眼睛似乎被闪光晃了一下，他眯起了眼睛，是车灯么？来不及多想，走进了前方的酒店。
李路将BRIAN放在酒店宽大的床上，看见他立即将身体蜷缩起来，有些挣扎的呻吟着。
李路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恍然想起BRIAN在酒吧喝的，似乎是一种很刺激神经的烈酒，有轻微的催情作用。
看来这个夜晚还真难度过呢。
BRIAN紧蹙着眉头，身体有些不耐的在床上不断调整着位置。他叹了口气，凑近BRIAN。
"哥，是不是很热？我给你放水洗个澡。"
BRIAN半醒间点了点头。李路迟疑了一下，开始帮BRIAN脱掉外衣，BRIAN也不挣扎，只是顺从的配合着他。解BRIAN的裤子时，他停住了。
"哥，你自己能解裤子么？"
接着他嘲笑了自己的傻气，大家都是男人，况且此刻半昏迷的BRIAN能自己宽衣解带才有鬼呢。
他转过脸去，摸索着帮BRIAN蜕下了裤子，用被子盖住了BRIAN之后，他转过头。
"哥，我去放洗澡水。"
雾气蒸腾的浴室里，李路发现自己因为这一番折腾已经满身大汗。他脱下衣服，用水洒冲洗着身体，又担心BRIAN不会因为难受而吐了吧，下意识加快了速度。
BRIAN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旋转着，一瞬间好像FANY来到了他身边，温柔的对他说话，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
一瞬间自己似乎又站在街边，周围都是嘈杂的车声。
他觉得身体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渴望发泄。迷乱中一个人帮他解开了衣服，他觉得舒服了些，但是体内的热气依然冲撞着他，使他躁动不安。
正在跟自己的身体战斗着，他听见浴室里水花四溅的声音。那清晰的声音，唤起了他遥远的回忆。
FANY。。。。
李路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体呆滞的不能作任何反应。
BRIAN正赤裸着慢慢靠近自己，表情是疑惑而渴望的。似乎期待着什么般半眯着眼睛，目光却因为雾气和酒意而迷蒙。
BRIAN微弱而期待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FANY？ "
李路苦笑了一下。
"哥。。。我不是。"
也许是他最后否认的声音太过微弱，不等他说出更多，BRIAN已经走过来拥抱着他。
"FANY，你回来了？我很想你。。。"
李路想挣扎，紧贴的热量快要使他失去拒绝的力气。BRIAN抬起头，轻笑着。
"你总是想控制一切，可是每次你都不会赢我的。你还记得么？我的弟弟。。。"
李路看着BRIAN泄露了太多欲望的眼睛，美丽而又放纵的跟他索求着。水流顺着他精致的脸滑下来，就像欲望的导火线，慢慢在僵持的两个人中间点燃，他少年的身体已经不能避免的起了反应。
他是哥哥，不是么？他是当自己是弟弟，不是么？他爱的是FANY，不是么？他此刻只是错把自己当成了别人，不是么？
他知道一切的答案，可是他想要他，发疯的想要。
他已经，无法转弯。因为此刻，他也因为爱而想要，为爱。
他抬起BRIAN小巧的下巴，接近他精致而柔软的唇瓣，紧密的贴合在一起。BRIAN将眼睛沉迷的闭着，漂亮的眼尾在他的目光里带着甜蜜的笑意。若他此刻的快乐是为了自己，那么他也能无所顾忌的爱着他了。
李路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嘴唇会如此柔软，让他欲罢不能。而BRIAN甜蜜的口腔，就像是花朵的中心，充满了芬芳的味道，他不能控制的索取着。
你是这么漂亮，BRIAN。
在逐渐窒息的深吻中，BRIAN叹息着搂住他的腰，李路下意识的回抱住他的，BRIAN因为敏感的触觉而呻吟出声，身体更紧密的贴靠过来。。。

i love you,man!
睡梦中，BRIAN感受到温柔清凉的触觉，似乎有什么人在帮他擦拭汗水。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锦瑟担忧的表情，骤然被失望包围了。
果然，一切都是梦而已。
他梦见自己跟FANY在浴室里缠绵，自己果然是太想他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锦瑟看出他的失落，笑着。
"看见我就这么失望？"
BRIAN摇了摇头，迷惑的问。
"我在哪里？"
"你在我家，你刚才喝醉了，所以李路把你交给了我。"
BRIAN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锦瑟提起李路时僵硬的态度。
他挣扎着起身。
"送我回家吧。"
不知为什么会莫名忐忑不安，一切都很混乱似的。刚才那清晰的触感和一切，难道真的是梦？
BRIAN觉得，只有回到家里，感受着FANY的一切，他才能安下心来。
锦瑟担心的看着他，挽留道。
"BRIAN，我不放心你自己在家，留在这里住一夜不好么？"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很敏感，可是自己起码比李路安全得多，不会。。。趁火打劫。
BRIAN果断的摇头。
"我只有回家才能睡的着，谢谢你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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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送BRIAN回到家，已经接近午夜。
BRIAN疲惫的躺在床上，今天的一切都让他产生如梦似幻的错觉。那浴室的一幕，已经超越了梦境的真实。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仍处于荒唐的梦境里，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一度真的以为，是FANY回来了。他甚至记得，FANY在他的身体亲吻的触感，苏麻而疼痛。他猛然坐起身，解开了衣服，镜子里脖子上赫然的吻痕让他忽然不能言语。
FANY真的回来了？
他急忙掏出手机，开机后数条短信蜂拥响起。
"BRIAN，你在哪里？"
"BRIAN，我在找你！"
"BRIAN，为什么不开机"
"BRIAN，为什么还不回家？"
"哥，我想你。"
"哥，生日快乐。"
"哥。。。"
泪水顺着他的脸滴落在手机屏幕上，FANY，我该怎么办？
这时候电话猛然响起，让BRIAN颤抖了一下。
"喂？"
"哥。你终于回家了。"混合着安心与叹息的声音。
没有错的，这个厚实而温暖的声音，就是他的FANY。
"你还在英国？"
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问着。
"恩，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
FANY态度平淡的问着，不带一丝的责怪和质疑。
在生日的夜晚彻夜不归，为什么不生气？BRIAN觉得浑身在热与冷中游走，FANY在英国。。。身上的吻痕。。。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FANY听着电话里安静的声音。
"哥，不要熬夜了，早点休息。我最近没有敢打电话给你，因为工作太多了，而且。。。我怕一听见你的声音，就会忍不住扔下一切，回来找你。我。。。很想你。"
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FANY觉得心脏因为思念而疼痛，远方的哥哥，是否也这么想念着他？
在他与压得喘不过气的工作奋斗的时候，除了父亲，他唯一能想到的动力就是BRIAN。他知道他现在的努力就是为了让BRIAN一直拥有现在的一切，他不能让他失去任何东西。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依然，他温柔的呼唤着。
"哥，你怎么了？"
骤然抽泣的声音让他心惊。
"哥，别哭。我会尽快完成工作，回韩国看你。"
BRIAN的手抓着身边的床单，泛出惨白的颜色，就像他的脸。
FANY对他的爱，依然这样的坚定和浓烈，让他不能呼吸的幸福着。可是似乎一个阴影已经清楚的隔在他们中间，而一切，都是他的错。
自己竟然，背叛了他。
FANY坚定而羞涩的声音响起。
"I LOVE YOU，MAN！"
随之而来电话的盲音，让BRIAN混乱的搜集着差点因为心慌而遗失的那句话，他说爱他？
那个羞涩而内敛的男人，终于说爱他。
他的泪在这个幸福与痛苦混杂的夜里，泛滥成灾。他顾不上一切，顾不上全世界的一切，他只想永远记得那句话，I LOVE YOU，MAN！
他害羞的弟弟给他永恒的承诺，他也深深的爱着他。他知道FANY爱着他，可是作为从始至终被动而矜持的一方，他从未亲口承认过。
在他19岁的生日，FANY终于说出口，让他得到了最好的礼物。
可是，他该怎么办？就装作一切不记得？还是如实告诉FANY呢？告诉他自己的身体背叛了他，就像。。。大嫂一样。
周身忽然泛起了不能抑制的寒意，最近纠缠着他的恶梦也泛上心头。
难道一切都是失控的预兆？
他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在李路的酒吧里，然后他们出了酒吧，来到一个房间。。。自己又是如何到了锦瑟的家呢？
他捧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究竟还有什么呢？
为什么回忆已经碎成碎片，拼凑不起来呢？锦瑟也许知道什么吧，可是他已经无力去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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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学校醒目的黑板报，终于让BRIAN明白了一切。
数张连拍的清晰的照片里，自己在李路的怀里半闭着眼睛。他们相拥着走进了，酒店。
乍然身体所有的毛孔都张开，慢慢有些模糊的记忆回到了他的大脑。
酒吧。。。李路。。。表白。。。酒店。。。浴室。。。接吻。。。
在人群的注目和议论中，他颓然的几乎倒下，身后有人扶住了他。
他回头，看见李路痛苦而矛盾的眼睛，充满了歉疚。
无视周围诡异的目光，李路坚定的说。
"哥，你跟我来，我会解释这一切的。"
BRIAN浑身无力的跟随着他。
"哥，我也不清楚这些照片哪里来的。那天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你的手机也关了，我就带你去酒店休息。而且那晚。。。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看着他躲闪的目光，BRIAN知道他在说谎。他们已经发生的，无法用谎言抹去，而留在了他们的身体上和记忆里。
他虚弱的笑笑。
"即使有什么。也并不怪你。我把你当成了别人。。。"
他一瞬间有些恐慌，自己失态的同时，是否也泄露了FANY的事情？
李路苦笑着。
"我知道了FANY对你的意义，可是我却不打算放弃你。BRIAN哥，我喜欢你。"
看着眼前男孩子认真的眼神，BRIAN无力的叹口气。
一个FANY自己都应付不来，多一个李路自己更承受不起了。
李路不等他拒绝，缓缓说着。
"我不在乎你爱谁，我只是听我自己的心而无法放弃你。你若是不能爱我的话，就还当我是弟弟吧。只是，我希望你别讨厌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说完，李路转身走了。
BRIAN疲惫的闭着眼睛，那晚自己之所以会将他误当成FANY，大概也是因为他温柔呵护般的爱，跟FANY对他的感觉是如此接近吧。
可是他的心已经没有丝毫转寰的余地，他并不是爱男人，他只是爱上了FANY。
因为，FANY是他的命运。
在那句"i love you,man"之前，自己就已经深深陷入了。而那句话之后，自己更是。。。万劫不复！
他心里满溢的，疯狂怀念的，都只有一个名字，FANY。